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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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也是連連點頭‘‘不錯,尤其是李婕妤真是無妄之災。’’
    祁禦看著一臉和善的皇後思索了片刻道‘‘李婕妤晉嬪,微生美人晉貴人吧!’’
    說完沒有看任何人,自己往外走去,成忠連忙跟上,上了龍輦祁禦什麽話也沒說。
    成忠跟著皇上回了安明殿,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知道事情雖然解決,可是皇上是真的失去了一個孩子。
    祁禦在安明殿一個人待了許久,直到天黑成忠進來‘‘皇上,時辰不早了!’’
    祁禦看向外麵才發現確實很晚了。
    從皇上下旨後後宮的人就酸話不斷,和微生顏一樣以才人身份進宮的孫玉兒憤憤不平。
    孫玉兒回去路上和身邊的奴婢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與她一起進宮,她升了兩次,我還原地不動!’’想著想著都要哭了。
    旁邊的香兒趕緊哄著孫玉兒‘‘小主,微生貴人兩次晉升都是遭了災。老爺讓您進宮時就說您平安最重要。’’
    孫玉兒鼓著小臉,想想也是,不再抱怨回自己聽雨軒去了。
    微生顏此時已經回到鳶尾軒,整個人幾乎是被尋梅抱著。
    尋煙趕緊過來幫忙‘‘今天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本來都想去找你們了,又怕鳶尾軒出現紕漏。’’
    尋梅帶著哭腔‘‘什麽都別說了,快把小主扶進去!’’
    兩人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微生顏弄到床上,微生顏幾近昏迷。
    尋煙拿來一枚藥丸喂給微生顏,她不自覺地吞咽下去。
    這讓尋梅二人鬆了口氣,隨後整個心又提起來,小主沒有及時服藥,這個月得受些苦了。
    回到各個住處的嬪妃若有所思,今天的事情表麵看是意外,真相誰又知道呢!
    回神的祁禦不願意再想這件事,可是腦海中總是浮現微生顏今天在殿中孤立無援的模樣。
    祁禦很想現在去看看微生顏,但是畢竟李嬪失去皇嗣,總得顧及她的感受,隻能作罷。
    皇後在皇上走後,又吩咐人好生把李嬪抬回自己住處。
    皇後回到鳳安宮也已經很晚,綠玉給皇後準備了一碗雞絲麵,皇後吃了幾口就失去了胃口。
    ‘‘綠玉啊,這後宮真是一日都不消停。’’
    綠玉看著一臉憔悴的皇後一臉心疼‘‘娘娘辛苦了······’’
    這邊,已經回到太醫院的徐格正在翻看著醫書,對於微生顏的脈象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一早皇後就派人通知各宮,免了今日的請安。
    微生顏還沒醒,開始發起了高熱,嘴裏說著胡話。
    鳶尾軒的人心急如焚,偏偏自己主子囑咐過,不許請太醫。
    尋梅和尋煙不停地換著帕子給微生顏擦拭。
    到了中午,微生顏才悠悠轉醒。
    微生顏咳了兩聲,尋梅聽到趕緊跑過去‘‘小主,您終於醒來。您感覺怎麽樣了。’’
    ‘‘想喝水。’’微生顏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尋梅倒了杯水伺候著微生顏喝下,從尋梅口中知道自己暈倒後的事,以及今天早上皇後免了請安。
    微生顏清楚,自己脈象有異,太醫已經知道,難保不會被皇上知道,自己得以此籌謀些事情。
    微生顏緩了緩‘‘尋梅,待會兒你大張旗鼓去太醫院請太醫,就說我昏迷了,最好吵得滿宮知曉!’’
    尋梅雖然不理解微生顏要做什麽,但是還是聽話照做。
    尋煙照顧著微生顏,尋梅就跌跌撞撞跑出去請太醫了。
    沒過多久,眾人都知道微生顏病了而且還病得很重。
    祁禦自然也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往鳶尾軒趕去。
    此時徐格已經為微生顏診著脈,微生顏似笑非笑地靠在軟枕上看著徐格一會兒一個表情。
    微生顏覺得徐格怕是學過變臉。
    ‘‘徐太醫,本小主是怎麽了?’’
    徐格收了診脈墊‘‘小主恕罪,微臣才疏學淺,小主的病微臣無從下手。’’
    ‘‘你的意思是說本小主藥石無醫了嗎?’’
    ‘‘廢物!’’一聲怒斥傳來,隻見一身明黃龍袍的祁禦大步跨了進來。
    微生顏剛想起身,祁禦就來到微生顏床前阻止了‘‘不用多禮。’’
    祁禦讓微生顏靠著自己,他看到微生顏麵色慘白,看向太醫的眼神帶著不悅。
    ‘‘徐格,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徐格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皇上的表情。
    微生顏眼神閃過一瞬冷漠,又快速消失‘‘皇上您嚇到徐太醫了。徐太醫起來吧,這樣跪著說話怪累的。’’
    徐格看看皇上沒有動作。
    微生顏輕輕搖搖祁禦,祁禦撫上她的肩膀‘‘沒聽見主子的話嗎?起來。’’
    徐格聞言,顫巍巍地起身,斟酌了一下‘‘皇上,小主,昨天為小主診脈後臣回去翻了一夜醫書,隻能得知,小主體質特殊不能受到刺激,否則·······’’
    微生顏手指點著皇上成忠看得眼皮眼皮一跳,這小主著實膽大,偏偏皇上寵著。
    皇上抓住微生顏亂動的小手把玩著‘‘沒有辦法根治嗎?對生活有影響嗎?’’
    徐格看了一眼微生顏,微生顏含著淡淡的笑意。
    ‘‘回皇上,暫時沒有好的方法,這隻能好好養著,不能累,不能受刺激,平常是於生活無礙,但若是有誘因,恐怕於壽數有損。’’
    皇上把玩的手一頓,換成摩挲,沉聲道‘‘以後,鳶尾軒交給你,好好為微生貴人調養,今天的事管好你的舌頭。’’
    很快屋裏的人都退下了,微生顏和祁禦相顧無言。
    微生顏隻覺得身上一陣陣刺痛,很快冒起冷汗,皇上察覺不對,剛想喊人,被微生顏拉住。
    ‘‘皇上別走,不要留我一個人。’’微生顏閉著眼睛,聲音帶著哭腔。
    皇上小聲哄著‘‘朕不走,你哪裏不舒服。’’
    微生顏隻覺得自己要碎了,開始咬著唇,祁禦見狀,趕緊去掰開她,微生顏理智尚存被皇上抱住。
    微生顏的眼淚流進祁禦脖子裏,她小聲道‘‘皇上,叫我一聲窈窈好不好,就一聲。’’
    皇上想看看微生顏的臉,微生顏卻埋進祁禦胸口‘‘窈窈乖,朕在。’’祁禦這輩子第一次這樣哄人,有些僵硬。
    微生顏聽到窈窈二字,不想再忍,一口咬在祁禦胸口,祁禦悶哼一聲。
    等微生顏放開祁禦低頭一看,居然有些許血漬,祁禦看著微生顏道‘‘窈窈莫非是屬狗的。’’
    湊近一看,微生顏呼吸已經平穩,鬧了一通,她倒是睡著了。
    祁禦為她蓋上被子,出了內殿成忠迎了上來。
    成忠一眼就看到祁禦胸口隱隱不對‘‘哎呦喂,主子您這是?’’
    祁禦撇向成忠,成忠趕緊噤聲,他一下也明白過來,剛才內殿隻有兩人,皇上這樣怕是那位主兒弄的。
    ‘‘朕要沐浴!’’
    成忠‘‘欸’’了一聲趕緊去準備,沐浴完皇上換了衣服‘‘換下那件好生處理。’’
    成忠點點頭,可不得好好處理,皇上在鳶尾軒受傷,傳出去微生貴人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