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經不起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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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緊張到窒息。
    她不敢動作。
    直到,顧淮旭語氣一轉,“我怎麽好像在哪見過?”
    見他並不確定。
    薑晚忙說,“不是我的,應該是你們上一個客人落下的吧?”
    “是嗎?”
    工作人員喃喃沉思。
    “很抱歉把它弄髒,若是物主回來認領,麻煩替我賠償,一並記在婚紗的賬上。”
    薑晚說罷,催促顧淮旭,“老公,你快去試西服吧。晚上你的兄弟們,不是還要給你辦單身派對嗎?”
    提到聚會,顧淮旭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他立即回神,顧不上細想追究,讓工作人員帶他去試衣服。
    等到兩人從工作室離開。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透。
    顧淮旭有其他安排,薑晚十分識趣的和他分道揚鑣。
    她獨自回到家中。
    深夜打開s,果不其然在顧淮旭的小號,看到他在cb摟著其他女生親熱的合影。
    照片裏的顧淮旭,就穿著剛才那身衣服。
    燈紅酒綠的環境下,他左擁右抱,臉頰被酒精染紅,神情迷醉。
    早在接受顧淮旭之前,薑晚就清楚他的好色本性。
    並且,凡是和他往來親密的女性。
    都和她有一個共性。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薑晚看著照片裏,那些和她長相略有相似的女生,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慶幸自己更好看一些。
    就憑借這幾分更為突出,顧淮旭才會願意娶她。
    當然,也得歸功於她營造的良家假象。
    男人嘛,總想在外麵玩最騷的,轉頭娶回家一個最乖的。
    薑晚一邊僥幸,一邊又開始擔憂。
    陸聞舟的那句“婚禮辦不成”,成為壓在她胸口的巨石,她賭上所有籌碼都想完成的婚禮,經不起失敗。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局麵,因陸聞舟的出現而變得不確定。
    薑晚開始和顧淮旭一樣,焦慮又煎熬地盼著。
    翌日。
    在嚴灩的安排下,薑晚和顧淮旭來到酒店,為第二天的正式婚禮進行彩排。
    和婚慶團隊溝通每一處細節。
    關於兩人的婚禮,可以說由嚴灩一手操辦。
    從賓客邀請名單,到酒店的選定、具體的儀式流程、菜品喜糖等等。
    作為準新人的顧淮旭和薑晚,就像傀儡一樣按部就班。
    顧淮旭全程手機不離手。
    薑晚假裝沒看見他對著屏幕傻笑,不停打字聊天的模樣。
    於她而言。
    顧淮旭的濫情並不重要。
    隻要他能替她拿回薑氏,他就是她心目中的好丈夫。
    就這樣,提心吊膽的渡過最後一個日夜。
    時間來當婚禮這天。
    因準備得倉促,加上嚴灩對這樁婚事並不滿意,婚宴隻邀請兩家的至親好友。
    排場不算盛大,但該有的都有。
    新娘休息室內。
    換上婚紗的薑晚,坐在公主椅上。
    本就美豔動人的她,經過造型師的裝扮,貌美程度堪比女明星。
    任誰看了都會眼前一亮。
    紀嘉麗卻在了解完情況後,發出不滿的抗議。
    “你怎麽這麽傻?居然接受他們拿薑氏股份當聘禮,就那15才值多少錢?萬一經營不善,到頭來就是一場空。”
    她嫌棄的看薑晚一眼,“房子、珠寶、古董……哪個不比薑氏的股份值錢。”
    聽著紀嘉麗的碎碎念,薑晚心煩加劇。
    作為新娘母親。
    紀嘉麗今天可謂做足準備。
    從頭武裝到腳,從耳環到指甲,名貴華麗,生怕被嚴灩比下去。
    薑晚懶得和她多說。
    畢竟她的母親20歲就嫁給她父親,人生煩惱不是明天穿什麽,就是後天買什麽。
    她不會明白,她要的不僅是薑氏股份,還有顧家在榕城的影響力。
    有顧太太的身份加持。
    她之後經營薑氏會容易得多。
    “話說你掐過排卵期沒有?”
    紀嘉麗突然冒出一句,“趁著淮旭的新鮮勁,未來這半個月懷孕幾率肯定最高。”
    聽母親提及房事,薑晚更是一陣無名怒火。
    想到自己的原計劃被陸聞舟破壞,平白無故她得再冒一次風險。
    薑晚氣不打一處來。
    紀嘉麗見狀,誤會她的心思。
    “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那個婆婆本來就看不上你,你不得想辦法趕緊懷孕?沒有孩子傍身,你拿什麽穩固地位?”
    薑晚煩躁。
    “這就是你不顧生命危險,四十幾歲還想盡辦法懷孕的原因?”
    “你……”
    被揭舊傷疤的紀嘉麗,氣得臉色漲紅。
    她自從再婚後,四處拜佛求子、用盡偏方,好不容易在兩年前懷孕,但孩子不到三個月就自然流產。
    在此期間,薑父自殺身亡。
    紀嘉麗為了保胎、坐小月子,沒顧得上薑晚,繼而導致母女倆的關係更加糟糕。
    “你果然和你爸一個德行,活著讓我過不上好日子,死了也見不得我過得好!”
    紀嘉麗同樣怨念滿滿。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這輩子才遭這些罪!”
    薑晚懶得與她爭辯,隻是催促她去宴廳。
    眼不見為淨,對誰都好。
    “你以為我想在這待著?”
    紀嘉麗瞥她一眼,拿出粉餅補妝,“你叔叔還在路上,我可不想一個人去見那些客人。”
    “都怪你,你叔叔主動提議送你入場,想著給你撐撐場麵。你倒好,駁了他的麵子,搞得他這會兒還沒到。”
    薑晚黑臉,提醒她,“我隻有一個爸爸。”
    “他隻是不在這個世上,不代表他不能在我身邊。”
    “神經,大喜的日子你非得說這種滲人的話?”紀嘉麗合起粉餅,抿了抿嘴唇,“死要麵子活受罪,回頭被人嘲笑你就老實了。”
    薑晚煩她,又一次催她離開。
    “我不去。”
    紀嘉麗接著補妝,“本來就沒幾個娘家人,淮旭那個小表舅一來,全場都是圍著他轉的,顯得我多尷尬?”
    聞言,薑晚的心跟著提起。
    她表情緊張,“陸聞舟到了?他在哪?”
    “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宴廳啊,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紀嘉麗語氣輕鬆,薑晚卻是擔憂地垂下眸,一股無名的不安籠罩在心頭。
    薑晚正忐忑。
    新娘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
    嚴灩行色匆匆,攥緊門把。
    “薑晚,你聯係得上淮旭嗎?知不知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