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本王受傷,不能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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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裏寂靜了一瞬。
    龍司絕看著月輕塵,冷峻的臉上揚起輕笑。
    “是這個道理,可溫家在天行國根深蒂固,枝繁葉茂,哪裏是說扳倒就能扳倒的?”
    月輕塵冷笑,白皙精致的臉上滿是凜冽。
    “那就砍到,連根拔掉,一把火燒個幹淨,讓他們化為灰燼!”
    她就不信,還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看著雄心勃勃的月輕塵,龍司絕也被感染,幽沉的黑瞳深深地望著她。
    “好。”
    很快就到了羿王府,剛到門口,門房就一臉為難地迎了過來。
    “王爺,王妃,神女來了,在大殿裏的等了許久了……”
    聽到月仙兒來了,月輕塵眉頭擰了起來。
    龍司絕察覺到,冷聲問:“誰放她進來的?”
    門房心裏一緊,跪在地上道:“王爺,小人也不想,可神女說帶著您給的令牌,還說之前也經常出入,小人隻好讓她進去了。”
    “跪著去。”
    龍司絕臉色冷沉,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
    門房心底暗暗叫苦,畢恭畢敬地跪在路邊,一動不敢動。
    月輕塵勾唇冷笑,“他說的也沒錯,你罰他做什麽?令牌不是你給的嗎?”
    龍司絕幽深的眸子看著月輕塵,無聲地動了動唇。
    他有些心虛。
    月輕塵說的沒錯,確實是他準許的。
    從前糊塗,現在後悔了……
    可也無濟於事,月輕塵明顯生氣了。
    門房感激地看了月輕塵一眼:“王妃,沒事,小人跪著就好。”
    都傳月輕塵凶神惡煞,沒想到,倒是個體貼善良的好王妃。
    “你起來,要跪也是該他跪。”
    月輕塵龍眸涼涼地看著龍司絕,譏誚地道。
    門房為難地跪在地上,訕笑道:“王妃莫開玩笑,小人跪,小人常年站著,跪著也挺舒服的……”
    他一邊說,一邊露出享受的表情來。
    月輕塵隻覺得無語,又很好笑。
    “本王受傷,暫時不能罰跪。”
    龍司絕心虛地看了眼月輕塵,輕咳一聲,又對門房道:“王妃讓你起來就起來,王妃的命令就是本王的命令!”
    門房嚇了一跳,連忙爬了起來。
    “小人謹記在心。”
    與此同時,目睹了這一幕的羿王府下人,心中都有了計較。
    可以聽王爺的,更要聽王妃的。
    月仙兒聽到外麵動靜,連忙走了出來。
    她今日傳了一件素白的衣裳,頭上配著玉簪和精致的絹花。
    “羿王哥哥,你怎麽傷的這麽重?”
    月仙兒杏眼心疼地看著龍司絕,晶瑩的淚水在眼圈裏打轉:“那天我算出來你會替人擋劫,跪了一宿祈求上天,天帝看我可憐,才留了你一命……”
    月仙兒說著,潸然淚下,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看著月仙兒精湛的演技,月輕塵隻覺得好笑又尷尬。
    “原來龍司絕還活著是你跪求來的,月仙兒,你可真是厲害,不如你回家繼續跪著,跪出一個國泰民安,跪出一個天下太平再無戰亂死傷,如何?”
    月輕塵聲音悠揚,漂亮的龍眸裏滿是譏誚。
    寒冰和沉風聽了,都忍不住低頭,偷笑了起來。
    還跪求王爺平安,才保住了王爺的命,騙三歲小孩兒呢吧?
    月仙兒臉色僵了僵,眼底閃過怒火。
    “羿王妃,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是事實真相!”
    龍司絕蹙眉,冷冷地看著月仙兒。
    “神女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本王重傷需要休息,若是沒有其他事,就送客了。”
    看著龍司絕俊臉上的冷漠,月仙兒眼神慌了下。
    “羿王哥哥,仙兒聽說您查清楚是誰下的毒手了,不知皇上可有嚴懲?”
    她今日過來,帶了許多禮物補品,都是為了爭取龍司絕。
    畢竟昨晚的事之後,她心底有些愧疚。
    如果龍司絕依然不同意娶她的話,她最後就隻能嫁給肅王了。
    這是月仙兒最不想見的事。
    龍司絕蹙眉道:“皇上已經處理了明妃。”
    “竟然是她……”
    月仙兒眉頭蹙起,笑盈盈地對龍司絕道:“羿王哥哥不是累了嗎?我新學了一套按摩手法,能幫助入眠,您要不要試試?”
    月輕塵挑眉,站在一邊看好戲。
    “我也頭疼,不如給我也按按?”
    月仙兒臉一沉,傲然地道:“我的提議隻限於羿王哥哥。”
    龍司絕冰冷幽寒的聲音響起。
    “本王不需要。”
    “還有,神女請自重,你我並沒有血緣關係,更不是什麽親戚,你一口一個哥哥,我怕王妃誤會。”
    月輕塵嗤笑,龍眸裏劃過譏誚。
    這臭男人,都聽了那麽多聲了,竟然現在才拒絕?
    月仙兒咬了咬唇,可憐兮兮地看著龍司絕。
    “羿王哥哥,我之前一直都是這樣叫你的,一時半會兒恐怕改不過來。”
    龍司絕冷冷地看著她,眼底滿是寒氣。
    “本王從前之所以沒有拒絕,是以為虧欠你。
    可如今既然知道了你的真麵目,自然就不想來往了。”
    看著龍司絕冷厲的俊臉,月仙兒心尖兒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龍司絕,眼淚汪汪。
    “羿王真的要如此對我?你真的要被月輕塵所騙?”
    眼見著月仙兒又要哭,龍司絕黑瞳裏閃過不耐煩。
    “孰是孰非,本王心中自有定論,勞煩神女把羿王府的令牌交還回來,從此以後還是不要來往了。”
    月仙兒緊緊地掐著手心兒,下唇被貝齒咬的蒼白。
    她淒楚地望著龍司絕,泣不成聲:“我以為我們多年以來,情比金堅,可如今才發現,不過是我一廂情願……”
    頓了頓,她臉上多了幾分冷厲憤然。
    “如果羿王不相信我,早該告訴我讓我放棄,而不是讓我孤身一人,拒絕了所有人,獨自等了這麽多年!”
    龍司絕寒眸縮了縮,冷冷地問:“獨自等了這麽多年?肅王這幾年一直進出冠軍侯府找你,你以為本王不知道?”
    頓了頓,他毫不留情地道:“月仙兒,你在那晚之前,就跟肅王往來密切,你的守宮砂究竟是怎麽沒的,你自己心中有數。”
    他本不想用這樣的言辭來說一個沒出閣的女子。
    他的教養不允許。
    可月仙兒處處糾纏,紅口白牙的誣陷他,陷害月輕塵。
    甚至,還不斷地來惡心人。
    龍司絕早已受夠。
    月輕塵恍然大悟,龍眸眯了眯,若有所思的看著月仙兒。
    “所以當年你給龍司絕下媚毒,卻把我推進去,
    原來是因為自己沒了處子之身怕暴露?”
    這個問題,月輕塵多年來都沒有細想。
    她剛來的時候,繼承的記憶並不多,也並沒有糾纏於原主那些痛苦破碎的回憶。
    她是一個喜歡往前看的人。
    隻是今天龍司絕點明,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起來。
    “羿王,你……”
    隱藏許久的秘密被點破,月仙兒羞憤至極,俊俏的臉鮮紅欲滴。
    她狠狠地抓住令牌,重重地摔在地上:“你的令牌還給你!龍司絕,你和月輕塵今日這樣羞辱我,將來我月仙兒必然千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