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貢院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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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趙宗全當時看到趙策英如此,感覺非常失望。
    你知不知道讓文彥博當主考官是什麽意思,他當主考官就意味著這一屆的學子都是他的學生了!
    自己一直想找到他的錯處,好用來將他外放出去,可你明明知道朕的想法,卻一直和朕對著幹...
    你想幹什麽!
    再說了,他在南方的時候挑唆,離間你和壽哥兒的感情,這些你全都忘了?
    現在你和壽哥兒之間的關係還像剛來汴京的時候那樣親密嗎!
    笑話,天大的笑話!
    誰真正對你好你自己不清楚嗎,你被豬油蒙了心嗎!
    趙宗全死死的盯著領頭的趙策英,心裏暗暗想到,要不將儲君給換了吧,他這樣搞下去,日後又是先帝的那個局麵...
    可轉念一想,畢竟他是朕的嫡長子,輕易換儲容易朝堂動蕩。
    再加上朕的幼子年紀尚小,母家的勢力也小了點,現在換儲他擔當不起來。
    哪怕想換儲,也得讓自己的小兒子長大些再說。
    想了這些,趙宗全掃視了大殿中的文官們,不情願的答應了下來。
    下朝後,趙宗全便將劉貴婦的哥哥叫到了宮裏。
    說些什麽無人知曉,但是劉將軍出宮後,卻直奔燕國公府,在燕國公府待了一天後,到了晚上頂著疲憊的身體,家都沒回,滿臉喜悅的迎著夜色往西北而去。
    ...
    貢院之中,考生都已經交卷離開考場好一會兒了,就連卷子都已經全部收攏起來。
    文彥博此時坐在上首瞥了眼已經聚集起來的卷子,麵色陰沉,顯得若有所思。
    前段時間一從南方回來,桓王就將自己吩咐他的事情給說了。
    他說自己隻是剛開口,燕國公就毫不猶豫的直接將虎符給交了出去!
    這一點自己是萬萬沒想到的,哪怕他猶豫一會兒,自己也能借題發揮,將其如同狄青一般扳倒。
    可自己再三詢問桓王,人家確實是直接將虎符給遞了過來,甚至官家歸還他都沒要,這...
    難道燕國公真的不貪念權勢?
    不可能的,哪有人不貪念權勢的,他這定是以退為進...
    以退為進也不是這樣玩的啊,袁文純的八萬人是確確實實的給了朝廷,雖說是給了皇城司,可皇城司的都指揮使就是桓王自小的玩伴,也就等於變相的給了桓王。
    他這樣搞得,自己都快要認為他是忠臣了,實在是無從下手...
    可不下手也不行啊,他雖說是交出去八萬,可手裏還剩下二十多萬呢,這些兵馬放在他手中,強支弱幹,於社稷無益啊!
    隻有強幹弱枝才是長久之策,這天下說到底,還是得由文官來治理的,勳貴手中握著這麽多兵馬,前朝的教訓還沒吃夠嗎!
    突然,文彥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敲了敲桌子,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見眾人看向自己,文彥博昂頭道:“去年會考,有人以權謀私,無視自古以來的規矩,居然讓落榜之人也當了官...”
    說到這裏,文彥博瞥了眼坐在一旁的盛弘,悠悠道:“此人盛侍郎可知曉是哪位?”
    盛弘哪能不知道,去年瓊林宴的時候就有個禦史說過了。
    可當時先帝的反應也是能讓人很清楚的明白,自家女婿做的這事情是經過先帝同意的。
    你當時不跟著那個禦史一起說,現在突然提起這個幹什麽。
    盛弘抬頭想要反駁,可看了眼文彥博又泄了氣,不說人家是二品大員自己是一個四品小官,就說人家攀附上了桓王殿下,哪裏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自從桓王殿下回汴京後,不知為何,和自家女婿的關係愈發生份,如今這文彥博在貢院對自己當眾發難,難道是桓王的意思?
    盛弘低著頭想了想,僵硬的笑了笑,抬頭道:“文相公說笑了,落榜之人怎可為官,莫不是文相公有什麽誤會...”
    文彥博故作驚訝的看了看盛弘:“盛侍郎居然不知,你女婿去年將那些落榜舉子大部分都送去了隴右,這些他難道沒告訴你嗎?”
    不等盛弘回答,文彥博自顧自的陰陽怪氣道:“也是,這隴右就是燕國公打下來的,大概是當成自家產業了吧,如果說是自家產業,那安排些人過去看著也是應該的...”
    誅心之語!
    這完全就是誅心之語!
    如果說隴右是燕國公的自家產業,那朝廷算什麽,明明這些人都是上報給吏部,經過吏部批準的,可到了文彥博的嘴裏,就成了燕國公以權謀私,刻意而為。
    此話要是傳出去,傳到官家的耳朵裏,天家無情,哪怕燕國公是官家的外甥,那也...
    盛弘驚恐的看著文彥博,又左右看了看,見收攏試卷的官員都在盯著自己,竊竊私語。
    心裏有些慌亂,急忙道:“文相公慎言,隴右為朝廷所有,隴右都督府現在也是歐陽相公在坐鎮,你說的這些和燕國公有什麽幹係!
    而且當時是因為隴右新歸,官員稀缺,這才調動了舉子過去,並且有沒有授予官職,隻是給了份差事,直到歐陽相公允諾後才上報吏部,批了官職下去!
    所以說,這自家產業又從何說起?”
    文彥博聽了這話,嗤笑一聲:“原來是這樣,隴右新歸,便需要將舉子安排過去,那麽去年雲南宣慰司也是新立,是不是還得將舉子送過去啊!”
    說到這裏,文彥博冷笑一聲:“嗬,誰不知道我大宋冗官嚴重,哪個州府不能擠出來一些官員去隴右!
    要不是燕國公心懷不軌,使讒言迷惑先帝,先帝怎麽可能會同意將舉子安排過去!”
    盛弘被文彥博這冠冕堂皇的樣子氣的滿臉通紅。
    剛想繼續爭論,卻見文彥博揮了揮手:“你休要多言,如今卷子都已經封存,你沒事了,回去替本官問問燕國公,這雲南宣慰司也是隴右軍打下來的,要不要今年也將落榜的舉子一並送去雲南!”
    說罷,文彥博一甩衣袖,帶頭走出了貢院。
    貢院中的官員們見文彥博如此,也紛紛對盛弘拱了下手後,跟在文彥博身後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這貢院之中隻剩下盛弘一人和一位門官在裏麵。
    門官見盛弘站在原地發呆,上前拱手提示道:“盛侍郎,如今天色已晚,貢院要關門了...”
    盛弘這才回過神來,向貢院門官告罪後,走出貢院,上了馬車往燕國公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