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算計與反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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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考恢複?!
    那不就是兩年後?!
    薑琴原本被撲滅的文藝火苗在此時都有些蠢蠢欲動。
    偏偏在此時,顧豐還想了想,提了一嘴:“縣裏有個涇陽日報,去年不就刊登了一個公社小學老師投稿的學生作文?嫂子的故事肯定比那作品好啊!”
    那是去年公社的大新聞。
    那還是大隊第一次知道,原來小學生作文寫得好,也是可以發表到報紙上,那個小學生還拿了三塊錢稿費呢!
    顧淼當然不知道這件事。
    但不妨礙她為此歡呼:【小叔果然是家裏最聰明的人!腦子太靈了!對,先投稿給縣裏的日報,等到高考恢複了,《兒童文學》複刊了,就可以投稿給《兒童文學》啦!到時候還有樣刊,我一定要留著當傳家寶!】
    明明是個影兒都沒有的事。
    偏偏顧淼就能“說”得仿佛是近在眼前一般。
    原本薑琴也就是隨便想想,這會兒看著閨女亮晶晶的仿佛陷入一種夢幻般的幻想中的眼神。
    不知怎麽的,自己心裏也熱騰騰的。
    到嘴邊的話頓時就改了。
    “二弟,那個涇陽日報到哪裏可以買啊?”
    顧豐沒說這種報紙一般都是單位統一訂,隻想了想:“等我過兩天去縣裏問問。”
    就在薑琴對未來的目標逐漸清晰的時候。
    屋裏頭,黃翠喜他們也商量出了對金條的處理方式。
    當然是不可能在縣裏出手的。
    先不提縣裏有沒有能收這麽多金條的金店,就光是劉黑狗還在縣裏,就不可能冒被發現的風險出手。
    顧家幾代都根正苗紅,也不可能為了出手幾根小黃魚,影響全家的政治背景。
    “你剛剛說,劉黑狗是80年代初被阮紅霞舉報的?”
    黃翠喜微眯眼問道。
    顧蓮點頭:“對,80年代初嚴打。”
    “那這樣,要麽等77年咱家誰要是能考上大學,就帶幾根金條去大學的城市兌換掉,要麽等劉黑狗被抓了,再說。”
    這個處理方式很好。
    顧蓮忙不迭點頭。
    黃翠喜看著閨女這傻不愣登的樣子就發愁。
    “這種事你以後再讓我知道一次,我真打你,別以為我下不了手。淼淼的本事是為了讓我們一家躲過別人的算計,不是讓你去偷挖人家金條的,這次是運氣好,劉黑狗還沒發現,廁所就塌了。萬一要是被人撞個正著呢?你想沒想過後果?”
    其實顧蓮後來想想也覺得後怕。
    隻是那時候被黃金迷了眼。
    加上第一次嚐試去找的時候,沒費多大勁還真挖到了金條。
    人總是貪心不足,又抱著僥幸心理。
    要不是那個廁所塌了,顧蓮覺得沒準自己後麵還會偷偷過去,到時候沒準就真被劉黑狗發現了。
    她摸了摸剛剛被親媽敲了一下的腦袋,吐了吐舌,討好地恭維黃翠喜:“以後再也不敢啦!”
    其實心裏也在想,哪裏能天天有金條給她挖呢……
    黃翠喜其實也能看出閨女這話裏,幾分是真的認識到錯誤,幾分是刻意哄她開心。
    隻是,人沒吃虧的時候,哪能輕易意識到問題呢。
    黃翠喜作為親媽,又盼著閨女能一輩子順順利利,又想著總要讓她摔一跤才能改,又盼著這一跤別跌得太重。
    隻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與此同時,經過黃婆子一行人的“宣傳”,陳慧芳和管知青因為彩禮的事情鬧了起來,還打了個賭的事情,很快就趁著農閑的時候,傳了開來。
    一開始是三轉一響和三十六條腿的彩禮要求引得所有人瞠目結舌。
    要知道,大隊裏去年結婚的一對夫妻,男方給的聘禮也就八塊八加一對搪瓷杯,女方給的嫁妝是一床被子和冬夏兩身新衣服。
    就這都是很體麵的了。
    幾年前顧兆結婚找人弄來了手表和縫紉機,到現在都是大隊裏每逢有人結婚時必要提起的談資,都說薑知青嫁給顧兆,那是比城裏人日子還要好呢!
    陳慧芳嘴一張,要的比當時薑知青還多呢!
    大隊裏不少之前還相中了陳慧芳的婦女這會兒都忍不住說:“看不出來,這慧芳還挺敢開口的啊。”
    “以前看著挺踏實一姑娘啊。”
    但也有人覺得:“慧芳可是初中生,她爹又是拿工資的,要求高點也正常。”
    要說光是這件事,評價還好壞參半。
    那後麵那個打賭的事情,就真是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哪有女人用“破鞋”來打賭的啊?
    楊桂蘭也因此天天哭天喊地。
    罵黃婆子,罵黃翠喜,也罵陳慧芳。
    顧家人隔著一道牆,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黃翠喜有時候閑得無聊,還跑去和楊桂蘭對罵過過癮。
    日子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相比較起來,陳家這些日子顯然就沒那麽好過了。
    “媽!這話已經傳出去了,你不幫我想辦法,光是哭有什麽用?”陳慧芳有些不耐。
    楊桂蘭抹著眼淚:“我能想什麽辦法?”
    陳慧芳著急:“你沒辦法,我爸還有我哥有辦法啊!”
    這話一出,楊桂蘭的哭聲都一頓。
    陳慧芳帶著哭腔的聲音半跪在親媽跟前:“媽,你不會真想讓我去廣場跟所有人說我是破鞋吧?到時候丟的可不光是我的臉,還有咱們陳家所有人,包括我爸,難不成能有臉去上班嗎?”
    楊桂蘭:“這……”
    陳慧芳再接再厲:“說是彩禮嫁妝,但我要是跟管正結婚,他不還是要住到咱家來,那這些東西跟咱家自己東西有什麽區別?”
    楊桂蘭有些動搖了。
    陳慧芳:“再說了,我那天也是被隔壁嬸兒刺激到了,咋,就她家配用上自行車唄,咱老陳家就不配用上?媽,你真甘心就這麽向隔壁認輸?”
    這話真是說到楊桂蘭心坎上去了。
    想了想,到底還是咬咬牙一抹臉:“我去找你爸說去。”
    母女多年,陳慧芳對親媽實在是太了解了。
    等到她一進屋去,陳慧芳就悄無聲息地從後門拐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在後山和匆匆趕來的管正抱作一團。
    陳慧芳喜笑顏開,臉上哪裏還有最近幾天在父母麵前的愁眉不展:“管正,你這法子不錯,我那自行車都有七成希望了,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