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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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我對王夢說道:“姐,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這些個家夥敢來綁架我,說明他們認為我倆歲數太小,好欺負嘛,我倆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把他們所有人的一個腳筋挑了吧,這樣省的他們以後再來綁架我倆。”
王夢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說道:“亮子,你說的是真的?”
我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是假的啊,我怎麽能幹挑人腳筋的事,我真實的計劃是等會我倆一人唱白臉,一人唱黑臉,首先唱黑臉的說要把他們的腳筋挑了,他們肯定會非常害怕,等氣氛轟到一定程度,唱白臉的人出場,然後跟唱黑臉的人商量一下,最後決定給他們兩個選擇,要麽掏錢,要麽挑腳筋,你想,這這種程度下,他們絕對會掏錢的,不掏錢的都是傻子,這樣我倆就發了一大筆財,這些錢中一部分拿出來犒賞村民,一部分就當我倆創業的資本,你覺得咋樣?”
王夢思考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行啊,開始玩綁架勒索了啊。”
我撇了一下嘴,說道:“什麽綁架勒索,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想,這些個家夥要是真把我倆綁架了,那絕對會對你爺爺和我張哥獅子大開口,他們才是綁架勒索,我隻是用他們對待我倆的方式對待他們了,這有毛病嗎?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王夢點頭道:“對對對,我聽你的,到時候我唱黑臉,你唱白臉。”
我說道:“不,我要唱黑臉,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怕我。”
王夢說道;“這個沒得商量,如果你要唱黑臉,那我就不跟你玩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全放了。”
我瞪了王夢一眼,說道:“你有病啊,你咋盡想著搶我風頭啊。”
王夢笑了起來,隨即說道:“我說過,我是裏子,你是麵子,我倆分工已經很明確了,是你有毛病,不按我倆的約定來。”
我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那你唱黑臉。”
王夢說道:“我覺得在這個計劃上再潤色一下,先慢慢榨他們的錢,最後再狠狠榨一把,爭取把他們榨的幹幹淨淨。首先榨小錢,計劃是這樣的,那些個家夥中,一部分人到現在滴水未進,我們等會就在這院子裏開鍋做飯,整幾口大鍋,鍋裏燉排骨,那香味一出來,他們絕對口水流一地,然後我們就坐在他們周圍大口吃排骨,他們要是忍不住想吃排骨,那可以給他們吃,但必須得掏錢,一塊排骨一千塊,等有人掏錢了,那就給他搞非常非常鹹的排骨,等吃了非常鹹的排骨後,他們就會很渴,到時候再賣水,一小杯水兩千塊。”
我說道:“這辦法不錯,我再補充一點,如果不吃排骨的人,我們給他灌一大碗鹹水,等他們非常渴了我們賣水,吃了排骨的人一碗水兩千塊,沒吃排骨的人一碗水三千塊,必須讓他們掏錢。”
王夢說道:“對對對,就這樣辦,等會計劃開始後,我倆再潤色,爭取把這些家夥不光要榨的幹幹的,還要折磨個半死。”
我和王夢相互看著對方,均笑了起來,笑得要多賤有多賤。
計劃製定好後,我和王夢開始行動,我來首先要召集村民開會,論功行賞,等所有人得到封賞後,再進行下一步計劃,到時候村民絕對會信心高漲,有些事不用我和王夢說,一個眼神說不定就有村民去幹了。
我和王夢走出房間,王夢對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非常精瘦的中年男子說道:“國成哥,這邊麻煩你看一下,我和董事長去找許正平老爺爺們,商量一下下一步計劃。”
精瘦男子說道:“放心吧王總,這邊有我看著絕對出不了問題。”
王夢點點頭,跟我離開了許老三爺爺家。
這精瘦男子叫許國成,未來有非常驚豔的表現,在這裏我先隨便提一筆。
我和王夢走到許正平爺爺家門口時,我看了一眼張哥給我留的那輛奔馳汽車,想起張哥對我說這車後備箱裏有我需要的東西,我便停下腳步,對王夢說道:“姐,這車的鑰匙在哪啊?”
王夢從兜裏拿出鑰匙遞給我。
我接過鑰匙打開後備箱,裏麵放著兩個紙箱子,我隨手打開了一個紙箱子,映入眼睛的是一遝遝嶄新的百元大鈔。
我不禁發出了聲“我草”。
我下意識的對王夢說道:“姐,這兩箱子大概有多少錢啊。”
王夢看了一眼,說道:“大概三百多萬吧。”
我拿了一遝鈔票擺弄了幾下,對王夢問道:“你聞見什麽味道了嗎?”
王夢嗅了嗅,說道:“沒有啊,啥味道都沒有啊。”
我笑道:“你竟然沒有聞出金錢的味道?”
王夢白了我一眼,說道:“德行,格局放大啊,別搞得跟個沒見過世麵的癩蛤蟆一樣。”
我笑道:“操,什麽癩蛤蟆,我現在是金蟾。”
王夢笑道:“德性……。”
我隨手將手裏的鈔票扔進了後備箱,鎖了車門後我跟王夢走進了許正平老爺爺家。
許家德高望重的四位老漢正坐在客廳裏喝茶,見我倆進來,紛紛打招呼。
待我們坐定後,我說道:“四位爺爺,你們昨晚辛苦了。”
許正軍老爺爺說道:“這是哪的話,我老漢活了幾十年了,昨晚是我活的最暢快的一晚。”
我們眾人笑了起來。
我說道:“四位爺爺,感謝的話就不說了,昨晚你們幫了我大忙,等會我們集合一下這兩天所有參與了行動的村民吧,我要論功行賞。”
許正軍老爺爺問道:“亮子,你打算怎麽論功行賞?”
我豪情萬丈地說道:“當然是發錢啊,我打算拿出兩百萬全發完。”之所以是兩百萬,是因為小胖正顛顛的跑過來給我送兩百萬,用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就是爽。
我以為當我說出兩百萬時,四位老爺爺均會被我震驚到,但沒想到的是他們非常的平靜,這一下把我整懵了,難道他們嫌錢少?對,估計就是嫌錢少,剛才我敲詐小胖時不也用沉默壓了壓小胖嘛。
我說道:“各位爺爺,怎麽了啊,難道嫌兩百萬少,如果這樣,我再加一百萬。”
許正平老爺爺說道:“亮子,我們不是嫌你給的錢少,而是嫌你給的太多了,我們四個老漢上午已經想到你會拿一大筆錢分給參與行動的村民,但我給你說,你要是拿出兩百萬來論功行賞是非常的不妥。”
這一下徹底把我整懵逼了,這是什麽情況?拿錢論功行賞怎麽不妥?我看了一眼王夢,她雙手擺弄著水杯,一臉的平靜。
我對許正平老爺爺問道:“爺爺,為什麽不妥啊?”
許正平老爺爺說道:“如果昨晚的事隻是一錘子買賣,你花錢雇村民去幫你幹活,那事成之後你拿出兩百萬絲毫沒有不妥,但你要是打算帶村民去外麵闖江湖,那你現在拿出兩百萬就非常不妥,因為既然是帶著村民去闖江湖,那以後幹昨晚那樣的事情就是家常便飯了,你現在拿出兩百萬論功行賞,那下次幹了比昨晚更危險的事情,你得拿出多少來論功行賞,這樣搞下去最後不是村民背叛你,就是你將村民的胃口慣大後你被拖死。你既然打算要帶著村民去闖江湖,打拚出一番事業來,那你就應該從現在開始定出個製度來,像什麽公司招聘製度、管理製度、工資標準、晉升方式、獎勵製度、懲罰製度之類的都得弄出來,這樣就是用製度管人了,以後按照製度該獎勵的獎勵、該晉升的晉升、該處罰的處罰,這樣村民們就能清楚的知道了什麽事情該幹、什麽事情不該幹,什麽事情幹了有獎勵,什麽事情幹了有懲罰,這會讓每一個跟著你的村民都能知道自己的奮鬥目標,他們就有了未來,而你才能在那個老大的位置上做穩啊。”
我聽後恍然大悟,我想到安明曾說張哥的集團是正規集團,一切都是有製度的,而且安明貌似對集團的製度很是在意和敬畏,現在許正平老爺爺對我說出了製度的必要性,這讓我有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我對許正平老爺爺說道:“爺爺,我懂了,但時間匆忙,我又對製度一竅不通,一時半會我怎麽能搞出個製度來,你給我教一下吧,下一步我該怎麽做?”
許正平老爺爺說道:“我看你身邊的王總就很熟悉製度管理啊,這樣吧,等會我們四個老漢和王總一起擬定製度,爭取晚飯之前定出個暫行的製度來,製度出來後我們組織村民學習一下,你覺得這樣做是否妥當?”
我說道:“妥當,太妥當了,那就有勞你們四位爺爺了。”說完,我看向了王夢。
王夢搶先說道:“董事長、各位爺爺,我有個提議,我說一下啊,你們覺得是否妥當?”
我們幾人紛紛點頭示意王夢說她的提議。
王夢說道:“我們在製定製度之前,先商議出公司領導小組,等領導小組定出來後,再根據領導小組的分工,製定相應的製度,這樣做我覺得比較合理。”
我看向了許正平老爺爺。
許正平老爺爺說道:“對,王總說的對,有了領導小組,那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看向了另外三位老爺爺。
三位老爺爺均表示讚同。
隨後,我們幾人開始商討領導小組的建立,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聽,偶爾也會說兩句,但說的都是不痛不癢的話,畢竟對於管理這一塊,我是小小白,我從小就沒幹過管理方麵的事情,連班級小組長都沒幹過。
一個多小時後,領導小組成立,我是組長,王夢是副組長,許正平四位老爺爺是成員。
在這個領導小組成立的那一刻,我算是徹底進入了那個江湖的大舞台,後來這個領導小組存在了很多年,對一些人和一些事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以至於如今的我活在無盡的愧疚和噩夢中……
好了,我又開始扯遠了,我們故事繼續。
領導小組成立後,王夢和四位老爺爺開始研究商討一些製度的建立,我靜靜的做旁聽,聽著聽著,我聽出了很多門道,也學到了很多知識。
其中我最大的收獲就是兩個字“人性”,因為每一條製度的建立基礎就是“人性”,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人性,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也是人性,趨利避害亦是人性……。我想,人是可以像狗一樣馴服的,馴狗無外乎就是大棒子加狗糧,而馴服人,也是大棒子加狗糧,不過這個狗糧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金錢”。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暫行的管理製度出爐,接下來分批次召集“應聘”村民開會宣讀和學習製度。為何是分批次呢,原因是要有人看守逮住的那些人。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製度學習結束,同時,針對昨晚的行動,對一些村民發了一千至一萬的獎勵。
一部分村民因“逮人”事件中表現優秀,免於第二項考核,特招進入公司。
特召進入公司的人有二十五人,其中二十人是男性,五人是女性。心狠手辣的許發祥兩兄弟、壯漢許發龍、小狗子許發財、救弟心切的許燕等都在其中。
下午六點,許老三爺爺家的院子裏支起來五口大鍋,開始煮肉,隨著大鍋逐漸燒開,那肉香味開始在整個院子飄蕩。
我看見部分“俘虜”眼睛盯著大鍋,喉結不斷地動著,估計已經被饞壞了,這一幕讓我的心裏樂開了花。
我看見小胖的夢中情人錢姐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這錢姐既然是小胖的夢中情人,那我得研究一下他倆到底是兩情相悅還是小胖是個舔狗,如果是兩情相悅,那我明天早上就逼著小胖娶了錢姐,我當一把月老過過癮,如果小胖是個舔狗,那我得給小胖助力一下,畢竟我訛了他兩百萬,內心多少是點負罪感的。
想到就得幹,我將錢姐帶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坐定後我開口道:“錢姐是吧?”
錢姐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