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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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家。
    唐溪山看著蘇全壽,不知道這位蘇家家主怎麽想的,大家都知道,許少安之所以不退婚,是因為蘇家給的賠償不夠。
    他尋思著你蘇家不想給那麽多,剩下的我唐家可以給。
    “蘇伯父,這許少安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是貪圖富貴罷了,隻要給足價碼,我相信他會退婚的。”
    “如果蘇家不願滿足許少安的獅子大開口,我唐家願意出,隻要能夠娶夢瑤為妻,再多錢也不足掛齒。”
    蘇全壽覺得有點頭大,有些煩惱的看著唐溪山道:“你著什麽急,這不是錢的問題好吧,你以為我沒有這樣試探過,我就差點把我身家性命給他,他也沒答應。”
    “不會吧,他胃口竟然這麽大,即便搭上整個蘇家他也不答應?”
    “這說明什麽?”蘇全壽反問。
    唐溪山冷哼道:“這許少安不知好歹,竟然這麽貪心!”
    蘇全壽卻沒好氣的道:“這是貪心嗎?這說明人家根本對錢不感興趣。”
    唐溪山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他若是對錢不感興趣,那對什麽感興趣?”
    蘇全壽歎息一聲,“當然是他許家的名聲。”
    “名聲?”
    也是,許家名聲在外,若是讓人知道他許少安連做個贅婿都不配,這相當於痛打許家的臉麵。
    蘇全壽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也想過顧全許家的名聲,讓許少安入贅蘇家,隻是他太不喜歡許少安了。
    這個人的性子太過魯莽,喜歡喝酒生事,若是你老老實實就算沒有什麽才學也無所謂,但你非但沒有才學,還喜歡惹事生非,讓這樣的一個人入贅蘇家,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思來想去,為了蘇夢瑤的人生,他毅然而然的選擇退婚。
    但擺在麵前的難題有兩個,第一個是他的女兒蘇夢瑤,她是個孝順的女兒,也是一個固執的女兒,為了完成她爺爺的願望,即便那許少安如何不堪,她依然要嫁給他。
    第二個來自許家的壓力,許家乃是書香門第,曆代先人在朝做官者不在少數,蘇家雖然是勳貴家族,但也不敢太過得罪許家。
    要解決這兩個問題,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就說蘇夢瑤的思想工作,要做起來就很難。
    除非…
    蘇全壽的腦海忽的閃過一個想法,他尋思著除非許少安死了,隻要他死了,這婚就算退了。
    難道買凶殺人?
    殺了許少安?
    不行,我輩讀書人,怎麽能做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他在思考的同時,唐溪山也在想。
    兩人在這一會兒,竟然都想到這裏,唐溪山幾乎咬牙切齒的道:“這該死的許少安,你怎麽不去死呢?”
    蘇全壽看向唐溪山,雙眼閃過異色。
    但他並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
    ……
    許少安回到井酒街的酒館時,卻發現許青衣正站在後院,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害羞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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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她換回了女裝,一時半會還有些不習慣,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少安哥。”
    看著滿臉春光的許少安,許青衣有些驚訝,“這一大早的,你去幹嘛了?”
    許少安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了一大杯,“剛才去逛了逛桃花山,還爬了一會兒山,你怎麽來了?”
    “我娘有些身體不舒服,我去仁和堂拿了一些藥,路過這裏就來看看……其實是我娘讓我來看你的,說是看看你的酒館裝修的怎樣了……還讓我問問你,什麽時候能夠喝到你說的那種酒呢。”
    “還有,昨天晚上爹竟然回娘那睡覺了。”許青衣十分驚奇的說。
    這些年,自從許誌平娶了小妾後,就很少去寧小玉那。
    可這也不能怪許誌平,那是因為許誌平怕寧小玉懷孕,大夫說寧小玉的身體懷孩子很危險,第一次生許青衣時寧小玉就差點難產而死,這事對許誌平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許少安又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哦,是嗎,你聽到什麽動靜了嗎?”
    許青衣被許少安問的害羞不已,嗔道:“少安哥,你壞死了,怎麽問我這種問題。”
    嘿,別說,青衣這女兒裝看起來還挺好看,是個美人,尤其臉紅起來的時候更美。
    許少安內心暗笑,臉色卻是一沉:“我是問你聽見他們說什麽了沒?怎麽…你在想什麽呢?”
    “啊!?”
    我還以為少安哥是問那種事呢。
    許青衣有些結結巴巴的,內心無比尷尬,“…哦,是聽見一些,就說有關於你這些日子的變化,覺得你是開竅了,以後也不用為你操心了。”
    “我爹早上還給了這個給我,讓我路過酒館時一並給你。”從袖口裏拿了一封婚書,接著道:“爹說了,退婚的事就讓你自己拿主意了。”
    “我覺得你還是把婚退了吧,畢竟蘇小姐的爹這麽不待見你,你即便去了蘇家,日子也不會好過。”
    “再說,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她蘇小姐或許漂亮,但未必是良人呢?你又不了解她。”
    許少安笑了笑,手在許青衣的頭上揉了揉,接過婚書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這可是他的寶貝,可要保護好。
    許少安看了看自己的酒館,改造的也差不多了,自己怕是明天就能開始蒸餾釀酒。
    “你明天有空嗎?”許少安問道。
    許青衣眨巴著眼,“怎麽了?”
    “我明天準備釀酒,你過來幫我搭把手,燒燒火,扇扇風之類。”
    許青衣一臉嫌棄:“君子遠庖廚。”
    “這是釀酒不是庖廚。”
    “再說了,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子!”許少安沒好氣的道:“咋了,哥的忙都不願意幫了?”
    許青衣垂頭喪氣的樣子,“怎麽以前沒見你讓我幫忙的,不過釀酒而已,還要燒火?”
    “我欣賞你的無知,所以明天你來燒一燒就知道釀酒到底要不要燒火了。”
    小姑娘眼睛裏滿是疑惑,心想少安哥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在她的印象裏,釀酒不過就是糧食發酵,一堆酒缸放在地窖就行了,這麽簡單的事,還要燒火?
    但見許少安一本正經的模樣,隻好點點頭,“好吧,我明天會早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