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大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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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七章
    我將自己短袖脫下來後做了個網,用石頭在河裏擺了一個分流的小河,由我在小河的盡頭支網,王夢拿根棍子從上麵趕魚,一網下來,足足抓了四十幾條小魚,有幾條有我拇指粗細。
    王夢看見這些魚開心地跳了起來,而我卻心涼了一大截,作為從小下河摸魚的我,算是了解河裏的魚,這簡單弄了一把,就抓了四十幾條魚,說明這裏的魚根本就沒人來抓,沒人來抓說明這附近大概沒有村子。
    我抬頭細細觀望了一圈河邊的兩座山,灌木枝上沒有一個塑料袋,兩座山坡上沒有一條人走出來的路……,種種跡象說明這裏人跡罕見啊。
    我沒有將這情況告訴王夢,我怕她知道後泄氣了。
    接下來我倆繼續抓魚,前前後後共抓了幾百條小魚,我將比較小的魚給放了,留下了一百多條拇指粗細的魚,我覺得這些魚我倆夠吃了。
    我和王夢在山腳下撿了一些枯樹枝,生起了一堆火,在撿樹枝的時候,我撿了一個酒瓶,這酒瓶貌似很多年了。我撿這酒瓶的原因是我倆都沒有帶刀子,我需要用玻璃給魚“開膛破肚”。
    十幾分鍾後,我和王夢一人拿著四根樹枝,每根樹枝上掛著一條小魚,開始了簡陋版的燒烤魚。
    一百多條小魚被我倆一陣風卷殘雲後全入了我倆的五髒廟,或許是我倆太餓了,也或許是這河裏的魚真的好吃,我和王夢均覺得這烤魚實在是太美味了。
    吃飽喝足後,王夢問道:“亮子,我倆現在往哪走?”
    我左右看了一下後,說道:“我倆沿著這河往下走吧,自古有水就有人家嘛,即使找不到人家,我倆也可以吃魚啊,爬山實在是太累了,而且說不定這山上還有那種棺材。”
    王夢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現在也沒啥想法了。”
    我拿起剛才用來給魚“開膛破肚”的玻璃碎片,帶著王夢沿著河往下走,一直走到中午,沒有看見一戶人家,河兩邊的山上也沒出現什麽小路,我開始有點泄氣,對王夢說道:“姐,如果我倆一直找不到人家,怎麽辦啊?”
    王夢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倆就在這山溝溝安家吧,我倆打漁、狩獵,閑餘時間我在家織布。”
    我笑了起來,說道:“你會織布嗎?”
    王夢搖頭道:“暫時不會,但我會學啊,用曬幹的樹皮估計就能織布。”
    我笑道:“用曬幹的樹皮織的布穿身上會不會太紮了。”
    王夢說道:“習慣就不紮了,人的身體有適應性的。”
    我說道:“以後如果再跑路,我絕對會帶一把刀,一套釣魚工具,一卷細鋼絲,細鋼絲可以用來下扣子抓野雞野兔,最最最重要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會穿短褲了,即使再熱的天,我也不穿短褲。”
    王夢看了一眼我的兩個小腿,準備脫自己的褲子。
    我一把拉住她道:“姐,你脫自己褲子幹啥啊,你不會要耍流氓吧。”
    王夢說道:“我倆身高體重差不多,我的褲子你穿吧,你看你的腿成什麽樣子了。”
    我製止道:“別,我可從不穿女人的褲子,再說你脫了褲子就剩褲衩了,要是路上碰上人咋辦,你丟人丟大發了。”
    王夢說道:“沒事的。”
    我說道:“別了,我真不穿你的褲子,我皮糙肉厚的,即使受傷,幾天就會好,你細皮嫩肉的,要是把你的腿刮花了,你以後絕對找不到老公。”
    王夢笑道:“我要找不到老公,我就嫁給你。”
    我擺手道:“打住啊,我要把你娶了,別人都會把我當成吃軟飯的,我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吃軟飯那是不可能的。”
    王夢笑道:“你可以軟飯硬吃啊。”
    我轉身輕輕打了一下她,正當我要開口說話時,瞬間愣住了,心髒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因為我看見王夢身後不遠的地方竟然走著一隻大熊貓,沒有看錯,就是國寶大熊貓。
    我死死盯著那隻大熊貓,王夢看見我臉色不對勁,問道:“亮子,你咋了?”
    我悄聲說道:“熊貓,你身後有個熊貓。”
    王夢轉身看見了那隻熊貓,悄聲問道:“亮子,它會不會咬人啊?”
    我輕聲說道:“我老師說過,大熊貓不是貓,是熊,熊肯定會咬人啊。”
    王夢說道:“我倆跑吧。”
    我說道:“不行,不能跑,韋豪說過如果看見野獸,千萬不能跑,要是跑的話野獸會認為你怕它,它會追上來咬死你,最好的辦法是原地不要動,眼睛死死盯著野獸。”
    王夢說道:“我聽你的,但願你說的對。”
    我倆屏住呼吸死死盯著那隻那隻大熊貓,隻見那隻大熊貓慢悠悠地朝我倆走來,越走越近,我的腿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感覺身體慢慢僵住了,心裏默想著韋豪啊韋豪,但願你說的對,如果今天我被大熊貓吃了,我絕對變成厲鬼來糾纏你……。
    大熊貓走到離我倆十米左右的地方時,停下腳步慢慢打量著我倆。
    兩人和一隻大熊熊就這樣對望著,時間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的聽見我的心髒在砰砰直跳。不知咋的,我心裏突然蹦出了個想法,被這大熊貓吃了也算是被國寶吃了,死後會不會上天堂啊。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我使勁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但不知咋的,我越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我的大腦越是蹦出一些胡思亂想的想法。
    我輕輕深呼吸了一口,試圖讓自己靜下來,突然,我的腦子裏蹦出了一段話,這是博舟曾給我說的,他說人怕動物三分,動物怕人七分,當你怕那隻野獸時,那隻野獸更加怕你。
    想到這,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一把。
    我輕輕對王夢說道:“姐,等會我咋做你就咋做,我倆賭一把。”
    王夢沒有回應。
    我深呼吸了一口,心裏默數了個“一二三”後,嘴裏大吼著,從地上撿起石頭朝大熊貓扔了過去。
    大熊貓被我嚇得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往後跑去。
    我看見這一幕,心頭的恐懼瞬間飛到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衝動,我鬼使神差地大吼著追了上去,邊跑邊從地上撿石頭打那隻大熊貓。
    那隻大熊貓跑的飛快,沒幾下就跑上了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站在山腳下大聲嘶吼著,即是為了嚇那隻大熊貓,也是為了發泄我心中的壓抑,從昨晚看到那個棺材到現在,特別是我感覺到這附近沒有人家後,我的心情就開始變得非常壓抑。
    我不斷大聲嘶吼著,我感覺我癲狂了,變成了一個野獸,即使現在出現一隻老虎,我也敢衝上去幹它。
    王夢跑到我麵前拉住我在說著什麽,我隻能看見她的嘴巴在動,但聽不見她說什麽。此時我感覺我的身體裏麵有個野獸,他在嘶吼,我也在嘶吼,我感覺我跟野獸融為一體了,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突然我的臉上傳來一陣疼痛感,我被王夢扇了一個大耳刮子。
    我的大腦變清晰了,身體裏的野獸仿佛瞬間跑沒影了。
    “亮子,亮子……”王夢用焦急的眼神看著我並大聲對我喊著。
    反應過來的我意識到剛才失態了,對王夢擠出一絲笑說道:“沒事啊,我在嚇那隻大熊貓呢。”
    王夢左看看我,右瞧瞧我後說道:“你確定沒事了?”
    我笑了一下,說道:“我能有啥啊,你看,那隻大熊貓不是被我嚇跑了嘛。”
    王夢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剛才你太嚇人了,我以為你被那隻大熊貓嚇瘋了呢。”
    我說道:“切,不可能,我沒那麽脆弱,倒是你,剛才你咋不跟著我打那隻熊貓啊?”
    王夢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剛才被徹底嚇懵了,身體動不了。”
    我笑道:“你的膽子實在太小了。”
    王夢說道:“我倆趕緊跑吧,說不定這裏還有別的野生動物呢。”
    我瞬間反應過來,說道:“趕緊撩吧,再待下去我倆真就喂野獸了。”說完,撒腿就跑。
    我倆一直跑了十幾分鍾,直到跑不動後才停了下來。
    ……
    接下來的時間,我倆像是兩個驚弓之鳥似的,隻要聽到一絲動靜,就撒腿跑,一直這樣持續到了下午四點多,直到我倆老遠看見了一個人,才算是踏實了下來。
    我倆邊朝那人跑去,邊嘴裏大聲喊著“叔叔”,待跑近後看清了這人,發現不是叔叔,是個老爺爺。
    這老爺爺年齡在七十左右,腰板很直,下巴上留著山羊胡須,頭戴草帽,顯得非常精神。
    老爺爺聽見我倆叫他,停下腳步看著我倆。
    我倆跑到他身邊,老爺爺對我倆說道:“你倆是在叫我嗎?”
    我開心的差點跑過去抱住他,說道:“爺爺,我倆迷路了,
    你能不能帶我倆去這邊的村子啊。”
    老爺爺說道:“你倆來這裏幹啥來了啊?聽你倆的口音,不像是這邊的人啊。”
    我說道:“爺爺,我倆是個中醫學徒,跟著師父來這邊山裏學習辨認中藥,今天早上我倆跟我師父走散了。”
    老爺爺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村子離這裏還有二十幾裏路呢,你倆吃飯了嗎?如果沒吃飯,先到我那吃點飯。”
    一聽到吃飯,我頓時覺得一陣饑餓感傳來,說道:“爺爺,我倆都沒吃飯呢,不過我倆就不麻煩你了,你給我倆指個路,我去你們村裏找個飯館吃吧。”
    老爺爺說道:“走吧,去我那先吃點,餓著肚子怎麽能趕路啊。”
    隨後,我倆跟著老爺爺向山上走去,我問道:“爺爺,你在這山上幹啥啊?”
    老爺爺說道:“我在山上種了一點花椒樹,現在要去看一看花椒成熟的咋樣了。”
    我們三人邊走邊聊,我問道:“爺爺,我昨天看見你們這山上有很多棺材,那些棺材是幹啥的啊。”
    老爺爺說道:“我們這邊有個風俗,人去世後要在山上放幾年,等變成骨頭了才能下葬。”
    我問道:“為啥啊?不是入土為安嘛。”
    老爺爺說道:“我們這地界由於土質的原因,如果不放幾年埋下去後,人不會腐爛,會變成僵屍。”
    一聽到僵屍,我頓時來了興趣,說道:“爺爺,你們這邊的僵屍是不是跟電影上的那種,砰砰跳跳,看見人就會撲過來吸人血。”
    老爺爺笑了一下,說道:“哪有那種,那隻不過是電影上演的。”
    我問道:“那你們這邊的僵屍是咋樣的啊?”
    老爺爺說道:“就是屍體長年累月不腐爛,最後屍體上的水份流失完後就變成了幹屍,俗稱僵屍嘛。”
    我問道:“爺爺,你見過這種僵屍嗎?”
    老爺爺說道:“見過,當年生產隊時期我們平整土地時挖出來過那麽一個棺材,裏麵的屍體就沒有腐爛,是個幹屍。”
    我問道:“爺爺,那幹屍長啥樣啊?”
    老爺爺說道:“那個幹屍頭上戴個老時候的那種氈帽,全身黑乎乎的,非常瘦,就像是骨頭上披了一層皮。”
    我說道:“爺爺,那僵屍指甲是不是特別長,嘴裏還有獠牙啊?”
    老爺爺說道:“指甲的確很長,不過嘴裏沒有獠牙。”
    我說道:“幸虧你們挖出來了,要是沒有挖出來,再過幾十年,那僵屍絕對會在月圓之夜從棺材裏蹦出來。”
    老爺爺笑了起來,說道:“沒有那麽邪乎,屍體喪失水份後皮膚會變緊,所以指甲就顯得比較長,牙也一樣,人的牙齦脫水後,牙就顯得特別長,如果生前長著一對虎牙,那死後變成幹屍後,由於牙齦脫水,就像是長了一對獠牙,僵屍電影上演的那麽邪乎是為了吸引人去看電影,現實生活中沒有那麽邪乎。”
    我說道:“爺爺,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電影上演的那種僵屍,就是那種兩手臂朝前伸直,走路一蹦一蹦的,會吸人血的那種僵屍。”
    老爺爺說道:“沒有,但你說的這種僵屍形象是有出處的,以前的趕屍人趕屍時,那屍體的形象就是兩手臂朝前伸直,走路一蹦一蹦的,但不會吸人血。”
    老爺爺一說趕屍,頓時讓我興趣拉滿,作為林正英的忠實電影迷,趕屍和僵屍那可是我們同學之間經常聊的話題啊。
    我說道:“爺爺,你也知道趕屍啊?”
    老爺爺說道:“知道啊,我祖父和父親就是趕屍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