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緋聞女友啊，都隻是朋友……”戚昊非常無辜。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麽憔悴……”
    安風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哼著歌。
    “你是不是在罵我？”戚昊覺得她在內涵自己，而且內涵的很髒，隻是他沒有證據。
    “是你自己對號入座。”安風給了他一個小白眼。
    “到時候電影會有插曲，你願意唱嗎？”
    戚昊不打算和小姑娘一般見識，很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歌曲屬於小甜歌的類型，不太適合張靚影。
    如果安風來唱的話，會比較有噱頭。
    嗯，也比較省錢，畢竟可以不給她開工資。
    “我到時候試一試……”
    安風沒有拒絕，她是專輯都發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怯場。
    兩人又核對了一下各個環節的開支情況。
    這部電影加上劇本費，總花費大概在一千萬左右，這裏頭主要還考慮到了超支的問題。
    戚昊作為一個新人導演，控製不住成本超支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預算做的寬綽一些，如果不超支，那就拿來搞宣發。
    “為什麽要拍兩種結局呢？”
    安風不太能理解戚昊的腦回路，你又不可能兩個版本都上映。
    “哦對了，你喜歡什麽樣的結局？”
    戚昊想聽聽合夥人的建議。
    “當然是美好的結局啦，相愛的人經曆一番風雨，最後終於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這大概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吧。”
    安風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雖然喜歡看書，但是並不文青，也不喜歡矯情。
    “呃……那樣的話，你不會覺得不現實嗎，實際上，很多人的初戀都是無疾而終的。”
    也不是非得拍兩個版本的結尾。
    膠卷很費錢的。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戚昊是當家做主的人了。
    “現實已經很苦了，電影就應該給觀眾帶來感動和希望。”安風振振有詞，而且她覺得不管是初戀還是什麽戀，既然戀了，那就一定要竭盡所能的爭取一下。
    天上是不會掉幸福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戚昊點點頭。
    從小他就知道，沒必要和女人爭論，輸贏都沒有意義。
    “你今天問了別人這麽多，那你自己呢，你初中的時候有沒有喜歡過什麽人？”
    安風沒問高中，懂的都懂。
    “我挺喜歡我們英語老師的……”戚昊說得非常坦然。
    “啊？”安風都驚呆了。
    難怪你把楊過演的那麽好，原來喜歡自己的師傅，你這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的技能。
    “可惜她很快就結婚了。”
    戚昊還傷心了幾天，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忘得倒也很快，現在大概都不記得初中英語老師長什麽樣子了。
    “那後來呢，她有沒有，嗯，離婚什麽的？”
    安風像是一個打算聽八卦的二流子。
    “人家過得好好的，你到底在期待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以前那麽可愛的小姑娘，怎麽長大了之後心就髒了呢。
    “應該是你期待才對吧，你英語老師結婚的時候，你是不是期待她老公其實對她不好，家暴她，然後你挺身而出把她從虎口裏解救出來……”
    安風理論一套一套的。
    “沒有。”戚昊感覺很無力。
    “你可以坦率一些跟她老公說，就說哎呀，實不相瞞，其實我喜歡你老婆。”
    安風皮一下就很開心。
    “你最近都在看些什麽書啊。”戚昊自己都想象不出如此狗血的故事。
    “也沒看什麽。”安風嚅囁著說道。
    “得多虧你媽管著你，不然還不知道你要怎麽放飛自我呢。”
    戚昊堅決不承認自己有過類似的念頭。
    他猶豫著，要不要替劉女士教育一下孩子，讓她知道話不能亂說。
    “戚昊，”安風喊了他一句，問道：“我媽以前是不是找你談過什麽？”
    “為什麽這麽問？”戚昊挺驚訝的。
    一般來說，女生的顏值和智商都是成反比的，長安風這樣的，腦細胞應該不多才對。
    “真的有啊？她說了什麽？”
    安風本來隻是懷疑，現在就是詐一詐戚昊，沒想到真的有。
    “讓我多幫幫你，教教你怎麽演戲。”
    就這？安風根本不信。
    接下來的幾天，戚昊主要就是籌備新電影，順便還去宣傳了一下《走著瞧》。
    除了網上宣傳，剩下的主要就是巡演。
    包括演員、導演，幾個主創到各大高校去開座談會聊電影的製作。
    因為電影預算有限，其實也做不到全國巡演。
    這部電影隻有小肥羊兩百萬的投資，戚昊也沒指望它能有多好的票房。
    最好就是能夠拿個獎。
    比起《天狗》時期，戚昊經過訓練空間的訓練，演技又有了不錯的提升。
    李大維曾經說過，按照原本的計劃，如果戚昊不演，他就去找文璋。
    就演技來說，戚昊的演技肯定比文璋好。
    他原本的演技就比文璋好，經過訓練空間的訓練那就更比文璋好了。
    再加上題材也很不錯，拿獎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人會嫌棄影帝拿得多。
    戚昊目前隻有一個金雞影帝。
    娛樂圈和媒體有不少唱衰戚昊的人，認為他和拿了一個影帝之後就沒什麽水花的夏宇有些類似。
    事實上，其他小生也都是這麽期望的。
    如果戚昊隻拿一個金雞影帝，那還可以說他跟夏宇一樣是走了狗屎運，可如果他接二連三的拿影帝，那就不能用運氣來解釋了。
    大家不怕小生，也不怕影帝，就怕小生拿影帝。
    《走著瞧》和《鋼的琴》都屬於有很大機會拿獎的電影。
    而且，如果《走著瞧》4月24號上映，《鋼的琴》5月29號上映，那這兩部電影在衝獎這件事上大概率還互為競爭對手呢。
    突然感覺有點對不起李大維。
    李大維雖然執導了不少電視劇，但是電影這東西，他也是第一次碰。
    也就是說，李大維的目標也是最佳新導演獎。
    隻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然，戚昊也沒有飄到認為自己的《鋼的琴》，就一定比李大維的《走著瞧》更容易拿獎。
    人家可是二代，人脈關係比他強多了。
    除了籌備新電影和宣傳即將上映的電影，戚昊也沒忘記複習一下功課。
    說是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
    自考的時候隻要考六十分就算過了。
    然而，作為一個從小就不擅長考試的學渣，在得到了斯文眼鏡之後，戚昊已經敢於直麵自己童年的恐懼了。
    他覺得如果自己現在回到初中考場，一定能夠拳打北海幼兒園，橫掃一切小朋友。
    戚昊這邊躍躍欲試。
    北電那邊也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係主任還專門拉著表演係的人開了個會討論這件事情。
    北電沒那麽low。
    四大小生評選了好幾屆，從北電走出去的也有不少人了。
    四大花旦裏頭也有兩個是北電的。
    今年年初的時候，企鵝網聯合業內百家主流媒體，由百萬民眾參與，近百名娛樂記者聯合票選，央視報道認可的“80後新生代娛樂大明星活動”中第一次正式評選出“四小花旦”人選。
    其中黃勝怡、安風、楊咪、王洛丹當選“四小花旦”稱號。
    而這四小花旦，全都是北電的！
    北電也不缺影帝，甚至可以說有的是影帝。
    戚昊這種放在北電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再怎麽不值一提，你也是四大小生+影帝啊，你跑來報我們自考專科算個什麽事啊。
    自考專科甚至都不如高職和進修班。
    每年隻有極少數學員選擇自考，而且外界對此幾乎一無所知。
    畢竟，這些人既不來上課，也不被校友們認可。
    拿去宣傳的話，還不夠磕磣人的呢。
    隻有在學校官網不起眼的角落，會在這些人自考完成後公布一個名單。
    “他難道是想炒作點什麽？”
    “那估計又是拉踩咱們學校，他的那些粉絲肯定說咱們學校瞎眼什麽的。”
    “他一個初中生，沒辦法參加高考，和咱們有什麽關係。”
    “其實他可以先讀高職，然後升大專，再考研……”
    “自考這東西，一般都是在職人員學曆不夠的權宜之計，他有什麽地方需要學曆嗎？”
    “該不會是想考公務員吧，他又不是山東的。”
    “其實我覺得沒必要想的太複雜，可能他就是單純的想要提升一下學曆，又不願意花費太多的時間在這個上邊。”
    扈強看大家討論的越來越沒譜，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戚昊為人還是很平和的，出道這麽多年也沒多少過火的炒作。”
    王進鬆讚成扈強的看法。
    像周薰、戚昊這樣的非科班演員發展的好，就難以避免的襯托出科班演員的無能。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三大院校都麵臨著很嚴重的畢業生就業壓力。
    但是戚昊確實很少會主動營銷這一點。
    “他演技挺好的，我覺得咱們可以大方一些，邀請他來擔任咱們學校的客座講師。”
    崔新琴是專業的表演老師，帶過96本科班，她似乎很欣賞戚昊的表演。
    “我覺得可以，他來讀咱們的自考專科，說明對咱們學校還是很認同的。”
    王進鬆實話實說。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得等他自考結束，有個專科學曆，更不容易產生爭議。”
    一群人看不明白戚昊的騷操作，卻也不妨礙他們搞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