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有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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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還是老樣子,破曉賴床。
沈離又沒醉,肯定比破曉起得早。
“可可愛愛的樣子!”
沈離心軟的不行,破曉把她圈在懷裏,睡得那叫一個安穩。
“破曉~”
在她鍥而不舍的呼喚下,破曉迷迷瞪瞪地親著她的臉頰。
“困~”
聲音拐了八百個彎。
沈離柔聲哄,“好好好,困了就睡。”
把他撈走她去洗漱。
沈離每次抱著睡得香甜的他,都覺得她怎麽這麽幸福啊。
全世界都在自己手上的那種感覺。
破曉依舊穩定發揮,沈離早飯都吃完了,他還掛在她身前睡著。
她找了衣裳還沒換,抱著他去了秋千上看醫書和師父布置的課業。
她課業複習完了,沒看完的醫書看完了。
這家夥枕著她的腿,在秋千上一晃一晃地睡得呼吸都不亂一下。
沈離無奈,不光她養的這倆都獨特,還都賴床呢。
就現在這個點,她打包票沈亭禦一定沒起,但那倆哥就不一定了。
“破曉~”
破曉黏黏糊糊地又說,“再睡會兒~”
行吧,沈離一向沒原則,睡,反正下午去師父那兒。
讓那倆哥哥幹瞪眼去吧。
沈離也沒事幹了,一直垂頭看著他。
終於,破曉悠悠轉醒。
眨了眨茫然的眸子,破曉直直望向眼含笑意的沈離,“醒啦。”
破曉張著手,撒嬌似的,“夫人抱。”
沈離失笑,“抱啊,來。”
把破曉撈起來,他直接鑽進她的懷裏窩好,“看什麽呢~”
沈離低頭吻他,“師父布置的功課,和上次沒看完的那本醫書。”
破曉看了兩眼就錯開了眼,“不會,看不懂,夫人好厲害噢~”
沈離失笑,“你怎麽一睡醒就拍馬屁!”
破曉笑,“我哪裏拍馬屁了,師父最近對我也好嚴格的,他說我學的是你四歲學的。”
林清每天像教小孩一樣教他,要教音形義,不僅要寫,還要造詞,自己用,學了新的以後,還要把舊的重新複習,林清還會混著問,插著檢查,總之花樣太多了。
沈離笑得不行,“對啊,我那時候還沒椅子高,師父讓我拿筆先拿幾個時辰,姿勢要端。”
破曉哼哼,“你那回讓我拿筆不讓動,然後親我手!!這誰能不動啊。”
“哈哈哈哈。”
“走了走了,再不去,兩個哥哥要無聊死了。”
...
他們先去找了魏明安。
魏明安真的快無聊死了。
他們每天都給他輪椅拿的遠遠的,他有什麽辦法嘛,安安靜靜地等著破曉來帶他。
“來啦!”
沈離笑嘻嘻地進來了,“二哥早上好。”
破曉溫溫柔柔把魏明安抱下來,換了衣裳,給他推走了。
江辭也醒了。
沈離給他解了。
破曉又去抱他。
他們兩個並排洗漱。
魏明安有點恍惚,“這畫麵好像有點熟悉,又不太熟悉啊。”
江辭笑,“想我你就直說。”
魏明安哼哼,“才不想你呢!”
沈離拿著布巾給江辭擦臉,“我真是服了你倆了。”
破曉附和,跟沈離一人一個管魏明安,“不是二哥偷偷哭的時候了是吧。”
魏明安急眼,“破曉!”
其他人的笑聲充斥整個房間。
推他們出來吃早飯。
魏明安自己吃,沈離給江辭喂粥,他還是得喝流食。
林清說的。
江辭很怨念但是又不敢說什麽。
沈離偷偷給他夾了兩塊肉。
吃的可香了。
吃過飯,大家看著江辭活動手。
他試了幾次,手掌完全抬起來了。
手臂還是不行。
沈離叫停。
“阿兄想不想沐浴?”
江辭眼神都亮了,“想!”
沈離去給林清請來了。
林清看過以後,“行,注意別讓他著涼,風寒他現在可受不住。活動得也還可以,可以適當加一加,但是不能累到。”
林清走了以後,江辭立馬喜氣洋洋,“妹妹可以的,還可以沐浴~”
沈離失笑,正好沈亭禦來了。
魏明安給江辭換了浴桶,不許去浴池,沈離點了幾個地龍,給他們熱夠嗆,幾個人一起看著他沐浴。
江辭這回真羞了。
臉頰粉粉的,小聲嘟囔,“幹嘛啊,沒有這麽虛的。”
沈離罵,“你可拉倒吧,二哥的脈都很差了,你比他弱四五倍不止,仔細聽能看出來這是個活人而已。”
魏明安訕訕的,“我怎麽感覺你把我也罵了。”
沈離凶了吧唧的,“對!你戒酒!不許喝!早睡晚起!睡足了養身體!”
魏明安哀嚎,“不行啊,少喝點沒事的。”
沈離叉著腰要揍人,“等你的脈象恢複健康,才能喝。”
魏明安嘴噘得老高了,“要命啊。”
沈離話音一轉,“至於阿兄,你別想了,你知道你現在多瘦嗎!!”
破曉最有發言權了,“我感覺他比你還輕。一點肉都沒有。”沈離凶神惡煞的,“你!不恢複成我之前活蹦亂跳的阿兄,你那些破習慣,一個都不行,不許熬夜不許喝酒。”
江辭小聲道,“知道啦!”
沈亭禦笑意滿滿,“還是得阿姐能治你們啊。”
破曉嗓音懶悠悠的,“你阿姐也能治咱倆。”
沈離被逗笑,江辭笑吟吟地加入,“被妹妹管很幸福的!”
“就是!雖然我想喝酒吧。”
“阿兄雖然是大哥,阿姐地位更高哈哈哈哈。”
...
魏明安和江辭聊正事,沈離不聽了,江辭都醒了她還管什麽。
沈離坐到一旁和破曉說悄悄話。
“終於不用動腦子了。”
破曉笑,“江辭醒了有靠山了是吧。”
沈離嘿嘿一笑,“對啊,阿兄會護著我們的,雖然他弱的風一吹就得翹辮子,但我還真信這句話。”
破曉點頭,“我也信。”
沈離窩在他懷裏看氣場全開的江辭和魏明安,“你說他倆正經的時候真的很像樣誒。”
尤其是江辭,即使是麵上虛弱,都掩蓋不住他睥睨一切的舉止。
破曉把她的碎發別到耳後,“咱們的哥哥當然像樣了。”
“哈哈哈。”
...
吃過午飯,該去林清那兒了。
魏明安垂頭耷腦的。
江辭眨眨眼,“我呢?”
沈離把他也推走了。
林清這個屋子擠滿了人。
沈亭禦和沈離各種全學,現在他倆在學一本古籍。
破曉被林清教寫字。
魏明安則在練怎麽喚出靈氣和用靈力,一些修煉口訣,他已經學過了,畢竟江辭睡了三個月了。
江辭就慘了。
林清重點觀察對象。
先活動手,然後學口訣。
如何沉氣息,如何運靈力,如何這,如何那。
江辭這個從小到大的好學生,第一次挫敗感那麽強。
魏明安一直幸災樂禍地看他。
他也不敢瞪回去,因為林清主要就在他這裏。
沈離和沈亭禦率先搞完了她的課業,林清讚不絕口。
然後林清就教別的。
他們還來學他的脈象,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玩意。
然後快到傍晚了,破曉新學的字,林清翻過來覆過去地抽查,他全都答對了,開始複習舊的,也沒問題了。
他們仨去修煉。
江辭求助地眼神看向魏明安。
魏明安聳肩,那眼裏就四個大字。
愛莫能助。
江辭這下知道他在哀嚎什麽了。
最後他們仨的修煉也全過。
而他倆什麽都沒幹成。
他一來,徹底將魏明安挨得罵分走一半,林清本來就看他倆不順眼。
林清氣得不行,念在他是病號的份上,沒怎麽樣,轉頭接著罵魏明安,“再運!”
沈離在後麵偷笑。
他看她她也不理。
魏明安哀怨的情緒飄了滿屋。
臨走,林清指著他,又來了一句,“你還不如他,別美!等你好了的!”
魏明安一點都不哀怨了,背過身來就笑。
幾個人回了他的院子以後,魏明安捂著肚子笑個沒完。
他惱,“魏明安!!你再笑一個!”
魏明安仰頭,“你管我呢,哈哈哈哈,終於啊!!”
沈離趕緊給他這幼稚哥哥降火,“呐,我給你開小灶行不?我教你。”
江辭猛點頭,“妹妹真好!”
魏明安不幹了,“妹妹!我呢我呢!”
沈離無語,“兩個一起開小灶!”
這給沈離逼得,又上了堂課。
該說不說,師父罵他倆是應該的。
連沈亭禦都說。
“哥哥們啊,你倆這樣在靈山都挨罰,哪是挨罵啊。”
破曉無辜極了,“別看我啊,我不學你們這套,我生下來就會。”
別看他倆一個比一個嚎得大聲,學和練誰都不含糊。
吃過晚飯,江辭和魏明安聽了幾個人的回稟,又交代了一點事情。
他們又來練這個。
沈離不厭其煩地教,可算把魏明安的靈氣教會了。
魏明安晃晃悠悠地揮著靈氣扒拉著江辭的手指頭。
他扒完江辭的手指頭就開始扒拉他的手腕,然後想推江辭的輪椅。
江辭牙齒咬的吱吱作響,“魏明安!我給你臉了嗷!”
沒推動。
沈離噗嗤一笑,“二哥~你那水平歇歇吧,玩玩阿兄手指頭就得了。”
魏明安嘚瑟壞了,“反正比他強!”
沈離在魏明安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魏明安顫顫巍巍地揮了一抹靈氣,沒幹成。
沈離大笑,江辭哀怨的不得了,“妹妹!你幫他!”
沈離又在江辭旁邊蹲下,挑眉,肆意張揚,“二哥我給你示範一下嗷。”
手都沒動,直接拿靈氣捆了魏明安的手。
“誒!”魏明安驚詫。
“哈哈哈哈。”江辭嘲笑。
“噗。”破曉偷笑。
江辭高興了,“該!妹妹別管他了,教我!”
沈離揚眉,“好啊。”
“妹妹~妹妹~”魏明安該認慫就認慫,低聲下氣地求沈離,“理理我嘛。”沈離失笑,“二哥你好可愛啊。”
給他解了。
沈離教了一個晚上,可算給江辭的沉氣息教會了。
可把沈離累壞了。
往破曉懷裏一癱,“你倆明天能少挨點罵了。”
破曉橫了他們一眼,給沈離捏著肩膀,“瞧你倆給沈離累的!”
笨死了!
沈離懶悠悠的,“明天沈亭禦教!”
沈亭禦笑嘻嘻的,“好的阿姐。”
江辭和魏明安灰溜溜地都不敢說話。
沈離問,“啥時候能動手啊。”
江辭清了清嗓子,“因為我現在查無此人,所以我很多暗線不能動,之前不是讓你和桑婉那邊支支招什麽的嗎。我想的是,溫謹珩,太子,皇帝。”
沈離斂眸,“你覺得溫謹珩和太子關係好?”
江辭抿唇,“直覺,溫謹珩和太子之間那個事,他家家變以後,太子的一篇策論,由溫謹珩大哥率先公開,就是那篇策論讓他進了書院和太傅那裏,加上永平侯的作用。溫謹珩他大哥是哪根蔥啊,太子和溫謹珩一個書院長大的。”
“這事具體的細節我不知道,太子反正很生氣,溫謹珩被瞞的死死的,他很久以後才知道,想盡辦法想跟太子解釋,他哪裏見得到人家。”
“再見就是一場宴會上,你別說,後來我想起來了,溫謹珩那大哥身邊確實老帶著一個頭都不抬的下人。這對曾經的好友再見麵,溫謹珩跪著當惡仆,你想想吧。他們家暗中接濟這三個可憐小孩的,有一半都是太子派人暗中授意的。”
“太子呢,我覺得啊,又別扭當時他那篇策論,因為真的很出名。又知道溫謹珩不是那樣的人,明明暗中接濟卻惡語相向。就那次你說他大哥每次都讓露麵當惡仆,一多半都是太子在的場合。”
“這倆人這麽多年也沒和好。”
沈離實在是佩服,“阿兄你真的什麽都能查到啊。”
江辭邪氣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阿兄的本事啦。”
“嘚瑟。”
江辭正色道,“而且永平侯參與了,他家要誅九族的。溫謹珩也是九族。太子會很難辦,我猜他絕不相信溫謹珩像永平侯說的那樣,自己卷了錢財跑了。”
“所以啊。如果我們這邊證據確鑿了,可以定安王的罪了,我想走溫謹珩這條線,太隱蔽了,盯著我的人都發現不了。”
沈離點頭,“沒問題。我到時候提前去看看那倆人感情怎麽樣了。”
魏明安聽半天也不知道這是什麽。
“誰倆啊。”
沈離淺淺地講了一下。
“就上回那個永平侯的兒子?”
“昂。”
“可惜了啊,好好的侯位沒了。好好的家也沒了。噢我的天,給人家小孩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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