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輕塵,我可以枕在你腿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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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羿王府之後,月輕塵把今日的調查成果告訴了龍司絕。
    龍司絕略顯粗糲的修長手指緊緊地捏著那令牌,深邃幽沉的黑瞳裏,寒氣彌漫。
    他深吸了口氣,冷聲吩咐寒冰和沉風。
    “去準備馬車擔架,本王要進宮。”
    林清寒驚了一下,看著他的傷處道:“羿王,你瘋了不成?傷的這麽嚴重怎可輕易挪動?”
    龍司絕菲薄的唇角揚起冰冷蝕骨的笑:“倘若本王不進宮,她們還真的以為本王死了呢。”
    “那也等傷口長好之後!”
    林清寒隻覺得頭大,求救地看向月輕塵:“羿王妃,你快勸兩句。”
    月輕塵英眉挑起,深深地看了龍司絕一眼。
    “按照王爺的吩咐去準備馬車和擔架。”
    有她在,龍司絕死不了。
    林清寒險些沒暈過去。
    可看著這頭鐵二人組,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搖頭道:“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府中看著小芽小花兒。”
    小花兒在醫術毒術上都頗有天賦,他甚是喜歡。
    寒冰和沉風弄來了擔架,親自抬著龍司絕上了馬車。
    月輕塵細心地鋪上軟墊,路上倒也不至於太過顛簸,再度撕裂傷口。
    龍司絕在軟墊上靠了一會兒,看向一邊皺眉不知道在思索什麽月輕塵。
    龍司絕幽沉的黑瞳裏,光芒閃爍,悶聲叫了下。
    月輕塵被喚回神,蹙眉看著他
    :“怎麽了?”
    龍司絕睫毛顫抖,聲音微微發抖。
    “太過顛簸,本王磕到了後背,傷口疼的厲害。”
    月輕塵看了看他身後厚厚的軟墊:“需要止疼藥嗎?”
    龍司絕眼底閃過懊惱,低著頭歎氣道:“不用了,你的藥珍貴,止疼藥又對身體不好,本王忍忍就過去了。”
    月輕塵沉默了片刻,往他身邊挪了些。
    漂亮的龍眸試探地看著龍司絕:“要不,你靠在我肩上?”
    龍司絕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可以嗎?”
    月輕塵大度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沒什麽不可以。”
    龍司絕好歹也是為了救她和小芽小花兒,才搞成這樣的。
    即便她不準備對這個男人動心,可該有的報答和照顧還是要有的。
    龍司絕眉頭緊皺地靠在月輕塵身上,深邃冷沉的黑瞳裏卻掠過狂喜。
    月輕塵肩膀不寬不窄,恰到好處。
    靠近她,龍司絕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像是蘭花,但是又不全是蘭花。
    總之,很是好聞。
    月輕塵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問龍司絕:“現在可好些了?”
    龍司絕微微歎了口氣,抬眸看著她:“好多了,多謝你了,月輕塵。”
    兩人距離很近,月輕塵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龍司絕那近在咫尺的冷峻的臉。
    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仿若浩瀚幽深的大海,又似濃重的化不開的夜。
    一眼看進去,攝人心魂,又格外深情。
    月輕塵飛快地移開了視線,輕咳道:“不用謝,你畢竟是為了保護我們受的傷,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然而,她從沒跟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耳根已經慢慢地紅了。
    龍司絕望著她鮮紅欲滴的耳垂,以及白皙無暇的肌膚,喉結動了動,眼底閃過晦暗。
    他深吸了口氣,立刻引起了月輕塵的注意。
    月輕塵以為哪裏又疼了,連忙問:“怎麽了?”
    龍司絕略顯可憐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腰上方才磕到了,有些坐不上來,我能不能在你腿上趴一會兒?”
    月輕塵瞪大了龍眸,眼神複雜地看著龍司絕。
    心底突然多了幾分懷疑。
    從前,龍司絕可是強硬的很。
    據說他有次在戰場上險些被人砍掉了胳膊,都沒喊過一聲疼。
    怎麽現在又是腰疼,又是傷口疼,還整得這麽可憐。
    見月輕塵遲疑,龍司絕失望地道:“不行也沒關係,是本王要求太多了。”
    說完,他掙紮著要坐起來,可渾身使不上力似的,都以失敗告終。
    月輕塵蹙眉,輕輕地扶著他的肩。
    “休息會兒吧,別掙紮了,一會兒進宮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龍司絕得逞,愜意地趴在月輕塵腿上。
    心情格外舒暢。
    他離月輕塵又進了一步。
    而且爬下來,月輕塵也看不到他身體的異動。
    日色偏西,月輕塵和龍司絕才到了宮裏。
    寒冰和沉風親自抬著龍司絕,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宮。
    “羿王殿下傷的好重!都上擔架了!要知道他從前可是從來不用這些的!”
    “羿王殿下是咱們天行國的戰神,保家衛國戰功赫赫,誰這麽狠心要殺他?”
    “聽說羿王除了中箭之外還中了毒,羿王妃搶救了一晚上才救回來!“
    “羿王妃?我怎麽聽說,是神女跪了一晚上求天帝,羿王才好起來的?”
    “那些虛無縹緲的豈能相信?羿王妃醫術高明卻是真的!”
    宮人們議論紛紛,龍司絕和月輕塵,已經
    進了禦書房。
    寒冰和沉風把龍司絕放在地上,龍司絕虛弱地道:“父皇請恕兒臣無法起身行禮了。”
    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的龍司絕,寒帝眉頭擰起。
    “羿王,這種時候就不必計較這些了。”
    頓了頓,他威嚴的眼神掃過月輕塵,問道:“羿王妃,你是大夫,該知道重傷之後不宜挪動,你怎麽不勸著羿王,還讓他舟車勞頓進宮來了?”
    月輕塵無辜地看著寒帝:“皇上,羿王想進宮,我怎麽勸得住?”
    寒帝臉色不悅,剛要訓斥,卻見龍司絕開了口。
    “父皇,兒臣進宮是有要事,兒臣的人查到了要殺兒臣之人的線索。”
    月輕塵眼神一動,看向龍司絕。
    他的人?她什麽時候成了龍司絕的人?
    “哦?是誰?”
    寒帝頓時來了興致,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地握住。
    龍司絕對著月輕塵點了點頭,月輕塵上前,把那令牌送到了蘇公公手中。
    “皇上,這是那買毒之人抵押在千毒閣的令牌。”
    寒帝接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立刻陰沉的像是山雨欲來。
    “又是明妃?”
    龍司絕聲音略顯虛弱,“事關重大,兒臣不敢確定,所以才急著進宮來找父皇。”
    寒帝把令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厲聲吩咐:“立刻去冷宮,把那個賤蹄子給朕帶過來!”
    月輕塵眼神縮了縮,意味深長地問:“皇上,羿王和明妃無冤無仇,明妃卻多次加害羿王妃,皇上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