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腦忠君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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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婦不敢!”
跪了一地的人請罪
“寧遠侯,你自己說,朕把安寧嫁給你一個帶著孩子鰥夫,莫非還委屈了你。”
“臣不敢,臣死罪!”
周遠澤這會子十分後悔沒有攔著母親,他原本確實心裏很不舒暢,一時沒有攔著,再來也是嫌自己這副樣子丟人,因此一直存在感極低的站在那兒,不發一句。
鄒蓉在心裏冷笑,若是被為難的是謝婉,周遠澤早就衝上來護著,任由事態發展,不過也是想讓她被為難出口氣,這會子倒是惶恐了,還有他擔驚受怕的。
“皇上,臣妹還是那句話,天下人都可能有錯,皇上是沒錯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是天子,說什麽都是對的。”
鄒蓉這時候一套粗暴的天子最大的言論一出口,天啟帝當然是不認同的態度,本來陰沉的臉色卻和緩了許多,眼底還帶著一絲幾不可見的愉悅。
天子也是人,也會有犯錯的時候,但誰又敢反駁鄒蓉的話
“安寧,朕不是是非不明的昏君,隻要是懇切中肯的諫言,朕會采納。”
被皇帝反駁是鄒蓉意料之中,她隻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她就是無腦忠君黨。
“皇上,您還是這樣的睿智英明。”鄒蓉十分諂媚的誇讚
“你呀,別以為嘴甜會哄人朕就不和你計較了,寧遠侯這樣待你是他不對,但你怎麽也不該對寧遠侯下這麽重的手,把人打成了什麽樣子?”
鄒蓉能聽出來,天啟帝這時候的態度比起一開始緩和了許多
她的攻略方向是沒錯的,隻要皇上站在她這邊,就算有責罰也不會太重,何況她可不是進宮來領罰的,而是來趁周遠澤之危,再狠狠的踩他一腳。
想到書中安寧郡主的悲慘的一生,鄒蓉發誓她不玩死周遠澤和謝婉這對渣男賤女,就絕不離開寧國侯府!
“皇上英明,不管如何,安寧郡主把身為她夫君的寧國侯打成重傷,便是有違綱常,這天下哪裏有做妻子的責打丈夫的道理,簡直無法無天,天下女子若都學了安寧郡主這般,豈不是亂了套了。”
監察禦史鄭成跪在地上昂著頭說道
武死戰文死諫,他既然是諫官,就不可能看著安寧郡主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不理。
“鄭大人,本郡主雖然佩服你的正直和膽識,但作為監察禦史,更重要的難道不是明察秋毫,從事實出發,不然一味的亂諫言亂彈劾,又成何體統了?朝堂不是菜市場,隨便指個人一通責難就能證明本事,那是潑婦罵街。”
鄒蓉這話一出,鄭成氣的臉色漲紅,他堂堂朝廷命官,卻被安寧郡主比作潑婦罵街,太侮辱人了
“安寧郡主,寧國侯這一身的傷站在這兒,大家都看到了,事實俱在,還有寧國侯府老夫人親自告發你把寧國侯打成重傷,這哪一樁不是事實俱在,不是你狡辯就有用的。”
鄒蓉聞言卻是勾唇一笑
“我們寧國侯府這位老夫人,素來看不慣我這個皇上欽賜的兒媳婦,每每在人前編排,我這個惹人厭的是皇上硬塞進寧國侯府的,臉皮厚得很,她從來瞧不上,這事兒隻要稍稍去求證,便能知道真假。鄭大人以為老夫人的話可信?”
這事兒鄒蓉還真不怕查,她這個好婆婆,年輕的時候被丈夫寵,老了的時候被兒子寵著,所以渾然不記得脖子上長了顆腦子是用來思考的,自己怎麽高興怎麽來。
心裏有多鄙視原主,在外頭也不藏著
“這……”
鄭大人啞口了
莫說天啟帝,就是太後聽得這話,臉色都有些陰沉
“問誰,也不如問寧國侯這位當事人。”鄒蓉這麽說著,走到周遠澤麵前
“周遠澤,你這臉上的傷是我用鞭子抽的不假,那是因為你打了皇上的臉,誰敢打皇上的臉,我安寧第一個打他的臉,就這麽幾鞭子我還覺得不解氣呢。至於你母親說的,你被我打成了重傷,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認。”
鄒蓉說完朝皇上一跪,跪的十分絲滑
“皇上,為了證明臣妹的清白,臣妹懇請您派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給寧國侯驗傷,是否如老夫人所說,便能真相大白。”
“皇上,不必了!”
鄒蓉話音才落,周遠澤立刻便阻止道,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慌張
“安寧郡主這個主意不錯,寧國侯你何故阻攔?”
周老夫人也不明白兒子怎麽這時候還護著安寧郡主這賤人了:“阿澤,你……”
“母親,您別胡鬧了,這是在宮中,當著皇上的麵,你豈可隨口就汙蔑安寧,她好歹是您兒媳婦!”
周老夫人一懵,她明明聽府裏的下人說了,兒子傷得很重,還請了仁心堂的大夫過來,這才氣不過進宮告狀
這件事情,沒有人比寧國侯自己更有發言權了
“寧國侯,朕希望你說的是實話,若是查實,朕並不會偏袒安寧郡主,一定重罰,為你做主。”
一聽查實這兩個,周遠澤瞳孔一縮,鄒蓉在一旁看著好戲
“臣不敢蒙騙皇上,臣確實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安寧郡主縱然會些武藝,但臣乃武將,安寧郡主又怎麽可能傷的了臣,母親是愛子心切,才一時昏了頭。”
周老夫人原本是為兒子進宮的,沒想到到最後,反而是自己兒子拆了她的台,以後她的名聲也都盡毀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若是安寧都能將你打成重傷,朕要你這個寧國侯有何用。”
周遠澤聽天啟帝這話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對不住母親,可比起讓太醫過來驗傷暴露之後可能帶來的風險,他隻能這麽做,母親也確實糊塗了,這樣進宮來告狀,居然事先不跟他打個招呼。
鄒蓉見周遠澤這一番表演,挑了挑眉:“寧國侯,以後當男人要有點擔當,莫要非等到這時候才來澄清,看著你母親和大家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
周遠澤心裏不是不憋屈惱火,尤其是鄒蓉這得了便宜還賣乖,可轉頭對上鄒蓉了然的眼神,心裏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