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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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在屋裏等著沈離回來。
她的靈氣已經收了,他心裏一糾結,反正也沒別的事情做,還是站起來練走路。
所以當他摔在地上看見他青了的膝蓋,幾乎停了心跳。
他覺得沈離回來得弄死他。
他在屋子裏從天亮等到天黑,等的他戰戰兢兢的睡著了,他也沒等到沈離。
破曉覺得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沈離出門打怪的那幾天。
等啊等。
他眼巴巴的盯著自己倆腿上幾個淤青,恨不得它馬上消掉。
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就睡著了,再醒來沈離就在他床邊看著他了。
他猛地一激靈,坐了起來,滿眼驚喜,但很快就麵露難色,滿臉糾結,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閉眼把倆手遞了過去。
不對,他動了動鼻子,空氣裏彌漫著一絲血腥氣。
破曉倆手都攥上了沈離的衣衫,他死死攥著沒撒手,慢吞吞但語氣堅定的說,“你,受,傷,了。”
沈離麵色蒼白,但靈力尚可,看他眉間那一抹心虛,又把手遞到她麵前,心中了然,指定自己在家又傷了。
扶著腰在他旁邊坐下,他還攥著她的衣衫不撒手。
沈離驀地一道靈力拍出,如他所料的定住了他的手。
她麵色淡淡的,“自己說還是我看。”
破曉全身一哆嗦,因為他想到了她的那些手段。
到時候又吊起來調戲他。
沈離忍著背後的傷,沒耐心看他糾結,靈氣霸氣掀翻破曉。
“嗚嗚!”破曉懵了,她怎麽又來這招啊,“嗚嗚嗚嗚嗚嗚!”
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揮著靈氣褪去了他的衣裳。
破曉認命閉上了眼,得,又被扒了。
他被捆著手,沈離排山倒海的靈氣掠到他身前,掀著他翻了個麵。
然後他被迫趴在床上,羞的他拿手捂住了通紅的臉。
沈離淡淡的看完他全身,低垂著眼,沒有什麽表情,手一動,給他翻過來了。
指尖迸出一縷靈氣,纏住了他的腰,她虛虛的用靈氣托著他往屋外走去。
破曉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怎麽她每次回來都是這流程。
破曉被沈離騰空帶起以後,這下看清了她的後背,白色的衣衫被血跡染紅,甚至有些地方的衣袍被撕裂,而且在淌血。
破曉眼神狠狠的一震。
剛剛他動都沒動,乖乖的被她綁被她牽著跑,這時候倒是鬧騰上了,沈離抬眼往上一瞥。
他嗚嗚嗚的叫著,倆手指著她的後背,被她虛虛繞住的腰扭著想下來。
沈離理都不理,接著往前走。
破曉:“嗚嗚嗚嗚嗚!”
直到他被扔進池子,沈離沒有解開他的束縛。
她拿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瓶子把裏麵的液體,倒進了池子裏。
這次是池子變成了妖冶的火紅色。破曉都能感受到洶湧的靈力撲麵而來。
但是他嗚嗚的晃著雙手,甩著尾巴靠近池邊,被沈離綁住的雙手晃著夠她。
沈離抬了抬眼皮,又合上了,特意把他血漬呼啦的後背背對破曉,坐在岸邊打坐。
破曉在池子裏被她捆著都不消停,尾巴啪嗒啪嗒的抽著水麵,甚至雙手撐著池子邊要上來。沈離早想到這一出,扔他下去的時候就下了道靈力,破曉沒完沒了的拍著水麵,想讓沈離帶他上去。
沈離被他鬧得煩了,猛地睜開眼,揮開他嘴上的靈氣。
破曉忙不迭開口,“你,傷。”
沈離以為他要說什麽,麵無表情的跟他說,“沒事,你好好泡。”
破曉紅著臉,倔強的盯著她,“血。”
沈離看他堅持的小眼神,歎了口氣,“被一老虎撓了一爪子。”
破曉聽的心都抽抽了一下,魚尾拍水麵拍的更激烈,拱著雙手拚命想上岸。
沈離看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從水裏提出破曉,用一道靈氣,給他定在空中。
雖然被吊起,他的眼神還是很堅定,再次開口,“看,你,傷。”
沈離從懷裏掏出四個各式各樣的瓶子放到池邊,然後站起來接著冷冷的看著他,“今天不泡完這堆東西,你別想上來。”
破曉再次開口,“你,泡。”
直接給沈離逗笑了,她噗嗤一聲,“我又不是鮫人,泡水裏能療傷。而且我這是外傷,泡水更嚴重了。”
破曉鼓著一張臉,很不滿意她的回答,他想聽為什麽會受傷。
沈離像是有讀心術一樣,猜到了他想問的東西。
她淡淡開口,“心急了,直接去搶東西了,沒死透。就被它從背後抓了一爪子,它也挨了我最厲害的一掌。當場就死絕了,他身上,領地裏,有用的東西我全拿了。”
破曉噘著嘴,手指微微蜷起,他還沒放棄,接著慢吞吞的開口,“上,藥。”
沈離坐下,不準備再理他。
破曉就重複,“上,藥。”
他磕磕巴巴的說了四五遍。
“別吵吵了。”沈離抬了抬眼皮,一揮手,封住了他的嘴。
破曉嗚嗚兩聲。
眸子頗為哀怨的瞪著沈離。
他說不了話又改成在那兒玩了命的扭著掙紮。
“他媽的。”沈離罵了一句,忍無可忍,站起身,手指尖靈力聚集,一道強悍的光柱朝池子中央的破曉而去。
她都懶得捆,直接放靈氣完整圈住他的上半身。把他虛著一抓,扔進池子裏。
破曉就仗著自己是個鮫人,被她鎖住扔到池底都能扭著身子重新回到池邊眨著眼睛看著她,嘴裏嗚嗚嗚的叫著。
沈離站起身走上前,她看他是欠收拾。
又把他從水裏提出來,置在空中,她解開他的嘴。
破曉立刻說,“上,藥。”
沈離忍無可忍,把他拉近,在他耳邊咬牙切齒,“死不了,別吵吵了。”
說著就朝著破曉那沒完沒了說話的嘴堵了過去。
破曉這次沒被她封嘴,感受到沈離柔軟的唇貼過來的一刹那,他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
他學著沈離之前的動作吮吸了一下她柔軟的嘴唇。
沈離騰的一下就彈開了。
慌慌忙忙閉著眼,掩飾著內心的惱怒。
她坐回她的打坐地,她指尖彈出兩抹靈氣,將破曉箍在了池子裏離她最遠的地方,隻露個腦袋在外麵。另一抹靈氣,一分為二,封住了他的嘴巴蒙住了眼睛。
該死。
破曉一眨著他的眼睛看著她,她就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蒙上。
然後就開始打坐,她把老虎那兒有用且值錢的玩意全帶走了。
也有好多她能用的。
破曉被封住嘴巴,立刻嗚咽著叫著。
像是抗議著她的行為。
也不嫌累一直鬧騰著。
她受夠了,她進屋還不成嗎。
揮開他的眼睛,沈離轉身走進了屋裏。
等沈離算著破曉第一池子應該泡完了準備去加第二池子。
她內息基本穩定了。
就差她背後血淋淋的傷口了。
她在池邊蹲下,加著給破曉的第二罐靈丹妙藥,破曉又兀地看見了她的傷口。
他嗚嗚的叫了兩聲,猛的扭了幾下身子,眼角通紅的眼神裏濕潤異常,又開始拚命的掙紮。
沈離看了他一眼,落荒而逃。
後來,如法炮製,她出來加第三瓶第四瓶,等第五瓶也泡完了她來接他。
她手一用力,就把紅著眼盯著她的破曉從水裏撈了出來。
想著他還在變身,沈離便操縱著靈氣,將他放平在了空中。
把幹淨的布巾扔到他身上蓋住,裹著他的腰回了房間。
沈離把破曉扔到了床上,他蹭的就扭著還捆著的身子下了床。
沈離悄悄解開他的嘴,破曉立刻說,“我,給,你,上,藥。”
她看著破曉,笑眯眯搖頭拒絕,“男女有別。”
破曉一聽這句話差點炸了毛,男女有別,那她那是什麽,死按著他給他塗藥,又綁又定的,他就眼珠子能動。
她受傷就是男女有別。
就欺負他按不了她唄。
破曉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
行行行,沈離就差舉手投降了。
她放開破曉,脫下外袍,趴到了床上。
破曉輕輕的打開,前兩天沈離才給他抹過的外傷藥。
用指腹輕輕的暈開,慢慢的按著。
他越塗眼睛的裏濕意越重。
直到沈離感覺她的後背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
她回過頭,就看破曉神色慌張中帶著十成的難過。
她朝破曉張開手,不冷不熱的威脅,“什麽東西?”
破曉把手裏的東西攥的死緊,沈離不用靈力掰不開。
所以她用了靈氣,纏住了破曉的手腕。
赫然躺著一枚珍珠。
沈離抿著唇,將破曉拉近自己,帶著疑問又帶著肯定,“你哭了。”
破曉紅著臉也紅著眼,鼻子一抽一抽的扭過了頭。
沈離溫溫柔柔的把他賭氣的臉掰了過來。
她一手撫著破曉的後腦勺,一手摩挲著他因為眼淚,有點泛白的臉。
沈離慢慢閉眼,湊近了破曉不停撲扇的長睫和眼皮,她在他耳邊輕聲道,“閉眼。”
破曉依言照辦,順從的閉起了眼。
沈離將唇湊近他的眼睛,輕柔的親了兩下。
感受到手裏的破曉因為她的動作狠狠的抖了一下,她輕笑,也不管,就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瞧瞧,她養的小鮫人給她哭了個珍珠誒,多可愛啊。
破曉睜開他明亮的眼睛,看見沈離的樣子,心跳漏了一拍,挪開了視線,掩飾著內心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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