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四象遇襲

字數:4565   加入書籤

A+A-




    時,馬車驟止於寒江郡寂寂山林。忽聞外有激戰之聲與馬兒驚嘶之音,蘇峻與白陸青又驚又喜,屏息以聽。風雨交加,暗夜如墨,山林盡被籠罩。
    玄陰四象之白虎率先怒號:“來者何人?竟敢犯吾玄陰門!”然回應者,唯箭雨蕭蕭破空之聲。白虎怒目圓睜,巨斧一揮,冷箭數支盡被擋落。“藏頭露尾之輩,有膽便出,與吾正麵一戰!”
    繼之,青龍大喝:“不論爾等何人,今日與玄陰為敵,定叫汝等有來無回!”言罷,舞動鐵扇,與敵戰於一處。金鐵之聲,於風雨中格外刺耳。青龍之鐵扇,靈動如遊龍,化敵之攻勢。
    玄武之大刀,寒光凜凜,於人海中翻湧,血雨紛飛。其聲低沉有力:“爾等不知死活,今日便讓汝等見識玄陰之威。”忽有黑影自暗處竄出,直撲玄武。玄武不慌不忙,舉刀相迎。“憑汝等小技,亦敢挑戰玄陰門?”玄武冷笑。
    朱雀沉穩而立,觀局勢。暗夜風雨,其毒功遠距離難展優勢,藥鋤於戰亦不占優,且需護馬車,防敵救蘇峻與白陸青二人。
    敵不懼玄陰四象威名,攻勢愈猛,箭雨愈密。白虎、青龍、玄武奮力禦敵,混戰激烈。白虎巨斧揮舞,斧影重重,勢大力沉,逼敵後退。“汝等究竟何人?為何與玄陰為敵?”白虎再問。
    一敵冷言:“留玄陰寶盒,交馬車中人,饒汝等不死。”言訖,揮刀又砍。
    青龍鐵扇飛刃,如蛟龍出海,敵紛紛倒地。“哼!爾等烏合之眾,亦敢奪寶盒?”青龍怒言。
    玄武憑大刀厚重,穩如泰山。禦敵之際,尋敵破綻。“汝等以為可敗玄陰門乎?天真!”玄武言罷,發力震飛麵前之敵。
    戰鬥於風雨中持續,玄陰門仆眾慘呼不斷。白虎、青龍、玄武雖勇,然敵眾且猛,漸感吃力。然其不退,頑強而戰,待轉機現。
    馬車中,蘇峻與白陸青緊張聽戰聲,心中驚急。思忖若林風引援兵至則善,若為玄陰之敵亦非壞事。幽夢無痕散毒效僅六時辰,一路奔波,已過三四時辰,若再拖二三時辰,待毒稍弱,可複體力,運真氣,掙繩索,拚死活,總勝現時之境。
    敵眾且占天時地利,玄陰四象雖遊刃有餘,避暗箭襲擊,然玄陰門眾無此運,紛紛中箭倒地。
    朱雀運真氣,怒喝:“爾等何人,為何與我玄陰為敵?”風雨肆虐,喊殺震天。朱雀之怒喝,未使敵退縮,反攻更猛。
    白虎、青龍、玄武於敵圍中奮力拚殺,身已多處掛彩。 白虎巨斧揮舞愈吃力,然眼神堅定,怒吼:“玄陰門眾,絕不退縮!”青龍鐵扇雖不利遠攻,心中焦急,然其武功卻係一流,心中無畏,繼續周旋。玄武大刀雖沉,此刻亦顯遲緩,思應對之策。
    馬車內,蘇峻與白陸青緊靠,聽廝殺聲,憂心忡忡。蘇峻低聲曰:“不知此局如何發展,若林風引援兵至,或有生機。”白陸青點頭:“盼毒弱,吾等可助一臂之力。”
    正此時,黑影悄然近馬車。朱雀敏銳覺之,身形一閃,擋於車前。黑影持短劍,冷冷視朱雀,“交馬車中人。”朱雀冷笑:“有吾在,汝休想近馬車一步。”言罷,揮藥鋤,與黑影戰。
    朱雀藥鋤雖於戰不利,然憑敏捷身手與精湛武藝,與黑影難解難分。黑影不得手,吹口哨。瞬間,又有黑影竄出,撲向馬車。
    朱雀心緊,知不可讓敵近馬車。運真氣,施毒功。紫色煙霧散發,籠罩黑影。黑影躲避,仍有幾人中毒倒地掙紮。然敵眾,朱雀漸感力不從心。
    白虎、青龍、玄武見此,奮力擺脫敵糾纏,衝馬車而來。白虎一斧砍翻一敵,大聲曰:“朱雀,堅持住!吾等來了!”青龍鐵扇飛刃速解近敵。玄武揮刀,擋朱雀背後之擊。“今日,即死,亦不能讓敵得逞!”玄武堅定言。
    玄陰四象再次並肩,護馬車。敵見玄陰四象頑強,亦懼。然念寶盒之誘並欲救車中兩人,又鼓勇進攻。箭雨不斷,玄陰四象避箭禦敵。
    時間流逝,玄陰四象體力耗盡,動作漸慢,傷愈多。敵似無窮,不斷湧來。
    絕境之際,遠處喊殺聲起。眾人望去,見一群人馬衝來。朱雀眼尖,借著稀落微光,瞥見為首大漢揮粗大禪杖,虎虎生風,威力巨大。朱雀驚喜歡呼:“乃二護法僧惡引玄陰援兵至!”
    僧惡揮禪杖,大喊:“玄陰門眾,堅持住!援兵至!”玄陰四象見僧惡,心湧希望。振作精神,再與敵戰。
    僧惡援兵速入戰,局勢逆轉。敵在援兵攻打下,節節敗退。原本凶猛之敵,此刻驚慌失措。
    “哼!想跑?難矣!”白虎怒吼,提斧追敵。青龍、玄武不甘示弱,追殺之。朱雀守馬車,防敵偷襲。
    僧惡至馬車前,問朱雀等:“汝無事乎?”朱雀忙曰:“吾無事,多謝二護法及時趕到。”僧惡點頭:“局勢已穩,放心。”
    僧惡引領下,玄陰門眾與援兵反擊。敵死傷慘重,餘者逃竄。
    激戰漸息。風雨漸小,天空透出微明,山林血腥彌漫。玄陰四象疲憊坐地,觀慘狀,感慨萬千。
    僧惡至其旁,曰:“此次多虧汝等堅守,未讓敵得逞。”白虎擦血曰:“此乃吾等分內之事。然此敵究竟何人,為何奪寶盒?並想救卓峻和陸青,難道是官府中人?”
    僧惡等燃起火折,檢視不明敵人死者身份、人數。驚呼:“敵死者近八九十人!”於數人兜中翻出“捕”字令牌,落款乃寒江郡南洋縣衙,其餘死者背上皆有“兵”字。方知此來襲之敵竟是寒江郡南洋縣衙捕快及一眾官兵。
    僧惡皺眉道:“竟是寒江郡南洋縣衙之捕快及官兵,料來吾等行蹤已被官府盯上,此地不宜久留。”
    僧惡,光頭袈裟、虎背雄腰,乃玄陰教二護法,素對教中事務上心。當日於小酒館不遠處,執行他務,見朱雀釋放之哨箭,又聞賽諸葛一眾江湖人士傳言玄陰寶盒現於寒江郡小酒館,已為玄陰四象所得。
    僧惡深知玄陰門門主欲得玄陰寶盒,以解“玄陰出現,有緣者得”八字之秘密,亦憂寶盒引其他江湖勢力或官府之窺伺,遂速召集玄陰教援兵十數人,急赴寒江郡之寂寂山林,一路追尋玄陰四象等足跡。
    僧惡心急如焚,憂玄陰四象等寡不敵眾,更懼寶盒被奪。當近山林,聞激烈之戰聲,僧惡即刻率援兵衝入戰場,終成功解救玄陰四象。
    蘇峻與白陸青見狀,心若泄氣之皮球,黯然而沮。彼等不知南洋縣府衙之官兵緣何在此設伏襲擊玄陰門眾。然相對玄陰門而言,官兵本該為其救星,本望官府援兵滅玄陰四象等。未料強援乃玄陰門之人,且領隊者為玄陰門二護法。亦未料到玄陰四象等強悍如此,連同僧惡一眾僅共區區三十餘人,竟能將南洋縣府衙約近百餘名之官兵反擊打死打退,且是在不占天時地利之情況下。此前玄陰門於江湖雖甚為隱藏神秘,然今觀之,其勢力已十分壯大,實乃不可忽視之力量,恐非僅為隱蔽之殺手組織或江湖小幫派勢力。加之其顯露勾結番國之跡相,如不及時加以打擊消滅,恐其之存在對大楚政權為致命之威脅。唯不知玄陰門總部隱藏何處,但推斷其在寒江郡內應有若幹據點。思及此,不禁暗歎:“脫身愈難矣。”
    僧惡舉目四望,唯見玄陰門眾死傷枕藉,死者亦近二十餘人多為中箭而亡;再點視存活與傷者,連己及玄陰四象在內,竟不足十人。心中危機感頓生,深知當速攜眾人離此險地,免再遭襲。
    “眾人抓緊時間恢複體力,吾等必須盡快離開此處。”僧惡之聲於寂林中傳揚。玄陰四象默默點頭,始運功療傷。朱雀則忙碌為玄陰門傷者解救,其臉上滿是專注,手中動作熟練而精準。
    時間緩緩流逝,玄陰門眾之傷勢漸趨穩定。僧惡視眾人,心中稍感寬慰。“此地不宜久留,吾等必須盡快啟程。”僧惡言。
    眾人紛紛起身,準備出發。白虎扛起巨斧,眼神透露出狠辣。青龍整理殘衫,心中不甘,然亦明此時處境,活下實屬僥幸。玄武則默默擦拭大刀,心中尤有餘忌。
    馬車緩緩前行,於泥濘之道路留下深深車轍。僧惡率玄陰門眾,警惕觀察四周動靜。深知雖剛擊退南洋縣衙之官兵,然未知下一次襲擊會於何時何地到來。一路上,氣氛壓抑而緊張。
    蘇峻與白陸青在馬車中,心情沉重。不知自己之命運將會如何,亦不知玄陰門將帶他們去往何方。
    經幾個時辰之艱難跋涉,天已漸明,眾人來到一處偏僻之山穀。僧惡決定在此暫作休整,讓眾人恢複體力。山穀中,綠樹成蔭,溪水潺潺,為疲憊之眾人帶來一絲寧靜。
    玄陰四象各自尋一安靜之處,繼續運功療傷。僧惡則安排門眾加強警戒,以防再遭襲擊。
    在山穀中休整之日,僧惡不斷思索玄陰寶盒之秘密以及如何應對接下來之挑戰。深知玄陰寶盒之出現已引起各方勢力尤其是官府之關注,玄陰門必須小心應對。
    而蘇峻與白陸青所中幽夢無痕散之毒性已消退,漸恢複行動能力。雖因多時未食,身困體乏,但較之前無法行動,已有很大改觀。亦在馬車中悄悄密謀逃脫之計劃。深知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尋找機會盡快逃脫玄陰門之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