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遺留之事,一石三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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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聞言,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神色,趕緊站起身來,朝著管道通抱拳道:“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管道通一臉得色道:“蘇老弟,實不相瞞,此次帶領這些信徒前往天門關,便是我兄長刻意交給我的任務,這差事苦雖苦了點,但以前從未出過什麽岔子,原想著是來鍍鍍金,掙些功勞,回去我在教中的地位也能再升一升誰曾想,那蕭元徹老賊竟然多虧有了蘇老弟啊!”
說著,他得意的看了蘇淩一眼道:“這次有驚無險的回去,我必然地位上升,老弟是我舉薦的人,誰敢為難你?再說,我若不行,不還有我兄長嘛!怎麽樣,蘇老弟,跟我去陰陽教吧!”
蘇淩眉頭緊鎖,似猶豫再三,忽地一甩手,朗聲道:“罷罷罷!原是如何我也不會去的隻是感念管道兄一片摯誠,有管道兄為我做主,我還有什麽好顧慮的,既然如此蘇某恭敬不如從命了!”
管道通哈哈大笑,拍了拍蘇淩的肩膀,似刻意安慰道:“我神教正是用人之際,蘇老弟大才,定然有用武之地,前途不可限量那就,一起走?”
蘇淩點了點頭又道:“隻是,說好了啊,我可一點入陰陽教的心思都沒有是道兄您苦口婆心的勸解,蘇某是為了不負道兄的一片心意這才”
“自然!自然!老弟,把你的心放肚裏,你就安心跟我入陰陽教吧!”
管道通哈哈大笑。
蘇淩這才跟著這些道士,追上那二百餘百姓信徒,一頭紮進大山,繞著蕭元徹的大營,朝天門關去了。
蕭元徹大營,中軍大帳。
燈蠟輝煌,蕭元徹居中坐在書案之後,眉頭微蹙,似乎想著什麽心事。
旁邊軟榻之上,郭白衣半躺半坐,微閉雙目。
往下看,左側郭白攸、程公郡,右側張士佑、張蹈逸。
這些都是蕭元徹麾下的核心成員。
這些人都未說話,似乎等著什人。
片刻之後,營帳外響起腳步之聲,帳簾一挑,夏元讓緩步而入,朝著蕭元徹一抱拳道:“主公蘇淩和那些已經順利的出了營帳”
蕭元徹這才點了點頭,問道:“士卒們可安撫好了蘇淩這一折騰,這些士卒睡不安穩了”
夏元讓忙道:“已然安撫過了,現下他們已然各回各營去了末將隻說,此乃一個小小的突發事件,如今大敵當前,以天門關為重,他們也就未疑其他”
蕭元徹點了點頭,忽地寒芒一閃道:“元讓,這幾日你多辛苦辛苦,一者根據伯寧傳遞的消息,雖是整備大軍,攻伐天門關,二者給我看好了那些士卒,若是誰敢私下議論今晚之事,格殺勿論!”
說著嗎,他又語重心長道:“蘇淩潛入天門關陰陽教的事,一定要保密,這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一旦走漏風聲,後果不堪設想元讓,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心裏也是清楚的罷!”
夏元讓趕緊拱手道:“是!末將定當全力以赴!絕對不會走漏風聲!”
蕭元徹忽地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許驚虎那裏,有什麽反應?”
夏元讓一怔,心中一凜,暗忖,看來蕭元徹已經在心中對許驚虎有所戒備了。
他暗自歎息,遂道:“他並不知情,隻是見有士卒集合,這才也集合了他的中領軍的人馬,隻是蘇淩行動迅速,他剛集合完畢,我已然率軍回來了他不知蘇淩已然離開的事情!”
蕭元徹沉沉點頭,忽地又道:“灞城呢?有什麽動靜”
夏元讓心中有是一凜,他明白蕭元徹表麵問的是灞城,其實話裏的意思是想問蕭箋舒是否聽到什麽風聲了沒有。
夏元讓忙道:“灞城離此太遠,自然是什麽都不清楚的,箋舒公子和文若令君這些日一心撲在向前線籌措軍糧一事上,自然是無暇分身的。”
蕭元徹這才淡淡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苦差事,箋舒在之前灞城被圍,舊漳被圍之事上,做得不錯,更是率軍來援,今次又在籌措糧草上頗為盡心盡力,也罷等班師朝見天子,封他個侯爵罷!”
夏元讓可是知道蕭元徹這句話的分量。
蕭元徹三子,隻有蕭箋舒實授五官中郎將,蕭思舒和蕭倉舒皆無官職。
如今,蕭元徹更是當著這些心腹許諾,待戰事結束,要封蕭箋舒侯爵。
這可是三個兒子中,第一個封侯的人啊,這個侯爵的重量自然不言而喻。
再加上,這可是蕭元徹當著這許多舉足輕重的人親口許諾,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夏元讓克製著自己的欣喜,抱拳道:“末將替箋舒公子謝過主公了”
他一邊謝恩,一邊暗自禱告,箋舒啊,箋舒你馬上便要封侯了,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別在惹出什麽事情來了啊!
蕭元徹淡淡道:“不必謝我,那是他該得的!”
便在這時,帳簾一挑,一個侍衛弓腰小跑,來到蕭元徹近前壓低了聲音道:“主公門外那人請示主公,他現在進來,可合適?”
蕭元徹點點頭道:“讓他進來罷”
那侍衛又小跑下去,片刻之後,伯寧緩步走了進來,此時卻是換了一身嶄新的暗影司的官服,神情依舊陰鷙,半點沒有受重傷的痕跡。
這裏麵張士佑、張蹈逸這倆武將,郭白攸和程公郡這倆謀臣,可是都聽說了,蘇淩執劍刺伯寧重傷,他們雖然也知道是演戲,可是那刺的一劍,無論如何都做不了假的。
可眼前伯寧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受傷,他們不禁疑惑訝然起來。
伯寧拱手朝蕭元徹道:“屬下伯寧前來向主公交令!”
蕭元徹淡淡一笑道:“很好伯寧啊,辛苦你了那一劍沒有傷到你罷!”
蕭元徹少見地跟伯寧說了句辛苦。
伯寧受寵若驚,單膝跪地,拱手道:“多謝主公掛念屬下無事!在那之前,屬下已然內襯了軟甲再說,蘇長史那一劍看起來凶猛狠戾,其實他在半途時已然卸了力量”
那些人這才恍然大悟,皆哈哈笑了起來。
“隻是蘇長史卻是遭了罪的雖然”
伯寧說到此處,不由的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蕭元徹,似征詢他的意見。
蕭元徹似乎心情大好,擺擺手道:“但說無妨!”
伯寧點頭道:“雖然蘇長史穿了主公親賜的金絲軟甲可那幾十鞭子卻是實打實的打在他的身上再加上屬下害怕鞭子將他的衣衫抽爛,萬一露出了那軟甲暴露了,所以多數鞭子還是抽在了他胳膊和雙腿上的端得是血淋淋的”
蕭元徹也頗為感慨的一歎道:“蘇淩以己設下這苦肉計的確是不惜此身啊諸位要多多想一想我希望,為了我們的大業,諸位都能如蘇淩那般不惜此身!”
眾人皆是一肅,恭聲稱是。
蕭元徹又想了想道:“渤海戰事結束後,蘇淩便也實授虎翼將軍,加封亭侯罷與箋舒的討賞折子,一起遞給天子!”
眾人聞言,皆是神色一恭道:“主公賞罰分明我等讚同!”
夏元讓聽聞此言,心中一動。
蕭元徹先封了蕭箋舒為侯爵,他原以為真的是覺得蕭箋舒功勞甚大而真心為之,可是如今看來,他封蕭箋舒,隻是為了引出蘇淩封侯一事。
想到這裏,夏元讓心中黯然,不過轉念一想,總是蕭箋舒封了侯爵,在蕭元徹的兒子中拔得頭籌,蘇淩雖然也要封侯,可怎樣也隻是個做臣下的。
想到這裏,他也就釋懷了。
蕭元徹說完這些,又看著伯寧道:“蘇淩出這大營,可還順利?”
伯寧忙道:“還算順利,隻不過”
“隻不過?”蕭元徹眼芒一閃,沉聲道:“隻不過如何?”
伯寧忙道:“不敢隱瞞主公蘇淩等人逃至大營營門前,按照之前的計劃,營門是虛掩的可是屬下聽屬下的人來報,不知為何,那營門的鐵鎖鏈竟然牢牢地將營門鎖了”
“嗯?!”蕭元徹聞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伯寧小心翼翼地又道:“屬下還未查清,這鐵鎖鏈是守門士卒聽到示警才鎖了,還是有人授意,刻意為之!”
蕭元徹勃然大怒,一拍書案道:“好賊子!竟然背後捅一刀!幸虧蘇淩是出去了要不然這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可恨!可惱!”
說著,他眼中滿是震怒和殺意道:“還查什麽,是誰當值值夜,都給我砍了!”
伯寧聞言,先是一怔,剛要應諾。
卻聽軟榻上郭白衣一陣咳嗽,急急道:“主公主公不可!”
蕭元徹聞言,轉頭一臉心疼道:“白衣你不要急,慢慢說!慢慢說”
郭白衣咳了一陣,喘息了幾下,方道:“主公啊,這些守門士卒殺不得啊!主公請想,守門士卒的職責便是力保大營營門不失,當時情形,他們這樣做乃是本能啊再者,就算是被人利用那設下此算計的人,便是在投石問路啊,他刻意讓守門士卒鎖了營門,便是吃不準蘇淩這一切的行事,到底是演戲還是真的他這樣做實在投石問路。”
蕭元徹聞言,低頭思忖起來。
郭白衣喘息一陣,又道:“主公啊若是您不因營門落鎖而降罪那些守營門的士卒,那隱藏在背後的人,便極有可能地認為,蘇淩的確是叛逃了主公這樣,蘇淩在天門關陰陽教才能更安全可反之,主公若是因營門落鎖一事,處置了那些士卒,這便落入了隱在暗處之人的彀中啊。守門職責,落鎖無可非議可是主公卻殺了那些忠於職守的人,這不明擺了告訴那隱在暗處的人,主公與蘇淩隻是在唱了一出戲嘛!”
“嘶——”
蕭元徹倒吸一口冷氣,緩緩點了點頭道:“還好白衣看得明白,我差點誤了蘇淩啊”
蕭元徹忽地朝伯寧道:“營門落鎖一事,要查到底,但要暗中進行,不可聲張!至於那幾個守門的士卒做戲便做全套吧賞給他們每人五吊錢以示對他們忠於職守的嘉獎!”
伯寧忙抱拳道:“喏!”
蕭元徹言罷,與郭白衣相視一笑。
蕭元徹又看著伯寧道:“天門關內你的人,可都安排好了麽?”
伯寧忙點頭道:“主公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蕭元徹冷冷一笑,帶著些許不滿道:“可別像上次蘇淩去渤海城,你的人反倒成了他最大的麻煩”
伯寧趕緊一躬道:“主公放心屬下昨日已然密召原來的天門關暗影司分督領前往渤海城提前謀劃新任的天門關暗影司分督領已然就位,專侯蘇長史聯絡”
“哦?”蕭元徹似有深意地瞥了一眼伯寧。
伯寧心中一顫,忙道:“屬下未曾請示主公,擅自做主,屬下有罪!”
蕭元徹擺了擺手道:“暗影司你本就是總督領用誰,不用誰如何安排,自然是你說了算的隻是,這新任的暗影司天門關督領是何人啊,是否可靠?”
蕭元徹說完,鄭重地看著伯寧。
伯寧忙道:“主公放心,此人定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他名喚韓驚戈他的父親,主公當十分熟悉,正是當年宛陽城的,宛、揚兩地暗影總司的督領韓之玠。”
“哦?竟然是他!之玠我是知道的忠心耿耿,確實一條漢子隻是折在了宛陽孫驍的手裏唉!可惜了啊!”
蕭元徹說著,一陣嗟歎。
隻是他是歎韓之玠,亦或者他的長子蕭明舒,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伯寧道:“正因此故,屬下才鬥膽起用韓驚戈他在京都的家小,依照慣例,如當年韓之玠一樣安排”
蕭元徹點點頭道:“很好這件事你做得不錯!”
他忽的似想起什麽道:“咱們跟沈濟舟開戰,揚州劉靖升、荊南錢仲謀,甚至益安劉景玉都暗中有些小動作錫州劉玄漢更是親自打來了咱們後方的宛陽,可有什麽動作麽?”
郭白衣忙道:“主公勿憂孫驍的宛陽城一直按兵不動,似乎在觀望戰局如今沈濟舟勢弱,那孫驍更是不敢輕動了再者,上次”
他頓了頓,又道:“上次是個意外其實孫驍的謀主毒心秀士賈文栩還是希望能投效主公的這一點,似乎從未改變過,如今沈濟舟敗亡在即,北方大勢將會發生變化,主公將會取代沈氏,掌握整個北方九州那孫驍的宛陽亦在北方,我想孫驍也好,賈文栩也罷,也要好好想想他們該如何抉擇的!”
蕭元徹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但孫驍的宛陽就在我軍後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原先戰線較短,他們還可不著重考慮,如今戰線對我軍不利,孫驍的宛陽城還是要多多少少考慮一番的!”
程公郡忽地出言道:“臣有一策”
蕭元徹點頭道:“公郡有話便說”
程公郡鄭重道:“宛陽雖一郡之地,卻位置十分重要,南接揚州劉靖升,更可輻射荊湘;北通沈濟舟,西麵與北麵更是聯通龍台、灞城、灞南、南漳、舊漳一線,西南又是劉玄漢的錫州。不可謂不重要啊主公與沈濟舟一戰,接近收尾,沈濟舟敗亡隻是時間問題,接下來主公”
他緩緩的看了蕭元徹一眼,方道:“公郡鬥膽揣測,一旦主公盡收北方九州,下一步將稍作休養生息,選定好時節,揮軍南下,主公下一個目標便是那揚州劉靖升和錫州劉玄漢,從未雨綢繆上說,對於宛陽,咱們要讓他們感受到壓力,才能促使孫驍與高文栩完全投效主公”
蕭元徹眯縫著眼睛點點頭道:“公郡此言極是,說下去!”
程公郡忙道:“然而壓力雖然要給,但依不可迫之太甚,亦不可不迫之。迫之太甚,孫驍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全夥投靠劉靖升,若他與劉靖升聯手,再加上劉靖升揚州之南的荊南錢氏主公想來是要費一番周折的但若迫之太輕,起不到震懾效果,孫驍、高文栩之流沒有敬畏之心,心存僥幸,主公也就不好收服他們”
蕭元徹道:“如公郡所言,該當如何啊?”
程公郡拱手道:“依臣之見,當派臧宣霸將軍,引兵八千,駐紮在宛陽城郊三河鎮上,以為威懾”
蕭元徹點點頭,似不解道:“為何是臧宣霸,為何要駐紮在三河鎮?南漳乃大城,豈不更好?”
程公郡擺擺手道:“臧將軍乃是沈濟舟的舊部,由他領軍前往一者臧將軍領兵能力,戰力都是上佳之選,更因他是沈濟舟舊部,便可向孫驍暗示,沈濟舟與我們不共戴天,可是臧將軍卻能獨自領兵,深受主公所器重,他乃一方豪傑,又是鎮東將軍,他若投效主公,地位豈能差了?那孫驍不傻,定然能夠明白!”
“嗯!”蕭元徹重重的點了點頭。
“二者,南漳之地,雖是大城,但那裏是主公治下若駐紮在那裏,雖然離著宛陽較近,但給人的感覺,隻是尋常的換防駐紮可那三河鎮卻是不同了”
“有何不同?”蕭元徹淡淡道。
“三河鎮乃由三條大河,一座環山環抱而成的鎮子,更有程家村、李家村、蘇家村三村組成隻是當年三個村子因為戰火損毀各異,總體來講程家村損毀最少,如今已然有當年之景象,李家村次之,蘇家村嘛如今早已一片荒涼了”程公郡似乎對那裏的情況了然於胸,侃侃而談道。
“蘇家村?這個名字好生熟悉”蕭元徹自言自語道。
“主公,那不就是蘇淩的家鄉麽?”郭白衣淡笑道。
“哦是也!是也!”蕭元徹恍然大悟道。
程公郡又道:“蘇家村荒蕪,自然便是天然的駐軍之地,加上三河鎮地勢易守難攻,八千兵馬進去,若有人膽敢來犯,沒有五萬兵馬怕是不能全勝這是原因一也!”
“再者,這三河鎮可是隸屬宛陽,臧將軍駐紮在那裏,便是向孫驍表明,此行的目標便是要收降他這樣一來,便是一石三鳥除了表明咱們的目的,更可敲山震虎,威懾孫驍,再有咱們駐紮在孫驍的宛陽範圍內,倒可以看看他反應如何,若是他反應激烈,那咱們就要好好謀劃如何戰他,放棄所有收降的念想,若他選擇按兵不動的隱忍,也就表明了,他不欲與主公開戰,更有投效主公之意也!”
程公郡說完,朝著蕭元徹一拱手道:“此乃公郡一人之言,還請主公決斷!”
蕭元徹點點頭,暗暗朝郭白衣看去,卻見郭白衣輕輕的點了點頭。
蕭元徹這才正色道:“很好!就按公郡說的辦明日招宣霸將軍前來,我親自送行!”
“喏!”
眾皆拱手。
蕭元徹又道:“原先的計劃是,打下天門關便要分兵,蹈逸將軍和宣霸將軍要領軍單獨行動,最後會師渤海城下的如今宣霸將軍要獨自領兵前往宛陽蹈逸將軍啊他是不能與你一起了!”
張蹈逸急忙拱手道:“主公宣霸得主公所重,獨自領兵,乃是他的福氣末將自然替他高興至於分兵之事末將自然聽主公的安排!”
蕭元徹見張蹈逸的神情之中還是掩飾不住的豔羨之色,遂親自走下來,拍了拍張蹈逸的肩膀道:“蹈逸啊你不要羨慕他他雖獨自領兵,但畢竟主要的職責是駐紮那裏現在緊要的是當前的戰事蹈逸之才,我是看在眼裏的,前線領兵,獨當一麵,蹈逸啊,你當仁不讓啊!”
一句話,說得張蹈逸熱淚盈眶,忽地單膝跪地道:“末將肝腦塗地,以報主公!”
蕭元徹將他扶起來,淡笑道:“宣霸不能與你一起帶兵蹈逸以為誰人可以接替呢?”
張蹈逸心中有人選,但他卻是極為知趣的人,自己新降不久,如何能指定人選,再說,蕭元徹的意思,已然定了自己是分兵而攻的一路人馬的主將了。
自己怎樣也是個降將,那些蕭元徹麾下的將領,如何願意給自己做副呢。
張蹈逸忙拱手道:“末將聽主公的安排!”
蕭元徹滿意的點了點頭,朝夏元讓道:“元讓啊你說個人選吧”
夏元讓聞言,思忖片刻,拱手道:“舉賢不避親,末將推舉末將之弟,夏元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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