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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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母拿著帕子,幾乎是一分一厘地檢查每一處地方,生怕有哪裏疏漏了,到時候把自家孩子的皮膚給刮破了。
    但就以她這麽細致的檢查,這小推車上上下下,除了被她檢查出一些灰塵以外,竟然絲毫沒有任何問題。
    車身的竹篾和木條都打磨得非常光滑,上麵上了一層的清漆,觸手非常舒服。
    每一個關節的鎖鈕都非常堅固,且都藏在非常隱秘的地方,有幾個連接處的鎖鈕和釘子實在是沒辦法藏起來,就用軟布包裹起來,哪怕是李母用力用手撞上去,也絲毫不會覺得疼。
    李母以前也是機械廠的工人,深知要關注到這個細節的地方有多不容易。
    一個縣裏的家具廠就能做到這種細致程度。
    偏偏還不貴,還不要工業票!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剛好要去買菜,李母直接就把幾個孩子抱到了小推車裏麵,然後推著小車就準備去買菜。
    江安市裏日常訂晚報的家庭不算少,看到那篇文章的人更不少。
    但李母卻是最先拿到小推車,還直接拿出來用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老人帶著孩子出門不少見,但一下子帶這麽多看著才一兩歲的孩子出門,竟然還拿一個小推車裝著走,可就不多見了。
    這一路上,可算是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注意力。
    李家這群小孩都是人來瘋的性子。
    越是被這麽多人看著,就越是興奮。
    四個小孩兒也就那麽點大,愣是扒拉著小推車的四邊欄杆,各種搖晃跺腳,要不是身高都還沒有欄杆高,那是恨不得直接翻出去的節奏。
    但即便是還沒有翻出去,四個小孩兒也是實打實把小推車的底座跺得“砰砰”作響。
    這一幕,看得連路過的陌生人都心驚肉跳。
    推車的李母卻非常淡定。
    這模樣,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嘀咕:“這是親奶奶嗎?”
    但就是在大家詫異又擔憂的眼神注視下,這看著平平無奇的小推車竟然就這麽安安穩穩地挺了一路。
    不管孩子們在車裏如何鬧騰,這小車就跟車裏沒人一樣,連一點嘎吱嘎吱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這一下,可算是把大家驚呆了。
    這哪來的車,這麽穩當?!
    不少沒看過報紙的人忍不住眼睛一亮。
    等看到李母買了菜,把扶手一邊的袋子撐開,就這麽把菜都放進去的時候,更是直接就有人上前跟李母打聽去了。
    這小推車好啊,能裝孩子也能裝米糧肉菜,空間大,底盤穩,買了菜,不光不用拎著了,孩子們還碰不到,又好用又安全。
    連家屬院裏本來還說李母是浪費錢的鄰居都心動了。
    “李姐,買菜回來啊?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晚報上的小推車啊?看著還挺好用,多少錢啊?”
    李母笑得合不攏嘴:“不貴,幾塊錢的事兒,還不要工業票,我家也就是孩子太多了,要不然也實在是用不著。”
    說完,擺擺手就回家去了。
    留下院子裏一眾鄰居,有不為所動的,有心動卻在猶豫的,也有被刺激到的。
    住家屬院的好處挺多,壞處也不少。
    其中一個壞處就是,大家都是機械廠的工人,各自家裏每個月是多少工資多少收入,你家今天新添了什麽東西,我家今天給家裏人做的什麽菜,簡直一目了然。
    有不把這些對比放在心上的,自然就有心裏過不去的。
    都是一樣的收入,一樣的大家庭,憑啥你能頓頓吃肉,我就隻能吃糠咽菜?
    你家的孩子能坐小推車每天出門玩兒,又安全又舒服,我家的孩子就隻能拿一根繩拴在家裏,尤其是有些家裏還比李家收入更高的家庭,更是被刺激到了。
    人群中就有人嘀嘀咕咕:“還幾塊錢的事兒,看不起誰啊!”
    心裏已經暗自決定,一會兒自己也要去買一輛,當誰買不起似的!
    跟李母有類似情況的還有不少人,分布在江安市和下屬的各個縣級市裏。
    就連薑琴自己都沒想到,她隻是寫了一篇文章,初衷隻是想盡一份力。
    她原想的是,哪怕能給家具廠帶來幾份單子也是好的。
    誰能想到,從第一天連跑三趟送貨,還有兩個供銷社主動提出代銷開始,家具廠的忙碌就沒停下來過。
    甚至在之後連縣裏的百貨商店都打電話到公社來提出代銷。
    雖然最後因為百貨商店代銷的攤位費用太高而沒能成功,但也足以可見家具廠產品的熱銷程度了。
    以至於到後來,原本都說了不打算在近期再招人的顧豐都不得不又招了兩個工人,和一個送貨員。
    要不然,家具廠的原本的三個工人恐怕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不光是薑琴自己沒想到,村裏也沒人能想到,一篇文章的影響力範圍會這麽大,持續時間會這麽長。
    越是看到家具廠天天都在往各個供銷社送貨,大家對薑琴的誇讚和追捧就越是熱烈,連之前還覺得薑琴結婚後就沒下過地的村裏老人,這會兒也對薑琴是滿口的讚美。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現在家具廠掙回來的錢,最後可都會折算成工分發給村裏人。
    換句話說,其實村裏大家都算是站了薑琴的光了。
    偏偏陳慧芳可不覺得自己沾光了。
    越是聽到這些,陳慧芳就越是抓心撓肝得不舒服。
    本來在幹了兩天活,陳慧芳還有些後悔來著,礙於生產隊一家人不能同時所有成年人都請假不來上工的規定,管正休息了,她就必須要上工。
    恰好此時又是春耕的時候。
    下地幹的都是累活苦活。
    陳慧芳都想直接讓管正別寫了,趕緊上工去,她可受不了了。
    如今一看這情況,還上什麽工啊,趕緊給她寫文章去!
    原本管正在家還需要做飯的,這會兒連飯也不用做了,陳慧芳直接掏錢讓陳澍放了學回來做。
    雖然掏錢的時候,陳慧芳還是滿口抱怨:“我是你姑姑,你做飯給我吃是孝順,你看誰家孝順長輩還要收錢的。”
    陳澍才不慣著她。
    “要麽食材米麵你來準備我來做大家一起吃,要麽每天五分錢,爽快點,我沒說一毛都算是看在你是我長輩的份上了,你又不是沒錢,奶奶床頭牆上的私房錢,還有爺爺藏在房梁上的錢,你不是都掏走了?”
    陳慧芳:“!!!”
    她眼裏閃過一抹心虛,強裝鎮定:“誰說是我拿走的,我都不知道他們藏了私房錢。”
    說完,還似怕陳澍多問她要錢似的,著急忙慌就把兩張毛票塞到她手上:“行行行,你要錢,我給你還不行,別整天往我身上潑髒水。”
    說完,完全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提腳就跑。
    陳澍都搞不懂她在心虛什麽。
    她會知道,當然是因為以前她就是負責打掃整個家的衛生的。
    之後家裏人都進了派出所,她一個人早就把家裏哪裏藏了錢,哪裏藏了糧食罐頭,甚至連哪裏有老鼠洞,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她在她爸和阮紅霞屋裏找到的錢足夠多,已經是她爺奶藏的那些私房錢的兩倍多了,她又沒想著把陳慧芳逼到絕路,那些錢根本就輪不到陳慧芳去掏。
    陳澍沒那麽閑心去管陳慧芳的事情,她翻著書,眼神中若有所思,腦子裏不斷回想著今天在公社小學聽到的關於“跳級”的事情。
    與此同時,陳慧芳給了錢,心裏更加不痛快了。
    聽著外頭那些人對薑琴的吹捧,陳慧芳忍不住撇嘴:“吹得這麽牛氣,不過就是運氣好,有本事就再多寫幾篇,到時候就現原形了!”
    事實上,這一點,村裏還真有不少人這麽想過。
    大家都覺得,一篇文章都能造成這麽大的反響。
    那要是薑琴能多寫幾篇,家具廠不就賣瘋了!
    但不管是明著說出來的,還是暗示的,都被顧大江和黃翠喜給擋了回去。
    顧大江還會說得官方一點:“寫什麽文章能不能上報紙,上什麽報紙,也不是我們平頭老百姓說了算的,土地才是咱們的根呢,大家還是放平心態好好春耕,來年才能有個好收成。”
    黃翠喜說話就直接多了。
    “一個家具廠的銷售都指望我兒媳婦一個人了是吧?不是按勞分配所得嗎?那不給我兒媳婦多分點分紅可就不講道理了!”
    很多人要別人出力的時候是最積極的。
    但說到要分自己錢的時候,一下就退縮了。
    黃翠喜一下就看出了這些人的心裏想法,直接毫不留情地嗤笑一聲。
    “行啦,真以為江安晚報是那麽好上的啊?!再說了,能有這麽一個意外之喜,就算是給咱們家具廠來了個開門紅,往後能不能維持,那要看家具廠自己的本事了,總不能人家喂你一口飯,你還指望巴上人家一輩子吧?”
    這話說得直白。
    雖然被說得訕訕,但也的確讓不少被這件事衝昏頭腦的村裏人終於能夠冷靜下來一點。
    黃翠喜還怕薑琴誤會自己的意思,或者是繼續投稿,專門去跟她解釋。
    “媽這麽說,不是不信任你的寫作能力,你別看現在外頭好像很平靜,其實去年咱們縣有幾個大隊還有臭老九被下放勞改。
    前些年,市裏圖書館老館長還上吊死了,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為了家具廠冒險這一次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真想投就等過兩年……”
    話說到這裏就沒繼續說下去了。
    但薑琴知道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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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把桌上的本子遞給婆婆:“就算沒有媽幫我擋著,我也沒有時間精力再寫短篇了,本身我寫那篇文章,就是為了練手的。”
    她說著,把已經寫了個開頭的小說遞給黃翠喜。
    “媽幫我看看,這個故事怎麽樣?”
    黃翠喜是看過兒媳婦發在江安晚報上的那篇文章的,一時還覺得不解,寫什麽故事需要用那樣一篇文章練筆。
    但接過本子一看,她立刻就明白了。
    這個新故事竟然也跟那篇文章一樣,是以一個叫“薑樂樂”的小朋友視角展開的。
    如果說,那篇江安晚報上的文章以小孩兒視角展開還稍顯生澀,還能看出來些許成年人的視角描寫。
    那麽,這篇新故事的描寫就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突兀。
    仿佛這就是一個四歲小孩兒薑樂樂的故事。
    從小孩兒淘氣搗蛋砸碎別人家的玻璃窗害怕被父母罵,所以一直在外麵待著不敢回家開始描寫,小孩兒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點心理活動都完美契合了一個四歲小孩兒應該有的狀態。
    黃翠喜明知道這是一個兒媳婦編出來的故事,但在看到薑樂樂小朋友大晚上不回家,躲在山上,而他爸一邊找人一邊嘴上不饒人說一定要狠狠打兒子屁股的時候,卻還是為他提了一顆心。
    還不由埋怨了一句:“樂樂他爸怎麽想的,再想教訓孩子也等找到孩子再說,他這麽說,孩子更不樂意出來了。”
    明顯是代入感太強了。
    說話間,仿佛薑樂樂都不是一個紙麵上的虛構人物,而是身邊真正的小輩一樣。
    黃翠喜說完,才在兒媳婦帶笑的眼神中,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實在是有些真情實感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薑琴笑了一下,緩聲道:“媽這麽喜歡這個新故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怕大人會覺得這個故事太過幼稚呢。”
    要是薑琴說別的,黃翠喜可能還不會有太大反應。
    但她懷疑自己寫作的水平,黃翠喜立馬反駁:“咋會幼稚?!我看著挺好,孩子可可愛愛,誰會不喜歡,到時候發出去,誰要是不喜歡,我找她去!”
    很是理直氣壯,一副薑琴寫的故事不被人喜歡,那根本就不是薑琴的錯,而是別人水平不夠的樣子。
    薑琴忍不住笑。
    她對自己都沒有婆婆對她的信心這麽足。
    但不得不說,婆婆這麽說,還是很大緩解了她初次涉足兒童文學,還是長篇小說的擔憂。
    原本沒打算說的計劃也順勢說了出來。
    “媽,我想的是,等我帶著孩子們去隨軍,就盡量別給組織上添麻煩,這篇小說要是能有稿費,我以後就打算以寫作來掙錢,這樣時間自由,也不用擔心為了工作,沒辦法照顧好孩子們。”
    黃翠喜完全沒有什麽“女人在家帶孩子就好掙什麽錢”之類的反應。
    反而點點頭。
    “你這考慮得也對。”說到隨軍後的生活,哪怕是黃翠喜這樣見慣了風風雨雨的,也不免擔憂。
    兒子她不擔心,不說顧兆都已經入伍十幾年了,就是剛入伍的時候,她除了擔心兒子的安危以外,還真沒咋擔心過顧兆在部隊過得好不好,能不能適應這種問題。
    顧兆從小就是皮實孩子,不僅體現在他挨打多少次,闖禍的時候也沒收斂過。
    更加體現在他的好養活上,不挑吃不挑穿,小時候家裏吃不飽穿不暖的,還遇上了三年饑荒,他都能長得高高壯壯的。
    但薑琴和三個孩子可不一樣啊。
    就不說三個孩子了,黃翠喜到現在還記得,薑琴剛懷上第一胎時的狀態。
    孕期反應劇烈到最後隻能吐血的地步,饒是黃翠喜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也親眼見過其他親戚鄰居懷孕的樣子,還是被嚇了一跳。
    可以說,後來黃翠喜默認薑琴不用下地上工,還把照顧剛出生的顧一寶的事兒接過去一大半,有很大原因都是因為目睹了薑琴在孕期的痛苦反應。
    甚至如今薑琴都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家裏也沒少給她補充影響,但薑琴還是胖不起來。
    這樣一個紙片人兒媳婦,黃翠喜說不擔心都是假的。
    她何止是擔心薑琴和孫子孫女能否適應在島上的生活,更加擔心別人會因為薑琴太好說話而欺負她。
    在家寫作雖然不一定能掙到錢,但至少能保證,薑琴不會在工作中被欺負排擠。
    這麽想著,黃翠喜還不由加了一句:“等我送你們娘兒四個到了駐地,我得多住幾天,好好看看家屬院的環境。”
    這邊,婆媳倆說到家屬區。
    另一邊,顧兆也拿著剛到手還熱乎的申請通過批函走出後勤部。
    他一走,後勤部裏幾個幹事就聊起來了。
    “顧營長媳婦兒真要來了?”
    後勤部主任餘瑞娟看了眼說話的人:“顧營長的家屬隨軍申請都通過了,還能有什麽假的。”
    幾個年輕幹事對視了一眼。
    “那小孫護士……”
    餘瑞娟皺眉:“別胡說,小孫和顧營長有什麽關係?顧營長結婚都幾年了,孩子都三個了。”
    後勤部主任是政委夫人,學曆高能力強,板著臉的時候,幹事們誰都不敢觸她黴頭。
    餘瑞娟看她們幾個住嘴了,也沒多說什麽,後勤部的工作忙著呢。
    她收拾收拾桌麵上的文件:“我去財務科,你們幾個一會兒去看一下顧營長申請的房子有沒有問題,排水有沒有問題,屋頂有沒有漏水,還有水電,都檢查一下,沒問題就把鑰匙交給顧營長去。”
    等到主任走了,幾個年輕幹事對視一眼。
    一個短發幹事撇撇嘴:“我看小孫護士可喜歡顧營長了,可不像是能輕易放棄的人。”
    對麵的幹事接話:“你這話說的,小孫護士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顧營長結婚有孩子了啊,顧營長又沒瞞著人,她不也沒放棄過。”
    辦公室裏,一個中年幹事從抽屜裏拿出了毛針毛線:“我看啊,等顧營長媳婦來了,家屬區又有好戲看了。”
    後勤部幹事們說著閑話的時候,一封放著火車臥鋪票的信也從軍區郵政局寄出。
    而此時,和軍區隔著一千多公裏的涇陽縣。
    因為供銷社的衝擊和江安晚報的間接背書,長橋大隊的家具廠連著好些天,銷售額都飆升。
    長橋第一家具廠的銷售成績好,相對的,長寧公社家具廠的嬰兒車自然而然就賣得差了。
    業績擺在那裏,是瞞也瞞不住的。
    偏偏,長寧公社的供銷社剛好就是沒和第一家具廠達成代銷關係的眾多供銷社之一。
    以至於等長寧公社的人發現這件事的時候,長橋第一家具廠的小推車和嬰兒車都暢銷了快半個多月了。
    公社會計看著賬本忍不住皺眉:“他們能讓供銷社代銷,咱咋就不能了,咱也跟著學唄!”
    邊上一眾幹部紛紛點頭認同。
    主任搖頭:“我谘詢過了,要跟供銷社合作代銷,首先要有辦廠資格和各種證件,這個好辦,難辦的是還要給供銷社分賬。”
    “分多少?”
    會計急急問道。
    主任比劃了一個數字,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氣。
    本身長寧公社賣得嬰兒車就比長橋大隊的便宜一塊多。
    圖的就是用價格便宜吸引有購買傾向的客人。
    說實話,掙的就是個辛苦錢。
    但這辛苦錢也比一年到頭隻守著莊稼的日子好過一些,所以大家都甘之如飴。
    但要是再給供銷社分賬,那長寧公社就連這一點辛苦錢都掙不到了。
    有人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長橋大隊幹的真不是人事兒,這不是要把咱們給逼死嗎!”
    這會兒,倒是沒人想起,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私底下搞小動作的事兒了。
    想到以後原本屬於自家的客人,都會跑去供銷社買別家的東西,這種眼看著錢從手底下溜走的痛苦,讓辦公室裏氣氛都更加沉重。
    “那要是……”公社副主任看了眼眾人,試探開口:“咱們不用鬆木,全用竹編呢?這樣成本更低一點?”
    竹編嬰兒車?
    這個建議一提出來,大家還真認真考慮了一番。
    婦女主任忍不住開口提醒大家:“成本低是好事,但還得考慮安全性,竹編嬰兒車的承重可不怎麽樣,要是非要做竹編,還不如做那個小推車。”
    至少,真要是承受不住重量,在小推車裏的兩三歲的小孩兒還能跑,但嬰兒車裏的一般可都是還沒滿周歲的嬰兒,連跑都跑不了。
    真要是孩子出事,麻煩的就是他們公社了。
    這話,大家聽進去了。
    這年頭,各家各戶竹編的器具不少。
    大家也都知道,竹編的工具好處就是輕便,便宜。
    這種輕便在各種工具上是好事,但放在嬰兒車上,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或者說,不隻是好事。
    當然了,也有能通過更精巧的編織方法,讓竹編的承重力更強,但很可惜,這種編織方法,長寧公社的大家並不會。
    公社主任也不想惹麻煩,聽到婦女主任的提議,倒是點點頭:“那咱們先試試看做竹編小推車,然後我去找供銷社談代銷。”
    對於能帶著大家一起發展的公社主任,大家還是很信服的。
    他一發話,大家連連點頭。
    隻有一個年輕幹事皺著臉,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主任,咱們這麽幹,長橋大隊不會找來吧?還有縣裏,真的不會管?”
    他一臉心虛的樣子,直接把在場幾個年長的幹部都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