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疼我了。”
    許念之掙開陸昊誠的手，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肩捏青。
    男人鬆開手，深深吐了口氣，盡力平息煩躁的心緒，靠近許念之將人圈在懷中。
    “許念之，換一個工作，你可以不在陸氏，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除了出海。”
    他不能再失去她，每次出海他都提心吊膽，他不會再允許她如此任性。
    女人麵無表情的靠在陸昊誠的胸膛，感受他胸腔的起伏，想起剛回家時媽咪說的那些話。
    既然是要她屈服，不如多索要一點福利。
    “陸昊誠，你答應讓我把你綁在床上十分鍾，我就考慮換工作。”
    抱著許念之的男人皺眉，有些意外妻子居然這麽容易讓步？
    “可以，但你以後不準提出海。”
    生怕女人反悔，陸昊誠連忙答應。
    許念之伸出小拇指。
    “拉鉤。”
    陸昊誠一臉寵溺，配合嬌妻。
    十分鍾而已，她就算是想，應該也做不了什麽。
    “你手機響了。”
    許念之托著下巴打量男人，思考今晚該如何珍惜來之不易的十分鍾。
    “嗯，行，現在過去。”
    聽到陸昊誠的話，許念之鬆開勾著他手的小拇指。
    “開會嗎？你去吧，我自己回家。”
    她得哄一下泡芙寶寶，剛剛讓她那麽生氣，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她。
    “攸宇和人打架。老師讓我們去一下學校，一起？”
    “什麽？打贏了嗎？”
    許念之握緊拳頭，怒火中燒，居然敢打她兒子？！
    “走，帶上你給我安排的保鏢，別藏在暗中了，趕緊讓他們都出來，兒子都被欺負了！”
    陸昊誠站在原地側頭瞥笑。
    十年後的她還是老樣子，對自己人永遠無條件維護，連發生了什麽都不問。
    兩人坐上老韓的車，許念之皺眉，撅嘴，明顯在生悶氣。
    一臉不悅的望著陸昊誠。
    “就我們兩個嗎？為什麽不把你給我安排的保鏢一起叫上？”
    男人的大手放在許念之頭上，輕揉著。
    “不用，你老公在。”
    許念之的心髒又不爭氣的亂了節奏，側過臉驕傲的仰起頭，有點小崇拜的望著陸昊誠。
    “那就交給你啦，保護好我們母子。”
    靠近男人的耳側，吐氣如蘭。
    “做的好，晚上穿女仆裝獎勵你。”
    陸昊誠將手腕上的手串繞了兩圈，勾唇反問。
    “念寶確定是獎勵？而不是折磨？”
    許念之垂眸，偷偷瞄著陸昊誠的某處。
    “你那裏真的沒事嗎？”
    男人將許念之摟在懷中，一手抬起女人的下巴。
    “念寶，你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勾引我嗎？考驗我的定力？”
    司機老韓駕輕就熟的降下隔板，比起第一次的緊張，現在已經鎮定自若。
    即使聽見總裁和夫人在車上調情，依舊能保持平淡，做好該有的表情管理。
    “陸昊誠，我不在的那十年，你真的沒有過別的女人嗎？”
    許念之牽起陸昊誠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
    “念寶想聽什麽答案？讓我親口承認出軌，然後借機甩了我？”
    “怎麽可能？”
    她真是個失職的妻子，居然讓自己的男人如此沒有安全感。
    陸昊誠的話讓許念之的心有些抽痛，她隻是覺得如果他出軌了，她就可以把那個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兩個人都犯錯的話，就有借口讓對方原諒彼此，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懷疑我？你消失的這十年我都每天每夜隻要閉上眼，腦海裏都是你的影子。”
    女人連連點頭，將手中握著的男人的大手放到臉頰旁貼貼，親親。
    “別生氣。沒懷疑。”
    “隻是怕出現什麽意外，其實，有也沒事，你和我說我也不會生氣的。”
    許念之越說聲音越小。
    “所以，這十年你和別的男人發生了什麽是嗎？”
    “那個男人是誰？”
    “……”
    女人呆在原地，她真是該死，她要怎麽回答？
    “許念之，你一向講究公平對等，如果不是你發生了什麽，絕對不會對我說這種話。”
    “……”
    她真的完了，這個男人太了解她。
    感覺手中的大手被抽走，許念之以為男人要對她動手，連忙躲在一旁。
    男人抽走手後，一拳砸向車窗。
    破碎的玻璃碴紮入手掌，整個手瞬間被血染紅，看不出傷口在何處，鮮血一滴一滴滴在車上。
    許念之被男人的舉動嚇了一條，如受驚的兔子紅著雙眼，淚水滴滴落下。
    “陸昊誠，你別這樣。”
    “就是你猜的那樣，你很了解我，我瞞不了你。”
    “你不用自殘，如果你生氣可以選擇罵我，打我，我不會反抗，或者直接和我離婚。”
    男人滿是鮮血的手指著許念之心髒的位置，目眥盡裂。
    “許念之，你沒有心嗎？”
    握著手中的佛珠，想起他十年來在寺廟日夜不停的祈願。
    “離婚？你做夢！”
    “許念之，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離婚，你想都不要想。”
    “你愛我，我們就在一起。你不愛我，也必須和我在一起。”
    “至於那個男人，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我一定找人弄死他。”
    許念之很想說，不如你直接去弄死他算了，省的她一直揪心。
    但想起照片裏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是她的女兒，如果讓她失去父親，她會很傷心吧。
    許念之眼裏的猶豫和沉默令陸昊誠心如刀絞。
    回過神來的許念之連忙對著駕駛位命令。
    “停車，去最近的診所。”
    她知道陸昊誠很生氣，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他。
    他現在這麽生氣，剛剛承諾過的那十分鍾是不是就不算數了？
    許念之有點佩服自己，居然這個時候都忘不了那十分鍾的福利。
    “不用，直接去學校。”
    陸昊誠隨意甩了甩手，握了握受傷的手，鮮血流的更快。
    “我說停車，你的手要去包紮。”
    許念之敲了敲隔板，“開車去診所，不然你明天就辭職。”
    聽到夫人的威脅，老韓連忙搜索最近的診所。
    “夫人，最近的診所需要十分鍾。已經更換了目的地。”
    太可怕了。
    上一秒還甜蜜的兩個人，下一秒就吵了起來。
    不僅如此，夫人居然在失蹤期間出軌別的男人，還被陸總當麵戳穿，夫人沒否認。
    這是他能聽的嗎？他不會因為無意間聽到了不該聽的明天就被解雇？
    司機老韓苦悶的搖頭，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寧願自己是個聾子。
    給陸總開車工資高，事又少，他真不想被開除。
    陸昊誠紅著眼睛望向許念之，絲毫不在意受傷的手，彷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你管我做什麽？死不了。”
    “死了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不耽誤你改嫁？”
    “我真希望十年前墜海失蹤的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