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行俠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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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謝霖吃飽喝足,江禮月和田小娥一人一句,跟謝霖講述聽聞。
    謝霖不時點頭,其實他練習過一心多用,吃飯的時候也聽見了,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朋友,就是要耐心聽好友說話。
    在宗門那群師兄弟/姐妹,有心事總想和我說。這樣想想,我這個大師兄當的還挺不錯的,嘿嘿。
    正一宗師兄弟/姐妹:除了和我們搶飯吃的時候,你這個大師兄確實還算是不錯。
    江禮月喝茶潤口,這粗茶實在是不合胃口,想念我的西湖龍井、高山白茶、、、、、、
    “你打算怎麽辦?”
    謝霖喝茶給自己溜縫,吃飽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先去見見王大。”
    田小娥興衝衝的,跟著兩人行俠仗義,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那我們快走吧。”
    幾人一番打聽,找到正在四處籌錢的王大。
    “王大,不是我不借錢給你,是你上次借的還沒還,我家也不算富裕,實在是再拿不出來借給你啊。”
    “勞煩你到別家看看吧。”
    “嘭”的關門聲響起,又被一家拒絕,滿臉愁容的王大蹲在地上,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本就不甚整齊的頭發,更亂了幾分。
    “我的妻兒啊,現在要如何救你們!”
    “早知道就不去遊玩了,把你們都玩沒了。”
    謝霖等人圍住王大,“王大?”
    王大不耐煩的抬頭,“誰?”
    “是你們啊,找我幹什麽?”
    江禮月抱著胳膊,“喲,還記得我們?”
    王大理也不理,站起身往一邊走。“讓讓,別擋道。”
    事出有因,江禮月本來打算大方原諒他上次不識好歹,又被他的態度氣得火氣“噌噌噌”往外冒,打死算了!
    謝霖看著趕緊攔下江禮月,“江姑娘等等,我來試試。”
    江禮月氣哼哼的到一邊看風景,鳥雀在枝頭亂叫,聒噪!沿途的叫賣聲真吵!
    田小娥連忙去安慰,“江姐姐別氣,小娥給你笑一個。”
    田小娥笑的燦爛,還做鬼臉討江禮月開懷。
    江禮月果然被逗樂,“好好好,我不生氣了。”
    “江姐姐給你買糖葫蘆吃。”
    田小娥牽起江禮月的手,鑽進人群裏去,尋找糖葫蘆小販的身影。
    “江姐姐快來。”
    謝霖看著兩人離開,又追上王大。
    “王大,等等。”
    王大站在原地,“你還要幹什麽?”
    “我沒錢!”
    謝霖爽朗一笑,“我知道你沒錢,我隻是想幫你救人,又不圖你錢。”
    王大狐疑的看著謝霖,“真的?”
    “你有那個能力?”
    “高山上的土匪,可不是好招惹的。”
    “那個大當家,我聽那些土匪吹噓,是個武林高手。”
    謝霖哥倆好的攬著王大的肩膀,“要是沒有點斤兩,我也不敢答應你啊。”
    “我可是正一宗的大弟子謝霖,師從江湖上武功天下第一的裴鬆之。”
    “怎麽樣,要不要幫忙?”
    王大的眼中漸漸燃起希望,聽著來頭不小啊,要不要試試?
    “你們要是死在那群土匪手裏,我可賠不起啊,我先跟你說清楚。”
    謝霖拔劍釘住一隻甲殼蟲,甲殼蟲分成完整的兩半。
    “你看看,我武功還不錯吧?”
    “信我一次,全家得救。”
    “你不會這點膽量也沒有吧?”
    王大識破這拙劣的激將法,“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到時候再立個字據,行嗎?”
    謝霖為王大的謹慎癟嘴,“行行行。”
    也就我心善,上趕著幫忙,還鍥而不舍。
    王大簡單接待幾人,恢複心平氣和向著江禮月道歉。
    江禮月看著謝霖熱切的眼神,裝作大度的原諒了。
    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我非揍你一頓!打的你妻兒都不認識你那種!
    田小娥好奇的詢問王大,“你怎麽不報官?”
    王大把杯子擲在桌子上,“誰說我沒報官,可他們被那群土匪耍得團團轉。”
    “真是一群屍位素餐的廢物!”
    “哎,還不如我自己想辦法。”
    幾人一通合計,決定讓王大假裝再去交贖金,幾人偷偷潛入救人。
    謝霖叮囑王大,“你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一定要憋住,不要亂來,不然人多勢眾,免不得傷亡。”
    王大堅定的點頭,“我還要救我的妻兒,當然會忍住,怎會輕易去死。”
    江禮月不放心田小娥,“小娥就別去了,我給你找個客棧,你一個人少出門,等我們回來。”
    田小娥很想去,坐在凳子上不想答應。
    謝霖瞧見,那叫一個心直口快,“你去隻會拖後腿,還是乖乖等我們回來。”
    田小娥蔫頭耷腦的答應了,“哦,我不去就是了。”
    拖後腿,拖後腿,三個字像是長了腿,在腦子裏不停的跑。
    江禮月瞪了謝霖一眼,哄人去了。
    “小娥莫聽謝霖胡說,江姐姐覺得小娥哪哪兒都好。”
    “小娥最乖了,就乖乖留下好不好?”
    “到時候,姐姐帶你去逛街,你喜歡什麽就買什麽給你,好不好?”
    田小娥笑著回應,“還是江姐姐好,小娥最喜歡江姐姐了。”
    謝霖被瞪的莫名其妙,我說的是實話啊,怎麽又瞪我?
    小娥也是,這有什麽好傷心的?
    我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難道讓她去砍人嗎?她拎的起大刀嗎?別到時候砸中自己的腳,哈哈。
    王大看著田小娥熱情邀請,“田姑娘直接住我這裏,安全不說,還省下房費。”
    “我這有客房,稍微收拾下就能住。”
    “你自己要吃啥自己做,夥食費也省了。”
    王大又瞧瞧田小娥的小身板,看著年齡不大。“那個,田姑娘,你會做飯吧?”
    田小娥在江禮月懷裏點頭,“會的。”
    “隻是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
    王大搖頭,“不會,你們舍命幫我,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打擾?”
    謝霖直接拿出才簽不久的字據,“你這叫感激啊,真感激啊。”
    王大臉色爆紅,“我也是實在沒錢了,憋不得已,憋不得已。”
    偏偏謝霖不知見好就收,還清清嗓子念出聲,“上高山救人純屬自願,若是不幸身亡,與人無咎。”
    王大愈加無地自容,幹脆離開房間,“我去給你們做飯,做飯。”
    江禮月樂嗬嗬的欣賞王大的窘態,看吧,惡人還需惡人磨。
    也算是給我出了氣,這小子怎麽越看越順眼了?難道是耐看?
    雖然不是特別俊,倒確實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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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著,謝霖對著江禮月露出一個傻笑,江禮月決定收回先前的想法,我大概是想多了。
    計劃如期進行,王大來到高山山腳下,就被兩人攔住。“你來了也不止一次了,知道規矩吧?”
    王大緊張的額角淌汗,“知道,知道。”說罷死死閉上眼睛。
    兩位少俠,交給你們了,一定要成功啊!
    兩人把王大用黑布蒙著眼睛帶走,就算兩人攙扶著王大,這一路上時不時有土包野草什麽的,走得那叫一個踉踉蹌蹌。
    那兩土匪還不時警惕的打量四周,觀察是不是有危險。
    好在謝霖、江禮月跟的不近又藏得隱蔽,就這樣尾隨土匪沿著七拐八繞的山間小路潛進土匪窩。
    王大再次見到高壯胡子一大把,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大當家。
    做戲做全套,王大跪在大當家麵前演戲。“大當家,我又籌了銀兩,您行行好,將我的妻兒放了吧。”
    “求求你了。”
    大當家打開王大遞上的荷包,立馬喜笑顏開。“喲,這麽多,看來你小子很有錢啊。”
    “可你隻舍得拿這麽點出來,救你的妻兒?”
    “你在打發要飯的?”
    話說這樣說,大當家還是把荷包揣進懷裏。
    其餘土匪看的一陣眼熱,這次可不少啊,就是不知道分到我們手裏的,能有多少
    ?
    王大遞上的銀兩還是謝霖他們提供的,已經不少了,誰知道土匪心這般黑,竟然還是不知足!還好遇到謝霖他們,不然我妻兒怕是回不來了。
    王大麵上裝作悲切,“我賣田賣房,我家已經沒什麽可賣的,我債台高築,我真的拿不出更多來了。”
    “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大當家不為所動,甚至和其他土匪看王大的好戲。
    “哈哈,他好像一條狗,就是咱們看門的那個狗,哈哈。”
    “你繼續求啊,沒準我們誰突然就心軟了,哈哈!”
    王大果然隨他們的意,苦苦哀求。“求求各位,行行好吧,我真的盡力了。”
    大當家變了臉色,“來人,押下去。”
    “下去看看你的妻兒,你又能帶來更多的銀兩,哈哈哈。”
    王大心中鬆了一口氣,跟著來到關押地點。
    “你們又瘦了,娘子、吾兒。”
    “是我無能啊,還是沒救出你們。”
    幾人抱作一團,哀哀哭泣。
    “咱們一家人還在一起就行,大不了一死,黃泉路上有個伴兒。”
    “娘親,我不想死。”
    “我們誰都不要死。”
    王大生怕泄露消息,隻表現的悲切,“爹爹會救出你們的,別怕,別怕。”
    守衛喝罵,“吵什麽吵,都給老子閉嘴!”
    “再哭要你們好看!”
    幾人不敢再哭泣,隻緊緊抱在一起,相互依偎。
    大當家吩咐,“準備宴席,咱們不醉不歸!”
    手下人詢問,“大當家,為何啊?”
    大當家一腳踹過去,“老子高興!”
    “怎麽不可以?”
    那人揉著自己痛處,“可以可以,聽大當家的。”
    “小的這就下去通知。”
    高山有個山寨,山寨有群土匪,土匪正在吃喝,寨門上有兩人正在盯梢。
    謝霖、江禮月正窩在隱秘處,喂蚊子。
    謝霖很想拍死身上的蚊子,又生怕發出動靜引來土匪注意。
    這該死的蚊子吃飽了還不飛走,真是貪得無厭!
    吃,吃不死你們!啊,好癢啊!
    江禮月事先準備了驅蚊蟲香囊,看著謝霖被咬的滿頭包覺得好笑,這家夥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都能落下,你不喂蚊子,誰喂蚊子?
    月如中天,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趁著寨中土匪酒足飯飽,困倦不已陷入夢鄉,行動開始!
    謝霖、江禮月輕功施展飛上寨門,一左一右將看門的兩人放倒。
    又潛入寨內,如法炮製。
    一個又一個房門被打開,鼾聲止,性命丟。
    兩人如同夜晚的幽靈,讓土匪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喪失的生命。
    江禮月眼中閃著嗜血的光,很是享受這個過程,久違的鮮血、死亡,真是妙不可言啊。
    還好帶著麵巾,不然自己的笑容會被謝霖發現吧。我可是善良的女俠啊,可不能露餡。
    許是死亡的血腥氣驚醒了人,或是有人起夜發現了不對。
    本來未燃燭火的山寨,點點燈火慢慢搖曳,如同它即將到來的命運。
    原本寂靜的夜,呼喝聲不停:“敵襲!”
    “都醒醒,敵襲!”
    “都他娘的別睡了,敵人打上門了!”
    “他姥姥的!張三,你怎麽死了!”
    “啊,死人了!”
    “你他爺爺的死在我身上!”
    “呸!晦氣!”
    “敵人在哪兒?”
    “管他在哪兒,快逃,快逃!”
    獵殺不能繼續,兩人幹脆現身人前,正大光明的收割性命!
    良莠不齊的土匪,哪裏是師從名門兩人的對手?
    人群中求救聲起,“大當家,快救救我們!”
    “我不想死,救救我們!”
    大當家人高馬大,頂著一臉絡腮胡向著兩人殺來。
    “去死吧!”
    謝霖嘲諷,“死的是你!”
    “來戰!”
    謝霖和江禮月配合默契,你一拳來,我一刀,把大當家割的遍體鱗傷。
    “江姑娘,來點好玩的!”
    江禮月殺的起勁,“好!”
    謝霖用胳膊給江禮月踮腳,江禮月輕功飛躍而起,又執劍從高處刺向被打倒在地的大當家。
    大當家還未被刺中,人直接嚇暈過去。
    江禮月意猶未盡的一個空翻落在地麵,“無趣!”
    謝霖癟嘴,“膽小如鼠!”
    兩人把剩下的人綁了,搜查一番,發現不止王大的家人被抓,還有不少被綁票的可憐路人,也一並解救。
    拷問得知,還有遊蕩在外的土匪,兩人設計包了土匪的餃子,高山匪患終至。
    把土匪押去縣衙換了賞錢,搭救之人非要感謝,不收白不收,兩人愉快的收下不少酬金。
    謝霖數著自己的銀子,出來曆練,錢還越來越多,師父不知道得多高興,哈哈。
    江禮月默默嫌棄謝霖這沒見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