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一睜眼就差點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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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她都嫌髒。”
“幹脆燒了吧。”
“對!燒了她!”
風錦瑞迷迷糊糊聽見幾個陌生的聲音來來去去。
下一秒,大腿傳來劇烈的痛感。
“呀啊啊!”風錦瑞尖叫著跳了起來——一隻老鼠正在在咬她的大腿肉!
老鼠跑了,周邊彌漫起一股燒糊的味道。
著火了!
風錦瑞來不及過多思索周圍一切的不合理,急忙拔腿對著一個火還不太大的缺口往外衝。
“那怪物跑出來了!”
“她要是知道是我們放的火不會報複我們吧?”
“一個又瘸腳的瘋女人能幹嘛?”
“能傷著孩子。”
“快追!”
風錦瑞剛跑出著火的草棚就看見黑壓壓幾個人拿著棍子和繩子朝她跑來。
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入腦海,她驚奇發現自己不單猝死了,還穿越了!
那些人一路將她追到了一處山坳裏。
眼看麵前直立高聳不可攀爬的山壁,走投無路的風錦瑞又害怕又生氣忍不住大叫:“你們幹什麽啊!”
舉著火把的人們停住了,麵麵相覷後又看向她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我靠!怪物說話了!”
怪物?誰是怪物?我看你們才是怪物。
風錦瑞背靠著山壁,大腦急速運轉試圖觀察地形找機會突圍的同時看清楚了這些追打她的人,幾乎每一個的相貌上都又十分奇怪的點——這些人整體都是人臉人身,可有的頭上長著或直或彎的犄角,有的身後拖著尾巴。
總之,這些包圍她的人大體上都是人類的模樣,可每個人身上都有些明顯不屬於人類的部分。若不是對麵散發出的敵意和殺氣是真實的,她會毫不猶豫的懷疑甚至認定這是一場特效妝容製作非常高端精良的惡搞節目。
“老祖母來了!”
人群讓出一條道來,一個壯實的中年漢子背著一個老太太走了進來。
那個老太太頭上沒有犄角,但身後也有尾巴。她抬了抬手示意旁邊的青壯們把棍棒收一收,開口問道:“孩子,別怕。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的?”
“我叫風錦瑞……”風錦瑞下意識的想回答自己是z市人,但又覺得不合理。許多記憶碎片繼續突然蘇醒在她的腦海中。
她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皮膚上布滿了各種麻麻癩癩的瘡疤,神似癩蛤蟆的皮她惡心得差點嘔出酸水來,趕緊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想要結束這場噩夢。
“啪啪啪!”
接連好幾巴掌下來,她感覺自己臉都要腫了。結果不單沒有夢醒脫離眼前這可怕的情景,反而是更多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中。
她意識到自己真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個人類都是帶著某種動物特征的獸人的世界!
她,風錦瑞,原本出身書香世家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名校畢業生。明麵上在一家科技企業當部門經理,實際上暗麵裏的另一重身份是訓練有素的帝國特工。
昨晚是她28歲生日,她最近剛剛奇跡般的完成了一場難度極大的任務獲得了升職,男朋友給她舉辦了驚喜生日arty並且兩人當眾宣布了訂婚。
可是就在這個完美幸福的夜晚,她毫無征兆的猝死了。
相比起大好年華猝死穿越這件事,她穿越的對象才是最令人炸裂的——一個身材佝僂瘦骨嶙峋臉上身上布滿瘡疤的女獸人,渾身上下沒一塊平整的皮膚不說,還跛了一隻腳!
陸續趕來的人們議論紛紛。
這個女獸人是兩個多月前被洪水不知從哪裏衝到這個部落附近的河溝裏被人發現的。外表又醜又殘,完全看不出是什麽種族,是個徹頭徹尾的怪胎。
可這還不算完,這怪胎腦子也不正常。
她來了村子裏兩個多月,成天瘋瘋傻傻的。長了張嘴巴,除了會尖聲亂叫外一句正常話也沒說過。平日裏完全跟沒有靈智的獸一樣隻知道吃,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令人反胃。
她脾氣還很壞。即使是剛喂過她食物的人碰她一下,她也總是立刻翻臉掙紮連抓帶咬,一副不識好歹喂不熟的樣子。
要不雌性的數量太過於稀少,大部分未被雌性選擇的雄性們為了增加一丁點兒獲得信息素的可能,部落絕不會養著她這麽個令人惡心的家夥。
平日裏她抓咬了旁的人也就算了,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跟她計較。可她今天早為了搶食物把部落裏的另一個半大的雌性羊獸人花花一把推在地上摔破了胳膊。
花花的母親羊獸人雪絨是部落裏為數不多的珍貴雌性之一,而且是最優質的雌性,毛色雪白性感信息素豐富是部落目前所有雌性裏最迷人的存在。她的女兒花花自然也是部落裏的寶貝疙瘩。
於是乎,這個不識好歹還醜人多作怪的雌性總算給自己作死出了大麻煩。
雪絨目前綁定了7個雄性獸人作為伴侶。其中有有3名雄性的魂印是藍色,其餘的4個雄性也無一不是已經開始向藍魂轉化的綠魂獸人。這樣的伴侶團隊是目前整個部落裏力量最強勢的存在,沒人敢惹。
從圍觀人們的議論和原主記憶中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風錦瑞頓覺大事不妙。
識時務者為俊傑,相比起生命來說一次半次的臉麵並不重要。
“對不起!不要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風錦瑞趕緊低頭,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大聲道歉。
雪絨再好,身邊的位置也已經被部落裏最強勢的雄性占滿了,剩下的一百多號沒有伴侶的雄性即使不怕被她已有的伴侶們打死也沒有機會。她雖然麵目全非又醜又殘,但好歹也是個活生生的雌性,養活著也多少能給部落裏的光棍兒們一點兒希望和念想。
她剛剛扇自己耳光掐自己肉想要清醒的操作歪打正著的讓人們以為她是在懺悔,如今她又親口認錯求饒了,也算是給了雪絨母女出了口惡氣。
“先饒她一回吧。”到底是珍貴的雌性,部落的老祖母發了話。
眾人們這才收起棍棒和繩子三三兩兩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