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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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謹珩還是偏熱,沒退燒。
    沈亭禦都要愁死了。
    他還頭疼。
    還咳嗽。
    那壓抑的悶哼,聽在沈亭禦心裏,那跟淩遲無異。
    溫謹珩扯著唇安慰他,“沒事。”
    沈亭禦抱著他,心疼得恨不得現在就去一刀給溫楠予殺了。
    沈離他們來了。
    沈亭禦帶著哭腔喚,“阿姐。”
    溫謹珩笑了,回頭看他,“誒喲,沈老師別哭啊。”
    沈離嗖的一下竄過來,“怎麽了?”
    溫謹珩提前開口,“沒事,就有點咳嗽。”
    “誒”,沈離長歎一聲,“起床不小可憐,你姐夫來抱你~”
    溫謹珩乖乖地點了點頭。
    破曉把他們三個都推過來,急忙坐到床邊,“還燒嘛?”
    “燒。”
    “姐夫~”
    溫謹珩咳嗽得眼尾發紅,鼻尖也有些紅潤,“姐夫生辰快樂~禮物過幾天給你噢~”
    破曉心疼死了,彎身把他抱起來,“謝謝我的小病號,小病號過幾天也是小壽星呢,快好起來。”
    溫謹珩真的感覺他都幸福飄了,動都不用動,“姐夫真好,好愛你們噢~”
    沈離去管另一個哭唧唧的弟弟了。
    沈亭禦抹了抹眼淚,委屈巴巴地環了上來,“阿姐~”
    沈離笑,把她這撒嬌弟弟抱起來,“咱倆去打溫楠予一頓吧,給溫謹珩出氣!”
    “必須!!我想弄死這孫子很久了!”
    溫謹珩哈哈大笑,還嗆了口氣,在猛烈地咳嗽。
    “誒嘛”,江辭去給他順氣。
    早飯剛送過來。
    寧陽和鬼鬼祟祟的桑婉狹路相逢。
    “寧陽?”
    “桑婉小姐?”
    桑婉瞄了一眼屋裏,“醒了嗎?醒了吧。”
    “桑婉小姐和我來吧。”
    桑婉恰好來吃早飯了。
    “桑婉?”
    溫謹珩微訝,“你又起這麽早?”
    桑婉羞憤地瞪了他一眼,“昂!”
    溫謹珩笑了笑。
    桑婉走過去,搓了搓手,摸摸溫謹珩的脖子,瞬間愁眉苦臉的。
    “還燒啊。”
    溫謹珩捏了捏她的手,拍拍,“問題不大,沒事。好了,快去吃早飯。”
    吃過飯。
    桑婉回去幹正事了,雖然她還是有點難受,她去看了鋪子。
    沈離和沈亭禦去揍溫楠予了。
    他倆那可是。
    自報家門的揍。
    尤其沈離。
    沈離隨手化出靈鞭,“我聽說你老欺負溫謹珩沒姐姐?”
    沈亭禦指尖牽著靈氣,散漫搭腔,“咦~敢無視我阿姐,你真是找死。”
    “你們都是哪冒出來的啊到底,溫謹珩給你們下什麽**湯藥了!”
    沈離冷笑一聲,“溫謹珩那樣心性的人讓你招惹上了,我都嫌惡心!”
    沈亭禦徹底學會了這招,躲在沈離後麵探出腦袋,頗有一番狐假虎威的模樣,“溫楠予!你想你姐嗎!我姐在這兒噢~”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江亭禦!”
    溫楠予急了。
    “哈哈哈哈”,沈亭禦毫不掩飾地嘲笑,“急了。”
    溫楠予嚎啕大哭。
    沈離淡淡勾著唇角,“欺負我弟弟,那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還回去!”
    沈亭禦拱火,“阿姐!他還欺負我,他氣到我了。”
    沈離牽住沈亭禦往後一拽,沈亭禦可驕傲地站在沈離背後了。
    沈離手腕微動,一鞭便甩了出去。
    “小小年紀心腸歹毒”,沈離唇畔噙著冷意,“溫謹珩與你毫無仇怨!他甚至比你還小!”
    溫楠予梗著脖子挺起身來,怒吼,“滾!都滾!世子應該是我!本來就應該是我!!”
    後麵腳步聲漸近。
    破曉牽著裹得嚴嚴實實的溫謹珩出門來了。
    沈離回頭看他們。
    “你怎麽把他帶出來了,外麵多冷啊。”
    破曉聳肩,牽著溫謹珩並不鬆手,自始至終立於溫謹珩前方半步。
    溫謹珩擺擺手,“沒事姐姐,不礙事,我來看看他怎麽和我姐姐大呼小叫的呢。”
    如今便是,沈亭禦和溫謹珩,立於沈離和破曉身後。
    “溫謹珩!我問你憑什麽!你憑什麽!你憑什麽過得這麽好!”
    溫楠予撲通一下起身,直直撲向溫謹珩的大氅。
    當破曉是吃素的呢。
    溫謹珩一動未動,破曉就已經把他掀翻在地。
    溫謹珩唇邊綻開一抹亮眼的笑容。
    看吧,每個人都護著他呢。
    沈離一抹靈力揮過去,“那是他應得的!”
    “狗屁應得的!本來就應該是我!”
    溫楠予咆哮。
    溫謹珩捏捏破曉的手,往前一步,“我不是把你要的給你了嗎,我不稀罕你那個世子之位,你做唄。”
    溫謹珩甚至牽著破曉往前走,腳步緩慢,嗓音也緩緩的,“我的什麽東西你都要搶,連殿下也要搶,給了你六年了,殿下你搶走了嗎。”
    破曉左手凝著靈力,一邊隨溫謹珩上前,一邊等著,大有隨時將溫謹珩拉到身後的架勢。
    溫楠予連嗤幾聲,“不論如何,永平侯世子是我,永留於世!你是庶子!庶子!”
    溫謹珩笑了,“是你就是你唄,你不應該恨你爹嗎,把你的世子搞沒了啊。”
    “那也是你爹!”
    溫楠予站了起來,破曉趕緊把溫謹珩往後扯,他吼得破曉都眉頭一蹙,“你別想抹掉!那也是你爹!你也該死的!”
    溫謹珩懶懶笑開,“我可沒有爹,我隻有哥哥姐姐和姐夫。”
    “放屁!溫謹珩你就裝你的假正經吧!你跪在我麵前搖尾乞憐的時候呢!還少爺,我呸!你不配!”
    破曉忍不了了,一腳踹過去,“滾!多大臉還想讓我弟弟跪你!”
    溫謹珩噗嗤笑開,側頭看著破曉,目光繾綣且柔和,“姐夫~”
    破曉刺人的目光在轉頭時便消失殆盡,“姐夫給你收拾他。”
    溫楠予估計是情緒上腦了,爬起來就接著發瘋。
    溫謹珩不鹹不淡地打斷,“我就是有阿初和阿序要養,不然我第一個弄死你。”
    溫楠予狼狽極了,發髻都是散的,“把你的大氅給我!!你憑什麽!”
    “憑這是他家!”
    “阿兄。”
    寧陽推江辭去前廳了,他這會兒剛回來,江辭冷著臉,“我再說一遍,憑這是他家,你什麽也不是。”
    溫楠予突然轉移了仇恨對象,奔江辭去了。
    他從哪摸的刀啊!
    那一抹寒芒幾乎晃得每個人都心裏一抖。
    該不會從安王府撿的吧。
    寧陽剛想動手,溫謹珩就撒開破曉的手大步奔向江辭。
    破曉都懵了下,他不是病的嗎。
    但他懵歸懵,溫楠予動作再快也沒有這邊三道靈力快。
    溫謹珩深知自己生病,純打可能打不過,更何況溫楠予這小子還有匕首,想也不想就往江辭身上撲過去。
    意圖行凶的溫楠予,被三道靈力擊飛。
    寧陽把匕首撿起來。
    沈亭禦瞄了一眼,“這就是安王的。”
    江辭摟著撲過來的溫謹珩,“你膽子也太大了,幹什麽啊。”
    溫謹珩回頭看過去。
    “嚇死我了,他抽了瘋了吧,怎麽朝你去了”,溫謹珩本來力氣就不多,這一下子,腿都軟了。
    沈離把靈鞭丟過去,就把溫楠予捆上了,破曉親自教訓溫楠予。
    江辭輕輕拍著他的背,“下次不準幹這種事噢,小病號還過來救上我了。”
    溫謹珩哭喪著臉,苦笑道,“哥哥,腿軟了,起不來。”
    剛剛他真是,關鍵時刻才能那樣。
    江辭失笑,“要不往上點?哥哥抱你回去。”
    沈亭禦切了一聲,從後麵過來了,“非得逞強吧,腿軟了吧,站不起來了吧。”
    溫謹珩尷尬地回頭笑了笑,“那我也不能讓哥哥受傷啊,溫楠予那個瘋子就是衝我來的。”
    沈亭禦無奈地朝江辭聳肩,“來吧阿兄,給我吧。”
    沈亭禦彎身撈起溫謹珩的腿彎,將他抱了起來。
    溫謹珩笑盈盈地環上去,“謝謝沈老師~”
    沈亭禦微眯著眼,“再說就丟了。”
    溫謹珩笑,“你不會的。”
    等到了溫楠予狼狽倒地的角落,溫謹珩喊他等會兒。
    沈亭禦乖乖站定。
    然後把這祖宗放了下來。
    還要他扶著。
    “溫楠予”,溫謹珩勾著唇角,“你那世子是我不要的~誰稀罕跟你搶那個破世子,整天跟個瘋狗似的。”
    “溫謹珩!你會夢醒的!這地方跟你有什麽關係!”
    破曉隔空扇了他一巴掌,“寧陽,溫謹珩是什麽?”
    寧陽昂首挺胸地走過來,“是小溫少爺。”
    “哈哈哈,寧陽你好可愛。”
    溫謹珩嫌棄地瞥了一眼溫楠予,“你別死我兄弟院兒裏,也別死我家,要死死外麵去,別把晦氣沾了我們家人!”
    別看溫謹珩現在像一口氣喘不上來的,他都沒給溫楠予說話的機會,又道,“發燒了吧,誒,我有藥吃,有人照顧,想穿我的大氅是吧,我哥給我做了七八件鬥篷大氅和披風,你羨慕啊,羨慕也不是你的,呸!瘋狗,還要捅我哥!你等我病好我先抽你一頓!”
    “好了好了好了”,沈亭禦無奈極了,“你別把自己憋死。”
    溫謹珩猛咳幾聲,還罵,“瘋狗!我哥哥姐姐姐夫就是要給我出氣,我有靠山,就氣死你,怎樣。”
    “好了好了。”
    溫謹珩罵爽了,像按了開關一樣,罵個不停,“怎麽跟我家人說話呢!沒有個當下人的自覺嗎!這還世子呢,真沒規矩!寧陽!給我教教他!”
    寧陽調皮地朝溫謹珩眨眨眼,“小溫少爺放心噢~”
    “好了!”
    溫謹珩又咳了幾聲,“瘋狗!再讓我看見你對我們家人大呼小叫一個試試!誒...!”
    沈亭禦忍不了了,一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溫謹珩扛了起來。
    罵個沒完,他看溫謹珩一會兒得先給他跪了,腿軟成什麽樣了還逞強。
    溫謹珩就怔了一下,更趾高氣揚了,“溫楠予!管住你的嘴和人!你看我能不能弄死你啊,蠢貨!”
    沈亭禦麵無表情地捂住他的嘴,“別說了祖宗。”
    溫謹珩笑眯眯地瞧他。
    進了屋,沈亭禦抱著他,坐到了椅子上。
    “我的祖宗啊,還撲過去擋刀,你怎麽這麽有本事呢。”
    溫謹珩笑,一隻手環著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別生氣了嘛,那我也不能看著溫楠予把哥哥捅了啊。”
    沈亭禦恨恨地敲了敲他的額頭,“你當我和阿姐還有破曉是吃幹飯的嗎!”
    溫謹珩還笑,“那萬一你們沒反應過來呢嘛,隻是哥哥不會有事~”
    沈亭禦陰沉著臉,“那你就被捅穿了!”
    溫謹珩打馬虎眼,“問題不大。”
    “什麽問題不大!”
    沈亭禦嚷嚷,“溫謹珩!你還生病呢!”
    溫謹珩一計不成開始萌混過關,眨巴著眼睛湊近,“誒呀~知道啦,要是有人害你我也擋~好了不生氣了嘛沈老師~”
    沈亭禦該說不說,被逗笑了。
    這簡直就是溫黎初的翻版。
    破曉推著江辭,和沈離一起進來了。
    “是該教育教育了”,破曉道,“還敢擋刀呢,這麽有力氣啊。”
    溫謹珩苦笑,“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現在都起不來。”
    沈亭禦把他按好,“待會兒給二哥和哥哥講講你的光榮事跡,他倆也得罵你。”
    果不其然。
    魏明安回來以後雷霆大怒,“溫楠予還藏了刀,要捅江辭??!他要死啊,哪呢?溫謹珩你還撲過去擋!”
    江辭揪著他的臉,“喲喲喲。”
    魏明安把他拍開,“滾一邊去,我要去算賬了。寧陽呢,你說,溫楠予擱哪呢,我揍死這孫子。”
    江辭咧嘴笑開。
    郭逸之把江辭和溫謹珩上上下下都檢查個遍。
    也麵無表情道,“走弟弟,揍人去。”
    江辭一手拉一個,“你倆給我回來!”
    ...
    溫謹珩逞強的下場就是,今天病的又重了,不光腿軟沒力氣,也沒退燒,咳嗽也沒好。
    他齜牙咧嘴的喝藥。
    出行全被幾個人包攬。
    腳不沾地啊那可是。
    想在誰懷裏待著就在誰懷裏待著。
    舒服得溫謹珩都哼哼。
    溫楠予挨了好幾頓揍,還有桑婉一頓,還能在門外鬧騰。
    “應該把溫楠予提溜進來看看。”
    沈亭禦憤憤不平地起身,“這貨怎麽這麽能折騰。”
    於是沈亭禦為了氣死溫楠予,直接把他提溜進來了,魏明安倚在躺椅上,溫謹珩躺在他懷裏,蓋著厚厚的毛毯,輕輕柔柔的拍著他的背。
    溫謹珩想,這像極了他哄阿初睡覺的樣子。
    沈亭禦拎著溫楠予進來,“你老叫溫謹珩幹嘛!狗東西你要是再有一絲歹心你就別活了。”
    溫楠予掃了一圈才看到溫謹珩。
    溫謹珩挑釁似的瞧著他。
    無聲道,我有哥哥哄,你有嗎你。
    溫楠予的心理防線千瘡百孔。
    他真的崩潰了。
    沈亭禦嫌他吵,給他丟回雲州了。
    反正這孫子也發著燒,沒人給他藥。
    然後很晚了。
    楚嶸川來了。
    楚嶸川也聽說了這個故事。
    破曉把那句楚嶸川肯定很愛聽的話填上了。
    楚嶸川微微一怔,隨即望向溫謹珩。
    溫謹珩早就扯了毛毯蓋住了自己。
    魏明安好笑地看著懷裏的小家夥,“你啊你。”
    溫謹珩調皮地笑笑,“噓。”
    楚嶸川的聲音自背後傳來,“誰說他能搶了,溫謹珩~他搶不走的。”
    “誒呀~”
    ...
    大年初五。
    楚嶸川最後忙一天。
    還是每天都回來陪溫謹珩睡覺。
    溫謹珩簡直太幸福了。
    真的。
    明天就是初六了。
    溫謹珩生辰。
    初五晚上。
    楚嶸川依舊趕到。
    “還燒嗎?”
    郭逸之摸摸懷裏的小腦袋,點頭,“好多了,但還是熱。”
    溫謹珩懶懶地仰頭笑。
    楚嶸川也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晚上。
    沈離“大義獻身”。
    破曉再次“嚴刑逼供”。
    沈離咬唇,一臉倔強的模樣,“不說不說,就不說。”
    破曉嘿了一聲,“那我色誘夫人呢~”
    沈離咽了咽口水。
    破曉眸底閃過狡黠。
    說時遲那時快,破曉瞬間露出了他健碩的胸膛。
    沈離盡管看習慣了,那一瞬間的衝擊,也叫她麵色酡紅。
    破曉笑眯眯地直接將沈離固定在了床上。
    “夫人~”
    沈離心裏哀嚎,我承受了太多啊!
    “夫人夫人~”
    沈離無奈歎氣,“就明天了,你等半天會怎麽樣。”
    破曉很傲嬌,仰翹著頭,“我不!我就要嚴刑逼供!”
    沈離深呼一口氣,“是挺嚴刑的。”
    誰叫這家夥脫光了勾引她啊。
    破曉的大手伸向她的纖纖細腰。
    沈離一個哆嗦。
    破曉大笑,“夫人還不投降啊~”
    沈離猛猛吸氣又恨恨呼氣,“你!”
    “我怎麽了我~”
    沈離哀嚎一聲,“不說不說,但是我要歡好~你快給我負責!”
    破曉吻住她的印記,鼻梁親昵地蹭蹭她棱角分明的鎖骨,“夫人快告訴我嘛~”
    沈離想咬死他。
    “你!”
    “好夫人~”
    破曉接著往下吻,一邊撒嬌一邊賣萌,“夫人夫人~”
    沈離被親的陣陣酥麻,生無可戀地唉聲歎氣,“不說不說!”
    “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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