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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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離這一回可是給自己玩進去了。
    破曉惡狠狠地在她耳邊抗議。
    “哪有你這樣的!”
    沈離笑,圈著他的脖頸,仰頭吻他。
    但是破曉像是不知疲似的。
    堅硬如鐵又溫柔如水。
    似是用行動證明著他對她的感覺。
    沈離被他磨著來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蒙蒙亮。
    破曉輕笑,那笑聲聽起來就很愉悅。
    沈離擰他的力氣都沒了。
    他將軟趴趴的沈離撈起來抱在懷裏。
    係了一個他的鬥篷,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地起身,往浴池去。
    沈離一點也不想動了,而且困倦得厲害。
    破曉把鬥篷放到一旁,抱著她下了浴池給她洗。
    “煩人!”沈離氣呼呼地說,“怎麽遭殃的全是我!”
    破曉舔了舔唇,嗯了一聲,對她的指責,照單全收。
    給他的漂亮夫人洗頭發。
    他的漂亮夫人現在噘著嘴,氣鼓鼓的瞪他,筆直纖細又白皙的長腿浮在水麵上,很是惹眼,足尖輕蹭他的尾巴。
    好可愛。
    破曉捏了捏她鼓囊囊的小臉,“夫人都那般勾引我了,不得對我負責啊。”
    沈離哼了一聲,“我沒負嗎!我就沒拒絕你好吧!腰都要斷了。”
    破曉唇角高翹,“就說夫人最好了~”
    沈離哼哼個沒完。
    破曉給她洗完,沈離驕橫道,“抱我!”
    破曉失笑,“肯定要抱啊。”
    把他香香軟軟的夫人抱在懷裏。
    睡覺去了。
    ...
    沈離賴床了。
    她也不想起。
    腰疼腿疼哪都疼,酸酸脹脹的。
    沈離氣哼哼地擰了一把破曉的腰。
    又搭腿在她身上。
    破曉哼哼唧唧地湊過來。
    眼睛沒睜,嗓音也黏黏糊糊的。
    “疼~”
    沈離扭頭瞪他。
    臭魚!煩人!
    沈離被他夾在懷裏,還能咋辦。
    再不起床直接吃午飯了。
    直接撈起來去洗漱。
    “起床了!”沈離一手抱著他,一手擰他的耳朵。
    破曉膩膩歪歪地睜開了眼。
    “夫人~”
    破曉把她圈緊,在她唇上親了親,“別生氣嘛,起了!”
    沈離被逗笑,沒好氣地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快起吧,你看看外麵。”
    豔陽高照。
    破曉一點都沒再耍賴。
    迅速穿了衣裳,和沈離一起出門了。
    ...
    他倆去魏明安的屋子裏的時候。
    魏明安靠在床頭,在看信箋。
    “二哥~”
    破曉嬉皮笑臉地走上前去。
    魏明安唇角微揚,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旁,“來啦。”
    為了不讓魏明安自己下來,摔在半路上,他們每天都得把他輪椅擺到別的屋子裏。
    破曉把他抱起來放到了輪椅上。
    沈離笑吟吟地給魏明安披了大毯子。
    魏明安笑,“每日都被你們當小孩子照顧啊。”
    沈離捏捏魏明安的手,“怎麽了呢,我們的哥我們自己慣。”
    破曉推輪椅,“對唄。”
    魏明安莞爾,“今天師父不是不在嘛,一會兒問問江辭,帶你們出去玩。”
    “好呀!”
    幾人來到江辭院子裏。
    “妹妹~”
    江辭笑嘻嘻地朝她招手。
    沈離蹦蹦跳跳地就去了,“怎麽啦,阿兄胳膊越來越好了誒。”
    “那可不呢!”江辭溫溫柔柔的,“都是最後一天紮針了。”
    他們仨坐在旁邊等他紮針。
    魏明安跟他說了幾句別的,話音一轉,“今天帶他們出去玩吧!”
    江辭點頭,“好呀,正好最近梅花開了!交給我了!”
    沈離笑,“我們都把江南玩了個遍了。”
    破曉瞥了一眼他紮的跟刺蝟一樣的身子,被逗笑了,“是啊,我在這住的比在靈山都長了。”
    江辭歪著腦袋,傲嬌得不行,“怎麽了,不行啊!”
    破曉白了他一眼,“我來吃窮你的,你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
    沈亭禦拿著一個鮮花餅,大咧咧地進來了,“吃窮誰啊,吃窮阿兄嗎,帶我一個啊。”
    “喲,阿兄今日腿也紮啊。”
    江辭噘著嘴,可憐兮兮地點點頭,“嗯。吃呀,想吃什麽阿兄給你買!阿兄今日帶你們出去看花~”
    沈亭禦吃完了,撣了撣手,“阿兄今日是最後一天吧。”
    “對呀。”
    一個時辰迅速就到。
    老大夫來收針。
    破曉上前,把江辭撈起來,江辭要自己穿衣裳,破曉斜了他一眼,“乖乖待好!別動了!你瞧你輕的那個樣!一個月了才養回來一點。”
    江辭灰溜溜地吐了吐舌頭。
    破曉把他套好衣裳,抱了起來。
    輕輕放到輪椅上。
    沈亭禦和他一人推一個。
    倆哥哥還沒洗漱呢。
    “好啦!帶你們去玩!”江辭溫柔極了,“這邊哪裏梅花最好看我都知道!”
    沈離笑,給破曉解釋梅花,“梅花呢,和別的花不一樣,其他花冬天都是不開的,尤其在北方,像京城那麽冷的冬天,也隻有梅花才開。”
    破曉第一次見,連連稱奇。
    沈離又道,“即使在南方,冬天開的花也並不多,梅花最為傲立。先前不是下雪了嘛,你看梅花依舊迎風傲雪,淩寒獨自開。”
    “而且雪是壓不塌梅花的花枝的,越冷,開的越好看。”
    破曉眉梢翹著,“這不是他倆嗎。”
    他指的江辭和魏明安。
    魏明安莞爾,江辭仰著腦袋,驕傲壞了,但他也沒說話。
    沈離笑,也笑那個在江辭和魏明安中間賴著的沈亭禦,“對唄,咱們這倆哥啊,厲害的很呢。”
    破曉點了點頭,把沈離攬過來牽著 “那當然了,咱們的哥哥誒!”
    “這話太愛聽了!!”
    魏明安笑意隱隱,“妹妹再玩幾天再去東宮噢。”
    沈離咂舌,“我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那一遝子他得查多久呢。”
    他們現在在一處亭子裏。
    前方是曲水流觴,伴著身後梅花散發的陣陣幽香。
    江辭非要自己斟茶。
    沈離想了想,由著他了。
    手還挺穩的。
    “呐!”江辭眼眸亮晶晶的,“妹妹~”
    沈離探身接過來,“阿兄真棒!”
    江辭抿了抿笑意,“那些證據,滿打滿算,即使是太子查,也要至少一個月。我們查了近四個月呢。”
    沈離小口啜飲,眼神一亮,“好香的茶!我怕楚嶸川還沒死心,見麵就要給我整個公主當。”
    沈亭禦哼了一聲,接話,“阿姐我下次和你一起去!當著我麵搶我姐姐試試!”
    沈離被逗笑,“你別睡過去!到時候我倆談事情,你撐著腦袋睡覺。”
    沈亭禦氣呼呼的,“阿姐小瞧我,這種事情我才不會睡!那是平時阿兄和二哥都在,我聽什麽!”
    沈離嘖了一聲,“那倒是真的,別說你了,有他倆我也不想動腦子。”
    江辭笑,看了一眼魏明安。
    魏明安將剛剛送來的桃花酥往裏推了推,“嚐嚐。”
    破曉探身去給沈離拿,沈離問,“那你們是不是查的差不多了啊。”
    江辭點頭,“足夠了,不用查了,後麵楚嶸川會查。要不然這太子也是吃幹飯的,還不如我倆。”
    魏明安嗤了一聲,無奈極了,“你謙虛點行不行。”
    江辭抬眉,“就不。”
    魏明安不搭理他了,看向沈離,“後麵就是安王還在吞江辭的東西,這塊都是我來管,江辭在管他別處的生意。”
    江辭接話,“還有修煉和帶你們玩。”
    魏明安一怔,溫柔笑開,點了點頭,“對還有這兩個。”
    “噗”,沈亭禦笑嘻嘻的,“又可以出去玩了~阿兄真好!”
    沈離白了他一眼,“你這回還沒回去呢,就惦記下一次了。”
    “阿姐~”
    “哈哈哈哈。”
    ...
    他們又去坐了船。
    江辭真的很興奮,拉著他們玩了一個又一個地方。
    後來魏明安都不讓他再逛了。
    “你這人,稍微好點就要上天。”
    沈離張著手,“手腕拿來。”
    江辭乖乖地把手腕搭在了輪椅扶手上,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地望著沈離。
    沈離眉頭越蹙越緊。
    沈亭禦都急了,“阿姐你說啊。”
    沈離幽幽道,“他還是血瘀,氣虛,其他的就是虛,換句話說就是還沒養好加血瘀。”
    江辭大咧咧地擺擺手,“不礙事,慢慢吃嘛。”
    他躺三個月能一個月養回來也是稀奇了。
    沈離癟著嘴,輕輕點頭,“說的倒也沒錯,你的脈確實比一個月之前好了很多。但是這個血瘀,真的很明顯,很像我之前看過的一本醫書裏寫的,淤血壓迫筋脈。”
    破曉問,“怎麽治啊。”
    沈離搖頭,“那本書隻是寫了理論,但是有提及可以剖開探查,我就不懂了。”
    沈亭禦噘著嘴小聲嘟囔,“怎麽逮著阿兄謔謔啊,那多疼啊!阿兄~”
    江辭笑,揉了揉他的腦袋,“誒喲我的好弟弟噢,沒事啊。”
    沈離聳了聳肩,望向魏明安,她也沒說話。
    魏明安失笑,將手腕遞了過去。
    沈離同樣蹙著眉,眼眸幽深。
    “二哥,你脈比阿兄強很多,但是你也有血瘀誒,可能是你的右腿。”
    沈離有點失落,順手給他捏了捏胳膊,“可能是我學藝不精,隻看出來這些。”
    魏明安抓著她的手腕,認真道,“沒有的,妹妹。”
    破曉也扭頭看她,“好啦,你不每日都在看嘛,慢慢來嘛。”
    江辭瞥了一眼他們這邊,“桃花酥都涼了。”
    沈離被逗笑,“吃,誒喲,真是的。”
    ...
    玩了一趟回去以後呢,雖然林清不在,但是有沈離這個大師姐在,盯修煉這個事,她老本行。
    沈離指使沈亭禦去教兩個哥哥。
    她腰疼。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始作俑者。
    還笑呢!
    破曉給她揉腰,反正也晚上了,看的不太清楚。
    沈離氣呼呼地不肯理他。
    江辭瞥了他們好幾眼,喚來了一個人。
    沈離眼眸亮了,“牛乳誒!”
    江辭眼神裏滿是得意的狡黠,什麽也沒說,接著拿靈氣玩魏明安去了。
    沈離喜滋滋地喝著牛乳,又瞪了破曉一眼。
    破曉失笑。
    好可愛啊。
    魏明安學會用靈力了。
    隻不過還欠點水平。
    透明的靈力搖搖欲墜。
    江辭羨慕得嗷嗷叫。
    趁魏明安研究靈力呢,他悄摸給魏明安綁了。
    魏明安氣得聲調驟然拔高,轉頭就罵,“江辭你要不要臉!搞偷襲!”
    江辭晃著腦袋,懶懶一笑,“你有意見啊,你打我啊。”
    魏明安解不開他這個,鼓著臉瞪他,接著罵,“你趕緊給我解開!我沒練完呢!幼稚鬼!”
    江辭吐了吐舌頭,“不管不管~不是你綁我的時候啦。”
    魏明安哼了一聲,“好像你也沒少幹這事吧。”
    沈亭禦夾在他倆中間一個頭兩個大,這幫誰不幫誰啊。
    這倆哥比長門的小孩還能鬧。
    他看向沈離,結果沈離看著他笑。
    沈亭禦噘了噘嘴無聲抗議,“阿姐!”
    沈離笑幽幽地也沒管。
    那倆幼稚哥哥就去搶弟弟了。
    一人三歲不能再多了。
    ...
    又是一天,月明星稀。
    高低也是深冬,夜晚還是有些冷的。
    沈離與破曉出了江辭的院子。
    沈離不給破曉牽手。
    破曉倒著走,歪頭湊到她麵前看她,“生我氣了啊。”
    沈離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哪敢啊。”
    破曉失笑,“等會兒再生氣,給你暖手,外麵冷。”
    沈離唇角翹了翹,破曉眼尖地看到了,再去牽沈離的手,果然她沒再甩開他。
    破曉暗笑,將她牽緊。
    什麽嘛,比他還愛羞的可愛夫人。
    破曉牽著她進屋,把她的大氅脫了掛好,又把他的掛在了旁邊,塞給她一個手爐,點了地龍,他就去熏被子。
    沈離在他沒轉身的時候一直在笑,眸光溫軟,看著他忙活。
    然後都弄好以後牽著她來洗漱。
    生什麽氣嘛。
    歡好很奇妙的!
    雖然她腰疼。
    破曉悄悄地轉了頭,毫無疑問地對上了沈離笑眯眯的視線。
    拿過她的手爐,放到一旁,唇角微揚,雙臂稍一用力,便將沈離提了起來。
    “夫人~”
    沈離圈著他的脖頸,雙腿環住了他的勁瘦的腰,懶悠悠地應,“幹嘛。”
    破曉捏了捏她的臉頰,“哄你呀,夫人不知道我根本忍不住對你的感覺嘛~”
    沈離哼哼兩聲,“知道啊。”
    破曉笑,接著撓了撓沈離的小臉,“夫人好誘人的。”
    沈離仰著腦袋哼了一聲。
    破曉耐心十足,探頭蹭了蹭那個氣鼓鼓的腦袋,“消消氣嘛夫人~”
    沈離沒忍住,無聲地笑了一下。
    破曉一咬牙,“夫人想鬧我嘛,給你鬧。”
    沈離想逗他啊,板了板臉。
    “放我下來!”
    破曉忙搖頭,“不放不放。”
    沈離白淨如雪的麵龐上沒有一點笑意,“你滾出去睡,今天不準上床。”
    破曉噘了噘嘴,委屈巴巴的,“不嘛,夫人~”
    沈離眸光一閃,“那我出去睡。”
    “夫人要去哪裏啊,我就問問,不幹別的。”
    沈離心裏笑開了花,麵上還是不顯,“我!我去找桑婉!”
    破曉微訝,隨即緊緊抱住她的腰,“不行不行,夫人還要拆散她與溫謹珩啊。溫謹珩該埋怨我了。”
    沈離被逗笑,“怎麽會。”
    破曉仰著腦袋親了親她的下巴,“夫人~姐姐~”
    沈離裝不下去了,“睡不睡覺啊。”
    破曉狂點頭,“睡呀睡呀。”
    沈離斜了他一眼,“那你還不放我下來。”
    破曉把兩個人的外袍拿靈力褪了,直接將沈離撲倒。
    沈離真是無奈啊。
    這牢牢環住她的樣子又是幹嘛呀。
    她真是說說。
    服了。
    沈離把手抽出來,破曉微微失落,以為她又要推開他。
    沈離圈住他的脖頸,仰頭親了親他,雖然她有點困了,“幹嘛呀,我沒生氣,我也喜歡和你歡好啊,真的不能再真了。”
    “隻不過昨天晚上太累了而已。”
    破曉熱烈回應,微微輕喘,深吸了幾口氣,撫了撫她的麵龐,“我知道夫人沒生氣,你困了,我們睡覺吧。”
    沈離怔了一瞬後溫柔笑開,在破曉懷裏拱了拱,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夫君好了解我,晚安~”
    破曉也笑,吻了吻她的長發,“晚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