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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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不知過了多久,白小凡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熟悉的房頂,自己已經回到了家中,睡在了床上。
    回過神來的他,急忙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拉起衣服,看見毫發無傷的胸口 有點不敢相信 ,自己不僅活下來了,傷勢還恢複了 。
    之前那種疼感就算是現在回想起來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白小凡下床 走出屋子,院中一幕有點讓他再次恍惚。
    院中,陸肴與綠衣女童一前一後端了兩盤菜上桌,二人看見門旁的白小凡,陸肴笑道:“醒了。”綠衣女童一撇嘴,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色,腦袋扭過一邊,一屁股坐在長凳上,顯然不想搭理白小凡。
    白小凡輕輕嗯了一聲,有些懵。
    這時又有一婦人從廚房中端著一盤冬筍炒肉出來,看見白小凡,哎呦一聲,快速將菜端上桌:“公子醒了。”笑著朝白小凡招手:“快來,快來,公子快過來坐,這一桌子菜可都是陸姑娘做的。”
    白小凡上前坐下,婦人又道:“公子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陸姑娘可是忙的很呢,就是為了讓公子醒來能第一時間吃到自己做的飯。”
    陸肴一瞪眼,桌下婦人腳被人踩了一腳,婦人收了收腳,笑得開心。
    白小凡雖然是在自己家中,但實在有些尷尬,皮笑肉不笑,不知情況的他看向三人,綠衣女童重重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陸肴自然了解情況,不過隻是低頭扒了口飯,不打算開口,婦人這才笑著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是一個叫苟無的道長救了我們,我是第一個醒的,醒來的時候旁邊站著苟無道長和蛟龍道友,苟無道長不知道用了什麽術法,把我們之前的傷勢都醫好了,我的修為還有了些許漲進,本來蛟龍道友……”婦人說道這裏看了一眼綠衣女童,綠衣女童毫不在意,婦人再次開口。
    原來苟無本想賜給綠衣女童一樁機緣,隻是被綠衣女童拒絕了。
    “貧道闖蕩江湖一向誠字當頭,說了給你一樁機緣,便會給你,過來。”
    “不用。”
    那道士眼中麵無表情:“為何?你可知你拒絕了什麽?”
    “知道,隻是就像你說的,你給得起,我真的接得住嗎?”
    道士笑了笑:“吃了一次虧道士長了點記性,那我就送給你你接得住的好了。”
    綠衣女童突然麵露怒色:“臭道士,你想死嗎?”
    那道士竟然破天荒的沒跟女童見識:“你一開始不就是想和他簽訂主仆之約嘛,他是仆你是主,你接不住,他是主,你是仆,你接的住。”
    綠衣女童臉色猙獰,仿佛下一秒就要和道士動手,最後理智還是告訴她不能動手,否則會死。
    隻是至今她都不知道那道士最後對自己說的那句話都沒意思,婦人當然沒聽見,從主仆之約後麵那道士就施展了隔絕聲音的術法,婦人隻能看見院中二人嘴皮在動,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婦人夾了一根春筍在碗中,微笑道:“陸姑娘醒來的時候看見蛟龍道友,就要拿匕首戳蛟龍道友,最後還是蛟龍道友還真被戳了兩下。”說道這裏婦人笑得不行,捂住肚子,含糊不清。
    白小凡終於明白為什麽陸肴不說,綠衣女童不待見自己了,一個用匕首戳了相當於是半個自己人的綠衣女童,一個不情不願的與自己簽了什麽主仆之約,怪不得他從剛才開始就能清晰的感受到綠衣女童的情緒,如果他想甚至連綠衣女童此刻在想什麽都能知道,定是那什麽主仆之約的作用了。
    之前還在打生打死的四人,如今成了一夥人,還坐在一起吃飯,陸肴三人還好,畢竟已經相處了好幾天,白小凡看著這一幕實在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隻好低頭吃飯,也不說什麽。
    陸肴本就話少,綠衣女童現在正在氣頭上,婦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挑挑撿撿的說了白小凡陸肴能聽懂,又不至於太無聊的民間事,隻是婦人本就很少遊曆凡夫俗子隻間真快就沒得說了,婦人一停,一桌子四人就顯得有些冷場了。
    好在這時院外出現一個道士,那道士嘿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到白小凡身邊與其坐在一張長凳上,道士看著桌上的飯菜搓搓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命子愣著幹嘛?快去給貧道那雙碗筷來。”小命子叫的當然是綠衣女童,至於為什麽苟無這麽叫,鬼知道。
    綠衣女童很是不爽,但又打不過苟無,什麽都不說,也不不見有什麽動作,就這般坐著。
    苟無很是疼心疾首,用手錘打胸口:“之前胸脯拍的震天響,說什麽做兄弟在心中,有難同當,兩肋插刀,還非要逼著貧道斬雞頭拜高香,說什麽做了你的小弟天天有肉吃,餐餐有鮑魚,小弟我信了,前幾天餐餐吃水煮菜,大姐頭都吃了,作為小弟的我也沒什麽好埋怨的,隻是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葷菜,大姐頭不想給小弟吃上幾口。”
    “也罷,都說長兄如父,長姐不也是父母,竟然做娘的不肯給,兒子還敢強搶不成。”
    綠衣女童頭皮發麻,急忙起身去那碗筷去了,她是真怕道士再說下去,自己都要當祖宗了,現在白小凡等人在場,就怕道士到時候來個秋後算賬,自己小胳膊小腿的,真的怕了。
    道士看見綠衣女童去拿碗筷才滿意的點點頭,白小凡三人早就聽不下去了,隻差把自己的碗筷推過去了,隻是道士見此舉,瘋狂對三人眨眼,三人隻好作罷。
    道士看三人停下筷子,擺擺手:“都吃啊,白小大夫能提前醒來是好事,放開的吃。”三人眼神古怪,道士又道:“再不吃,待會等小命子給貧道拿碗筷來,就可沒機會了。”說完道士竟還起身,走進屋子,輕車熟路的找來一壇子酒,自顧自的倒上一碗,還問三人要不要。
    白小凡陸肴二人搖頭,婦人也是不客氣,給自己倒上一碗,一時間,白小凡竟分不清這裏是誰家。
    道士抿了一口酒,紮巴紮嘴,很是享受:“生疏了不是,都說一回生二回書熟,貧道與白小大夫見過不止十麵了吧,分什麽你家我家的。”
    白小凡內心驚訝不已,自己的心中所想,對方又如何得知。
    等到綠衣女童拿來碗筷,那道士就像個餓死鬼般,狼吞虎咽起來。
    邊吃還不忘一邊評價,這道菜不錯,絲毫不輸那些客棧的大廚,這道也可以,鹽味剛剛好,嗯,這道差了些,太辣了,貧道吃不得辣......
    一頓晚飯下來,幾人幾乎都插不上話,隻有那道士在那吃的不亦樂乎,當然嘴裏吃著菜,也絲毫不耽誤道士的評頭的。
    吃完飯,婦人與綠衣女童主動要去洗碗,閑來無事的白小凡陸肴二人隻好帶上裝備,幹起了老本行去到河邊摸魚,反觀那道士提著就就坐在了院子的門檻上,小酌起來。
    白小凡陸肴二人來到河邊,遇見了一個熟人——楊培陽,準確來說是白小凡的熟人,對方和陸肴隻是有過幾麵之緣,很少說話,每次來碰見陸肴,對方頂多就是點頭打個招呼,說話極少。
    所以這次陸肴自然也識趣的將空間留給二人,對方要找的不是自己,楊培陽是小鎮楊家的大公子,為人正直,每次來找白小凡二人都是聊些正經的話題,二人自然是不避諱自己的,很多次都是自己在場就說個沒完了,隻是陸肴對二人所聊的話題實在提不起興趣,都是楊培陽說些家族裏的事情,白小凡在說說今天自己遇見的有趣之事,說完,白小凡便會下河摸魚,而樣培陽就在岸上坐著,也被白小凡強拉著摸過魚,隻是那手法,實在是...隻能說不愧是大公子。
    當然長的更是英俊,每次陸肴見到對方都很一身白衣,很是幹淨,平時走在路上,時常會有女子主動往其身子上靠,這也不怪那些女子,世上怎有如此好看的男子,自認為長得不差的陸肴站在對方麵前都會有些自愧不如。
    樣培陽與白小凡就站在河邊,也沒坐下。
    對方開口:“小凡,我要離開小鎮了,就在這幾天。”
    “去哪?去懷獻城?”
    “小鎮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小鎮了,走的遠些才能不見小鎮裏的醃臢。”
    白小凡不問對方口中的醃臢是什麽,打趣道:“那你出去記得帶個麵具,不然我怕到時候大嫂一大推我喊不過來。”
    樣培陽瞥了一眼遠處的陸肴,白小凡急忙賠不是,這家夥不要看平時正經的不得了,但到了關鍵時刻,可是個什麽都敢說的主,有一次1白小凡路過楊家府就聽見裏麵傳出樣培陽大喊的聲音:“你楊刑凝長的這麽醜都有臉背著母親去喝那花酒,我楊培陽怎麽就喝不得這家中小釀。”隨後就傳出一個婦人大罵王八蛋的聲音,有那男子連連求饒的聲音在其中。
    罪魁禍首的樣培陽早就見勢不妙跑出來楊府,看見府外的白小凡,壞笑幾聲就叫上白小凡跑了。,全然不管自己父親與母親的那點事,給自己開脫的借口也很是敷衍,說是夫妻就是要打打鬧鬧才能和睦。
    這樣看來樣培陽和家裏還算和睦,隻是為何要突然離開,白小凡不明所以,自然也不會多問,對方感覺什麽時候能說了,自然就會說了,自己的逼問,隻會給雙方帶來不愉快罷了。
    樣培陽收回目光:“這次來找你,隻是給你說一聲,不是叫你陪我一起,不用為難,當然如果哪天你也待不下去了,出去直接找我便是,到時候我肯定已近闊綽了,加你一雙碗筷,不大點事。”
    白小凡答應,但想來自己不會在近期離開小鎮,所以也並未做什麽口頭保證。
    說完樣培陽就離開了,來的匆匆去了匆匆,看來真的要離開了。
    陸肴與白小凡也並未待多久就離開了,隻是一人抓了一條魚就回去了,不至於空手而歸,引來家裏幾人笑話。
    回到家中,那道士早就醉倒在門檻上,身邊還放著幾壇子,看來沒少喝,但也沒多喝。
    婦人和綠衣女童坐在院子裏嗑著瓜子,聊的是些再尋常不過的家常,綠衣女童一隻剛化形的蛟龍,自己怎麽來的都不知道,哪有什麽家常,多是婦人在說,女童在聽,婦人說到精彩處,比如自己怎麽偶遇山上仙人,突然就踏上修仙之路,之前那些瞧不起子自己的人後來是怎麽對自己刮目相看的,女童就點點頭,嗯一聲表示認可,捧場很是不專業,不過也好在婦人說的起勁,也不至於冷場。
    看見白小凡二人回來,手裏還提了兩條魚,婦人笑著接過魚,進了廚房又端出一頓宵夜來,苟無睡在院門門檻,並沒有醒來,婦人喊來幾聲,道士隻是含糊我說了幾句讓貧道息兒,就又睡去無了下文。
    婦人見叫不醒也不在叫了,就讓道長息會兒吧。
    幾人相處下來也算是熟絡了不少,在桌上說的說,笑的笑,就連綠衣女童一時間也忘記了煩惱。
    眾人的歡聲笑語之中,一道天雷打破了這份寧靜,睡在門檻上的道士,突然坐起身來,隻見天空之上,一道赤紅色其中還參雜著天藍色裂痕的閃電劃破長空,黑夜瞬間如同鬼刹街般,映照為血色,那赤藍色的閃電突然出現在天空之中後便不在如一般閃電般,赤裸裸的停在了上空。
    小鎮之中無亂凡夫俗子還是修仙者,都看見了這般異像,有老人頹廢的坐在地上,有氣無力道:“報應來了。”
    苟無眉頭緊皺,一手掐訣演算,一手扶著掐訣的那隻手,讓其不至於在觸碰到什麽禁忌時,沒有應對手段。
    院中幾人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嚴肅的苟無道長,麵麵相覷,不敢出聲打擾,過了半響,苟無哭喪著臉,雙手耷拉在地,剛才掐訣演算的那隻手早就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道士哭喪著臉,目光憔悴,仿佛在自言自語,但一開口就讓白小凡五雷轟頂:“你們怎麽能死了呢?白小子,陳女娃怎麽不給貧道打聲招呼就走了。”下一刻那道士跳起身,手指天空,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怒火,喊道:“白全!陳淼!聽得見就給老子吱一聲,拚著修為不要老子也給你們拉回來。”
    萬瀾寂靜…
    微風佛過,無人回答。
    道士終於無力的放下手,整個人癱軟在地。
    後方白小凡眼神茫然,腦子中一片空白,隻是本能的向著苟無道長走去,想要問個明白,隻是剛走兩步,就摔倒在地上,陸肴等人趕緊上前攙扶。
    就在這時一抹紅光劃破天際,院中那把綠衣女童帶回的火紅之槍,一個突兀飛到陸肴身邊,仿佛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子,像個孩子一般躲在陸肴身後。
    那道紅光隻是在院子上空頓了一下,便瞬間消失在天邊。
    苟無道長起身,連說三個好:“殺了貧道最喜愛的晚輩,還敢從貧道眼皮子底下經過,看來是萬年前沒能打疼你們,今晚貧道就打得你再無數回到天庭。”
    “來!”
    道士輕喝一聲,數個苟無道長從四麵八方向院門口那個苟無道長飛來,融入對方身體,院門口的苟無道長氣勢一變,頭頂道冠崩碎,頭發散落在身後,額頭出現一黑色小人圖,眼神犀利,以手作劍向遠處天邊緩緩一劃,天空就開出了一道口子,苟無道長向前邁出一步便到了那道口子前,走了進去。
    你不是想登天嗎?那就去天庭的路上等你。
    不來?那就再往天庭丟幾隻猴子,那肥耳朵和尚還鎮壓的住嗎?
    幾乎是在道士步如口子的同時,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響切天際:“銸,你越界了!”
    “滾!”
    地下眾人隻聽碰的一聲,那威嚴的聲音就消失不見。
    隨後苟無道長的聲音響起。
    “叫你的主子來。”
    另一個聲音響起。
    “銸,你難道想引起第二次天上天下大戰嗎?”
    銸:“你也配?”
    那聲音消失。
    又一聲音。
    “爾敢!給我速速退去!”
    下一刻那聲音痛苦的大叫一聲。
    銸:“新的看門狗,實力不如何。”
    之後便再無其他聲音轉來。
    天空那道黑色裂縫開始慢慢愈合,地上所有人關於剛才那些記憶也在緩緩消失,有修士想要嚐試停下那段記憶的消散,如果能記住剛才那些天地異象,無疑是此次的最大機緣,但越是嚐試反而消失的越快,快些發現這一奇怪現象的修士直接原地盤腿而坐開始感悟,後麵反應過來的修士也趕緊開始感悟起來,畢竟自己可不敢要求那位劈天的大能前輩,才劈一次天吧,是嫌命太長了嗎。
    院中幾人則是不同,雖然都消失了不少,但多少保留了一些下來,比如白小凡隻記得那道黑色的裂縫是什麽樣的,陸肴記得那幾個聲音打的對話,綠衣女童記得道士是如何劈開天幕的,王槿花卻是記得劈天時的模樣,金色眼眸,黑色小人圖案,這些王槿花都記得很清楚。
    無疑是道士故意留給幾人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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