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張梅的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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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想了想,說道:“張梅姐姐,其實我騙你的,我不是什麽晾曬中藥的打工仔,我是個江湖中人,你讓我進你房間看一下,說不定我能給你幫忙呢。”
我一直盯著她看,她的眼神在閃躲,過了一會,她仿佛下定了決心,對我說道:“好,張亮我讓你進去,但你看完後不要給別人亂說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江湖規矩我懂。”
張梅將門推開,示意我進來。
我進入這房間後,鼻子裏傳來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眼前擺著四張床,一張床空著,估計是張梅的床,另外三張床上躺著三個女的,見我進來,均隻是看了一眼後不再關注我。
我看著眼前的環境,微微皺了一下眉,這裏麵太亂了,滿地是衛生紙、水果皮和瓜子皮之類的垃圾,牆角的一個臉盆裏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估計那臉盆是他們方便的地方,門旁邊靠近窗戶的地方是一個煤氣灶,灶台上亂七八糟擺著各種用過的碗,有個碗裏還有半碗方便麵,灶台上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出灶台原有的樣子。
張梅不好意的說道:“太忙了,沒時間打掃,你先坐吧。”說著,將她床上的被子拉了一下,給我讓出了個坐的地方。
我打量著眼前的三個躺在床上的女的,這三個女的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個頭,她們雖然沒化妝,但我能看出來這幾個女的長得都不錯。
我覺得這房間很冷,簡直像掉進了冰窖一樣,我們家鄉的冬天本來就很冷,這個房間連個取暖的裝置都沒有,能不冷嘛。
我伸手摸了摸張梅的床,發現她的床上沒有電熱毯,這讓我有點不可思議,問道:“張梅姐姐,你在這床上睡覺不冷嗎?”
張梅說道:“還好吧,忍一忍天就亮了。”
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憐,真的很可憐,我決定幫她,即使她當不了我的那種死忠,我也想幫她。
我說道:“張梅姐姐,你還沒吃飯吧,我先帶你去吃飯,就吃火鍋吧,吃了比較熱。”
沒等張梅說話,躺在床上的一個女的說道:“小弟弟,你不能隻請阿梅吃火鍋啊,你也給我們請一頓吧,好久沒吃火鍋了。”
我說道:“好,我都請,你們今天想吃啥我就請啥,吃完飯我再給你們租個有暖氣的房子吧,這房子太冷了,夏天住可以,冬天住不成。”
說完,躺著的三個女的都開心地說“弟弟大方”“弟弟豪爽”之類的話。
等她們從床上坐起身後,我發現其中有兩個女的下麵啥都沒穿,一個女的隻是穿了個薄薄的秋衣,她們三個仿佛當我是空氣一般,當著我的麵開始穿衣服。
等三人全部穿上衣服後,我非常確定這三個女的都是孕婦,因為我是親眼看見的。
簡單收拾後,我和眾人走出了大門,我帶他們到了這邊最好的火鍋店,點了一大桌菜。
菜上齊後,我發現她們好像很餓,菜和肉都沒煮熟她們就開始吃,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見她們這樣,我不知咋的,鼻子有點發酸,看她們的歲數,不比我親姐姐大多少,也不知她們是誰的女兒、誰的姐姐、誰的妹妹。
我向服務員招了招手,又點了兩盤肥羊和兩盤肥牛……。
吃飯中間,簡單介紹後,我了解到這三個懷孕的女的分別叫王雅文、張娜娜和趙雅娟,這裏麵歲數最大的人是王雅文,今年二十五歲,歲數最小的人是趙雅娟,隻有十七歲。這張娜娜是張梅的同學兼朋友。
等吃飽後,王雅文對我說道:“亮子,謝謝你,等我以後賺到錢了肯定好好請你一頓。”
我說道:“沒事,姐姐,我請你們是應該的,就是天天請你們吃火鍋都沒事。”
王雅文笑著說道:“真的嗎?如果你能天天請我吃火鍋,那等我把孩子生了,我就跟你混了。”
我說道:“好啊,那你以後跟我混吧,我給你開高工資,不過你孩子的爸爸在哪啊?你都懷孕了,咋不來照顧你啊?”
她笑了,說道:“我都沒有男朋友,孩子哪有爸爸,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男人的,是別人的。”
我一臉疑惑,她的這話真繞口,都懷孕了,還能不是你男人的孩子啊,真能扯。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道:“我們是幫別人懷孕的,俗稱‘代孕’。”
我問道:“這‘代孕’是什麽啊?”
她花了半個小時,詳細給我解釋了什麽是“代孕”,請容我細細講來。
代孕簡單來說有兩種,一種是完全代孕,就是將一對夫妻的受精卵植入代孕女性的子宮,用代孕女的子宮孕育胎兒。另一種是部分代孕,指代孕女提供卵子,委托方提供精子,在代孕女的子宮裏孕育胎兒。這第一種代孕出的孩子跟代孕女沒有基因關聯的,第二種的代孕方式生出的孩子的母親其實就是代孕女。
當時王雅文給我講的代孕是第二種代孕,關於第一種代孕,在我人生中截至目前沒有遇到過,隻是在網絡上見過,好像有些大明星就用第一種代孕方式生孩子。
這四個女生中,第一個接觸代孕的是王雅文,這王雅文在十六七歲時就踏入了小姐這一行,在我前半生中見過和接觸過無數的小姐,她們下水的方式千千萬萬,但從來沒有像王雅文的下水方式這麽奇葩,王雅文下水當小姐是被她親媽拉下水的,他媽媽就是個小姐,聽說她姥姥和奶奶也是小姐,可謂是真正的家學淵源啊。此人在後來跟我有很多交集,也算是個奇女子,至於怎麽個奇法,我在後文書中再介紹,現在先說代孕。
在她十六七歲下水後,先是在川蜀接單,在川蜀接了幾單後,她毅然決然的來了大西北幹起了小姐,為什麽她要來大西北當小姐,原因是大西北沒有人認識她,她是準備在大西北賺夠錢後,回到川蜀找個老實人嫁了,這也算是最後有個好的歸宿。
來到西北後的她,先是在她老家朋友的發廊裏當小姐,後來她覺得發廊裏幹沒出息,跟著一個老板去了格爾市,當時的格爾市正值開發之際,這王雅文的老板就帶著王雅文這群小姐在格爾市開了個叫“工人之家”的有色賓館,專門給那些工人服務。
就在王雅文來到西北第二年快結束時,一天晚上她被一個四十歲多歲的男子包夜了,這男子是王雅文的老顧客,平時出手闊綽,對女的也很溫柔,王雅文很是喜歡他這一類客戶。
倆人在格爾市的一家酒店一陣翻雲覆雨後,這男子對王雅文說道:“雯雯(王雅文的藝名),有個賺大錢的買賣,你幹不幹?”
王雅文說道:“什麽啊?我提前給你說,殺人放火,偷雞摸狗的事我不幹,我雖然是出來賣的,但我可是個良民。”
男子抱住王雅文,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後說道:“你這個小妖精,我怎麽能讓你去幹違法的事啊,我是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王雅文瞬間石化,反應過來的她頭搖的像撥浪鼓,說道:“不,我才不給你生孩子呢,雖然你有點錢,但你太老了,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是你這樣的,我倆之間的關係就是妓女和嫖客的關係,沒有別的關係,也不會有別的關係的。”
男子說道:“你在想什麽呢,我隻是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不是讓你嫁給我,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老婆由於生病,喪失了生育能力,年輕時感覺沒有孩子也沒啥,現在歲數大了,沒個孩子總覺得人生的歡樂少了一半,你給我生個孩子,我給你幾萬塊錢。”
王雅文聽後思索了一會,問道:“我給你生孩子,你給我多少錢?”
男子伸出了三個手指,說道:“三萬,這錢不包括你懷孕期間的營養費、醫院的檢查費、住院費。”
王雅文心動了,她賣一次才是三十塊錢,包夜賺三百,這三萬塊錢是她被包一百次夜才能賺上的錢。
隨後王雅文跟男子詳細商量起具體的細節。具體商量的結果是,男子給王雅文租一間房子,每天男子給王雅文八十塊錢,王雅文負責服侍男子,待王雅文懷孕後,男子給王雅文兩萬塊錢,並負責王雅文的營養和醫療費用,等孩子出生後,男子再給王雅文一萬五千塊錢,其中五千塊錢是王雅文的營養費。
當月王雅文就懷孕了,懷胎十月後,孩子呱呱落地,是個男孩,等出院後的一個晚上,男子將厚厚的一遝錢交到王雅文手裏,抱走了她懷中的孩子,那天晚上王雅文哭了一宿,因為她實在太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了,天亮後,她數了一下昨晚男子給她的錢,發現有兩萬塊,比她倆商量的價錢多了五千,王雅文握著錢給自己說道“不就一個孩子嘛,沒了再生,我的肚子又不是生不出來,現在還是賺錢要緊。”
這是王雅文第一次代孕,也是從這一次,讓她發現了一個商機,那個將自己子宮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的商機。
後來她在接客過程中,總是特別關注那些人到中年,有點錢但膝下無兒女的男人,隻要遇上這類男人,她總是格外賣力的推銷自己的子宮。
隨著自己賣力的推銷,她逐漸有了自己穩定的客戶,客戶是越來越多,但無奈的是她的子宮隻有一個,而且每個孩子從懷孕到出生,需要最少十個月的時間,這讓她很是苦惱。經過一個她的客戶指點,她瞬間悟了。
她離開自己的老板後回到了川蜀,在川蜀招了幾個剛下水且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帶到西北我家鄉幹起了代孕,其中張娜娜和趙雅娟就是她第一次召集的小姑娘中的兩位。
後來,她代孕的生意越來越規範。
當時她從客戶手裏收錢的標準是一個孩子四萬(含醫藥費和營養費),如果指定孩子性別的話再加一萬。最後那些代孕的姑娘分得一萬(含醫藥費和營養費),自己分得最少三萬。
當時的王雅文跟一個醫院的婦產科醫生有利益往來,如果有些客戶指定要個男孩,而她們懷的是女孩,在得到醫院確定後,她們會第一時間將孩子打掉,並且免費讓男子再來受孕。
從她十九歲第一次給人代孕到我遇見她的那年,她共給五個男人生過孩子,當時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第六個男人的,張娜娜是第三次懷孕,趙雅娟也是第三次懷孕,而張梅是第一次懷孕,當時她懷孕剛一個月。
我那天去她們住的那房間,條件那麽差,那麽冷和髒亂差是又有原因的,原因是王雅文被電詐了,沒有看錯,就是電信詐騙了,剛開始的她們也是住在商品樓裏,冬天有暖氣夏天有空調,這王雅文就是再不喜歡這些女的,再怎麽要剝削她們,也還得照顧好她們肚子裏的孩子,這些孩子就是她的搖錢樹。
在我見她的前一個月,她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公安局的民警,她王雅文跟一個警方通緝的逃犯有資金往來,為了洗清她的嫌疑,也為了保障她存款的安全,讓她把自己所有的錢都存到警方指定的安全賬戶,等一周內警方破案後,會將她的錢返還到她的賬戶。
這種電詐的小伎倆如今隨便就能識破,但當時由於電詐不頻繁,人們防範電詐的意識很薄弱,反詐app也沒出現,加之王雅文本來就是個小姐,她的這職業天生跟警察相克,如果警察是貓,那她就是老鼠。
接到這個電話後,嚇得她脈都沒了,趕緊按照對方的要求,將自己所有的積蓄加上本應該分給手底下姑娘的錢,共計十六萬全部存到了人家指定的賬戶。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被詐騙了時,已經是一周之後了,當時她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警察給她打電話,就在眾人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她鼓起勇氣,給當初給她打電話的那個警察撥了個電話,發現對方號碼是空號,她意識到自己的錢被騙了,她覺得眼前變的越來越黑,腿一軟,暈倒在地,她是被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