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挖到金條了,牆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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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黃翠喜和老兒子的私下談話。
縣衛生所,躺在床上都等得有些焦躁,甚至想出去等的薑琴總算是等到了顧蓮。
滿頭大汗,指甲縫裏都是黃土。
以往總是愛美的顧蓮這會兒卻全然顧不得。
要不是腦子裏還知道,薑琴在坐月子,不能近髒東西。
她恐怕就要直接衝進204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好多少。
簡單粗暴洗了手,把外衣的灰都給拍幹淨了,然後直接反穿,把幹淨的一麵穿在外頭。
這就又是幹幹淨淨的小姑娘了。
她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這會兒全然顧不得之前和薑琴的別扭了,湊到床邊,偷偷摸摸把袖子裏的東西亮出來。
金燦燦的幾小塊金條,被她藏在了袖子裏,套上了棉襖絲毫不顯眼。
拿出來,在衛生所昏黃的燈光下,該死的好看!
饒是薑琴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真有啊?!”
“那能有假!”顧蓮語氣十分高亢。
又一下想到兩個小侄兒,趕緊探頭看了眼床那邊。
確認顧淼和顧焱都還睡得正香,她才鬆了口氣,把袖子裏綁著的金條都給拿出來。
每一根金天都不算大,也就兩根手指的粗細,上麵還刻著【飾金原料】的字樣,但三根擺在一起,也挺震撼。
連薑琴都一時感覺喉間有些幹澀發緊。
剛要說什麽,顧蓮就搶先開口:“那還有呢!我明天還去!”
“啊?!”薑琴人都傻了。
還去?!
“太危險了……”
這畢竟不是大隊,哪怕是大隊裏呢,那後山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一不小心就會被野獸襲擊。
就去年還有村裏人進山撿柴,結果被野豬給頂了的。
那個劉黑狗在薑琴看來,和那野豬的危險性也差不多了。
媽不在,她是嫂子,長嫂如母,就得看顧好顧蓮,要是顧蓮出事,她怎麽跟媽交代!
可惜,顧蓮要是能聽話,這會兒就不會有這幾根金條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顧蓮來的時候,袖子一張,就是幾根金條。
中午吃個午飯,再回來的時候,又是幾根,這次甚至還有一個寶石戒指。
薑琴這個時候都麻木了。
剛要說什麽,就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剛把金條放好,方萍萍就帶著去曬太陽的雙胞胎進來,一臉興奮:“你們猜發生什麽了!”
其實根本就不用倆人問,她自己就嘚不嘚說了:“天方巷那邊的公廁今兒個有人在裏頭捉奸打架,結果把公廁牆給推了!”
“你們想都想不到,那個公廁的牆裏麵竟然還埋著金條呢!聽說還有什麽金手釧寶石項鏈之類的東西,不老少呢!牆被推到了,那些東西全落在坑裏,好多人都瞧見了!”
甭管這話裏味兒有多衝。
顧蓮和薑琴是瞬間就倒抽了口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最後還是顧蓮膽子大,問了一句:“那些東西的主人沒來撿嗎?”
方萍萍“嗐”了一聲:“誰敢啊!那裏麵好多東西都是以前革委會抄走的東西!估摸著也就那幾根金條能拿出來,但這會兒我聽說,街道辦已經派了人來撈了,甭管原本是誰的東西,反正之後都是公家的了。”
說完,又小聲道:“不過我聽說,牆被推倒之後,是劉黑狗第一個衝過去的,大家都說那東西可能是他的呢!”
方萍萍一邊說最新八卦,一邊張羅著給顧焱換尿布。
不比姐姐每次想尿了想拉了就哼唧兩聲,好帶得很。
顧焱是典型的尿布不滿不覺得難受,一旦覺得難受了,就要開始嚎了。
也不知道他小小的人兒,哪來那麽大氣性和力氣,在204嚎的能讓隔壁急診部的人都能聽見。
不光嗓門大,力氣也大。
每天被方萍萍帶著出去曬太陽的時候,就喜歡辣手摧草,每次回來,準保一手的綠色草汁,大人還得看著他別讓他舔進嘴裏。
連才來兩天的顧蓮都忍不住說:“這名字還真是起對了。”
可不就一個跟水娃娃似的,一個跟火娃娃似的。
水娃娃顧淼眼珠子咕嚕嚕轉:【小花說,那個牆壁這麽容易被推倒,是因為牆根早就被挖空了!就算沒有人去推,過個十天半個月一下雨,也要是衝垮的。奇怪,那個牆這麽容易倒,竟然還能堅持到八十年代?】
顧蓮和薑琴對視了一眼,心虛地吐了吐舌。
顧淼可不知道,這裏麵還有自己小姑姑和親媽的事兒呢。
隻覺得還有些高興呢。
【反正別給阮紅霞留著就行!她舉報劉黑狗雖然是狗咬狗,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但她後麵不用金條來做生意發財致富,反而拿來害人,害的還全是我們家人,那是真壞!】
做生意致富?!
顧蓮一下捕捉到了這個詞匯,腦子飛快轉動起來。
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以後做買賣是合法的?做買賣可以致富?
至於什麽阮紅霞害人之類的。
自從她親耳聽到阮紅霞和劉黑狗在公廁偷情,她對阮紅霞的濾鏡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和顧蓮完全不同,薑琴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後半句話上。
害人?
怎麽害的?
薑琴和阮紅霞是高中同學,剛到長橋大隊的時候,兩個人是互相鼓勵才支撐下來的。
薑琴和家裏人不和,冬天沒有厚棉被。
還是阮紅霞主動提出兩個人睡一個被窩,才把第一年最冷的冬天給熬過來。
薑琴因為範曹的事情一直鬱鬱寡歡,也一直都是阮紅霞在安慰她。
本心來說,薑琴很不想把這個老同學想得太壞。
但這些天,從周阿水被人收買害孩子,到剛剛阮紅霞莫名出現在衛生所,再到顧蓮親耳聽到阮紅霞和劉黑狗偷情,這種種事情,都讓薑琴一時遲疑起來。
她以往對阮紅霞的判斷,都是正確的嗎?
薑琴急切想知道真相,但在真相前卻又不自覺卻步。
在看到女兒已經睡著的時候,甚至心裏是鬆了口氣的。
仿佛是被提起得多了,長橋大隊的陳家,阮紅霞狠狠打了個噴嚏。
對著丈夫陳向東投來的關心眼神搖了搖頭。
“我沒事,估計是昨天吹了風。”
楊桂蘭嘀嘀咕咕:“隔幾天就要去一趟縣裏買東西吃,還吹風,金貴得嘞,生倆丫頭片子……”
“媽!”陳向東不滿。
阮紅霞如往常一般,溫柔地握了握丈夫的手:“好了,我沒事。”
正說著,次間屋裏突然響起一陣哭聲。
阮紅霞臉色一變,快步過去掀開門簾。
“大妞!你幹什麽!”
昏暗的次間屋裏,陳大妞一手捏著繡花針,一手攥著陳金的手指。
床沿放著一碗清水,一滴血從陳金細嫩的手指尖尖滴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