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程沒好氣的看了慕雲生一眼。
    “慕家先出事，還是林家先出事？”
    “林家吧！”
    “為什麽？”
    “想看你狼狽不堪，被人羞辱的樣子。”
    林昱程無語，“你也是個人？”
    “還是好人！”慕雲生說，而後起身，“上次虞家那個誰，正大光明搶你生意，還羞辱你的事情，挺好玩兒。”
    林昱程氣笑了。
    “我勸你好好說話，我經曆的這些，你以後說不定都會經曆。”
    “不會！”慕雲生搖頭，順便拉開自己的扇子，“因為我打算被雲錚害死。”
    林昱程，“……”
    “我還是那句話，慕雲生，你也是個人？”
    隨後，林家的聲音開始出現問題，林昱程東奔西走的想辦法，從前那些需要依附林家的小家族紛紛消失了。
    以林家平日的為人，不是沒有人對林家伸出援手。
    可林家虧欠得太多，根本就補不上，慢慢的除了慕家，就隻剩下一個柳家，還在幫著林家想辦法。
    “父親，林家如今的虧損越來越嚴重，聽說是在外地的銅礦出現了問題，那銅礦除了表麵一層，居然什麽都沒了。”
    “林家虧損，下麵的人許多落井下石，林家這次就算是能扛過，怕是也要從四大世家的位置上下來了。”
    柳淞說，“您是沒見到，之前商會上，楚家對林家的為難。”
    “還有虞家，仗著有太子撐腰，已經完全不把林家放在眼裏了。”
    “皇上那邊更是完全袖手旁觀，爹您現在往裏投錢，簡直就是扔錢，打水漂。”
    柳鈺海給了柳淞一個白眼。
    “你懂什麽，林家可是百年世家，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
    “意思就是別說是個銅礦了，就算是個金礦，林家也敗的起，絕不會這麽輕易的倒台。”
    “可是林家現在，誰都能踩一腳，若不是真的出事了，誰敢？”柳淞問。
    柳鈺海，“傻子敢！”
    “……”
    “我們柳家也是經曆過低穀，就算是我們再沒落，可曾落得如此地步？”
    柳淞，“沒有，我們柳家說到底……”
    “閉嘴吧你，柳家有你在，都能翻身，更何況是在林昱程手裏，一百個捆在一起都不是一個林昱程的對手，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慕雲生？”
    “爹您怎麽說著說著還罵人？兒子有那麽差嗎？”
    “看你和誰比，和林昱程比，你自己說。”
    柳淞沉默了。
    “林家這事兒，我們現在看不出破綻，但一定有，所以林家我們不能得罪，如今正是留下好印象的時候，明白？”
    “是，明白！”
    “當然，如今也不用去討好，不管在任何場合遇見了，別上前，被冒頭就是了！”
    柳淞，“……”
    打發了柳淞，柳鈺海立刻又給林昱程寫信。
    雖然寫了不少，都沒送到林昱程手裏，或者是送到了沒有回信。
    但這不影響他繼續寫。
    寫了一半，柳淞收到傳召，皇上要見他。
    柳鈺海無聲地罵罵咧咧，將沒寫完的信銷毀，低眉順眼地入宮去見皇上，當然離開前，還不忘了帶上一個小錢匣子，裏麵放了滿滿的銀票。
    見到皇上，柳鈺海立刻送上了錢匣子。
    本來好像還有些臉色不好的皇帝，也溫和了許多。
    “柳家是怎麽回事？朕給了你們那麽多便利，你們居然被虞家反超了？”
    怎麽能是反超？人家虞家本來也在柳家之前，且一直有太子光明正大的支撐，那是柳家能比的？
    而且虞家風頭過盛，也不是什麽好事。
    柳鈺海低著頭。
    “回皇上的話，我們已經十分努力了，但草民手裏的人才十分有限，能夠維持著穩步前進已經是不錯了。”
    “關鍵是，雖然我們沒有衝在最前麵，但跟在後麵也賺了不少，也不算是差了。”
    這話說服了皇上，說到底，皇上隻要柳家的錢，若是柳家不動聲色的就能給他提供大量的銀錢，那是最好的。
    最重要的是，柳家就不會成為他砍掉世家的絆腳石。
    “若真是如此，那也好，但朕也不希望看到虞家的風頭過盛，最近太子做事實在是高調，讓朕非常不高興，柳家主，你可知道要怎麽做？”
    柳鈺海一臉懵。
    “讓草民去對付太子？那草民怎麽敢？”
    皇上看了他一眼，隨即輕笑。
    “柳家主，能成為四大世家，不會是個傻子，你不必在朕麵前偽裝，你知道朕想讓你做什麽。”
    這話說的柳鈺海噗通一聲跪下了。
    “皇上啊，草民真是沒有裝傻啊，草民如何能對付太子，給虞家添堵也是一樣，如今虞家正是如日中天，連林家和慕家都壓製不住，草民如何可以？”
    “而且，草民的兒子實在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也不能替草民分憂，草民是真的……做不到啊。”
    聞言，皇上看了一眼柳鈺海。
    “那你就來說說，林家和慕家當真是出事了嗎？”
    柳鈺海愣愣的抬頭，“難道是裝的？”
    “本來草民就覺得有點問題，林家和慕家，那可是百年世家啊，怎麽可能這麽說出事就出事了？”
    “但草民之前也查了，發現自從林家林紹生病開始，林家就有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生意開支，隻見銀子出去，不見生意做成。”
    皇上沒說話。
    柳鈺海又說，“包括現在，林家那位老太太的娘家人，都還在伸手給林家要錢，估計還不少呢，是不是借此轉移？”
    說到這裏，柳鈺海一臉期待的看向皇上，卻見皇上一臉的失望。
    “皇，皇上？是草民猜錯了？”
    當時挑上柳家，是因為柳鈺海這個人，敏感但是膽子小，容易被拿捏。
    腦子也算是管用，做生意也還拿手，不然也不能維持著住柳家的情況。
    但他腦子管用的有限，比如現在……
    林家和慕家出事，他會不查嗎？
    偌大的世家，說出事就出事了？
    從有了苗頭，他就查，可是查來查去，隻查到兩家的聲音出問題，大量銀錢流出，可流到哪裏了完全不查不到。
    林家那位老太太的親戚們自然是也查了的。
    都是一些二世祖，蛀蟲！
    但林家也算是養得起，突然出事……哪怕是毫無破綻，他也懷疑。
    “你之前，不是去跟林家示好了嗎？沒發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