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 第 6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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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安全的,放心吧。你房間已經被搜過了,應該暫時不會再有npc半夜突襲。”
白薑安撫鬱子琪。
她與鍾敬煬分頭行動,兩邊都很順利來到目的地。白薑負責的是鬱子琪這邊,如鍾敬煬所說這邊更方便她撤退,但同時也有一個無法忽視的麻煩。
在發出紙鶴去尋找鬱子琪後,宴會廳就發生變故,隨後她與鍾敬煬被保安搜捕,她用了靈骨才緊急鋪設出隱身陣躲避疑似來自臨大師的搜查。鬱子琪,已經成為了npc的焦點,想要靠近她並不容易。
事實上,鍾敬煬在臨出門時想起這件事,又跟白薑提議兩人換一換。
白薑搖頭:“我能應付得來。”
她也確實應付得很好。
鍾敬煬已經將別墅內的監控暫時控製住,方便她輕鬆潛入。剛進入鬱子琪的房間,白薑就收到鍾敬煬的短信:有人來了。
鍾敬煬讓她躲起來,白薑就躲進了衛生間的浴室裏,將玻璃門上麵的簾子拉開。
她擁有“門卡”,雖說時間大大縮減成三分鍾,但也足夠應付來人搜查這一覽無餘的浴室了。
她就躲在沒有水的浴缸裏,親耳聽見房門被打開,腳步聲從外而入分為幾股,有的往裏麵的臥室去,有的前往客廳盡頭的小露台,有的則往衛生間走來。
衛生間門被拉開,她聽著自己的心跳細數腳步聲——
一步、兩步……
一道影子映在簾子上,在簾子被拉開的那一秒,她掐點使用門卡進入安全屋。
三分鍾後她回到浴缸內,頭頂上的簾子已經被拉回原處,還在微微晃動著。
“他們在你房間了安裝了這個,我拆下來了。”白薑沒有細說自己的藏身之法,隻將兩塊東西丟在床上。
“這是,監聽器?”鬱子琪翻看著,她也隻在電視上見過這種東西。
“嗯。一塊在床底下,一塊在客廳桌下。”沒拆下這兩塊東西,白薑也不敢出來跟鬱子琪對話。
鬱子琪很感謝她:“多虧你了。”同時慶幸自己進屋後也沒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否則就危險了。
東西是小黑蛇發現的,白薑躲起來之前將它放了出去,它依靠著細條的體型輕易躲避開npc搜查的視線,還將他們安裝監聽器的位置記下來引白薑去看,白薑沒有立刻將它們拆下來,而是回到浴室慢慢等待著。
後來鬱子琪回到房間,本以為她會進浴室洗漱,沒想到鬱子琪直接進臥室睡覺了。白薑耐心地又等了好一會兒,確定臥室很安靜,估摸著監聽器捕捉到足夠的鬱子琪進屋後的生活痕跡了,就出來輕手輕腳地截斷了它的線路,順利將其拆除。
“我們長話短說,之後我再安裝上去。”白薑很謹慎,唯恐監聽器那頭沒有放棄對鬱子琪的監管,要是等到天亮之後沒有監聽器另一頭沒有聽到鬱子琪起床的動靜,一定會明白監聽器出問題,懷疑的目光會再次回到胡子琪身上。
兩人掌握的
信息不對等,彼此分享一波之後,鬱子琪對白薑曾經的經曆好奇得要死,怎麽能有人在副本中逃命的同時還能學會一點玄門的技術?這也太誇張了吧!
白薑說得簡單,明顯還有許多秘密沒有說,鬱子琪有些遺憾白薑不是社團內部的核心成員,以兩人的關係她不好沒分寸地追問太多,可她真的太好奇了!
而白薑則對鬱子琪說的明天要舉辦的獵春活動很在意。如果說這次副本分階段的話,明天顯然是進入下一個階段的新劇情。獵春獵春,這讓白薑想起了借春術。
“春”字,在玄門中許多時候被用在某些與壽命相關的法術上,像是某種特殊的幽默與文雅。
借春術是借命術,那麽獵春,明顯就是狩獵壽命了。
周夫人又說所有人都可以參加,所有認來的幹親都會成為活動中的一員,那麽誰是獵物一目了然。白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鬱子琪他們已經自願被正式認做幹親了,命數與那些富豪們相連,那為什麽還需要獵春?
她想起了逃離了自己與鍾敬煬,-->>
以及從鬱子琪口中確認沒有出席認親宴會的主人公邵采藍……
他們這些暫時逃離的玩家,不就是獵物嗎!
副本為什麽要將玩家的身份全部設定為雙胞胎中一員,到此時終於揭開全貌。
這是副本的惡趣味,也是為玩家打下的烙印,即使玩家躲得再遠,與他們在副本身份設定上同出一脈的另一半,就是捕捉他們的最佳錨點。
從城逃離後,白薑一直沒有放鬆警惕,偽裝從未卸下來過,她有預感蒙在她頭頂的陰影還未散去,因而也將劉聰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
此時另一隻靴子落地,她並不覺得恐慌,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輕鬆感。與她而言,“兒子”也有一樣的效果,還好,這塊籌碼沒有被npc獲得,她隻需要應付通過白玲傳遞而來的危機。
沒事的,未知才可怕,至少現在她知道自己接下來將會麵臨什麽,能夠提前做出準備。
她並不知道白玲已經死去,之後又從鬱子琪手上拿到了沈靜秀的手機號碼,聽鬱子琪擔憂地說:“我覺得有些麻煩,沈靜秀……給我一種已經被副本融合的感覺。”
這是她與沈靜秀短暫交談過程中得到的感受。
她不是第一次在沉浸副本中去喚醒別的隊友,也不是第一次被其他隊友喚醒,她很清楚身為一個處於沉浸副本中的玩家,在被喚醒時候會有什麽表現。
動搖、猜疑、茫然……
副本給予的記憶到底不是原裝的,冰層之下禁錮著自己原生的人生記憶,那是每一天每一夜真實生存狀態之下形成的真實自我,即使什麽都忘記了,隻要聽到幾個關鍵詞就能觸發。
特別是“玩家”、“副本”、“中轉站”等幾個詞,是玩家們於遊戲中“重生”之後,最新的、無法愈合的、糅雜著許多絕望與驚恐的深刻記憶。
正常情況下,聽到這幾個詞的玩家不會毫無觸動,記憶忘記了,本能不會遺忘。
而疑惑,才是掙脫副本束縛的開端。
“沈靜秀一臉驚奇,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瘋子。”
白薑的心沉了下來,捏緊手機:“我會跟她聯係的,多謝你了。”她期盼著前去找沈靜秀的鍾敬煬那邊會順利,但聽了鬱子琪的話後,她心中很不樂觀。
“我們是隊友,用不著這麽客氣。”
“我會先去打探獵春的地點,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們保持聯係。”白薑準備撤退。
白薑發了條短信出去,過了一會兒收到回複,她朝鬱子琪點點頭,直接打開房間大門大搖大擺從走廊離開。
過了一分鍾,門外走廊上,監控攝像頭的紅光閃動兩下,攝入的畫麵狀態恢複正常,但因為午夜走廊已經無人在走動,所以即使有人正在觀看監控畫麵,也不會察覺畫麵其實靜止了一分鍾。
聞著刺鼻的肥料氣味,鍾敬煬盯著屏幕快速敲擊鍵盤。
等將尾巴收拾幹淨後他鬆了一口氣,以他的能力,這一分鍾的監控異常應該不會被發現,即使有人正巧正在看監控。
他耐心等待著白薑返回,迫切需要與白薑商量一下沈靜秀的事情。
鏡頭的另一邊,周老爺換了身衣服舒坦地靠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他轉著酒杯聞著酒香味,眼睛盯著屏幕隨意道:“裏麵也搜過了?”
管家站在旁邊:“搜過了,很幹淨什麽都沒有。放的監聽器也沒有任何發現,鬱子琪很正常。”
“我也跟老吳聊過了,認幹親之前他也早就將鬱家姐妹並鬱家調查了個底朝天,確定幹幹淨淨一點問題都沒有。”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家,是好用的材料,不怕之後跳出個什麽人來尋人或者伸冤的。
“鬱子琪應該就是被隨機選中的,不用再盯著她了。”一個被帶來獵春的年輕女人而已,人生前麵的二十年裏就在鄉下生活,能帶來什麽威脅?
管家點頭應是。
“獵春的一應事宜你得再三檢查,千萬不能出紕漏,今年輪到我們周家舉辦活動,可不能讓別人看我們周家的笑話。”周老爺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