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幼稚。
    羽川一臉無奈。
    但他下意識抬頭的時候，又看不到綱手的臉。
    搖晃的陰影籠罩了他。
    “懂了嗎？”
    綱手停手，看著他，問道。
    “懂了。”
    羽川從心說道，“老師，我幫你脫鞋。”
    “這還差不多。”
    綱手鬆開了他。
    羽川從那雙肉感十足的大腿夾擊之中活了下來。
    但來不及喘口氣，綱手就抬起腳，把玉足送到了他的麵前。
    羽川伸出手，觸及到了她的足背和腳踝，細嫩又光滑。
    他解開扣，脫掉了高跟涼鞋，白皙的玉足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或許是因為不習慣接觸，五個腳趾微微蜷縮了起來。
    綱手換到了右腳。
    羽川繼續脫掉高跟鞋，末了，在她的腳底抓了兩下。
    “小鬼！”
    綱手身體一顫，瞬間不爽地踩了他一腳。
    羽川下意識雙手擋住，然後退了兩步。
    他轉身就跑，說道：“我去做飯！”
    綱手握了握拳頭，終究是沒有把他抓回來。
    她重新靠著沙發，雙腿交疊，放在茶幾，說道：“等下再收拾你。”
    吃過飯，羽川又繼續爬樹，然後他發現了記仇的女人有多可怕。
    平時裏，綱手都是扔兩枚或四枚苦無，今天一大把亂扔。
    羽川敢怒不敢言。
    “過來。”
    綱手看了眼天色，收了手，說道。
    羽川一瘸一拐走到了她的麵前。
    “下次還敢嗎？”
    綱手伸出手，淡綠色的查克拉湧出。
    “什麽下次？”
    羽川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說呢？”
    綱手治療結束後，捏了捏他的臉，說道，“明天記得早點兒過來。”
    “嗯。”
    羽川點頭，說道，“老師，再見。”
    月亮升起後落下，又是新的一天。
    羽川因為昨晚綱手的提醒起來得格外的早，但到了她家，發現她還在呼呼大睡。
    真是不靠譜。
    羽川嘴角微抽，抬起手，就開始敲門。
    “想死嗎？”
    綱手的聲音響起。
    門被拉開。
    炸毛得像是貓的綱手出現。
    “是你讓我早點兒來的。”
    羽川抬起頭，隻能看到她撐到極限的睡衣。
    綱手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尷尬，但麵不改色。
    她返回房間，換了衣服。
    吃過早飯，兩個人出門走到了大街上。
    “我們去哪兒？”
    羽川忍不住好奇，問道。
    “去山中一族的花店。”
    綱手回答說道。
    羽川下意識看向了她。
    她的表情不同於之前，變得十分沉重，隱約間還能看到一絲悲傷。
    什麽情況？
    羽川遲疑了一下，但沒問。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中一族的花店。
    這是山中井野的父母所開。
    雖然現在的她還沒有出生。
    綱手買了兩束菊花，並分給了羽川一束。
    白色的菊花表示哀悼。
    羽川明白了綱手要去什麽地方。
    木葉慰靈碑。
    戰死的忍者都會安葬於此，算得上是公墓。
    羽川沉默地跟著綱手。
    忽然，他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道黑色身影。
    身材消瘦，黑色長發，耳朵還有耳墜。
    但他應該是男的。
    “綱手，好久不見。”
    黑色身影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轉過身，打招呼。
    羽川眨了眨眼睛。
    他腦海之中閃過一句話，你怎麽能假定我的性別？
    這是大蛇丸。
    陰柔俊秀的麵容和氣質實在是過於明顯。
    “羽川？”
    大蛇丸看向了羽川，下意識舔了舔嘴角，說道，“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大蛇丸。”
    綱手摸了摸羽川的腦袋，介紹說道。
    “大蛇丸大人。”
    羽川頗為禮貌地喊道。
    大蛇丸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適，但好在他現在沒叛村，沒有那麽危險。
    再加上綱手的保護，不存在有什麽問題。
    “看來你很重視他。”
    大蛇丸眼睛微微眯起，說道，“我第一次見你帶外人過來祭奠。”
    “他是我的學生，不是外人。”
    綱手沉聲說道。
    大蛇丸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
    來真的嗎？
    他還以為綱手隻是閑得無聊收個學生玩玩。
    大蛇丸看了眼繩樹的墓碑，心中一歎，讓開了位置。
    他曾經也有一位這樣的學生。
    可惜……人類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他不當人了！
    大蛇丸看著綱手和羽川放花，思緒下意識飄遠。
    “你最近在幹什麽？”
    綱手轉頭看向了他，問道。
    “老頭子讓我加入了根部。”
    大蛇丸回答說道。
    “根部？”
    綱手眉頭一皺，問道，“他不處理團藏，讓你去？”
    “沒什麽。”
    大蛇丸毫不在意說道，“根部也不錯。”
    “團藏不是什麽好東西。”
    綱手厭惡說道。
    “他奈何不了我。”
    大蛇丸一臉平靜說道。
    “綱手哇！”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奔而來。
    “嘖。”
    大蛇丸輕笑了一聲。
    綱手麵無表情抬起了手，然後握緊了拳頭。
    “等等！”
    自來也連忙停下腳步，說道，“別打別打！”
    “你來晚了，自來也。”
    大蛇丸看著他，說道。
    “耽誤了一點兒時間。”
    自來也打著哈哈，說道。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大蛇丸嗅了嗅，不懷好意說道。
    自來也頓時笑容僵硬，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這條死蛇，我殺了你！
    大蛇丸一點兒也不畏懼，就這麽和他對視。
    “我先祭奠！”
    自來也連忙說道。
    綱手冷哼一聲，牽著羽川，和他拉開了距離。
    自來也頓時鬆了口氣，但又看到兩個人的牽手，不由得磨了磨牙。
    他都沒牽過，倒是讓這個小屁孩搶了先。
    算了，跟一個小屁孩較什麽勁。
    自來也走上前，放下了白色的菊花。
    他看著繩樹的墓碑，陷入了沉默。
    自從他死後，綱手和大蛇丸都不再是以前的綱手和大蛇丸。
    尤其是大蛇丸。
    他感覺他漸行漸遠。
    “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我請客，去吃烤肉，怎麽樣？”
    自來也轉過身，看著綱手和大蛇丸，笑著問道。
    “不去。”
    綱手看了眼羽川，說道，“我還有事。”
    “哪有事比三忍重聚更重要？”
    自來也反問道。
    “不要提什麽三忍。”
    大蛇丸皺眉說道。
    木葉三忍，是有雨隱村的首領半神半藏賜名。
    聽起來威風凜凜，但實際上是一種屈辱。
    因為他們三個沒打過半藏。
    “去也可以。”
    綱手眼睛一轉，說道，“你借給我一些錢。”
    “行吧。”
    自來也肉疼點了點頭。
    借錢給綱手，那基本等同於有借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