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什麽營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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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櫃,你這營生正不正經啊?怎麽一上來還問人家是不是童男童女呢?”
    左辰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堆笑,完全看不出任何表現上的異常。
    “正經,當然正經了!道長你是外地來的吧?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我們白老會的名聲,我們做的可都是正經生意。”
    趙三哈哈大笑:“不瞞兩位說,我是瞧見二位生的好看,似一對妙人,才找到的兩位。”
    “這和我們是不是童男童女有什麽關係?”左辰問。
    “近日我們白老會要祭河神,需要童男童女主持儀式,兩位若是,那便正好!”
    “祭河神?”左辰眼睛微微一挑:“不是要被丟到河裏?”
    “怎麽可能。”趙三搖頭,“讓兩位換上新衣服,去河邊上上香。僅此而已。”
    “這聽起來倒是好,那我們明天便去白老會?”
    “唉,趕什麽明天,兩位吃完飯便上我的船,我給兩位送過去,安排兩間上房!事成之後白老會必有重謝!”
    說完,趙三便直接把船停靠在了旁邊,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兩人。
    “道長,這盯著咱們兩個,免著咱們兩個跑呢!”
    彩衣壓低聲音。
    “能看得出來,他這是盯上咱們兩個了,咱們倆今天要是不答應,這位恐怕也會跳到屋子裏動手抓人。”
    彩衣聞言冷哼:
    “他也不怕抓了倆不是童男童女的。”
    左辰盯著彩衣瞧了一眼:
    “人有朱玉,從麵相上能看出來元陰元陽是否還在,白老會既然派他出來抓人,他自然也會觀麵相的法子。”
    彩衣聞言,先是想了想,隨後臉蛋子刷一下就紅了起來,先是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胸口,又忽然感覺這動作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隨後攤平兩個手掌遮掩住自己的臉。
    “能看得出來?”
    “第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彩衣臉紅到了耳根子,最終還是把手攤開,一碗一碗的喝著魚湯。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就在趙三等的稍稍有點不耐煩之時,彩衣終於把鐵鍋裏麵最後剩的魚湯也都喝到了肚子。
    她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卻沒有任何飽腹感,氣血卻隨著周身向上翻湧,致使她額頭微微出汗。
    “兩位吃好了,那就上船吧!”
    趙三吆喝一聲,兩人便也上了他的小船。
    一撐漿,傳便順著城中小溪緩緩前進。
    船漿驚動了湖中的幼魚,待那魚苗慌張的擺動尾巴,從溪流遊到大湖之時,趙三也帶著左辰兩人來到了白老會的一處大院。
    趙三先從船上一躍而下,進了院子便招呼一聲:
    “備房!”
    他又看向左辰兩人,滿臉笑意:
    “兩位先在這等一等,我進去通報一聲,一會就回來。”
    緊接著,他便匆匆朝著宅子深處走去。
    兩人則是被留在了院子當中,彩衣稍稍有些警惕的四下環望,似乎生怕周圍竄出來十多個大漢把他們倆人圍起來。
    可又想到河神都進了自己肚子裏,態度又立刻變得高高在上起來,頗有一副當家主人的架勢。
    稍等一小會,趙三就帶過來了一個矮個子的殷實漢子。
    漢子上下打量了兩眼左辰和彩衣,這才露出笑容:
    “剛才小三子就說找來了一對妙人,確實漂亮!
    “在下徐福貴,白老會會長,兩位今天就在我們白老會住下,有什麽需求和我們提就好了。”
    徐福貴頗為大氣的開口道。
    “多謝會長了。”左辰先是微笑著答謝,隨後道:“我確實有件事情想拜托您。”
    “嗯?”
    本來還頗為大氣的徐富貴眼神微微一變。
    他隻是客套一下,沒想到對麵竟然還真有想法。
    “您需要什麽直說。”
    “我之前在灰山上求道,沒學到多少本事,本來便打算下山投靠白老會,現如今隻希望能學到兩手門道就好。”
    左辰道。
    這可不是假話,至少在見河神之前,他心裏確實一直都是這個盤算。
    而在聽到了左辰的話之後,徐福貴則是和趙三對視了一眼。
    想學把式啊。
    這要是平常,徐富貴聽到有個悶頭小子和自己說這話,那他肯定一巴掌抽過去了。
    抽完之後,他還得讓對方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到底是什麽鬼樣子,竟然還敢謀白老會的把式。
    但現在……
    反正後天就要死了,今天就算教他們點把式也無妨。
    “趙三啊,你不是會幾首水行的把式嗎?教教小道長。”
    徐福貴撇了趙三一眼。
    趙三用手指頭指了自己一下。
    我?
    我明天不是還得去找聞香幫的線索嗎?
    可他哪裏敢違逆會長,隻能硬著頭皮忍了下來。
    徐福貴沒在這多停留,隻是吩咐這裏的夥計多準備些雞鴨魚肉,明天設宴款待兩位。
    等到徐福貴走後,趙三才頗有怨氣的看了一眼左辰。
    左辰全當是沒看到。
    倒是彩衣壓低了聲音,湊到左辰耳邊:
    “道長,你本事都這麽大了,怎麽還想學人家白老會的手段啊。”
    “本事多了不壓身。”
    其實主要是道經裏除了上清雷法之外沒記錄什麽別的神通,目前左辰完全是靠著先天靈炁的玄奧之處在施展手段,可這方式畢竟太過原始,左辰自己都感覺不對勁。
    道法理應玄奧奇妙,哪裏也會像是自己這樣直接硬靠著巴掌往下劈的。
    他自己在山上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學會了個“縮地成寸”的手段,再研究別的恐怕需要花更長的時間。
    白老會畢竟說是本地一霸,雖說實力現在來看大概率是遠遠比不上自己了,但萬一門道有獨特的地方呢?
    來都來了,這不得討教討教?
    趙三歎息一聲,道:
    “本來要想加入我們白老會,少不了一通考校的。
    “先是得適齡,十六歲以下的不要,還不成氣候,二十歲以上的不要,火氣不夠旺了。
    “本來像是小道士你這樣的,就算是進入白老會,也隻能是個跑腿的,本事那是肯定學不到的。但是今兒會長開口了,我便指點你一二,你能學到多少這就看你自己了。
    “我會教你兩門戲法,一門叫做龜息,一門叫水筋骨,你可得聽好了,別落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