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人生有了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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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用疑惑地眼神看著博舟,問道:“我剛才就是回答了個元正師伯的問題,咋就是亂說話了啊?”
    博舟說道:“你回答的沒有錯,但……,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回想了一下我剛才說的話,這也沒有錯啊,“煩躁”就應該那樣治啊,算了,晚上問師父吧。
    我和博舟在胡同口等了二十多分鍾,博和師兄坐著馬玉軍的車來了。
    待我和博舟說明了元正師伯的安排後,博和說道:“這奇了怪了,我師父他老人家從不喝酒啊。”
    馬玉軍說道:“別想了,人老了都會懷舊,說不定你師父他老人家想跟他的兩個師弟喝點酒敘敘舊,今天算是你們師門大團聚的日子,我作為半個師門的人,今天的蔬菜瓜果肉類我負責吧。”
    馬玉軍直接帶我們去了市裏最大農貿批發市場,什麽蔬菜瓜果肉類的,就按最高標準置辦,足足買了一整個後備箱。
    我對大家問道:“東西買了這麽多,我們誰會做啊?”
    他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馬玉軍說道:“剛才盡買東西了,沒想過誰做,要不我請一個廚師上去吧。”
    博舟說道:“馬叔,你先等一下,讓博文給元儒師叔打個電話,問一下家裏的安排。”
    馬玉軍點了點頭。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有手機,我的手機在川蜀時被人砸了。”
    馬玉軍聽後笑了。
    博舟瞪了我一眼說道:“德性,出門連個手機都保護不住,你先拿我的手機打,等會本道爺給你買一個。”
    我苦笑了一下,接過博舟的手機給師父打了個電話。
    師父說道:“廚師的事情你們不要管,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你們把東西買回來就行。”
    等我們四人回到家時,院子裏已經有人在忙碌。
    忙碌的這些人我都認識,是老馬爺帶著他酒樓的廚師。
    待我們將食材交給老馬爺後,老馬爺說道:“你們師父真是的,食材我們酒樓現成的就有,非得要讓你們去買。”
    李玲玲和李文惠娟我昨天來的時候沒看見,一聊天我才知道她倆前天才從藏地回來,昨天在市裏玩,今早是師父打電話叫回來的。
    這倆家夥被曬的黢黑黢黑的,我對她倆一陣嘲笑,換來的是李玲玲的一頓暴揍。
    現在的李文蕙蘭和李文惠娟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因為李文蕙蘭是長得白白淨淨的,穿著打扮跟趙寧一樣,很正常。而李文惠娟黢黑黢黑,而且穿著打扮跟李玲玲一樣,要多另類有多另類。
    接下來的時間,我負責燒火,院子裏的灶台是老馬爺帶來的,專門是用來做宴席的。
    博舟和博和兩師兄以及趙寧和李文蕙蘭給廚師幫忙,而李文惠娟和李玲玲兩個大小姐開著博舟的那輛寶馬車去兜風了,讓這兩位大小姐幹活,那估計太陽都會從西邊出來。
    一番忙碌後,下午一點開席了。
    師父三師兄弟和老馬爺在客廳吃飯,我們這些小的在院子裏吃飯。
    吃飯前師父給我說道:“博文,從今天起你可以在我麵前喝酒,也可以喝醉,但不能抽煙,等你過十八歲了再抽煙。”
    這可算把我頭上金箍給去了,我跟博舟還有李玲玲三人在院裏喝得天旋地轉,最後我隻記得我好像要跟李玲玲在院子裏比武。
    第二日等我醒來後,發現已經到了早晨十一點,這可把我嚇壞了,要知道在師父身邊時,一日不練導引法,他老人家就要揍我一頓。
    我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跑到院子裏時,我發現師父三兄弟不在,博舟拿著一張紙坐在院子裏正在哭,旁邊站著趙寧和李文蕙蘭。
    我問道:“你們咋了,我師父呢?”
    趙寧說道:“三個爺爺昨天淩晨時,跟馬叔和博和哥哥走了。”
    我問道:“去哪了啊?”
    趙寧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走到正在流眼淚的博舟身邊,問道:“師兄,你咋了啊?”
    博舟沒說話,將手裏的那張紙給遞了過來。
    我瞧了一眼,是封信,信中寫道:“舟兒,當你看見這封信時,為師已經走了,這世間已沒有我逗留的理由了,十八年的時間,你從嗷嗷待哺的小娃娃變成了如今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師很是欣慰,未來的修行路需要你獨自走下去。
    離別之際,為師交代你最後一件時,待你元儒師叔再次回來時,會帶來一個女娃娃,這女娃娃就是你的妹妹,算是我們這派在這世間留下的一點血脈,你要盡心盡力照顧她到成年,至於這女娃娃的修行你不能做任何幹涉,一切聽你元儒師叔安排即可。
    入紅塵染盡塵埃,出紅塵方能一塵不染,待你一塵不染出紅塵之日,為師在那個地界等你。道自虛無生一炁,便從一炁產陰陽,陰陽再合成三體,三體重生萬物昌。”
    我看完這封信後,問道:“薑爺爺去哪了啊?”
    博舟沒有說話。
    眾人都在沉默著。
    過了許久,博舟突然起身,對我說道:“走吧,我倆也去送元正師伯最後一程。”
    我滿腦子的疑惑,但我沒有問,因為我相信所有的疑惑都會在時間中慢慢解開。
    博舟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個包,帶我去了後山。
    來到後山的山頂,博舟閉著眼睛靜靜的站定,我覺得他在感受著什麽。
    足足一個多小時後,他指著一個方向對我說道:“朝那方向跪下吧。”
    我和博舟對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跪下了。
    博舟打開了自己帶的包,從包裏拿出了一些印滿符文的燒紙。
    我看著這些燒紙,猛然心頭一震,我好像猜到了什麽。
    待我和博舟一張一張將這些燒紙燒完,我倆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起身後博舟說道:“元正師伯在剛才去世了。”
    我雖然隱隱約約猜到了,但這個消息真從博舟嘴裏說出來時,我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眼淚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我覺得我走不動了,索性坐在山頭上,看著那個方向,心中無盡的痛,雖然我跟元正師伯隻見了這一次麵,但依舊很傷心,因為他是我們師門最大的一位長輩,他的離世代表著我的人生不再是加法,開始有了減法,我的師父也很老了,雖然他身體很硬朗,但我知道那一天遲早會來,想到這,我更加的悲傷,大聲哭了起來。
    博舟坐在了我身邊,他也在流淚。
    我和他在這山頂坐了整整一天,期間我的心一片空落落的,我覺得我眼前的這個世界變了,以前我看見的是五彩繽紛,而此時我覺得那些五彩繽紛逐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