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張氏傷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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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吃完飯後,我坐在雅間邊喝茶邊等張梅和鋼彈,過了大概兩個小時,鋼彈過來找我道:“文哥,我們走吧,張哥安排人帶我們去看花花。”
    我問道:“你倆吃飯了嗎?”
    鋼彈說道:“吃了,張哥請的。”
    我和鋼彈來到地下停車庫,張梅和一個年齡在二十來歲,身高跟我差不多的男子站在一輛豐田轎車旁邊等我倆。
    男子看見我,走過來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手,說道:“張亮,我叫張前宇,你以後叫我宇哥就行。”
    我說道:“宇哥好?”
    宇哥笑了一下,說道:“走吧,現在我帶你去看一下那騙你錢的女的,就當驗明正身。”
    我點了點頭。
    宇哥開車,汽車緩緩駛出停車庫,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個位於山上的村莊。
    宇哥帶我們走到了一家小院門口,敲了敲門,一位六七十歲的大爺打開了門。
    宇哥對大爺點了點頭。
    大爺帶我們走進了院子。
    院子很小,有四間房,是那種土木結構的房,看樣子已經蓋了很多年,一些地方有點破損。
    大爺指著一間房說道:“你們找的人在裏麵。”
    宇哥點了點頭,帶我們仨走進了那間房。
    進門後,我看見花花坐在一個凳子上,麵前擺著一個碗和一雙筷子,看來剛吃完飯。
    花花見我們進來,忙站起身對鋼彈說道:“鋼彈大哥,我錯了。”說完,她開始流眼淚。
    鋼彈瞪了花花一眼,沒有說話。
    宇哥對我們說道:“你們聊,我出去等你們。”說完,走出了房間。
    我對花花說道:“你為什麽要騙我的錢。”
    花花流著眼淚說道:“大哥,我錯了,我不該騙錢,你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個兩歲的孩子要照顧,你行行好,我再也不騙人了,你的錢我砸鍋賣鐵都還給你,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我說道:“已經晚了,如果昨天我給你打電話那時候你要把錢還給我,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是你自己找死的。”
    花花突然跪在地上,說道:“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我的內心湧出無數的不忍,但我知道,事已至此,我是絕對不能放過她的,因為王鳳霞已經死了,她是唯一知道我們抓了王鳳霞的人,一旦我把她放了,那我說不定就玩完了,我說道:“你為什麽要騙錢,你為什麽不做個好人啊。”
    花花看了我一眼,說道:“大哥,我錯了,我以後一定當個好人,我再也不騙人了,我錯了,大哥,你放過我吧。”說完開始磕頭,嘴裏不斷重複著這些話。
    我正要開口說話時,聽見宇哥從外麵喊道:“亮子,你出來一下。”
    我走出房間,問道:“宇哥,咋了啊?”
    宇哥說道:“走吧,我帶你喝杯茶。”
    我說道:“宇哥,我不渴。”
    宇哥笑了一下,說道:“不渴才喝茶呢,渴了喝礦泉水。”說完,她拉著我走進了最邊上的一間房子。
    裏麵擺著一個沙發、一張茶幾和一張床。收拾的很整齊,很幹淨。
    宇哥給我倒了一杯茶,說道:“這是我們本地的茶,雖然不出名,但很好喝,你嚐一下。”
    我接過茶杯看了一下,是一種綠茶。
    我喝了一口,沒喝出什麽感覺,因為當時的我根本就喝不出茶的好壞,我弄工夫茶隻是為了在人前麵裝逼。
    宇哥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說道:“從今天起,我倆就混在一起了,聽說你小子挺能喝酒的,晚上我倆喝兩杯。”
    我說道:“好,宇哥我請你。”
    宇哥笑道:“你的錢都被老大沒收了,還是我請你吧。”
    我笑了一下,說道:“張哥隻是把我的卡沒收了,其實我兜裏還有一萬多塊錢呢。”
    宇哥問道:“真的?”
    我回道:“真的。”
    宇哥說道:“我不信?”
    我說道:“真的有呢,我這就拿給你看。”說著,我從幾個兜裏拿出了我所有的錢,放在了桌子上,說道:“看,我真的沒騙你。”
    宇哥拿起桌子上的錢,隨便數了幾下,遞給我三百後說道:“這三百你拿上,剩下的錢沒收了。”
    我一臉黑線,說道:“憑啥,趕緊給我,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下個月我還要給張梅發工資呢。”
    宇哥說道:“張梅的工資你不用管,我們幫你發,老大都說了,你的錢得全部沒收,等你什麽時候在醫館賺到十萬塊,我們就把你的錢全部還給你。”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媽的,把老子的錢還給我,我是怕張哥,但我不怕你小子。”
    宇哥笑道:“你要理解老大的良苦用心啊,你小子來錢太快了,這不是好事,錢這個東西,你要擔得住就是好東西,擔不住就會害你。”
    我說道:“你可拉倒吧,這種大道理我聽得太多了,我看你小子就是想私吞我的這錢吧,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趕緊把老子的錢還過來。”
    宇哥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能看上你這三瓜兩棗?笑話。”
    我說道:“切,你就別吹牛逼了,我看你最多一個月隻能賺一千多塊錢,我看你剛才看見我的錢時,眼睛裏都冒光了,快點還給我,窮鬼,賤人。”
    宇哥說道:“你放屁,你小子說話太氣人了,你從哪個眼睛看出老子是個窮鬼,媽的,龜兒子。”
    我罵道:“靠,你敢罵我,你再罵一句試試,看我不揍你,媽的,就你這長得小米幾幾的貨色,老子一把手就把你辦了,靠,死賤人。”
    宇哥突然拍了桌子一下,罵道:“龜兒子,你再罵老子一句。”
    我罵道:“別說一句,我敢罵你十句,小米幾幾的貨色,張哥沒收我的錢也就罷了,人家是我的哥,也是我半個師父,你算個雞毛,死賤人,趕緊把我的錢還給我,不然老子揍你,年紀輕輕不學好,他媽的學強盜。”
    宇哥說道:“媽的,龜兒子,你有本事來揍我啊?來啊?”
    我從沙發上彈起來,說道:“媽的,這是你自找的,老子這兩天正有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說完,抬腳朝他臉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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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把我腳拍擋了一下,順勢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我不帶停頓的一個側踢腿朝他頭上踢去,他左手格擋,同時腳下一個上步,結結實實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一股窒息的感覺傳來,接著是劇烈的疼痛,我憋著氣抱著肚子蹲在地上,我不敢呼吸,一呼吸就是一陣劇烈疼痛,同時我的肚子裏翻江倒海,將吃的飯全部吐了出來。
    宇哥說道:“媽的,這是老子給你的警告,下次再在我麵前嘚瑟,老子把你胃打爛,龜兒子。”
    他的這一拳打得我瞬間沒脾氣了,這小米幾幾的家夥原來是個高手啊,得,我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過了大概三四分鍾,我慢慢好轉了,扶著條幾坐在沙發上說道:“媽的,算你狠,錢我不要了,你等著,我絕對會給你下毒。”
    宇哥笑了一下,說道:“龜兒子,說話也不怕把舌頭閃了,你給我下毒?你也不打聽一下,老子是幹啥的?”
    我問道:“你是幹啥的啊?”
    宇哥說道:“老子跟你算是同行,現在接了老大的班,以後你小子跟我好好學習,不聽話我就揍你。”
    我問道:“你是黑醫嗎?”
    宇哥說道:“什麽黑醫,老子是張氏傷科門第三十三代傳人,是真正的國醫聖手。”
    我說道:“得,我服了,我以後跟你學習了,需不需要我拜師啊?”
    宇哥說道:“拜師倒不用,規矩想必老大已經告訴你了吧?”
    我點了點頭。
    宇哥說道:“不要壞規矩哦,不然我弄死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明白。”
    宇哥說道:“行,那我倆就回診所,今天晚上我給你接風洗塵。”
    我起身跟著他走出了小院。
    到門口時,我突然想起鋼彈兩人,說道:“宇哥,鋼彈和張梅還沒出來呢,我倆把他倆帶上。”
    宇哥道:“不用,他倆自有老大安排。”
    我說道:“宇哥,那花花咋辦,我得弄死她啊,不然我以後會出事。”
    宇哥道:“記住,你現在是個醫生,再要說出這種弄死人的屁話,老子先把你弄死,憨批。”
    我說道:“我也想好好當個醫生,但樹欲止而風不靜啊,那花花的堂姐已經被我們搞死了,花花以後指定會搞我,我必須得自保啊。”
    宇哥道:“花花的事你不用管,自有人處理,你好好幹你的醫生就行,以後不要提這件事,你要敢說一個字,老子先把你舌頭拔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明白。”
    宇哥帶我來到了曾經張哥的那個診所,院子和房子已經新修了,但醫館的擺設和房子的格局沒有什麽變化,隻是院子中間的花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整的土地。
    宇哥說道:“你就住你以前的那間房子,以後每天早晨八點到十點晨練、吃飯,十點醫館開門,晚上十點你可以休息。”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一切聽你安排,你要不順帶也教教我點功夫,行嗎?”
    宇哥說道:“這個沒問題,隻要你想學,我就教你。”
    我說道:“謝謝宇哥。”
    宇哥道:“不用謝,你小子挺合我胃口,我現在請你吃飯,給你接風洗塵。”
    ……
    一個小時後,我和宇哥坐在後院的客廳裏,桌上擺著幾道菜,這菜是他打電話從張哥以前點餐的那家飯店叫的。
    宇哥拿出兩瓶張哥喝的那種小角樓說道:“聽說你小子隻喝茅台酒,但我這裏隻有這小角樓,你湊合地喝點吧。”
    我笑了一下,說道:“以前我是吹牛的,現在我都窮成狗了,還挑剔個毛線,我現在啥酒都喝。”
    宇哥笑了一下,端起酒杯說道:“亮子,歡迎你來川蜀。”
    我端起酒杯說道:“謝謝宇哥。”
    一杯酒下肚後,我說道:“宇哥,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啊?”
    宇哥說道:“我跟老大是同門,你說跟誰學的?”
    我問道:“你是跟張哥的爸爸學的?”
    宇哥說道:“你什麽眼神,老子今年才二十八,老大的爸爸去世時我還沒出生呢?”
    我問道:“那你跟誰學的啊?”
    宇哥說道:“我跟老大學的,我是老大的徒弟。”
    我說道:“那我倆算是同門師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師兄。”
    宇哥道:“不是,我倆不算是同門師兄弟,你算是個意外,不屬於我們張氏傷科門,你也以後出去了不要說自己是張氏傷科門的。”
    我點頭道:“明白”。
    酒過三巡,我說道:“宇哥,其實我的名字是假的,估計你的這名也是假的吧?”
    宇哥說道:“你的名字是假的,但我的名字不算是假的,因為我們是按照門內規矩起名的。”
    我問道:“你們門內規矩是什麽啊?”
    宇哥說道:“我們起名是按照門內族譜起的,老大是承字輩,我是前字輩。”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門內還有族譜啊,我們師門太可憐了,別說族譜,整個師門可憐兮兮的就六個人,而且我大師伯已經去世了,在世的隻有五個。”
    宇哥說道:“你們師門跟我們師門不一樣,我們師門按照族譜起名字是很有必要的,一是為了傳承,二是為了分輩分,三是為了在道上生存。”
    我問道:“這第一和第二我懂,這三條是什麽意思啊?”
    宇哥道:“這個我就不說了,說了也對你沒啥作用,不過我可以給你說一說我們的字輩,以後你要碰上他們了,也能提前知道,避免給自己招來麻煩。”
    我點了點頭。
    宇哥說道:“我們門內所有人都姓張,因為我們師門就叫張氏傷科門嘛,字輩順序聽說有四十多個字,但我隻知道‘元、亨、利、貞、進、德、修、業、承、前、啟、後’這十二個字,現在我們的傳人‘業’字輩的有兩位,‘承’字輩的四位,‘前’字輩的四位。業字輩的兩位一位在京城,一位在滬市,承字輩的一位在川蜀,就是你張哥,另外的三位在湘省、豫省和東北的遼省,業字輩的除了我之外,其餘三位分別在閩省、浙省和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