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真假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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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真是幼稚!”沈離和破曉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哼了一聲,“快三十歲的人了!”
破曉一臉寵溺地望著沈離吐槽,還是覺得她跳腳的樣子好可愛啊。
他忽的就問出來了,“那我不睡覺會怎麽樣~”
沈離一頓,眨巴著眼睛反應他的話,眼眸透亮,“會被我親!”
破曉被逗笑,朝沈離張著雙臂,一本正經地道,“那我不睡了。”
沈離彎了眉眼,輕盈一躍,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在他嘴角輕啄幾下,“現在不睡覺,明早又得賴床吧。”
破曉揚眉,“抱著你,身子放鬆,腦子也放鬆,起不來的,別想了。”
除非極特殊,心裏惦記著事情,否則他起不來。
“起不來就起不來唄”,沈離捏了捏他的臉,“有我慣著呢。隻要你不羞,在我身上掛一天我都沒意見。”
破曉笑,“我可比你重多了,那把我夫人累趴了到時候。”
沈離咂舌,“亂講,我夫君我當然要抱了,一點不累呀,就抱就抱!”
破曉彎唇一笑,眼底綻放星星點點的光芒,“給我親親唄。想親你。夫人太可愛了啊~”
沈離樂了,直接去吻上了他的唇。
半晌。
“哪有你這樣的,親都要提前說了。”沈離胳膊圈著他的脖頸,蹭著他的臉頰,“不許說了啊~”
破曉笑幽幽的,“忍不住了嘛,怕你還有話說。”
沈離在他麵頰吧唧一口,“我們也去睡覺吧夫君~”
破曉眉梢微挑,抱著她去了洗漱的地方,“好的呐夫人!”
...
破曉確實說到做到,他現在這個睡姿,就是想怎麽來怎麽來,平著睡,側著睡,斜著睡,反正總之沈離每次睡醒,她都被他融在懷裏的那種感覺。
真跟抱個枕頭似的。
沈離笑意晏晏地望著麵前這個緊挨著她的大腦袋。
睡得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沈離滿足的不得了。
他可是跟她講,在海裏睡覺要注意周圍環境的。
沈離勾了勾唇,開始叫他。
不叫怎麽被他黏黏糊糊地又撒嬌又親呀,她得叫。
“破曉~起床啦!”
她喊了幾聲,破曉吱唔了一下,哼哼著,“困~”
沈離就看著他閉著眼睛,腦袋往前探著找自己。
碰到她的鼻尖以後,就湊過來一個微涼的麵龐,輕輕蹭著她。
嗓音嬌軟無比,又道了一聲困。
沈離看得心都化了呀!
可愛死了啊!!
沈離在他唇角輕啄一下,破曉可能還沒睡熟,微揚腦袋,唇在她麵龐上遊走,沈離又被他胡亂地啄了一陣。
她故意的。
等他睡熟,又不動了,沈離一個旋身將他帶起,破曉腦袋埋在她的頸窩,一點力氣都沒使,胳膊鬆鬆垮垮地搭在她肩上。
把自己收拾好,沈離沾了熱水給他擦臉,“小困魚!擦臉了啊。”
這是真睡熟了,動都沒動,任她擺弄,呼吸規律平穩。
“漱口?”
叫不起來,沈離無奈,拿著他的漱口杯子,回了屋裏,又把管家送來的早飯拿回了屋裏。
前麵抱著一個他,叫也叫不醒,不叫了幹脆。
沈離慢悠悠地吃早飯。
其實她起的很早。
等她吃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破曉~”
“嗚。”
沈離偷笑,還是得用親來解決。
“賴床夫君,漱口吧,沒叫起來。”沈離懶懶道。
破曉耳根微紅,漱了口,但沈離也沒鬆開他,而是給他拿來了碗,“呐!吃早飯啦。”
他坐在沈離腿上吃呢,“都換好衣服了啊。”
“可不是嗎。”
沈離給他理了理領子,“吃完飯我們去撈那兩個起床,沈亭禦多半是沒起。”
“好啦,走吧。”
...
沈離和破曉牽著手往他倆的院子走。
魏明安和江辭挨著住,他倆先看了一眼,江辭不用說了,他自己動不了。魏明安都自己坐起來了,在屋子裏坐著輪椅,單手不太好操控,撞來撞去的。
“二哥啊。”沈離落下,語氣無奈,“你別謔謔你這屋的櫃子了。”
魏明安又被發現了,悻悻地不動了,“這不是練練嗎,我自己也脫不了衣裳。”
破曉直接推著他走,“呐,沈亭禦沒起床呢,你倆我們一起管呢。”
推著魏明安去了江辭那裏。
江辭早醒了,睜著個眼盯著他們進來,哼哼唧唧的,“我盼星星盼月亮的。”
因為江辭不喜歡人照顧,他也沒侍女也沒小廝,他府上的人都是在外麵候著的。
沈離笑,坐到他床邊,“每天看都覺得你這樣好乖啊。”
江辭噘著嘴,“什麽嘛!”
沈離去推魏明安,破曉把江辭放到輪椅上。
他倆一人管一個,魏明安側頭看江辭那個享受的樣子嫌棄得不行。
“你稍微要點臉行不行。”
江辭鼓著臉,說的含含糊糊的,“不要不要!”
沈離將早飯帶了進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呐,吃飯吧。”沈離又接過了喂這個幼稚鬼的活。
江辭吃得饜足無比,滿臉都是喜色,沈離笑,“阿兄你最多五歲,不能再多了。”
“不管!妹妹~我肩膀疼~”
破曉噗嗤一笑,拍拍旁邊的魏明安,“二哥肩膀疼嗎?”
魏明安哈哈大笑,“疼的不行,你快給我捏捏。”
“哈哈哈哈。”
這個別扭江辭。
誰都是這個想法。
沈離一邊憋笑,一邊給他按。
過了一會兒,沈亭禦懶悠悠地進來了,“我起晚了呀~”
魏明安笑吟吟地問,“吃飯了嗎?”
沈亭禦點頭,往他倆中間一坐,“你倆這是又爭風吃醋過一次了?”
“昂。”
五個人聊了一會兒天,江辭派出來的人來回稟,看這麽多人有些躊躇。
江辭正色道,“講。”
“京城的消息,先皇一直在皇宮,興德宮花銷平穩,太監與宮女皆無異常。”
江辭眼神霎時犀利,“往年的記錄查到了嗎。”
那人呈上一本謄抄的賬冊,“不僅是興德宮的花銷毫無異常,興德宮的太監宮女也查過了,無人有特殊錢財往來。”
江辭斂眸沉思,過了幾瞬,“先皇身量,外形都沒變?”
“沒有,先皇的貼身太監都是先前跟他的老人,大部分宮女是退位後調去的。”
江辭點頭,“知道了,查一下八年前先皇身邊的人,和現在,有什麽出入。那幾年,有沒有歲數跟先皇差不多的老臣去世,被斬,失蹤。”
“好的。”
“這安王還弄了假先皇??”
江辭點頭,“多半就是了,能讓人分辨不出,這皇宮這麽多人,起碼大致分不出區別的。”
“易容術。”魏明安接話。
沈離了然,她見過的。
“如果他先前的太監有離奇死亡,我猜多半是現在他身邊的,以前就是安王的人,為了讓假安王不露馬腳。”江辭嗓音有點飄忽。
魏明安替他補充,“這不是個好活啊,將人一輩子困在宮裏。這人若不是安王的忠實手下,就一定是安王抓的他恨極了的人,在報複,如果這種情況的話,安王一定有辦法控住他。”
沈離又惡心又無語,安王跟毒蛇一樣,煩死了,還甩不掉。
沈亭禦把名錄拿來了,他自己在那兒看,“阿姐,我看完了。”
“這個菘藍草,這塊寫著對筋骨再生有奇效。但是要在一炷香之內使用,否則無效。寫的比較含糊,不知道這個靈獸是個什麽。”
“這個,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川斷,延年益壽。”
“這個,青蒲葉,這是水裏的,出水則萎,這個就牛了,在東陽湖湖底,這塊記載,當地人供奉的湖神,惹湖神不快了,周圍就會遭殃,周圍的幾個村鎮會生祭童子童女,直接投湖。但是我看著這形容,多半是個吸食人的妖怪。是蛇妖啊,蛇妖啊,阿姐。”
“這個。”沈離打斷,“好了,慢慢來,還有沒有筋骨的了?”
沈亭禦搖頭,“先前有,但是似乎被人取走了。我拿回來的醫書我也看了,裏麵有一處提到了二哥這個情況。”
“快說!”
沈亭禦神色萎靡,“重新打斷,再接。”
沈離罵了一句,“他還得再受一遍??真的假的啊這個。”
沈亭禦聳肩,“還有更過分的呢,他後麵寫多需將傷處劃開,還動刀子。”
沈離怒,“給它撕咯!”
魏明安笑,“誒差不多得了啊,醫書又沒惹你。”
沈離正色道,“不過師父確實跟我說了神醫穀有人可能會,他還提了動刀子的。你別說,這事真有可能。”
“那我們先去把那個延年益壽的拿了?”破曉問。
沈離點頭,“你倆商量吧,我們出去一趟。”
這種沒有靈獸守著的寶物,隻是不好找而已,但沒關係,他們三個會飛啊。
為什麽叫川斷,就是這個道理。
將這個大致位置附近找了個遍,終於找到了。
日頭濃得很,沈離眯著眼睛確認了一下,“應該就是這個了。”
...
“二哥!”
“誒!”魏明安抻著脖子應。
他倆又在看輿圖,和上午剛送來的興德宮賬冊。
江辭沒忍住笑了,看他們這個熟悉的流程,“魏明安你要遭殃了。”
這個川斷,要根部搗成粉末泡水就可以,葉子生吃。
江辭看熱鬧不嫌事大,“妹妹啊,你二哥可愛吃苦的東西了,什麽苦給他找什麽啊。”
魏明安轉頭就罵,“江辭你是狗吧!你才愛吃苦的東西呢!”
江辭笑嘻嘻的,“我不管,反正這東西看著就難吃。”
魏明安真沒江辭能鬧騰,他也確實被這個味道震驚了。
吐著舌頭扭過了頭。
“二哥,水,蜜餞。”
過了一會兒,他緩過來了,沈離笑幽幽的,“二哥,大補的東西都不怎麽好吃。”
魏明安懂江辭在笑什麽了,“這些太難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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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的江辭要的,與先皇年歲相當的老臣,符合他的推斷的名單。
就三個人。
江辭蹙著眉,“這人怎麽這麽熟啊。”
魏明安也有點印象,“這人肯定跟安王有關,什麽關係我不記得了。”
“去查,這人和安王什麽關係。”
直覺告訴江辭,就是這個人。
其他兩個跟安王八竿子打不著,說不定就是真去世了而已。
來回稟的人都沒走,“家主,這個清遠將軍,和先皇關係斐然,兒時便是好友。清遠將軍隻得一女,先皇初登天下,便給安王和清遠將軍獨女賜了婚。他的女兒是安王的發妻。”
江辭嫌棄地錯開了眼,“我要吐了啊魏明安,太惡心了。”
魏明安搖搖頭,“他都不配當人。”
沈離擰眉,“你倆的意思是,在宮裏的這個假先皇,是安王老丈人?”
魏明安點頭,“多半是這樣。”
沈離都懵了,“啊??他殺他親爹,讓他老丈人扮他親爹??”
江辭咂舌,“清遠將軍,我小時候都聽說過他有多神勇,小小一個皇宮,困不住他,這個安王多半拿他女兒要挾的他。”
沈離拍案而起,“我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王八蛋!豬狗不如!”
江辭嫌棄,“你可別侮辱豬和狗了。”
“什麽時候能讓我上門要兄長啊~”沈離左看看右看看。
魏明安笑眯眯的,“再過幾日吧。不能上門,不能讓你們冒險的,就是一個氣勢在那兒就行了。”
“好吧好吧。”
他們五個人坐一起聊天,沈離和破曉在剝石榴,沈亭禦給江辭捏腿。
說到沈離和破曉成婚,魏明安哼哼唧唧的,“我都沒看到!沒看到!江辭你再給他倆辦一場~”
江辭笑罵,“你有毛病吧。”
江辭緊接著就拿靈山比武饞魏明安。
魏明安更氣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沈離,“明年,明年,能帶我去嗎?”
沈離樂得不行,“當然能了啊。”
沈離說了冰凰,沈亭禦說了沈離救他打的狐妖,破曉講了他和沈離的初見。
總之時光飛快地過。
沈亭禦想喝酒。
江辭可是逮到機會了,“喝!弟弟的要求必須滿足!”
破曉有些神色不自然,“又喝啊!”
沈離笑,捏捏他的手,“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醉了想回去我就帶你回去,想待著就待著。”
破曉有些羞赧,“這不是怕你們笑我嗎。”
魏明安道,“除了江辭那個狗,誰笑你啊。”
江辭嚷嚷,“你瞎扯!我就說過他一回一杯倒!我那是新鮮!”
破曉就也不扭捏了,反正都是要醉的,他放肆得很,直接就把椅子挪到沈離旁邊了。
“呐!幹杯!”
沈亭禦喝了幾口,問沈離,“那幾個怎麽辦啊,帶著阿兄和二哥去嗎?”
沈離擰眉想這個問題,“帶他倆去,我真怕出事,尤其那個水裏的,在水裏跟妖怪打架啊。”
“嘿!”破曉接話,“我是幹嘛的啊。水裏的交給我就好了啊。”
沈離聽到這個,眸子一瞪,“說這事我想起來了,早晚我得去海裏一趟。”
“幹嘛去啊。”
沈離哼哼兩聲,“胖揍一頓當初欺負破曉的妖魔鬼怪!!”
破曉眼眸彎彎,頓生波光粼粼。
“誒呀。”破曉跟江辭待久了,臉皮都厚了,靠在沈離懷裏呢,“我還得謝謝他們呢,沒他們那一回,我怎麽會跑到岸上來啊。”
沈離氣呼呼的,“不算!”
她看向江辭和魏明安,“他當時就半口氣了,我現在想想我心都疼死了!”
江辭揚眉,“這麽好玩一個魚,這叫吉人自有天相。”
沈亭禦插話,“你第一次讓我給破曉送飯的時候我都驚了,我說我怎麽出去幾天,你院裏多了個男人。”
“哈哈哈。”沈離垂頭和破曉對視一眼,破曉眸子水靈靈的,“剛才他說的那個,我是後來帶他去見師父才知道。”
破曉抿著嘴唇,小聲道,“那不是不好意思說嗎。”
沈離話音一轉,“噢,我以前可不是人了,給他帶回來不讓他出門,屋裏還沒吃的,他還不會走路,我去了五天還是六天來著,差點給他餓死了。”
破曉哼哼兩聲,“昂,我可沒想那麽多,我才剛清醒清醒,你就不見了,怎麽等都不回來,我說我這心動的不明不白的,救了我又給我扔這兒不管我了。”
沈離笑,“你喝酒吧你,真是的!”
剛剛有人來給江辭送情報,喝酒中斷,所有人認認真真地聽。
“安王出城了。”
江辭問,“往哪去了?”
“不知他的去向,但確是往北。”
魏明安問,“他帶了幾個人。”
“不多,但很隱秘,馬車很破,裝扮也破,趁著夜色趕路。”
江辭斂眸,“知道了,盯好他的動向,明日再來匯報,別被發現了。”
“家主,安王發妻去世三年了。當時安王很大規模地辦了喪禮。”
“行了知道了。”
江辭幽幽道,“去趟京城吧。興德宮,秘密很多。”
“現在嗎?”沈離垂頭看了看破曉,有一點暈乎了。
魏明安道,“要不明天?”
“我嗎?”破曉飄飄然,“我沒醉~”
沈離沒忍住,“給他拿個醒酒湯這種吧,沒完全醉。”
江辭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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