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朝朝,我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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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艾雪和宋之泊到醫院的時候,白朝也回了酒店。
    那時候是淩晨四點左右,天色已經蒙蒙亮。
    她在酒店走廊上轉圈圈,從1901號房間門前轉過去,又轉過來,轉了至少二十分鍾,房間門從裏麵被打開。
    陸辭穿著黑色睡袍出現在門前,俊美麵容格外冰冷,“你還想在外麵轉到什麽時候?”
    白朝:“我這是在思考。”
    陸辭冷笑一聲,也沒問她思考什麽,隻說:“行,那你繼續思考。”
    他轉身回去,眼看就要關門。
    白朝飛快上前擠進去,笑盈盈看他:“剛剛思考好了,不用再思考了。”
    陸辭偏頭,看了眼她笑眯眯的模樣,別開目光繼續朝裏去,一個字也不說。
    白朝對他冷酷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上前兩步直接從他身後抱住他,雙手環過他勁瘦腰身,這個過程還沒忘在腹肌上摸兩把。
    陸辭:“……”
    他垂眸看她不老實的手,唇角扯了扯,語氣依然冰冷:“做什麽?”
    白朝這才停了手,雙手老老實實抱住他腰,她問他:“你都不問我思考了什麽嗎?”
    陸辭輕嗤:“我怎麽敢問白帝思考了什麽呢?”
    陰陽怪氣。
    白朝從他身側偏頭望他:“真的生氣啊?”
    陸辭也偏頭,和她對視,語氣依然冷冰冰的,神色也淡:“我怎麽敢生白帝的氣?”
    白朝:“……”
    她鬆開他,轉身朝浴室去:“那你氣吧,我洗澡去了。”
    陸辭:“……”
    艸!
    她哄他的耐心就這麽點!
    陸辭氣得胸口都有點疼。
    他轉頭,看白朝去浴室,終究沒忍住,皺緊眉上前一把拉住她手腕:“腿受傷了還洗什麽澡?”
    白朝垂眸看看自己的腿,“這點傷有什麽不能洗的?”
    洗完澡再擦點藥就行了。
    她抬眸重新看他,眉眼又彎起來,轉身回來重新靠近他,雙手纏上他頸,微抬臉,和他目光交纏,“陸辭哥哥要不要陪我一起洗?”
    白朝聲線其實是偏清冷的,可每每她壓低聲,用略啞的嗓音說這樣的話,都格外誘惑人。
    陸辭眼眸微眯,在她呼吸纏上來時毫不猶豫的低頭,含住她唇,舔吮間輕咬,探入,格外霸道的勾住她舌。
    白朝也忍不住低聲嗚咽,卻勾得他脖子更緊,仰頭,格外主動的同他親密糾.纏。
    就這麽吻了會兒,陸辭雙手朝下,勾住她腿彎抱起她,一邊和她接吻,一邊抱著她朝浴室裏去。
    抬腳踹門,進去,再把門重新踹上,把白朝放上早就鋪好了幹淨浴巾的洗漱台。
    雙手撐在洗漱台邊緣,俯身繼續和她接吻,直到兩人唇.舌都有些疼了,他才鬆開她唇。
    可他並沒有停下,薄唇順著她臉頰吻在她耳根,然後緩緩朝下,在她細長的頸細細密密的吮吻。
    白朝微仰著頭,雙手緊緊抱著他,低低喘息,“阿辭……”
    她叫他,此刻聲音格外嘶啞,甚至柔軟。
    陸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他額頭抵在她肩,低喘著,呼吸略急,卻沒有再繼續。
    白朝輕蹙眉,垂眸看他:“怎麽了?”
    陸辭深呼吸幾下,抬頭,目光深邃的和她對視,叫她:“白朝。”
    白朝偏頭“嗯”聲,想了想:“知道了,我一身太髒,先洗澡吧。”
    她說著就要從洗漱台上跳下去,陸辭閉眼,不讓她動,“說了你不能洗。”
    白朝皺眉:“不洗怎麽做?”
    她確實是不拘小節,可陸辭大概不太行。
    陸辭覺得自己胸口更疼了,被她氣得。
    他咬牙問她:“我在你看來,到底是什麽?”
    白朝倒是毫不猶豫:“男朋友啊。”
    陸辭冷嗤:“你家男朋友就是個陪睡的嗎?”
    白朝疑惑:“男朋友不陪睡陪什麽?”
    陸辭:“……”
    他閉了閉眼,自嘲勾唇:“所以說,在你看來,一個隻會陪睡的男朋友大概也沒什麽用處,沒什麽重要的吧?”
    白朝想了想:“要陪吃陪玩的話,男朋友可以,女朋友可以,戰友也可以,親人也可以。可陪睡隻有男朋友可以,所以在我看來,還是男朋友用處更多點,更重要一點!”
    陸辭唇角扯了扯,那瞬間甚至不知道是想氣還是想笑。
    可莫名的,這麽不正經的話,他竟然很沒出息的被哄好了那麽點。
    他睜開眼重新看她:“白朝,你是生來折磨我的嗎?”
    白朝抿了抿因為剛才和他接吻還有點刺疼的唇:“是因為我利用你的事,你生氣嗎?”
    陸辭皺眉:“你覺得我會介意這個?”
    他收到祁小三的消息,說白朝沒去燈塔,就大概猜到了,可他根本不在意這事。
    隻是到底為什麽生氣,他自己也說不清。
    又或者,不是生氣。
    陸辭閉眼自嘲一笑,再睜眼,眼底已經隻剩無奈。
    他抬手,掌心輕撫她臉頰。
    本來該細膩的肌膚,略有些幹燥,陸辭目光閃動,放低聲音叫她:“朝朝。”
    喉結滾動,陸辭聲音變得格外嘶啞,“我沒有生氣,也不會同你生氣。”
    你是讓罪犯聞風喪膽的白帝,可你隻是我愛的女孩。
    分開那年,你還不到20歲,明明是花一樣的年紀,卻要讓自己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那過程,哪怕看不到,也能想象有多艱難。
    陸辭喉結緩緩滾動,聲音更啞,說:“我隻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