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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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細細品味著張哥我話,過了許久,我在給自己倒酒時,看著手中的茅台酒,瞬間茅塞頓開。
    這茅台酒和張哥喝的小角樓酒,拋開所有世俗所定的價值後,其實就是一種喝了能讓人飄飄欲仙的一種液體罷了,實質是沒有區別的;我開的捷達汽車和法拉利,拋開那世俗所定的價值後,其實就是一種能把人從這邊帶到那邊的交通工具罷了,實質也沒有區別;我手腕上一千的手表跟張哥手腕上一萬多的手表,拋開世俗所定的價值後,其實隻是一種看時間的物件罷了,實質也是沒有區別的;我家的普通的房子和那大別墅其實都是人居住的一個地方罷了,拋開世俗的價值後,其實也沒有區別。
    原來我們真正生活所需要的東西其實價值都不高,高的是世俗的眼光,內心的貪欲、靈魂的審美罷了,我瞬間明白了人為什麽每日忙碌卻終不得內心的安寧,因為我們的忙碌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和靈魂的審美的烙印罷了。
    原來那些我覺得珍貴的東西真的就是一堆破銅爛鐵罷了,隻是為了滿足我那無盡的欲望和靈魂深處那“審美”的烙印罷了,終歸是沒有多少的實質。
    我看著眼前的張哥,看著這簡陋的小院,慢慢的我覺得我眼前的東西像是在放電影一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世間萬物,我們來到這個世間時,真正屬於我們的是什麽?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時,又能真正帶走什麽?
    感覺這個世界很真實,難道就真的是真實的嗎?是不是我們隻是做了一場夢。
    我們每夜都在做夢,夢中我們在另一個空間扮演者另一種角色,但這終歸隻是一場夢,在你醒了的那一刹或許已經忘了夢中中的事,或許還記得,夢醒時分或有遺憾、或有欣喜,但隻是那一刹那而已,幾分鍾、幾小時、最多一整天後就回歸平靜了。
    我們之所以會做夢,或許就是“道”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一切皆虛幻,變化的隻是我們的心境,不變的是我們的實質,我們之所以會不斷經曆“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隻是我們堪不透大道、隻是我們內心不平靜所致。
    我們的輪回會不會就像我們夢醒又入夢,再夢醒再入夢,夜夜不息像極了生生世世的輪回。
    或許有一天我們死後,發現來這世間的一切皆是一場夢,我們隻是用一個晚上的時間經曆了一場很普通的旅程,夢醒之後或許我們會有遺憾、或許我們會有慶幸,但終歸是一場夢,我們不會為此而做多的停留。
    原來“道”就在我們身邊,“魔”也在我們身邊,“天堂”在我們身邊,“地獄”也在我們身邊,三界六道就在我們身邊。
    此時,我覺得眼前的事物越來越小,張哥變得越來越小,房子也變得越來越小,我覺得我慢慢飄了起來,我看見了整個院落,我看見了整條胡同,我看見了整個城市,我慢慢升高,我看見了整個地球,我看見了天體的運轉,我看見了宇宙的滄海桑田,我看見了人類從出生到死亡,我看見了各種王朝的興衰交替,我的眼前又出現了那些奇怪的線條。
    慢慢的我又落了下來,我看見師父正在書房跟薑爺爺喝茶,我看見趙寧在寫作業,我看見李文惠娟和李玲玲在一個非常有民族氣息的房子裏吃飯,我看見博舟正在跟趙同勾肩搭背在說著什麽,我看見一男一女在房間爭吵,我看見一人鬼鬼祟祟的在寫什麽東西,我看見一個男人在房間偷偷落淚,我看見……
    我落得越來越低,我看見張哥的小院裏坐著另一個我和張哥正在喝酒,我看見張哥頭上有一團黑色的霧氣,這團霧氣正在慢慢凝聚,仿佛要把張哥吞噬。
    我落得越來越低,我掉進了另一個我的身體裏麵。
    此時,我發現我的眼睛看見的這個世界全是黑白色,我看見張哥頭上的霧氣快要凝聚,就要把他吞噬了。
    突然不知為何,我下意識地說道:“張哥,你有危險,趕緊躲一下。”
    張哥拿酒杯的手停了下來,對我問道:“亮子,你在說什麽?”
    我不知為何,非常地焦急,大聲說道:“張哥,快離開這裏,你馬上就要死了。”
    張哥愣了一秒鍾,拉起我就往他的房間跑去。
    進入房間後,他推開床,床下有一個木板,揭開木板後是一個黑乎乎的洞。
    張哥拉著我跳進了那個洞裏,他帶著我一直跑啊跑,我慢慢覺得我的身體變得真實了,眼睛裏不再是黑白色了。
    我倆再次出來時,已經到了在另一個小院裏,小院中放著一輛汽車。
    張哥駕駛汽車,一腳油門衝破了小院的大門,向路上駛去。
    此時我的腦袋變得很清楚,對張哥問道:“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張哥邊飛速的開車,邊對我說道:“老子隻說過老子沒駕照,沒說過不會開車。”
    當我和張哥正在路上時,他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後是博舟的聲音:“張哥,你活著還是死了?”
    張哥罵道:“廢話,老子死了鬼接你電話嗎。”
    博舟說道:“那就好,我師弟好著沒?”
    張哥說道:“好著呢,就在我身邊。”
    我聽見博舟明顯鬆了一口氣,說道:“剛才三少爺接了個電話,說你們的那個診所的煤氣罐爆炸了,直接夷為平地了,還好,你倆沒事就好。”
    張哥的手猛然抖了一下,汽車差點開到路邊的道牙石上。
    張哥對博舟問道:“你現在在哪?”
    博舟回道:“我在三少爺的別墅。”
    張哥說道:“你準備一下,今晚你帶著亮子回西北,這段時間你倆不能在川蜀待了。”
    博舟聽後沉默了一會,說道:“明白,我現在就出來,等會我們在高速路口見。”
    張哥掛斷電話後對我說道:“亮子,等會你跟著博舟回西北。”
    我問道:“張哥,為什麽這麽急啊?明天走不行嗎?”
    張哥說道:“今晚就走,想必你剛才聽到了我診所發生的事吧。”
    我點頭道:“聽到了,好像是煤氣罐爆炸了。”
    張哥說道:“我的診所根本就沒有煤氣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