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千樹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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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峰山區昨晚發生地震,被困的登山客今早被發現……”
    城南遊樂園。
    一早就有員工搬運貨物,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客流,所有人忙成一團,隻有一名穿著橘色外套的少年在路口發呆。
    “憐?”
    好友呼喚聲喊醒少年。
    “真是的,你在那裏幹什麽?快來幫忙啊!”
    “抱歉抱歉,”千樹憐收回視線,不好意思揉了揉頭發,“因為新聞裏說發生地震,所以……”
    “唰!”
    一連串畫麵在千樹憐腦海深處湧現,仿佛能夠聽到巨人的戰鬥聲響。
    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這樣。
    那個巨人好像是本世界的帝騎。
    千樹憐目光懷戀。
    沒錯,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千樹憐。
    準確的說原本不是。
    在世界重啟後不知道為什麽和這裏的千樹憐融合,擁有了真正的人類身體。
    可惜原身作為“普羅米修斯之子”實驗體,天生存在基因缺陷,隻能存活到18歲。
    為了享受最後的時間才逃到這個沒有人知道他身份的地方。
    “說起來最近真是奇了怪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和火災越來越多,地震倒是不怎麽值得關注了。”
    好友卷起袖子搬動紙箱。
    “對了,你剛才念叨什麽呢?什麽帝騎?”
    “我有說什麽嗎?”千樹憐尷尬笑了笑。
    “當然有啊,”好友抱怨道,“從前幾天開始你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藏得可真深。”
    “哈哈,怎麽可能?我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千樹憐跟著一起幫忙,餘光卻突然注意到新聞拍到的山體滑坡與塌陷坑洞。
    “砰——!”
    耳畔隱約回蕩另一尊巨人被重拳打爆身軀的巨響。
    那絕對不是地震。
    出現在他腦海裏的巨人不是幻覺,一定有過那麽一場戰鬥。
    是神永先生嗎?
    神永先生也到了這個世界,而且還是那麽厲害。
    ……
    “嗯?”
    夜襲隊基地。
    夏川若有所感回頭,恍惚感應到有人呼喚自己,卻又斷斷續續無法溯源。
    “利匹亞,這兩張卡片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孤門看著麵前的奧特卡片,隻覺得一頭霧水,“為什麽要放過溝呂木真也?”
    “溝呂木不是真正的敵人。”
    夏川收回感知,憑依孤門身體抓起梅菲斯特卡片。
    “和齋田莉子一樣,溝呂木也隻不過是受人操控,隻是個傀儡。”
    “和莉子一樣?”孤門心頭猛驚,“難道就是隊長說的,在執行任務中墜入黑暗?”
    “差不多,原本溝呂木真也應該是被奈克瑟斯選中的人,我需要他的力量,等到這張卡轉化為光明,我的力量可以得到進一步提升。”
    夏川借助卡片同步到溝呂木零星行動畫麵。
    “到時候即便不借助領域也可以正麵戰鬥。”
    孤門心情複雜,沒想到認定的仇敵居然不是真正敵人:“副隊長他們知道嗎?”
    “可能知道吧,結果來看溝呂木真也到底是輸給了黑暗,”夏川抬手收起兩張卡片,“不過這種事情,換個人也好不到哪去,能夠成為適能者的人本身就擁有心結。”
    “心結?”
    “誰能說自己心中就沒有黑暗呢?溝呂木因為看到了異生獸的強大,覺得人類永遠不可能獲勝,姬矢準因為過去而痛苦,將戰鬥視為懲罰……”
    夏川話語微頓。
    連他自己都避免不了心結,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成為獨立生命體,能夠作為真正的人類生活。
    “歸根結底,隻是黑暗先一步選擇了溝呂木,而姬矢準幸運地得到了光。”
    “原來是這樣,”孤門沉默一會,繼續問道,“等到這兩張卡片完成後,姬矢先生和溝呂木真也會怎樣?會被奪走力量嗎?”
    “我一般不奪取力量。”
    夏川心底暗自嘀咕。
    他現在也沒這個能力,不管是奈克瑟斯還是梅菲斯特都是大佬分體,孤門未免太看得起他。
    “那什麽時候可以完成?”孤門期待問道。
    “快了。”
    夏川思緒擴散。
    當姬矢準解開心結,以正確想法戰鬥時,就是奈克瑟斯之光轉移時機。
    那道光本身似乎並不是為了拯救世界而存在,真正的意義是拯救被選中者自身。
    這種進化方式倒是值得借鑒。
    精神升華的光之力明顯遠超尋常人間體提供的力量。
    孤門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隻是走出女友死亡陰影就讓他能夠展開神之領域。
    “嘀!”
    貝雷格傳呼聲打斷夏川思路。
    “管理官?”
    孤門意識恢複主導,遲疑一瞬後接通傳訊。
    對麵鬆永管理官沒說太多,隻是讓他前往會議室,小屏幕裏看不清楚臉色,但總覺得另有深意。
    “該不會是因為昨天的戰鬥吧?”
    孤門一陣頭大。
    和姬矢準不一樣,他根本避不開組織。
    “沒事,”夏川反應平淡,“有什麽事情全推到我身上就行。”
    他已經不把這個被紮基玩弄鼓掌間的組織放在心上。
    依靠外星來訪者技術才能與異生獸戰鬥,比起本世界聯盟可要差遠了,對正式恢複能力的他毫無威脅可言。
    孤門會感到害怕是因為還沒完全適應身份。
    “孤門隊員。”
    會議室,鬆永管理官一臉嚴肅帶領孤門入內。
    軍裝高層長官已經就坐,在其身旁站著兩位陌生麵孔,一名冷臉長發女性,以及一名頭發挑染的皮衣男子。
    兩人看向孤門的眼神都格外深邃,女性更是隱約帶著某種複雜情感。
    “這位是來自tlt北美本部的檢察官,水原沙羅女士,”鬆永介紹說道,“以及……”
    “我的部下海本隼人。”
    水原沙羅朝孤門輕輕點頭。
    “聽說你被巨人選中,總部那邊對你的存在很感興趣,我這次過來是希望你能夠成為與巨人溝通的橋梁。”
    孤門些微緊張:“那個……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想要戰鬥的時候就變身了。”
    “是嗎?”
    水原沙羅平靜看了眼孤門手中戒指。
    “看來你還不知道,不管是你還是姬矢準,都不是第一個被巨人選擇的幸運兒,我們對巨人的了解比你想的要多,現在隻是需要通過你獲取巨人的想法。
    “為表誠意,首先就由我們告訴你世界的真相……”
    “真相?”
    “當異生獸出現時,世界就注定走向終結,為此我們已經與外星生命體‘來訪者’展開數十年合作。”
    水原沙羅坐下陳述道。
    “距今20年前,神秘發光體墜落於美國沙漠地帶,隨後趕到的軍隊捕獲到一群不定形生命體,對方便是來訪者,由於超新星爆發失去自己星球,攜帶光量子情報體來到地球的宇宙難民……
    “通過與他們的接觸,我們獲取了大量知識與情報,包括目前夜襲隊使用的戰機係統,記憶消除等超級技術……一切都是為了應對異生獸帶來的終結,地球的滅亡。”
    “在姬矢先生之前還有人被選中嗎?”孤門肅然聽完後追問一句,“那個人現在……”
    “在北美總部,因為5年前造成的影響範圍太大,不得不封鎖全部情報,包括所有當事人。”
    水原沙羅眉目間帶上一絲哀傷。
    “異生獸是依靠吞食智慧生物恐懼而生存的生命體,與異生獸有關的記憶一定會招來異生獸相關災難,來訪者為此建立忘卻之海‘忘川’,吸收了所有人的記憶,當然,隻是與異生獸和奧特曼有關的記憶。”
    “所以5年前其實出現過奧特曼?”孤門腦海記憶複蘇,同步夏川感知之下甚至隱約看到所謂的忘川本體,一塊心髒般的發光巨物。
    “當時記錄的影像資料你也可以觀看。”
    水原沙羅拭去悲傷直視孤門,強烈視線直看得孤門有些坐立不安。
    “現在你應該明白自己的重要性,請務必要和選擇你的光取得聯係,我想知道為什麽會有第二種巨人之光出現,想知道巨人對我們人類,對人類未來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