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昊更多的是在訓練空間裏抽煙。
    這樣不管怎麽練習，煙都不會到他肺裏去。
    而且，不同的角色有不一樣的抽煙方式，戚昊很快就掌握到了樹先生的一些精髓。
    他也沒有忘記去觀察底層人物。
    韓傑給戚昊找的村子距離首都不近，屬於冀省的地界。
    冀省雖然環繞兩個直轄市，但是窮地方真不少。
    戚昊大早上的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了地方，到了之後先找村長聊一聊。
    村長給了戚昊指了他想觀察的人。
    戚昊並沒有上去打擾，他希望能夠看到這位“樹先生”最真實的一麵。
    村子不大，這位樹先生的活動範圍就那麽幾個地方。
    不是村裏閑逛，就是到村頭的大槐樹下和其他村民聊天，或者看人打牌、下象棋。
    見到誰他都要打個招呼，有的人會回應他，有的人直接不理他。
    確實非常像韓傑劇本裏的人物。
    接下來的幾天，戚昊就和唐川、馮不凡一起，打著下鄉收芝麻的名義，在一輛皮卡上觀察“樹先生”。
    車鬥裏真的有芝麻。
    隻不過，因為唐川收購價太低，所以村民們一開始問了幾次，就沒人再理會他們了。
    再加上車窗上貼了膜，戚昊鬼鬼祟祟的觀察並沒有引人注意。
    他甚至還用數碼相機偷拍了不少樹先生的相片。
    “你們看看他的手……”
    戚昊放下數碼相機，換成了望遠鏡，調試了一下角度，更清晰的觀察著。
    就他們這種行為，放在三四十年前，可能都會當成特務被抓起來。
    隻能說現在的老百姓沒那麽警惕了。
    當然，也說明咱們的大環境越來越好了。
    “手沒什麽啊，不像是個手上有功夫的。”
    馮不凡瞎了一隻眼睛，但是眼光和經驗擺在那裏，依舊敏銳的嚇人。
    任何人和他打個照麵，他都會有一個安全性的判斷。
    就戚昊的觀察對象那種，簡直就是絕對的廢物點心，不管是體格還是心性都差到極點。
    不會對雇主造成任何傷害。
    然而，雇主並不滿意他的回答，而是堅持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手無時無刻不在找位置？”
    經過戚昊這麽一提醒，馮不凡也算是明白了。
    但是這又能代表著什麽呢？
    很多人都是這樣，手垂在身體兩側不自在，插進褲兜裏也不自在，交握在一起也不自在，總覺得無論是放在哪裏都不自在。
    尤其是緊張的時候，恨不得不要這雙手了。
    “這無處安放的小手……”
    戚昊喃喃的嘟囔了一句，並不打算繼續給馮不凡講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他試著模仿了一下，總覺得不太對味。
    不過也沒關係，他的時間足夠多，可以慢慢的研究。
    這段時間除了找外國佬學英語，然後就是來這邊觀察樹先生了。
    當然，偶爾也會去參加《十月圍城》的宣傳，順便和安風一起約個會。
    日子一片歲月靜好。
    《十月圍城》也快上映了，這部電影大概會在下個月18號上映。
    隨著《十月圍城》越來越臨近上映，電影的宣傳活動也開始排的密密麻麻。
    戚昊和安風隻要是想約會了，就會找《十月圍城》的借口。
    導演陳德林都快感動哭了。
    他知道電影的票房點在什麽地方，至少內地的票房點肯定不是王學祈，不是甄紫丹。
    他們老的老，醜的醜。
    票房必須要指望戚昊、安風、範雪雪這幾個內地最當紅的偶像。
    隻要他們全力以赴的為電影做宣傳，就不用擔心票房的問題。
    可問題來了。
    戚昊、安風、範雪雪，這三人在內地偶像圈，不說排名前三，最起碼也能躋身前五。
    這類偶像都被粉絲和資本慣壞了。
    他們根本不會老老實實的參加電影宣傳，隻有能夠展現出他們風騷和靚麗的場合，他們才會高傲的露個麵。
    尤其是戚昊，出了名的不參加宣傳。
    可偏偏大家還慣著他，覺得隻要戚昊出演了就是最大的宣傳。
    所以，陳德林隻能經常打電話說好話。
    來不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範雪雪非常忙，她出席的活動非常少，但是讓陳德林沒想到的是，戚昊和安風卻出奇的勤快。
    隻是他們每次都很忙。
    活動結束了之後就一前一後匆匆地離開。
    就連片方請吃飯的邀請都拒絕。
    劉女士一點都沒懷疑什麽。
    她閨女現在還是電視劇咖，雖然咖位已經很高了，但是和真正的電影咖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像章紫怡那樣，如果不是最近陷入各種門，她的商務代言能夠達到上千萬以上，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達到千萬級代言的女明星。
    如果女兒能夠成功晉升為電影咖，那就真的不用愁了。
    所以，女兒的頻繁外出就得到了她的支持。
    再加上新團隊的成員們個個都很專業，她也就放心的繼續炒股了。
    這十幾天她又賠了不少。
    尤其是華姨剛上市那天她割肉買了兩百多萬的華姨股票。
    均價八十多塊錢到手，漲到109的時候她還挺開心的，然而那簡直就是噩夢的開始。
    怎麽戚昊也不靈了呢。
    不是說戚昊買哪個股票，哪個股票就會漲嗎？
    可憐的劉女士，她甚至不知道戚昊已經清空了手裏的華姨股票。
    這一天，戚昊和安風又參加了活動然後直接離開了。
    倒也不算太顯眼，因為不去吃飯的人還挺多。
    大白天的，很多人都要趕通告。
    戚昊和安風裝得跟陌生人一樣，分開離去，但是很快就匯聚到了一起。
    “上我車吧。”
    戚昊開著他提回來的桑塔納，這個絕對非常低調了。
    “你們自己去玩，如果我媽問，就說我和高飛一起逛街了。”
    安風跟她身邊的人說一聲，麻溜地上了戚昊的車。
    非常的熟練，就好像是已經練習了無數次。
    看著車子慢慢的遠去，安風的兩個助理一個小敏，一個田田，齊聲歎了口氣。
    步調非常一致。
    “咱們去哪？”
    小敏是助理兼司機，田田是助理兼化妝師。
    本來，田田還兼職了造型師。
    奈何安風的主意太大，她覺得自己選的衣服非常好看，非得照著自己的心意來。
    田田也就不幹造型師的工作了。
    至於出席活動的服裝和造型，由專業的造型師幫忙打理。
    “隨便。”
    田田有氣無力的回應，她不是非想著做牛馬，而是雇主太讓人心累了。
    “那咱們逛街去吧，我打算買個包，我的包上次被人搶，雖然人被我給打趴下了，但是包也扯壞了。”
    小敏心大，興致勃勃的開始規劃這個美好的下午。
    不用伺候雇主，還可以開著雇主的豪車，天底下哪找這樣的便宜事。
    “小敏子，你就沒有想過萬一被老佛爺發現了怎麽辦嗎？茜茜是她親閨女，挨個罵可能就過去了，可咱們兩個，你覺得她會輕輕放過嗎？”
    田田哭喪著臉。
    一想到她們兩個最近一直在欺騙劉女士，就覺得這職業生涯走到頭了。
    “呃……”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小敏子握緊了拳頭。
    突然，她靈光一閃，抓住田田的手，興奮地問道：“你說咱們兩個算誰的人？”
    “什麽誰的人，當然是茜茜的人。”
    田田和小敏都是安風後來招的，安風招人和她媽不一樣，安風不看重工作經驗，她更看重工作能力。
    所以給開的工資高，職業規劃也很誘人。
    她們很快就找準了自己的定位，成為對茜茜死忠，卻對劉女士陽奉陰違的員工。
    “如果隻比較老佛爺和戚昊，咱們傾向於哪邊？”小敏子搓搓手，不等田田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然是傾向於戚昊了，咱們可是為他和茜茜打掩護呢，所以，如果老佛爺把咱們趕走了，咱們就去投奔戚昊不就得了。”
    邏輯完美！
    “還可以這樣？”
    田田的三觀都被她給震碎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生是茜茜的人，死是茜茜的死鬼嗎？
    姐，咱們的忠誠呢？
    人家八字沒一撇呢，咱們這麽快就投誠，會不會不太好。
    “哎呀，管他呢，等他們結婚了之後，咱們就屬於共同財產了。”
    小敏子懶得去思考那麽複雜的問題。
    她這麽點腦容量，好不容易才想出這麽完美的辦法，就不要在乎細節了。
    戚昊和安風兩個去了四合院那邊。
    目前，戚昊新拿到的代言費主要用於四合院的裝修。
    那邊花錢是個無底洞。
    主體結構雖然都還在，但是很多地方需要修繕翻新，不然住著住著就容易出問題。
    老田給請了專業公司。
    人家有大學教授當顧問，隻要你錢到位，想要什麽樣的都能給你辦到。
    這兩天，修繕翻新已經基本上完成了。
    需要靜置幾天，才好進行下一步的工作，所以四合院那邊是沒人的。
    一開始的時候戚昊對四合院並沒有多麽重視。
    總覺得那不過是係統的一個獎勵，留在手裏和賣掉都無所謂。
    之所以沒賣掉是因為經濟危機房價跌了。
    而且戚昊也不差那點錢。
    既然不賣，那就裝修一下好了。
    現在，隨著四合院越修越好看，那種古典的美一點點的呈現出來，戚昊也越來越上心了。
    他今天就是打算帶著安風看一看這個四合院，順便討論一下該怎麽進行下一步的裝修。
    至於之前的方案……
    作為甲方，而且是有錢的甲方，誰會直接使用第一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