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沒有感情的吹笛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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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哼哼的蕭音直接回到啟明居,想要尋求師尊的安慰。敲門門沒開,“師尊不在家?”
    蕭音引來元啟明的氣息,掐訣幻化靈鳥,跟在靈鳥後麵,在儀式大殿找到了元啟明。
    元啟明正在指導著宗門弟子,給蕭音布置成神儀式需要的場地。
    蕭音行禮,“見過師尊。”
    “師尊在給徒兒忙著布置?”
    元啟明點頭,“可不是嘛,到時候來人還多。”
    “咱們宗門塞不了這麽多人,還在愁呢。”
    “你這麽快就辦好了?怎麽不見那兩個?”
    蕭音有點不高興,“事情不難,所以辦的快。”
    “那兩個,哼,不說也罷!”
    “徒兒覺得,塞不了那麽多人,就限定名額。”
    “到時候錄製留影符籙,給那些沒參與上的送去,也就是了。”
    元啟明點頭,“有點道理,隻是他們來參觀儀式,不是單純想看儀式,更是想結交你,明白嗎?”
    蕭音無奈,“那我總不能都認識一遍,我哪裏記得住那麽多人啊?”
    元啟明點頭,“那到時候,我們再討論下,先把場地布置出來。”
    元啟明看著蕭音嘟囔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覺得好笑,上前拍拍蕭音肩膀。“你怎麽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不高興了。”
    感受到師尊的安慰,蕭音直接撲到元啟明的懷裏,兩腿往外伸,讓自己腦袋正好放在元啟明胸膛,用力拱來拱去發泄自己的情緒。
    “有兩個壞家夥破壞我的心情。”
    “胡布要修煉,我擔心他又危險修煉不讓。”
    “李不凡站他那邊,我一生氣,就直接跑回來了。”
    “哼,他們現在應當是待在一起,修煉正歡。”
    “不聽我的,那我就不管了!”
    “哼,我不管了!”
    元啟明看著蕭音這樣更覺得好笑,“好癢,你別拱了。”
    蕭音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站直,看著還是不怎麽高興。
    元啟明拿出梳子給蕭音梳頭,頭發太順滑,挽著道髻又散開,隻好拿發帶紮成馬尾。“不管了?說氣話你比誰都強。誰信啊?”
    蕭音歎息,“師尊倒是把我看穿了。”
    元啟明繼續說,“你,我還不知道嗎?”
    “蕭音,你管教胡布太嚴格,你看他在你麵前戰戰兢兢的。”
    “其實,用不著時時看管,隻要在他犯錯時管就行。”
    蕭音皺著眉頭,很是不解,“為什麽?”
    元啟明拉著蕭音到一旁坐下,給蕭音慢慢分析。“你看,首先胡布不是小孩子,他有明辨是非、自我決斷的能力。”
    “其次,你也有自己的生活,管教他不能是你的全部。”
    蕭音覺得師尊說的很有道理,又提問,“師尊,那他下次又危險修煉,我怎麽處理?”
    元啟明按著蕭音的肩膀,傳授教育經驗。“你上次就揍了他,下次也可以揍,隻是還要狠一點。”
    “一次比一次狠,看得出來他是個單純的性子,次數多了總會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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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音握著元啟明的手,“原來是這樣,師尊在我小時候,就是這樣教育我的。”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我修煉不要命,挨罰越來越狠,一次比一次疼。”
    “師尊爹爹,就是想把我打怕了。”
    元啟明點頭,“沒錯,打怕了,至少管了這麽多年。”
    蕭音握著元啟明的手,看著元啟明的眼睛,認真承諾,“徒兒以後會盡量珍惜自己的性命,師尊相信我。”
    元啟明撫摸蕭音的腦袋,“好,再犯戒為師也不會手軟的。”
    蕭音嬉笑,“師尊,你沒那個機會。”
    元啟明笑的溫和,“這種機會,為師希望沒有。”
    元啟明拿出一個儲物袋(小容量存儲空間)遞給蕭音,“給,你的成神禮物,為師的,閉關那幾個的。”
    “本來準備上次宴席就給你,那天光顧著罰你,忘記了。”
    “說來也奇怪,你怎麽忍住不向為師要的?這不像你,平常你哪裏忍得住?”
    蕭音拿著儲物袋,嘟囔著臉。“徒兒那天挨了兩頓罰,不敢再提什麽要求。”
    “生怕又說錯話,師尊再揍我一頓。”
    “可我已經很疼了,疼的渾身冒汗,腦袋發暈。我總感覺,仿佛自己下一刻就能栽倒在碗裏。”
    “那天我身上真的好痛啊。我都跪不住,雙腿直打顫,顫動帶動我的屁股更是疼。可我也不敢求饒,我甚至眼淚也不敢流!”
    “我想著,萬一求饒,師尊被惹怒又罰我,我真的受不住。”
    “這麽疼還要忍著吃席,吃席都讓我開心不起來,聞著明明很香,卻感覺食之無味。”
    “偏偏席上菜多,師尊你還給我夾了老多菜,吃了老半天。我膝蓋和屁股疼的啊,真是把我痛慘了。”
    “哎,真是印象深刻的教訓。”
    元啟明聽聞多少有些心疼,戳戳蕭音的腦袋,“還不是你自找的。”
    “誰叫你不乖?不乖可不得付出代價嘛。”
    “你要是乖點就不用挨罰。”
    “可就是表麵乖,暗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
    “肯定有很多為師沒發現的,等暴露出來,少不了你的。”
    蕭音臉皮也鍛煉出來了,昂著腦袋嬉笑著,“那就看師尊的本事了,找出來,徒兒自然是無話可說,師尊怎麽罰都行。”
    “找不出來,那徒兒可不承認。”
    元啟明失笑,敲敲蕭音的腦袋,“你個壞家夥!那你就等著吧。”
    “快看看你的禮物。”
    蕭音點頭,神識探入其中。裏麵有一支玉笛、兩堆新衣服、一幅畫、一本曲譜。
    元啟明笑看著他,“猜猜都是誰送的?”
    蕭音把東西都拿出來,思索一番,使用排除法。“新衣服,一堆花裏胡哨的是大師兄買的,一堆簡約大方的是師尊買的,師尊這次倒是不止買了白色衣服。”
    元啟明點頭,“答對了,為師也想看你穿其他顏色的衣服,多俊啊。”
    蕭音笑嘻嘻的,“可不是嘛,師尊把我養的很好。”
    蕭音繼續推測,“這幅畫是朗華師兄的手筆,字跡都是他的。”
    “倒是有趣,咱們一家人都在上麵。怎麽就我一個在上躥下跳?還跑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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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啟明再次點頭,“又對了。”
    “你平時和你師兄們打鬧,不就是上躥下跳嗎?這幅畫很寫實。”
    蕭音笑著點頭,“師兄倒是很用心,我喜歡。到時候掛在我房間裏。”
    元啟明撫摸蕭音的腦袋,“隨你,最好是設置陣法,會保存久一些。”
    蕭音點頭,接著推測笛子和曲譜的贈送人。“師尊,笛子是你送的?”
    元啟明逗徒弟的心思來了,故意不承認,“為師就不能送曲譜?”
    蕭音看出元啟明眼裏,有捉弄徒弟的意味,“哈哈,師尊你騙不了我。”
    “你眼裏暴露了真相,笛子就是你送的。”
    “那曲譜就是大師伯送的。”
    “是不是師尊給了笛子,所以大師伯就準備譜子?”
    元啟明點頭讚同,“全對!”
    “為師準備禮物的時候,你大師伯來詢問過要送什麽禮物。”
    “特意和為師的湊一起,沒點新意。”
    蕭音認可點頭,“就是就是,還是師尊好。”
    元啟明期待的看著蕭音,“試試這個玉笛,為師可是挑選了好久,音色很是出眾。”
    蕭音聞言絲毫不虛,直接橫笛吹奏。“好。”
    李不凡在樂器方麵搗鼓出了門道,自己賴著他不停的教,總算是在他一次又一次崩潰下學會了,至少達到普通玩家水準。
    想想當時的場麵就好笑,哈哈,學的人沒哭,教的人崩潰哭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後,簡直就是李不凡求我趕緊學會,好讓他解脫。
    哈哈,看來自己音樂方麵的造詣真是不高啊。
    悠揚的笛聲傳蕩在儀式大殿,正在布置場地的弟子,伸過頭來觀看曲聲何處來。
    “行使人還會吹笛?”
    “啟明上仙會,身為他的徒弟自然也學到了。”
    “吹的還行,就是沒他師尊吹的好。”
    “你聽啟明上仙吹奏過?”
    “那可不,當時鳥獸都圍攏在啟明上仙身邊,圍了好幾圈,特別悠閑自在。”
    “那是一種境界啊,確實厲害。”
    、、、、、、
    元啟明點著桌子和著節拍,“你的演奏水平,比以前好一點了。”
    “隻是曲中還是不帶感情,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蕭音心裏嘀咕,我就是個無情的演奏機器。“就這樣吹啊,不知道怎麽帶入感情。吹不就行了嘛?”
    那次煉心塔試煉出來,出去玩,拉二胡倒是拉出感情了,後麵怎麽都找不到那種感覺。現在心境問題也沒了,更是沒有感情的演奏機器。
    元啟明搖頭,“算了,以後你經曆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會傳達出感情。倒也不急。”
    蕭音表麵點頭,“嗯嗯,徒兒知道了。”
    心裏不停嘀嘀咕咕,能演奏就行了,要什麽感情?師尊對我總是要求很高,玩樂的東西還有要求,給師尊一個大寫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