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計劃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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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在順利地與李成濤消除了心中的芥蒂之後，韓春明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時間已經悄然流逝，不再充裕。他輕輕地拍了拍李成濤的肩膀，催促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得趕緊行動起來，去找那些事先約好的幫手，然後一起去胭脂胡同。”
李成濤點了點頭，跟隨著韓春明的步伐，兩人一同走出了他們所在的地方。一路上，他們簡單地交流著接下來的計劃，氣氛顯得既緊張又充滿期待。
大約走了二十分鍾的路程，韓春明帶著七個人來到了一個修車的小院。這個小院看起來有些破舊，但裏麵的工具和設備卻擺放得井井有條。破爛候已經早早地等在了那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好奇，仿佛已經猜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大家來了啊，快請進。”破爛候熱情地招呼著眾人，沒有過多的寒暄，隻是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然後，他領著大家來到了一個寬敞的空地，那裏已經準備好了一堆廢舊自行車和幾套“勞動工作服”。
“大家換上工作服，咱們就開始幹活吧。”韓春明吩咐道。眾人紛紛響應，迅速換上了工作服，拿起扳手等工具，開始熱火朝天地拆解著廢舊自行車。
蔡曉麗也跟著大家一起忙活起來，她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幹起活來卻絲毫不輸給別人。她手持扳手，熟練地拆解著自行車的零部件，臉上洋溢著專注和認真的神情。
韓春明也在一旁忙碌著，他不僅自己在拆車，還時不時地指導別人如何更加便捷省力地拆解零部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睿智和從容，仿佛對這一切早已了如指掌。
等到大家都大致掌握了拆解方法後，韓春明借機將破爛候拉到了一邊。兩人走到小院子的牆根底下，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的聲音雖然低沉，但語氣卻十分堅定，仿佛正在商量著一件大事。
“破爛候啊，你覺不覺得咱們現在幹的這個活兒雖然能賺錢，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韓春明試探性地問道。
破爛候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不過咱們能幹什麽呢？又沒有別的手藝和技能。”
“其實啊，我有個想法。”韓春明神秘兮兮地說道，“我想利用這些廢舊自行車的零部件，組裝成大量的二手車，然後賣出去賺錢。”
“什麽？你想組裝二手車？”破爛候聞言大驚失色，直接從馬紮上蹦了起來，“這可不行啊！現在這種光景，私下裏收幾輛廢舊車拆解零件組裝一輛自用還行，但你要是想整出幾千上萬輛來賣？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韓春明看著破爛候激烈的反應，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道：“你怎麽這麽膽小啊？咱們又不是偷搶拐騙，隻是利用這些廢舊零部件組裝成二手車而已。再說了，現在市場上對二手車的需求這麽大，咱們肯定能賺錢的。”
“哎呀，我的小夥子啊，你可別天真了。”破爛候眉頭緊鎖地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膽大膽小的事，而是根本就不劃算啊！你應該明白這會導致什麽樣的後果吧？要是被發現了，咱們可都得掉腦袋啊！”
韓春明聞言一愣，他沒想到破爛候會如此堅決地反對自己的計劃。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你也得想想咱們現在的處境啊。咱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要想在這個社會上混口飯吃並不容易。現在有這個機會擺在咱們麵前，咱們怎麽能輕易放棄呢？”
破爛候聞言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的處境也不容易，但咱們也不能為了賺錢而冒險啊。你要是真缺錢用，我可以借給你一些，但你要是想幹這個違法的勾當，那我可不能支持你。”
韓春明聞言苦笑了一聲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種為了錢而不要命的人。我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我確信這個計劃是可行的。而且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和調查，隻要咱們小心謹慎地操作，就不會出問題的。”
破爛候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著韓春明道：“你真的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嗎？你確定不會出問題嗎？”
韓春明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確定。我已經考慮了所有的可能性和風險，並製定了相應的應對策略。隻要咱們按照計劃行事，就一定能夠成功的。”
韓春明微微一愣，眼神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接著以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反問道：“但話說回來，這年頭，誰又會嫌自己的錢袋子太過鼓脹呢？老輩人常掛在嘴邊的那句俗語，有錢不賺，簡直是自絕於幸福之路，不是嗎？王八蛋這個稱號，咱們可都不想戴，對吧，破爛候？”
破爛候聞言，臉上卻並未露出絲毫動搖的神色，反而是一種近乎固執的堅決。他輕輕擺了擺手，那雙布滿歲月痕跡的眼睛裏閃爍著異常堅定的光芒，仿佛早已在心中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韓春明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他原以為憑借自己對人性的深刻理解，以及對利益的精準拿捏，足以說服任何人加入這場看似穩賺不賠的冒險。然而，眼前的破爛候卻像是一股清流，完全不受他預設劇本的束縛。
“哎，你這老滑頭，就別跟我繞彎子了。”韓春明無奈地笑了笑，試圖用一種輕鬆調侃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盤算著下一步的對策，“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年頭，哪有放著銀子不撿的道理？你這是打算當一輩子的守財奴，還是單純地在考驗我的耐心呢？”
破爛候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對韓春明理解的寬容，也有對自己原則的堅守。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語氣平靜而堅定：“韓春明啊韓春明，你這一套激將法對我沒用。我這人，一輩子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心安理得。寧可做個縮頭烏龜，安安穩穩地過完這輩子，也不想因為一時的貪念，把自己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你說，這道理，我講得對不對？”
韓春明見狀，心中不禁暗自讚歎，眼前這位看似不起眼的破爛候，竟有著如此堅韌不拔的意誌力。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坐回原位，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中既有失落也有敬佩：“得了得了，看來我這番苦心是白費了。本想帶著你一起發家致富，享受一下人生的樂趣，沒想到你竟是個不貪不戀的世外高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真的錯過了這次機會，將來可別眼饞我賺了錢，心裏後悔得要命啊。”
破爛候聞言，哈哈一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豁達與從容：“韓春明，你就放心好了。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但看人的眼光還算毒辣。如果你真的能在這條路上闖出一片天地，我真心為你感到高興。不過，萬一哪天你栽了個大跟頭，我這個做兄弟的，雖然沒本事把你從泥潭裏拉出來，但給你送幾件換洗的衣裳，幾壺好酒好菜，讓你在裏頭也能過得舒坦些，這點忙，我還是能幫得上的。”
韓春明聽著破爛候這番話，心中五味雜陳。他望著眼前這位老朋友，眼神中既有敬佩也有無奈。他深知，破爛候的這番決定，並非出於一時的衝動或是對他的不信任，而是源於內心深處那份對原則的堅守和對生活的淡然。
“破爛候啊破爛候，你這家夥，還真是讓我又愛又恨。”韓春明苦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既有自嘲也有對破爛候的深深敬意，“我韓春明兩世為人，見過無數的誘惑與陷阱，但像你這樣，能夠如此堅定地守住自己的底線，不為外物所動的人，還真是少見。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
破爛候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韓春明理解的感激，也有對自己選擇的自豪。他輕輕拍了拍韓春明的肩膀，語氣中充滿了溫暖與鼓勵：“韓春明啊，你也別太往心裏去。咱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原則要守。你有你的夢想和追求，我也有我的堅持和信仰。隻要咱們各自安好，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韓春明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感歎。他深知，眼前的破爛候，雖然看似平凡無奇，但那份對原則的堅守和對生活的淡然，卻是他無法企及的境界。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未來如何，都要像破爛候一樣，堅守自己的底線和信仰，不為外物所動。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窗外的花香和遠處市場的喧囂聲。韓春明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份寧靜與堅定吸入胸膛。他看向破爛候，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敬意：“破爛候，謝謝你。你的話，讓我受益匪淺。我相信，隻要我們都能堅守自己的原則，無論未來遇到什麽困難，都能坦然麵對。”
破爛候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欣慰與鼓勵。他輕輕拍了拍韓春明的肩膀，仿佛是在傳遞一種無形的力量：“韓春明啊，記住我的話。無論未來如何，都要保持一顆初心和一份堅持。隻有這樣，你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更穩。”
韓春明點了點頭，心中暗自銘記。他深知，眼前的破爛候，不僅是一位老朋友，更是一位人生導師。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深刻的人生哲理和處世智慧。
就在這時，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所有的誤會和隔閡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們各自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碰了一下，仿佛是在為這份難得的友誼和共同的信念而幹杯。
“來，破爛候，為了我們的友誼和堅持，幹杯！”韓春明舉起茶杯，語氣中充滿了豪情壯誌。
“幹杯！”破爛候也舉起茶杯，與韓春明輕輕一碰，仿佛是在為這份難得的默契和信任而慶祝。
兩人一飲而盡，仿佛將這份堅定與信念都融入了杯中。隨後，他們放下茶杯，相視而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韓春明的心中如同一麵明鏡，清晰地映照出了當前最快捷也最為高效的賺錢之道——那便是通過收集舊車，再經過翻新轉手賣出。這個計劃在他心中已經盤桓了許久，每一個細節都已經被他反複推敲，看似天衣無縫。
然而，世事往往難料，就在他滿懷信心地邁出第一步時，卻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礙。原本已經談妥的代言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反悔，拒絕與他合作。這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讓韓春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他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這份失望便被堅定所取代。韓春明深知，人生路上，挫折與困難總是如影隨形，唯有堅持不懈，方能抵達成功的彼岸。
他試圖拉攏破爛候加入自己的團隊，希望借助他的力量，讓計劃更加順利。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破爛候竟然也拒絕了他。這讓韓春明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憋悶之感，但他並未因此氣餒，而是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收集舊車的工作中。
小院內的涼棚下，此時已經聚集了六位“幫工”。他們的到來，讓拆解車輛零部件的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短短三個小時內，院內的十來輛廢舊自行車就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韓春明站在一旁，目光銳利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動作，心中暗自點頭。
他指揮著大家將所有零部件分類整理，擺放得整整齊齊。隨後，他從中挑出一套品相最佳的部分，開始著手組裝。拚裝自行車這項工作，對於韓春明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技術門檻。他手法嫻熟，動作流暢，很快就將一輛自行車的雛形拚湊了出來。
“來來來，大家都過來看看，學學怎麽拚裝。”韓春明主動邀請那六個人圍觀學習，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親切和隨和，仿佛是在和一群老朋友分享自己的心得。
眾人圍攏過來，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他們看著韓春明手中的零件逐漸拚湊成一輛完整的自行車，心中不禁暗暗稱奇。很快，一輛接近全新的自行車便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韓春明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按照慣例，在院子裏騎行了一圈。
車輪滾動的聲音在院內回蕩，自行車的每一個部件都仿佛在訴說著它的新生。無論是鏈條的傳動還是刹車的靈敏，一切功能都正常無比，沒有任何問題。韓春明從車上下來，將自行車穩穩地支好，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幾位夥伴。
“就是這輛車，五十塊錢，有人要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試探和期待。
李成濤瞪圓了眼睛，躍躍欲試地說道：“五十塊？這車跟新的一模一樣，最少能賣到六十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這輛車被高價賣出的場景。
韓春明微微一笑，表示同意。他知道李成濤肯定是事先去修車鋪打聽過價格了，心中不禁對他的細心和敏銳感到幾分讚賞。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們知道整個京都到底有多少人嗎？”
話音剛落，蔡曉麗立刻搶著回答道：“這個我知道，有八百萬！”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幾分得意和自豪。仿佛能夠知道這個答案，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韓春明點了點頭，目光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繼續說道：“京都八百萬人口，去掉老年人和小孩，單說中青年一代，算下來也有四百萬吧？沒問題吧？”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詢問和確認，仿佛在引導著大家去思考這個問題。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紛紛表示認同。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韓春明話語的認可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計劃所帶來的巨大商機。
韓春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根據有關部門的數據統計，截至去年，京都市大約有二百萬輛自行車在使用。也就是說，還有二百萬人是沒有自行車的。這些人為什麽沒有自行車呢？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買不起。購買新車不僅要憑工業券，還需要花掉一個普通工人差不多半年的薪水。”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沉重和感慨，仿佛能夠感受到那些沒有自行車的人們的無奈和艱辛。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對於像我這樣的人，光靠每個月的工資，除非連飯都不吃不喝，才能存夠一年的錢去買得起一輛新車。因此，購買二手車，成了他們唯一可行的選擇。”
聽到這裏，李成濤和蔡曉麗以及被李成濤帶來的四位朋友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氣，並驚訝地叫了出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撼和驚歎，仿佛被韓春明的話語所觸動，看到了這個計劃背後所蘊含的巨大潛力。
韓春明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成就感。他繼續說道：“據保守估算，在整個京都，至少有50萬輛已經報廢或者被淘汰掉的廢舊自行車。假如翻新車的成本是原車的十分之一，那麽就能修複並賣出大約5萬輛二手自行車。如果我們每輛自行車能賺取10元的差價，就意味著至少可以獲取50萬元的利潤。”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計劃成功實施後的場景。他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田，讓他們對這個計劃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李成濤瞪大了眼睛，看著韓春明，仿佛被他的話語所震撼。他咽了咽口水，說道：“春明，你這計劃真是太厲害了！50萬的利潤啊，這可不是小數目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激動和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手中拿著大把鈔票的場景。
蔡曉麗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春明，你這計劃真是太有眼光了！那些廢舊自行車，在我們眼裏可能是一堆廢鐵，但在你眼裏，卻是一座金山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和讚賞，仿佛對韓春明的智慧和眼光感到由衷的佩服。
“五十萬？我的天哪，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啊！”韓春明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與不可置信。他抬起手，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仿佛想要將這個數字的重量都承載在手掌之中，然後又以玩笑的口吻繼續說道。
“五十萬？這得是多少鈔票啊？堆起來恐怕得像小山一樣高吧！”一旁的蔡曉麗也忍不住發出了感慨，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向往，似乎在想象著那些鈔票堆積如山的場景。
韓春明看著眾人臉上各異的表情，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這個數字雖然誘人，但想要實現卻絕非易事。於是，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而認真起來：“我們暫時別想做成五萬輛那麽宏大的目標了。不妨先定個小目標，比如攢個五百輛出來。這樣既能練練手，又能賺點外快，補貼家用。”
說著，韓春明用手輕輕敲了敲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在為他的計劃敲定一個堅定的節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似乎在告訴眾人，這是一個既實際又可行的方案。
“大家合夥賺個幾千塊錢，雖然不多，但也能讓咱們的日子過得滋潤一些。而且這樣做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風險小，工作量也不算大。每天下班後，再加兩到三個小時的班就行了，怎麽樣？”韓春明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鼓動和誘惑，仿佛在引導著眾人走向一條充滿希望的康莊大道。
原本，韓春明是計劃一開始就大規模地攢車的。畢竟，他已經從關老爺子那裏借來了足足一千元，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資金可謂相當充裕。他原本打算以此為例，讓眼前的這六個人每人再帶兩到三個徒弟，這樣的話，三天內就可以組建一個由二、三十人組成的攢車團隊。一夜之間，至少能產出五十輛車，然後再迅速出手，在消息泄露之前賺一筆就收手。這樣的計劃既安全又高效，看似天衣無縫。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關鍵的問題在於，破爛候並不願意加入他們的行列。這讓韓春明感到有些頭疼，因為破爛候是他們獲取廢舊自行車“原料”的重要渠道。沒有了他的支持，攢車的大計也因此受阻。
發財的大計暫且擱淺，韓春明隻好暫時充當起了成功導師的角色。他先給大夥描繪了一個誘人的前景藍圖，仿佛在他們眼前鋪開了一幅金碧輝煌的畫卷。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帶有魔力一般，讓人心生向往。
“你們想想看，如果我們能夠成功地攢出這些車並賣出去，那將是一筆多大的財富啊！我們可以用它來改善自己的生活，甚至可以實現一些以前不敢想的夢想。”韓春明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激動和期待，仿佛在引導著眾人走向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
然而，畫餅歸畫餅，畢竟未來的餅不能解決當前的饑餓問題。在招攬新人的階段，空頭支票根本沒有什麽吸引力。韓春明深知這一點，所以他馬上給出了實際的激勵措施——發錢。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零錢，然後逐一遞給在場的六個人。每個人發一塊錢，雖然不多，但也不能說是少了。畢竟，在這個年代，一塊錢也能買到不少東西呢。
蔡曉麗接過錢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雖然和韓春明一樣也是學徒工，但每月的薪資卻並不高。她每月上班二十六天，月薪才十七塊五，平均下來每天才六毛七分錢。這一塊錢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筆豐厚的外快。
“哇，這錢來得太容易了吧！”蔡曉麗忍不住發出了感慨。她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美好生活的縮影。
李成濤作為義利食品廠的老員工，雖然當了個小組長，但月薪也僅有二十八塊五。平均每天收入才一塊一毛錢。他接過錢後，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這一塊錢對他來說並不算多，但能夠輕鬆地賺到這筆錢，還是讓他感到十分高興。
至於李成濤帶來的其他四個人，他們目前還沒有工作。這一塊錢對他們來說更是意義非凡。他們紛紛向韓春明表示感謝，並承諾會好好幹活，爭取多賺一些錢。
此刻，他們六個人隻幹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活兒，卻得到了一塊錢的報酬。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筆意外的收獲。他們拿著錢，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喜悅的笑容，仿佛這一刻所有的勞累和疲憊都煙消雲散了。
韓春明看著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這一塊錢雖然不多，但卻能夠激發他們的積極性和動力。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因為他知道隻有讓這些人真心實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能夠實現他的計劃。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咱們再繼續幹活。”韓春明拍了拍手，示意眾人可以暫時放鬆一下。他深知勞逸結合的重要性，所以並沒有打算讓他們一直不停地工作下去。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們有的喝水、有的抽煙、有的聊天打鬧，整個場麵充滿了輕鬆和歡樂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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