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來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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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陳慧芳有更好的選擇,自然看不上腿腳不好的顧豐。
但現在嘛……
多一個不多。
陳慧芳忍著疼,對著顧豐嬌羞地勾唇一笑。
顧豐額角一陣跳動。
他都搞不懂,陳慧芳在想什麽。
顧豐根本就不想跟陳慧芳有任何瓜葛,知道陳澍不用坐車後,點點頭,連看都沒看陳慧芳一眼,腳下一踩腳蹬,自行車順勢向前行駛,連帶著後邊的板車也跟著緩緩向前。
“誒,豐哥……”
陳慧芳還想說什麽,顧豐直接當沒聽到,腳蹬踩得飛快。
一眨眼的功夫就騎出去老遠了。
她越喊,顧豐還就騎越快。
不過一會兒,人影都隻有小小一個了。
就在這時。
“陳慧芳,你太過分了!”
管正壓低了聲音的怒吼在陳慧芳耳畔響起。
陳慧芳被嚇了一跳,回頭的時候,還小小翻了個白眼。
“你這麽大驚小怪幹嘛?!”
管正有種被公然帶綠帽子的羞恥感。
一時羞憤非常:“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還理直氣壯,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們今天是去幹什麽的?顧豐他都這麽對你了,你當著我的麵,怎麽還能對對他……”
管正都說不出口。
陳慧芳卻表現得十足理直氣壯。
“豐哥怎麽了?他這態度是心裏有我,他喜歡我,自然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要是知道我跟你今天要去領證,他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真沒感情了呢!”
一番詭辯理論,還真把管正給說服了。
相信的基礎上,他就更氣了。
“你知道你還……”
陳慧芳截斷了他的話:“你傻不傻,你覺得就憑我們倆,後邊的春耕和秋收,能挺過來?
豐哥現在可管著咱們大隊的作坊!我不過就是對他笑笑,又不用付出什麽,就能從他手上拿到好處,沒準你還能進木工作坊呢!你什麽都不用幹,白得這些好處,你還不樂意了?”
管正現在可沒有育紅班的工作了。
那就得和村裏其他人一樣上工。
想到上回挖塘泥,還是他虎口崩裂了,才能被大隊長破例安排去休息。
但以後春耕和秋收,總不能每一次都故意讓自己受傷來躲過勞動吧?!
管正可是知道,這村裏的春耕秋收有多累人的,哪怕是知青點經驗最豐富的趙文竹,每年這麽一遭下來,都得累掉半條命。
更別說他這樣好幾年都沒怎麽下過地的了。
他聽到這裏,其實已經動心了。
隻是麵上還要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這樣好嗎……”
對此,陳慧芳就更加理直氣壯了:“有什麽不好的。豐哥一個單身漢還管著一個作坊,還經常往城裏跑,我們作為鄰居不幫他多花點,他怎麽花得完啊!引來小偷小摸的都是小事,要是被人舉報說他是資產階級,那才是壞事了!”
陳慧芳說得那叫一個煞有介事:“嚴格意義上說,我們這是做好事,杜絕豐哥犯錯誤!”
“你說得對!”管正握著陳慧芳的手,“我們不愧是誌同道合的革命伴侶!”
要不是陳澍還惦記著沒拿到的錢,這會兒絕對已經吐出來了。
她雖然沒讀過什麽書,但此時,聽著這倆人這些話,分明覺得是對“革命伴侶”最大的褻瀆。
另一方麵,她又不免有些好笑,這倆人還真是兜兜轉轉天生一對。
兩個人都惦記著勾搭別人,同時心裏還覺得自己最重要,總有一番說辭能給自己三心二意的行為辯解,另一方還真能理解,怎麽不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天生一對呢。
陳澍不知道,此時還有另一個人跟她有同感。
“行了,趕緊走吧。”
陳澍終於忍無可忍,她掙這個錢也太不容易了。
陳慧芳也見好就收。
管正倒是覺得陳澍礙事,偷摸問陳慧芳:“咱們去領證,她一個小孩兒跟著去幹什麽?不如就讓她回去。”
說實話,管正現在看到陳澍,腿肚子還下意識打哆嗦呢。
你說才七歲的小姑娘,怎麽下手就能那麽狠呢。
某一個瞬間,管正都甚至感覺自己就這麽要死在這個七歲小姑娘手裏了。
不開玩笑的說,看到陳慧芳開門進來的時候,他是真覺得自己看到了救星。
陳慧芳理所應當道:“她跟著去當然是防止你半路反悔啊,你也別說你不會,你一個大男人,真要跑,我還能攔著?!”
這話也未免太直接了吧……
管正話到嘴邊,被她這話硬生生給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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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不遠處的陳澍有些同情地看了眼管正,沒辦法,陳慧芳就這狗性子,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想要什麽都會直接說出來,且凡事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管正既然選擇了和陳慧芳結婚,就得早點習慣才行啊。
不過很快,陳澍就想到管正的那些破事兒,眼裏的那點同情瞬間消失。
有什麽好同情的。
這倆人可算是教科書級別的狼狽為奸,綁在一起互相禍害,挺好。
好在,說歸說,三個人總算是再次出發了。
這條從村口出去,經過公社再到縣裏的路,是這麽多年來,大家一起踩出來的。
雖然下雨天還是會泥濘得不好走,但隻要不下雨,這條路還是很平整的。
陳慧芳和管正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說著要到縣裏買什麽的話。
都沒注意到,前麵不過三五米處的路邊一株野草輕輕動了動。
原本有些枯黃的雜草仿佛瞬間被注入了生機,隨後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無聲無息地開始蔓延生長……
陳慧芳還在手舞足蹈念叨著:“結婚日子已經這麽倉促了,可不能連糖都不準備,我告訴你,我……啊!”
她臉色一變,就像是被什麽捆住了腳一樣,整個人完全不受控製地向側前方栽倒。
在摔下去的瞬間,陳慧芳下意識就抓住了麵前一片黑色的布料。
於是。
原本還好好站著的管正也跟著身體一歪。
這條路本來就比兩邊的田地要高出來一點。
陳慧芳和管正這麽一歪。
隻聽得一片“嘩啦啦”的聲響。
哪怕管正嘴裏喊著“放手”,手也努力想要抓住路邊的野草,也阻擋不了自己被陳慧芳拉扯著,一同朝著路邊的田溝裏呼啦啦地滾落下去。
隻有被他扯斷的幹草在空中飛舞。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後邊的陳澍都沒反應過來呢,剛剛還勉強稱得上穿著整潔體麵的兩個人,此時就已經滿頭滿臉都是幹草地癱倒在田溝裏。
陳慧芳臉上還有明顯的擦傷。
也就是這田溝早就幹涸了,要不然,兩個人還能更狼狽一點。
陳澍:“……”
“平地走路都能摔一跤,你們今天到底還想不想去領證了?”陳澍甚至懷疑,“小姑,你不會是想賴掉答應給我的五塊錢吧?!”
陳慧芳疼得臉皮一抽抽的:“我犯賤摔這個一下就為了五塊錢?!誰那麽缺德在路上綁了繩子故意拌我!不信你自己看!”
她說著,掙紮著抬起腳。
陳澍還真看了眼,隨即滿臉無語:“大冬天的,誰會閑著沒事幹在這裏故意要拌你一腳啊?那就是根草,還什麽繩子,趕緊爬上來,咱抓緊時間進城,別耽擱了。”
隔了好幾裏地遠的顧家院子裏,顧淼有些心虛地收回了精神力。
雖然她如今的精神力強行催生一顆草也用得差不多了,好在目的達成了。
想到陳慧芳和管正剛剛說的話,打的那些注意,顧淼就覺得,自己隻是讓他們摔一跤,都算是心慈手軟的了!
哼哼!
與此同時,陳慧芳看著腳脖子上掛著的一根雜草,人都懵了。
她剛剛明明感覺到是被一根很結實的繩子被絆了一下,怎麽會是一根看起來這麽不起眼的雜草?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陳慧芳甚至還在邊上找了找。
結果顯而易見,本來就沒有的繩子,當然找不到。
這下,別說是陳澍了,就是管正都煩了。
“今天這出門就多災多難的,我看就是這日子不吉利,實在不行,就換一天去領證……”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慧芳急急打斷。
“不成!”陳慧芳忍著膝蓋被磕破的疼痛,齜牙咧嘴爬起來,“就得今天,什麽吉不吉利的,都是被打倒的封建迷信!而且,我可是付了錢的,五塊錢呢,今天不去,我可太虧了!”
顯然,後麵一點才是真實原因。
說著,陳慧芳把手遞給陳澍。
“拉我上去!”
看在五塊錢的份上,陳澍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拉住了陳慧芳的手。
好不容易把這倆人給拉上來,別說是本來就滿身狼狽的陳慧芳和管正了,就是陳澍自己,都出了一身汗。
被冷風一吹,陳澍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經此一遭,陳慧芳和管正也是徹底沒心思再多說什麽了。
出村口前有多趾高氣昂,各自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這會兒就有多萎靡。
等好不容易到縣辦事處,連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看著這一行三個人的表情,都驚了一下。
工作人員左右看看,再看看跟在兩個成年人後邊的小孩兒,心裏有了猜想。
“兩位同誌這是來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