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戚昊說她作假，李小夢頓時就睜大眼睛：“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她看起來相當青澀，臉頰還帶著點嬰兒肥。
    這樣睜大眼睛的時候就顯得很無辜。
    可惜，因為坐姿改變挺起了胸，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
    “什麽清白？你要是有一米六，我就把你的簡曆吃了。”
    戚昊懷疑，如果讓這個李小夢坐在自己的辦公椅裏，其他人坐在沙發上可能都看不見她的人。
    “我一米五二，穿了鞋的話，肯定有一米六啊！”
    李小夢有點委屈，長得矮是她的錯嗎？
    麵試不是應該更看重工作能力，為什麽非得揪住她的身高不放。
    自從小學畢業就沒長過個，她就不斷遭受身高歧視。
    “行吧，八厘米的鞋跟……”
    戚昊打算給這姑娘一個機會，試用期看看表現再說。
    好在這個新助理身材和楊柳一樣都很不錯，不會讓人懷疑自己雇傭童工。
    嗬嗬，果然是老田的審美。
    不管你是妖豔型還是清純型，也不管你是個高的還是個矮的，你隻要熊大就行。
    簡直傷風敗俗！
    “我要是寫一五二，可能連初試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有了工作經驗還算是好的，剛開始入行的時候太實誠，光是簡曆就投了好幾個月。”
    李小夢說多了都想掉眼淚。
    “我下午要啟程去東北，你能跟著一起去嗎？”戚昊心裏歎了口氣，難以避免的升起不少同情心。
    身高這東西確實不是重點。
    “當然！”
    這是被錄取了的意思，李小夢當然不會拒絕。
    人家都是你明天來上班吧，這裏變成了你下午就開始上班吧。
    “行了，去辦入職吧，記得找楊柳交接一下。”
    戚昊又喊老田過來叮囑一些事情。
    “老田，這些是我的信，你幫我寄出去。”
    戚昊隔三差五會收到一些他資助孩子的信，寫了回信之後讓老田去處理。
    公司的人都知道戚昊寫信。
    這年頭寫紙質信的人真心不多了。
    後來知道是戚昊資助了貧困孩子，對他自然是佩服的不得了。
    “鼇拜……”
    “你安心的走吧，鼇拜我來養。”
    老田不是很在意地說道，戚昊一年到頭能待在家裏的次數並不多，以前他跟著戚昊到處跑的時候是托付給別人，現在基本上都是他在養。
    “別忘了那是我的貓。”戚昊再次重申對鼇拜的主權，不忘吐槽說道：“我說老田，你下次招女員工，能不能別淨挑胸大的找，你把這樣的人放在我身邊，人家都以為我是變態。”
    惡毒一點的，可能會說他沒有斷奶。
    就算是不惡毒的，都要懷疑他和助理不清不楚。
    早知道就說死了隻要男助理算了。
    “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啊，我就是看她簡曆還不錯，大專學曆，有工作經驗，考了好幾個證書，難不成我特麽看簡曆還能看到人家熊大啊。”
    老田覺得自己很無辜。
    有些人腦子裏都是髒東西，所以看什麽都覺得變態。
    “行吧，《讓子彈飛》和《甄嬛傳》那邊你讓楊柳跟進一下，如果沒問題，就可以打第一筆款了。”
    投資這種事情，不可能一把到賬，一般都是分好幾個批次。
    “老葉那邊怎麽給錢？”
    老田說的是葉偉民，也就是《人在囧途》的導演。
    目前他正在做《人在囧途》的後期，不過，由於戚昊承諾可以投資他拍續集，所以他想著一邊做《人在囧途》的後期，一邊開始做《人在囧途2》的劇本。
    找人做劇本肯定要花錢，他不想墊付，就找戚昊這邊要錢。
    “問他要多少，給他，記得簽協議和做賬。”
    戚昊覺得不能光想著讓馬兒跑，也得讓馬兒吃上草，對於這樣的喜劇片來說，劇本確實至關重要。
    不過，香江那邊來的人都喜歡坑人，也不得不防。
    “你放心吧，你的專輯這幾天可能就要上市了，你要不要開粉絲見麵會宣傳一下？”
    老田知道戚昊花了很多錢做這一張迷你專輯。
    上百萬做出來的專輯，三百萬買劇本……
    這個敗家玩意~
    “哪來的時間宣傳，回頭再說吧。”
    戚昊對專輯並不怎麽上心，這玩意宣傳的越好，越是不可能給他頒發新人獎。
    “你……簡直就是有病！”老田氣的胃疼。
    下午的時候，戚昊動身前往東北鐵嶺，也就是張艋的老家，拍攝地也選在了他們那邊。
    戚昊沒有坐飛機，而是直接開車過去。
    唐川當了八年的汽車兵，駕駛技術好到誇張的地步。
    公司開了三輛車過去，一輛商務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一輛桑塔納2000。
    《鋼的琴》是飛揚傳媒投資的項目，肯定要派製片、財務、法務進駐劇組。
    戚昊堅持要坐桑塔納2000的行為，實在是讓人覺得費解。
    新來的司機和助理也不明白。
    合理地懷疑戚昊有病。
    在車上閉目養神的時候，戚昊就在腦子裏思索當導演拍電影的事情。
    他昨晚選了薑聞，一整晚都在薑聞的指導下拍《陽光燦爛的日子》。
    和表演訓練不一樣，導演訓練更重細節。
    而且戚昊是第一次當導演，很多常識性的東西他都不懂。
    所以，一整晚八個小時，甚至都沒有把《陽光燦爛的日子》拍完，等到了地方晚上還要繼續拍。
    鞍山這邊，張艋讓助理去確認了一下酒店房間的事情。
    哪怕劇組的預算不太寬裕，也不可能寒磣到戚昊這樣的金主身上。在得知戚昊那邊過來的人數後，就給安排了合適的酒店。
    “這開機開的也太急了。”
    從外邊進來的執行導演高博差點和助理撞到一起，就是因為太倉促，大家才急急忙忙的。
    “沒辦法，導演想盡快拍好，隻能辛苦大家一下了。”
    張艋這次找的基本上都是以前合作過老熟人。
    “什麽導演啊，還不得是艋哥你幹活，這種人就是來鍍金的。”
    高博科班出身，不太看得上野路子的戚昊。
    戚昊或許當演員有兩把刷子，但是當導演和當演員是完全兩碼事。
    更何況，戚昊走的路線也很有問題。
    像高博這樣畢業於北電導演係，一般都是先去片場當導演助理，幹最累的活，學習最前沿的東西。
    跑了幾個組之後，開始當副導演或者執行導演。
    等到磨煉的差不多了，再去獨立拍片。
    而戚昊是怎麽做的呢？
    三百萬買人家的劇本，直接拿來上手。
    不僅如此，還把人家原作者聘請過去當監製，什麽活都甩給監製。
    妥妥的就是鳩占鵲巢。
    “話不能這麽說，小高啊，在這個圈子裏，有錢有門路，是比能力更有用的東西。”
    張艋看著人來人往的劇組駐地，內心也有點不平靜。
    其實，這電影編劇是他，勘景的是他，選角的是他，拉班子的是他，等到將來拍攝，執導的估計還是他。
    戚昊就是用三百萬，占了他導演的名頭。
    讓他有種為了錢被人給上了的蛋蛋屈辱感。
    “你真打算什麽都教他啊？”高博心裏也隻能痛罵有錢狗大戶。
    “他隻要願意學，那我就教唄。”
    張艋嗬嗬一笑，他能夠理解高博，別說高博了，就連他這個導二代其實也嫉妒。
    幾百萬隨隨便便就能砸過來。
    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些人就出生在羅馬，而我還在找路在哪。
    戚昊等人到了酒店，張艋帶了一群人迎接他們。
    搞得稍微有些隆重了。
    “艋哥，你這是幹什麽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咱倆的關係，需要搞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嗎？”
    戚昊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確實讓張艋心裏舒服了很多。
    “我這不是天天盼著你來嗎，你來了正好，我和你對一下我這幾天的工作內容。”
    “對什麽對啊，吃飯喝酒去，我還能不相信你？”
    戚昊拉著張艋往外走，唐川很有眼力勁的從後備箱找出一件軍大衣給戚昊披上。
    東北的氣溫非常低。
    “這個是執行導演高博，這個是……”
    張艋給戚昊介紹了一下團隊成員。
    就是能不能帶這幾個人一起去的意思。
    “都去都去，我請客啊，我個人請客，不花劇組的錢。”
    戚昊一揮手，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去吃飯。
    他其實沒那麽餓。
    但是你如果一到地方就去檢查工作，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俗話說，投資不過山海關。
    這邊的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外地人過來很容易受到各種刁難。
    戚昊找張艋當監製，除了能夠讓他幫忙幹活，也有找個本地人幫忙處理各種事情的目的。
    當天晚上，戚昊通過一頓飯，就和張艋帶的這些人拉近了距離。
    如果有不服的，就把他喝到心服口服為止。
    第二天就正式開機了。
    這一次高陽沒有過來，他是個大忙人，名下能源礦產、房地產、餐飲、酒吧夜場各種產業一大堆。
    根本沒有時間每一次開機都來參加。
    不過，他派出了自己身邊的那個隨雲道長。
    說是可以在開機儀式上做個法事，保佑拍攝順利不出亂子。
    至於保佑票房大賣，那很明顯是不現實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