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現場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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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國凱道:“童書記,犯罪嫌疑人扛不住警方的強大壓力,選擇了投案自首。作案者一共有三個人,他們找仇人尋仇,結果誤把成部長當成了仇人給打了。當他們得知打錯了人,而被打的人竟然是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後,很是害怕。又發現警方對此案抓的非常緊,他們迫於壓力就選擇了投案自首。現在他們都被關在了縣局審訊室裏,正在接受審訊。”黎允橋道:“童書記,這夥犯罪嫌疑人還算識相,他們選擇了投案自首。如果等警方將他們給抓到了,後果就不一樣了。”錢坤也道“是啊,總算是將這個案子給破了。這樣也能向受傷的成部長交代了。”童肖媛現在卻是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高興勁,因為她感覺這個案子來的太過蹊蹺了。魯誌東和李初年也是如此感覺。尤其是李初年,則是眉頭緊皺,臉上凝滿了不相信的神情。童肖媛正是看到了李初年這滿臉的不相信,才變得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高興勁。童肖媛問道:“犯罪分子選擇投案自首,這裏邊不會有什麽貓膩吧?”鄒國凱忙道:“不會的。我是先審訊了他們,才趕來向您匯報的。當時黎縣長和錢副縣長都在場。”黎允橋道:“是啊,當時鄒副縣長審訊他們的時候,我和錢副縣長就在旁邊看著。”這個時候,錢坤沒有再說話,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清楚自己不能陷進去了,否則就會惹禍上身。因為他自己都不相信那三個犯罪嫌疑人怎麽就這麽輕易地投案自首了?這裏邊的水肯定很深。鄒國凱道:“他們的確是迫於警方的壓力,這才選擇投案自首的。目的就是想要爭取寬大處理。”黎允橋道:“這幾個犯罪分子看到警方針對此案,擺出了那麽大的陣勢,直接給嚇壞了,匆忙選擇了投案自首。”鄒國凱和黎允橋都在拚命解釋此事,要消除童書記心中的疑慮。但他們卻是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們越拚命解釋,越是引起了李初年的懷疑。李初年道:“我看未必如此。就憑他們毆打成部長的殘忍程度,說明他們都是一些慣犯了。他們既然是慣犯,怎麽可能會輕易俯首就擒呢?何況他們還是投案自首?這就更加讓人難以置信了。即使警方擺出了再大的陣勢,像他們這樣的慣犯,也是不會害怕的。除非他們是新手。但他們毆打成部長的手段如此殘忍,他們絕對不是新手,肯定就是慣犯。我倒是認為他們的投案自首,表麵上是為了爭取寬大處理,實際上是為了掩蓋幕後的真相。”李初年這番話,讓童肖媛和魯誌東都是醍醐灌頂。魯誌東當即就道:“我讚同初年的意見。他們將成部長的四肢都打斷了,成部長全身也是多處骨折。他們下手極其凶殘,就憑這些,他們就是一夥慣犯。慣犯和警方打交道是很有經驗的,他們怎麽可能迫於警方的壓力而選擇投案自首呢?這顯然是不合理的,他們這是自欺欺人。可他們卻是欺騙不了我們的。這背後肯定還有幕後黑手。必須將幕後黑手給揪出來,這個案子才算破了。”魯誌東說的句句在理,但鄒國凱並不怕魯誌東。鄒國凱最害怕的卻是李初年。在他看來,他誰都能騙得了,但就是騙不了李初年。這是他和李初年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總結出來的經驗。鄒國凱匆忙和黎允橋還有錢坤來向童書記匯報此事,就是想盡快把這個案子壓下來。讓大家不要再關注著這個案子,隻關注成國棟的個人安危就行了。在案發時他來醫院的時候,隻是看到童書記和魯副書記來了,並沒有見到李初年。他以為這次來,李初年也不會在現場。可他一到這裏,就看到了李初年,這讓他的心頓時就緊揪了起來。但既然來了,而且他還是和黎允橋以及錢坤來的,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向童書記匯報此事。果不其然,等他匯報完畢,童書記沒有提出異議,但李初年卻當場就提出了異議。李初年提出了異議,魯誌東緊隨其後,也提出了異議,這就讓鄒國凱非常被動了。鄒國凱清楚,他不能輸。如果他輸了,他將一敗塗地,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因此,他必須保證自己能贏。隻是他沒有想到,針對他的市紀委專案組已經到位,就等著童書記一聲令下了。他如果知道了市紀委專案組已經到位,那他也就不會再費煞苦心地進行垂死掙紮了。黎明前的黑夜是最黑暗的,鄒國凱開始反擊,他道:“初年,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剛才已經向童書記匯報了,我是先審訊了那幾個投案自首的犯罪嫌疑人,這才匆忙來向童書記匯報的。他們這次誤把成部長給打了,他們也清楚打了縣委領導是什麽後果,這才迫於壓力選擇了投案自首。我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來向童書記匯報的。不然,我能來向童書記匯報嗎?”鄒國凱這番話說的振振有詞,仿佛是他受到了冤枉似的。黎允橋也很是不滿地看著李初年,陰陽怪氣地道:“初年,本來很簡單的事,卻被你給想的這麽複雜。案子現在已經破了,犯罪嫌疑人也投案自首了,這是皆大歡喜的事。可你還在這裏說這樣的話。我看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還要想怎麽樣?難道你是一個陰謀論者?”黎允橋最後說的這句話極其惡毒。魯誌東生氣地道:“那幾個人渣垃圾主動投案自首,本身就很是蹊蹺。初年提出疑問,難道有錯嗎?如果案子真的破了,還怕別人提出疑問嗎?還陰謀論者?誰搞陰謀,誰心裏有數。”魯誌東這番話直接把黎允橋給氣的臉色都變了。黎允橋氣急敗壞地道:“魯副書記,案子破了就是破了,可你和李初年在這裏說這說那,就好像我和鄒副縣長是在欺騙童書記似的。這個案子已經不是單純的刑事案件了,而是上升到了政治高度。你們說話可要慎重。否則,你們要為你們說的話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