第16章 容妃,羿王是你親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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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司絕站在一邊看著,那兩滴血各自占據一方,俊臉陰沉至極。
    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有些失落。
    還有些憤怒。
    他臉色鐵青,冷冷地看向月輕塵。
    事到如今,他在想辦法保住他們三人小命,可月輕塵卻依然在說謊!
    容妃激動地下來,伸長了脖子往碗裏看了看,很是高興。
    “皇上,融者為親,不融者則無血緣關係,月輕塵這賤蹄子謊話連篇,不如把她連帶兩個孩子拖出去,直接杖斃!”
    寒帝臉色難看至極,渾身都是淩厲的怒火。
    “月輕塵,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月輕塵不急不緩地上前,漫不經心地道:“皇上,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滴血驗親並不準確。”
    “姐姐,皇上麵前,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月仙兒舒心至極,優雅譏誚地看著月輕塵:“不如你跪下來好好認錯,說不定皇上格外開恩,還能饒你和兩個野種的性命。”
    “是麽?”
    月輕塵淺淺一笑,龍眼裏寒芒乍泄,“容妃,借你血一用。”
    說完,她抓過容妃的手,拿著銀針,重重地刺了下去。
    “哎呦!”
    容妃猝不及防,又驚又疼,破口大罵了起來:“月輕塵,你,我看你是想死!”
    月輕塵得了血,鬆開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容妃,你自己看看吧。”
    “你讓本宮看什麽?月輕塵,死到臨頭還敢放肆,本宮一定不放過你!”
    容妃拿帕子捏著手指,戾氣橫生地盯著月輕塵。
    她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宮裏,都是受盡寵愛,何時受過這等驚嚇委屈!
    “容妃,龍司絕是你親生的吧?你看看,你和他的血融合了嗎?”
    月輕塵也不生氣,隻笑眯眯地望著她。
    “肯定會融合!羿王體內流著皇上和本宮的血!”
    容妃冷嗤笑一聲,往碗裏看了過去。
    然而碗裏,三滴血涇渭分明,都遠遠地躲著彼此。
    容妃驚訝至極。
    “這,這怎麽可能?”
    月輕塵冷笑,清冷銳利的眼神掃過蘇公公,落在月仙兒身上。
    “因為這屋子裏,有人想要除掉我和小芽小花,不讓事實曝光。”
    說著,她細細地打量著那碗水。
    “正常來講,一樣血型的血液都會相融,父母親者,大概率也相融,隻是如果在清水中放進清油,即便是同樣血型,親生父子,血滴也不會融合。”
    龍司絕上前,仔細觀察那碗水,果然發現了飄著的油星。
    “父皇,水中有油。”
    寒帝眉頭擰的更緊,厲聲嗬斥蘇公公。
    “怎麽回事?”
    蘇公公嚇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皇上饒命,奴才也不知,我不過隨便找了個碗,在水缸裏盛了水……”
    “皇上,興許是碗沒有洗幹淨,汙染了水。”
    月仙兒低著頭,輕聲道:“蘇公公對皇上忠心多年,必然不是有意的。”
    寒帝冷哼,輕瞥蘇公公一眼。
    “既然神女為你求情,朕就暫時放過你,若有下次,朕必然摘了你的腦袋!”
    蘇公公嚇的一身冷汗,千恩萬謝之後,爬起來哆哆嗦嗦地站到一邊。
    容妃咬牙切齒,不甘心地道:“皇上,不如再驗!”
    今日,無論如何一定要趕走月輕塵那個醜八怪!
    龍司絕皺眉道:“父皇,不必再驗了,既然有人這麽迫不及待地做手腳,反而能說明,這兩個孩子是兒臣的。”
    寒帝若有所思,深深地看著他問:“羿王,你確定?”
    “兒臣確定。”
    “那你可還要和離?”
    龍司絕抬眸看向月輕塵:“兒臣想和離,請父皇成全。”
    他承認孩子是他的,隻是保住兩個無辜孩子的命。
    至於月輕塵……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
    寒帝皺眉道:“既如此,孩子如何處理?”
    月輕塵立刻道:“皇上,孩子是我費勁千辛萬苦生下來的,自然是跟著我。”
    寒帝冷哼:“既然是皇室血脈,豈能容你帶走?”
    龍司絕沉默了片刻,“父皇,兒臣幾年之前就離開京城去打仗了,沒見過他們,更沒抱過他們,實在是沒什麽感情,跟著月輕塵也無妨。”
    他命中無子,雖然憐惜這兩條生命,可也不會替人養著。
    月小花淚眼朦朧地看著龍司絕,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烏溜溜,黑漆漆,泛著水光。
    龍司絕別過臉,不敢看她。
    寒帝蹙眉沉思,剛要做決斷,卻見外麵匆匆來了人。
    “皇上,不好啦!太上皇心疾發作,呼吸困難,快,快不行了!”
    一個年歲極大的老太監匆匆進來,連禮都沒行。
    寒帝瞳孔緊縮,霍然起身:“可叫了太醫?”
    老太監哭哭啼啼地道:“已經請了,不過太上皇說,臨走前還想見見您。”
    寒帝顧不得這邊的事情,大步往太上皇所住的壽安宮衝去。
    皇後容妃,包括龍司絕月仙兒都連忙跟上。
    月輕塵望著眾人逃難似的背影,搖了搖頭,隻好也跟了過去。
    總不能在這裏幹等吧?
    這裏是皇後宮裏,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能躺的,不如去看個熱鬧。
    剛到壽康宮,月仙兒就發現了月輕塵和小芽小花。
    趁人不注意,她臉色難看地道:“月輕塵,你來做什麽?”
    “關你屁事。”
    月輕塵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隻回了個“四字真言”。
    月仙兒氣極反笑,冷嗤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皇上跟太上皇感情深厚,皇上必然痛心至極,到時候殺了你們三個泄憤,也未嚐不可。”
    “月仙兒,你多年來一直盼著我死,我就是不死,一定氣壞你了吧?”
    月輕塵笑眯眯地反唇以譏,踮起腳尖,往裏麵看了一眼。
    太上皇躺在小榻上,花白的胡子一顫一顫的,清瘦的身體也不住地顫抖。
    他臉色別的青紫,呼吸苦難,看起來格外痛苦。
    倒是不像心疾發作,反而像是……有東西卡到了喉嚨和氣管。
    太醫還沒到。
    “父皇,您感覺如何?別著急,太醫就在路上了!”
    寒帝很是著急,抓住了太上皇的手,著急地安撫。
    月輕塵擠開人群上前,“讓一讓,讓一讓!太上皇性命垂危!”
    寒帝一看是她,臉色頓時鐵青了下去。
    龍司絕也臉色難看,冰冷的大手一把抓住月輕塵的胳膊,厲聲訓斥。
    “月輕塵,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