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們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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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哆嗦著指著戶籍,厲聲質問肖南。
    “這是誰給你辦的?”
    肖南勾唇一笑,譏諷的看著他,說道:
    “我呢,命好,前些時日去鎮上,救了一位老夫人,聽說是縣城喬家大院的,不但給了不少銀子,還幫我辦了戶籍,若是不信,你可以去她家問問。”
    村長愣住了,他經常去縣城,給村裏人辦事,自然知道喬家老夫人。
    這丫頭能說出這位,肯定是救了,即是那位的恩人,辦這些小事肯定手到擒來,
    肖南敢肯定,眼前這位村長,絕對不會去問,因為他沒資格,也就在村裏耍耍威風。
    “還有事嗎?”
    村長定晴仔細看了看,當他看到,戶籍上隻有肖南一個名字時,放下心來。
    眼珠隨即轉了轉,接著問道:“那你和王婆子住一起也不合法。”
    肖南都快被氣笑了:“這是阿婆的家,她老人家喜歡留誰住就留誰住,就是官府也管不著,咋了,你比官府還曆害,難不成,村長還能改動律法不成。”
    村長臉色一白,指著肖南,咬著後槽牙恨恨說道。
    “沒想到你這丫頭,牙尖嘴厲,老夫真是小看你了。”
    他剛要轉身走,肖南喊住他:“以後村裏的事,別有事沒事的找來,知道的是你看著我們孤寡好欺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我們。”
    村長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這丫頭說的前麵話,直指自己欺負人家寡婦和孤女,後一句話警告他,沒事老來,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別晚年不保。
    肖南看著他狼狽逃走的樣子,衝他呸了一聲。
    不管今生前世,都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對付這些人,你若豁出命,他們隻能當縮頭烏龜。
    不過,村長逃歸逃,但他來時,還是發現了王婆家的一些端疑。
    比如,同樣的土坯牆,為啥他們的都濕了倒了,可王婆家的好好的,而且沒有濕一點?
    這要是其中沒鬼,他都不信。
    於是,剛到家門口的村長,轉身去了張家。
    肖南也沒回屋,就站在院門口看著,看到他去張家,眉頭皺了皺。
    想聯合起來整自己嗎?可以啊,肖南輕喚一聲。
    “龍龍?”
    “偶在,主人!”
    “去,先點了村長家的房子,再聽聽他和那家商量的啥,然後再點了張家的。”
    “是,主人。”
    龍龍去了廚房,從灶堂裏取出一絲火源,直接飛向了村長家。
    肖南回院搬來一個板凳,坐在院門口,拿著一個果子啃著,阿婆這時也從上房出來。
    剛才的動靜她是知道的,但她討厭村長,不想見他,丫頭能應付走最好不過了。
    阿婆來到院門口問道:“丫頭,出啥事了?”
    肖南咧嘴一笑:“村長剛才用戶籍的事想拿捏我,被我懟走了。”
    “真是不要臉的老東西,你以前在張家,他不敢惹,從沒過問你的戶籍,現在可好,你來了我這兒,他竟然想欺負咱們,著急了我跟他拚了這條老命。”
    “嘿,您就好好活著吧,他們不值。”
    這時的村長,正在張家上房,和張大山說著肖南的事,兩個人罵罵列列的,沒一句好話,剛要商量著怎麽對付肖南。
    村長家的銅鑼敲響了,聽到這動靜,村長趕緊抬腚朝自家跑去。
    等到時,他傻眼了,自家屋頂熊熊大火,這可是剛下了雨,屋頂雖是草鋪的,可也有泥巴,也沒幹透,咋著這麽大呢?
    他抱著頭,蹲下身,有種想哭的感覺。
    就在張大山一家人戳在自家院門口,看熱鬧時,一股焦胡味傳來,回頭一看。
    娘呀,自家也著了火。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朝王婆家看去。
    哪知看到是肖南和王婆,坐在板凳上有說有笑的,還吃著東西,當時氣的差點暈倒。
    顧不上多想,救火要緊,好在,隻這兩家著火,別人幫著一起,很快把火撲滅,牆好好的,屋頂沒了。
    還得重新上頂,肖南看著這一切,哈哈大笑起來。
    阿婆雖說樂意看見這些,可她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問肖南:
    “丫頭,咱們在這兒瞧熱鬧,他們不會記恨咱們吧?”
    肖南白眼一翻:“記恨的還少嗎?不差這一次。”
    當大火撲滅時,肖南和阿婆,直接把飯端到院門前吃起來。
    雪白的豆漿,配上薄餅,裏麵有蛋餅菜葉還有一些肉,卷在一起,好吃又有營養。
    村民們隻看見他們在吃飯,卻看不清吃的是什麽,全都朝這邊啐著。
    有的甚至喊起來:“著火也不幫襯著,以後你家著火,俺們也不來。”
    阿婆回瞪他們:“說的上次我家著火,你們來過似的,再說了,我一個寡婦,她一個孤女,你們好意思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你們的舌頭。”
    不要臉的人,你說啥,他都不會羞愧,反而更覺得自己有理。
    “呸,那時我們家都著火了,各顧各的,可現在就兩家著火。”
    沒等阿婆說話,肖南來了一句:“興許是壞事做多了吧,老天都看不過眼,你們救了火,惹了老天,小心他發怒呦。”
    肖南說完這個,村民的臉都綠了,一溜煙跑回家,生怕自家再著火似的。
    她衝外麵的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一群孬種,什麽東西,就這點本事,還想欺負人。”
    遠遠的,張家人灰頭土臉的站在自家門口,看著肖南就象見到鬼一樣,從腳底往上冒寒氣。
    再一次,他們見識了鬼火,沒有人為,從天而降的鬼火。
    張大山直覺,這兩次著火,肯定和那個賤貨有關係,隻是,他們都沒把柄,人家可是站在自家院門口,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除非她是鬼,或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兩樣說出去,沒人信,畢竟,她要是有這手段,哪還會讓自家搓磨好幾年,唉!
    想到這事,張大山問錢氏:“道士的事怎麽樣了?”
    “這不剛忙完,又著了火,你得等我騰出空。”
    “家裏不用你管,先把這事解決了,不然的話,家中還會失火,咱村沒個安生了。”
    “那我明天就去道觀一趟,隻是這銀子。”
    “先問問,要是多了就算了。”
    “好吧”
    張家也不是多富裕的人家,家裏隻有十畝地,要不是靠著大兒子的撫恤金,也不可能在村裏這麽耀武揚威。
    就在他們一家坐在院中,唉聲歎氣的時候,張家老二,張庭予回家了。
    還是坐著牛車回來的,肖南坐在院門口,一眼就看見了他。
    這是原身骨子裏的恨意,別看張庭予人模狗樣,一副清秀儒雅,風度翩翩的少年郎,背地裏幹的齷齪事真不少。
    他和嫂嫂私通這是一,還有就是好色,他的色不顯山不露水,都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實則是他認為不會對他有危害的女子,都敢上去一試。
    這次回家打算跟爹娘商量一下,他看中了鎮上一戶富人家的女兒,想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