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雙卿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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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大步上得三樓,穆顏卿已然進了房中去了。
蘇淩走到門前,卻見穆顏卿正坐在一張桌前,用玉手支了俏臉望著他,星眸含情,笑顏如花。
曼妙身姿,一襲火紅色的紗裙,裙擺拖在地上,宛如捧出的盛放紅芍花。
蘇淩一時看得有些癡了,竟忘了邁步進門。
穆顏卿見他如此,竟又格格笑了起來,一臉魅惑道:「蘇淩啊,多日不見,怎麽像失了魂一般,快過來」
說著,用蔥指朝他麵前輕輕地勾了幾勾,傾城魅惑,尤物如她。
蘇淩這才回過神來,輕輕的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失態,緩緩地走到穆顏卿的對麵,與她對坐。
他朝桌上看去,卻見桌上早已羅列杯盤,珍饈瓊漿,海味山珍,無一不足。
讓蘇淩更沒想到的是,這桌上正中竟放著一口釜,釜的形狀,竟然跟杜記羊肉館蘇淩特製的涮羊肉的鍋一般無二。
又見那釜中,蔥薑枸杞,羊湯溫潤,裏麵上好的羊肉涮得剛到時候,咕嘟嘟地冒著熱氣。
蘇淩有些訝然道:「穆姐姐這是」
穆顏卿將蔥指放在櫻唇上,輕輕地籲了一聲,隨即朝門外道:「外麵的,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打擾我跟蘇公子的雅興除了卿魚做好後,便端進來!」
外麵有人應了。
穆顏卿這次忽地玉腕一翻,輕輕的朝著房門一點,紅紗輕揚,玉人無雙。
數丈外的房門,竟吱呀一聲,自動的關閉了。
「哢嚓——」一聲輕響,整個房間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這個空間內隻有蘇淩和穆顏卿兩人。
蘇淩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老臉又是一紅。
穆顏卿卻十分大方,並無扭捏之態,柔柔地看著蘇淩,眼中滿是柔情道:「這下今夜再無人打擾你我了」
蘇淩雖然尷尬,但見穆顏卿竟靠一指之下的內氣,便能讓房門自動關閉,心中還是有些震驚的,脫口道:「穆姐姐多日不見你這功夫卻是進步了不少啊」
穆顏卿一笑道:「嗬嗬總是要練一練的罷說出去我也是紅芍影的影主,這功夫也得拿出手不是」
說著,她看了蘇淩一眼,竟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幽怨道:「唉!心愛的男人功夫是不錯可是總不在我的身邊啊自己的男人不好用隻得靠我自己嘍」
說完這話,竟又是一臉挑逗地朝蘇淩望去。
「額這」
蘇淩覺得在這個妖精麵前,自己根本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不過寥寥數語,自己已經被穆顏卿拿捏的死死的,隻能這那的支支吾吾以對了。
穆顏卿見蘇淩的窘相,忽地撲哧一聲嬌笑,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蘇淩啊,杜記羊肉館,我可是去過幾次味道是不錯可是,每次我去的時候你都不在啊」說著,她眼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失落。
蘇淩心中一顫,她竟去過龍台的杜記羊肉館,還去了許多次
為何自己一次也不知道呢?
他正自疑惑,穆顏卿卻道:「這呢,也不能怪你你隨著蕭元徹出征去了自然不知道這些」
蘇淩這才明白,原來她去的時間正好是自己不在龍台的時候。
「穆姐姐我
」蘇淩剛想解釋,穆顏卿忽的螓首一搖,嬌柔笑道:「不用解釋的我也知道你不在啊可是蘇淩啊,我就是想你穆顏卿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了卻又不能去見你啊你是蕭元徹的長史,我是另外勢力的殺手組織的影主我忍著不潛入軍營見你就是怕給你帶來麻煩啊」
穆顏卿自顧自的說著,聲音也越來越溫柔。
「所以我隻有去龍台,去不好堂、去碧箋閣、去杜記羊肉館去看看不好堂前的大楓樹去碧箋閣看看那紅綃幔帳外的月色去杜記羊肉館裏,點一桌子的涮肉然後兩個碟子我一個你一個」
「蘇淩啊,我知道那裏沒有你可是那裏有我們的過去和回憶就像你一直在我身邊一樣」
穆顏卿緩緩的說著,聲音如水一般溫柔。
蘇淩從來沒有聽過穆顏卿會如此毫不掩飾的對他訴衷腸,毫不掩飾地告訴他,她想他。
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穆顏卿如此毫無遮掩地向他傾訴思念。
「穆姐姐我」
蘇淩嘴唇翕動,欲言又止。
穆顏卿緩緩地抬起螓首,似笑還嗔道:「小y賊你你如何啊?」
這個稱呼,是穆顏卿對蘇淩獨有的稱呼,更像是一種說不出的曖昧和柔情。
蘇淩頓了頓,終是正色道:「穆姐姐我也很想你」
穆顏卿說著方才那些話的時候,手中拿了一盞精致的銀盞,正用湯匙在釜中盛著已然熟了的羊肉。
聞聽蘇淩此言,原本動作的手,驀地停在了那裏,竟微微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顫抖。
她忽地抬起頭朝蘇淩展顏一笑道:「想我哪裏想啊?心裏還是」
她始終是魅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言一語。
然而說完這句話,她的臉終於紅雲一片。
蘇淩聽出穆顏卿的話外之意,此時也有些難以自持的恍惚,看著穆顏卿,喉結輕動,終於低低說著:「心裏想哪裏都想!」
穆顏卿沒想到,蘇淩竟然也會這樣說反倒是讓她心如撞鹿。
忽地她輕輕的擺了擺紅袖,似乎掩飾自己燥熱的臉頰,撲哧一笑道:「這騙人的話你跟幾個小女娘說過啊?今日又來撩撥我?」
蘇淩大感冤枉,若不是她先撩撥自己,自己如何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未等蘇淩說話,穆顏卿已然盛了滿滿一盞的羊肉羊湯,忽地腰肢一擰,整個人緊貼著蘇淩坐下。
房中紅燭柔光,窗外圓月皎潔,映襯在穆顏卿玲瓏的身姿上,端的是春光乍泄,魅惑嬌嬈。
她輕輕抬起玉腕,用玉勺舀了一勺羊肉,抬手放在蘇淩的唇邊,螓首上揚,櫻唇嬌嫩,雪頸凝脂,柔聲道:「蘇淩你嚐嚐,我親手調製的涮肉,這羊湯,比起杜記涮肉館,何如?」
她就那般俏生生的一手舉著那湯匙,揚著如仙的玉容,看著蘇淩心潮起伏,忽地一推遞過來的湯匙,一把將穆顏卿擁入懷中。
穆顏卿毫無準備,嚶嚀一聲,渾身一軟,湯匙和銀盞皆滑落在地上,好好的一盞羊湯羊肉,卻是潑在了地上。
這要是讓杜恒那吃貨看到,定然罵上好幾句,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蘇淩不去管這些,將穆顏卿擁在懷中,喃喃道:
「穆顏卿,既然你想我我也想你那便讓我好好的抱抱你吧!」
穆顏卿沒有說話,隻是反手間將蘇淩抱得更緊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氣息溫熱,纏綿悱惻。
「穆姐姐」蘇淩感受到懷中的穆顏卿整個身體,滾燙得就如她那一身紗衣如火,驀地覺得頭有些發暈,嘴唇有些發幹,顫聲喚道。
「蘇淩不要說話就這樣一直抱著」穆顏卿的聲音也有些發顫,喃喃地說道。
蘇淩唔了一聲,將穆顏卿擁了個滿懷。
暖室如春,兩顆滾燙的心,隨著兩人越貼越近,也變得越發的躁動起來。
蘇淩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起來,反觀穆顏卿也竟渾身香汗,瑤鼻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晶瑩剔透,更增添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魅惑。
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
忽地,穆顏卿的整個身體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力量,嚶嚀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而蘇淩正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此時的穆顏卿,眸光迷離,嬌喘微微,衣領半開之處,雪頸玉津,酥胸隨著她的喘息,一起一伏。
春光半隱,嬌顏酡紅,朱唇塗脂,星眸含情,黛眉含春。
不知何時,穆顏卿身上的火紅色紗衣已經緩緩地褪去了大半,露出裏麵薄如蟬翼的小衣,端的是纖腰楚楚、香肩雪膚。
穆顏卿隻覺得被一陣一陣的眩暈感壓得呼吸不暢,感受著蘇淩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喃喃地如同夢囈道:「蘇淩我好熱我好熱」
她終究是鼓足了勇氣,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她心中滿是期待,更有些許的忐忑。
她期待蘇淩能夠吻上來,又害怕蘇淩萬一拒絕,一把將她推開
蘇淩一直克製,一直提醒著自己要克製住一旦他跟穆顏卿之間,逾了矩,後麵的事情,蘇淩實在不敢想。
蘇淩不是不想不顧一切,可是他越這樣想,越知道自己不能不顧一切。
那是穆顏卿,那是荊南侯的諜報頭子,他與她之間,不能,更不可以
蘇淩壓製著心中的欲望,可是他一眼瞧見穆顏卿微閉雙眸。遞來欲滴的櫻唇,那一刻,他所有的克製被轟擊得粉碎。
穆顏卿之於蘇淩,誘惑是致命的,這種誘惑比蘇淩和張芷月之間,來得更猛烈、更讓他難以自持。
饒是如此,蘇淩仍舊喘著氣,艱難地顫聲道:「穆顏卿你想好了一切都不管了?一切都拋開了麽?穆顏卿你真的能做到?」
一語,彷如驚雷,穆顏卿瞬間清醒過來,忽地纖腰一擰,輕輕一推蘇淩。
再看她火紅紗裙飄蕩,如同跳動的紅芍,已然離開了蘇淩的身軀,竟是又坐回了原位,那一襲寬大的火紅紗衣,將她整個的肌膚全部掩蓋起來。
也許是沒有留意,亦或者是穆顏卿故意的小心思,卻還是左肩露出了半個香肩出來。
這半隱半遮之下,那魅惑的美,更讓人驚心動魄。
蘇淩一怔,所有的燥熱如潮退去,隻得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穆顏卿卻若無其事笑了幾聲,用星眸剜了他幾眼,半嗔道:「小y賊你掃不掃興啊你姐姐我的興致,都被你給敗壞了!」
「我」蘇淩尬尬地撓了撓頭。
「吃肉肉都煮老了!」穆顏卿擺了擺手,當先拿起
銀盞盛了一碗。
這次她可並未主動給蘇淩端過去,反倒是自己盛了一盞,吃了起來。
蘇淩這才無奈地笑了笑,也拿了銀盞,盛了一些羊肉羊湯,吃了起來。
穆顏卿嚐了兩口,卻把湯匙隨意一撇,撅了櫻唇道:「什麽嘛!怎麽做也沒有杜記羊肉館的味道好不行,蘇淩你得補償我!」
蘇淩聞言一怔,隨即撓撓頭道:「怎麽補償?要不給你辦個杜記羊肉館的黑卡,到時你去那裏隨便吃不收銀錢的,好不好?」
穆顏卿嘁了一聲道:「我是差那一碗羊湯錢的人嘛?蘇淩啊,我要你陪著我,先去龍台杜記羊肉館吃涮肉,然後一葉扁舟,與我順著荊南大江順流而下,觀江南婉約,賞紅芍如火!如何啊?」
蘇淩聞言,想都未想,一口應下道:「好!穆姐姐,蘇淩答應你,說到做到隻是」
穆顏卿撇撇嘴道:「隻是?隻是如何?」
蘇淩有些為難道:「隻是現在不行」
穆顏卿又嘁了一聲,顯得頗為大度道:「本影主何時說過現在了,小y賊,我知道你此次潛入天門關有你自己的事情我呢,自然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辦你陪我玩的這件事呢可以緩一緩!」
蘇淩心中一動,看來穆顏卿心中應該是清楚自己此次潛入天門關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她既然清楚,可是到現在對有關天門關的事情,還有陰陽教的事情,卻是絕口不談。
難道,今夜,這穆顏卿真的隻是單純地邀自己吃鍋子?
穆顏卿不講,自己也不便主動提起,好在漫漫長夜,這種孤男寡女的相處,蘇淩倒是打心眼裏覺得,時辰越長越好。
蘇淩心中也不得不承認,穆顏卿的魅惑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中獨一無二的。
並不是蘇淩不喜歡跟張芷月在一起,而是,穆顏卿若是想要主動靠近任何一個男人,那能抵抗他魅力的男人,要麽是太監,要麽還沒出生。
蘇淩是人,不是聖人。
所以對待張芷月和穆顏卿,蘇淩真的不知道如何抉擇,拋開一切的牽絆和阻力,他也覺得,後世有句話說得很對。
兩個都要,小孩子才做選擇題
就在蘇淩想著心事,腦袋有點溜號的時候,穆顏卿卻忽地朝外麵喊道:「卿魚做好了麽?怎麽這麽久這卿魚本就肉質細嫩,不宜時候長了!」
話音方落,房門緩緩推開,一個丫鬟手中托著一個大碟子走了進來,將碟子放在桌上。
蘇淩看去,這碟子雖大,但那卿魚也不下,一整條魚,幾乎占滿了整個碟子。
再看那魚應該隻是清蒸過,基本沒有再添加其他佐料,最大限度地保持了卿魚本身的鮮美。
卻看這卿魚肉質鮮美飽滿,整個魚身晶瑩剔透,呈玉脂奶白之色,微微地冒著熱氣,更有魚香陣陣,時不時地傳進蘇淩的鼻子裏。
是真的香,沒有哪怕一點點的魚腥味道。
「早知道這不羨仙的一大特色便是這卿魚了,我卻也是頭一次見這種魚看起來已經食欲大動了!」蘇淩笑道。
穆顏卿嬌哼一聲道:「那還不是托了我的福氣若不是我這不羨仙有這魚,蘇淩你可沒處吃去!」
說著,她拿起玉箸,夾了一塊魚肉,又細細地看了看,沒有魚刺,這才放到蘇淩的銀盞之中,笑道:「快嚐嚐」
蘇淩點點頭,夾起魚肉,甫一入口,隻覺得鮮美無雙,入口即化,唇齒留
香,果真珍饈。
蘇淩不由自主地閉起了眼睛,細細地品著。
穆顏卿有些好笑蘇淩這個樣子,緩緩站起身來,輕輕拿過桌前的一盞碧玉酒壺,素手一揚,給蘇淩的酒卮中滿了一卮。
那酒甫一從酒壺中倒出,酒香便鋪麵而來,與散發著魚香的卿魚香味,在整個屋中糾纏在一起,到是互相襯托,香氣滿室,魚酒香味相映成輝,竟有種說不出的相輔相成的和諧。
穆顏卿又動了小心思,忽地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之意,整個人半倚在蘇淩的左肩膀前,胸口壓在蘇淩的肩肘處,有意無意的摩挲。
蘇淩頓時整個人猛地一緊,暗道,穆顏卿,你個妖精又來啊!
卻見穆顏卿伸出蔥指,用指尖在蘇淩的胸膛上緩緩地打轉,又附在他耳旁,輕輕地吐氣如蘭道:「卿魚味美,是我不羨仙裏的一絕,蘇淩啊,你可知道這第二絕是什麽?」
蘇淩支支吾吾,穆顏卿卻不等他回答,將那盛了酒的酒卮輕輕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道:「這第二絕嘛便是這酒,酒名喚作繁華醉是姐姐我親自取的蘇淩啊,姐姐取得好聽麽?」
「好聽好聽」蘇淩隻得尬尬地說道。
「嘻嘻就知道你也喜歡」
說著,她忽地又有些幽怨道:「唉我將這酒取名為繁華醉就是想著,若是這酒能讓我一醉,醉在這萬千紅塵的繁華之中蘇淩啊,我再不願清醒那樣,我便可以不顧一切與我心中所牽所掛之人,再無半點顧忌的,永永遠遠地不再分開了」
「穆」蘇淩神色一暗,也不知道敢如何出言,隻得低低地喚道。
卻見穆顏卿輕抬玉手,擋在他的唇邊,又自顧自地道:「隻是啊我便是有千金萬金,買遍這世間所有的美酒卻終究買不來永遠醉下去的酒啊」
「穆顏卿」蘇淩心中一片潸然。忽地伸出胳膊,將她攬得更緊了些。
穆顏卿的螓首靠在蘇淩的肩膀上,任憑蘇淩攬著自己,素手高高的抬起,將那酒卮舉在半空之中,輕輕一傾,甘冽的繁華醉,傾倒在她的唇中。
雪頸輕動,她將那酒卮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窗外,皎月玉盤,星河漫天。
房中,玉人紅紗,溫軟滿懷。
蘇淩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靠在他肩頭的穆顏卿,一次又一次地揚起雪頸,一次又一次地將一卮卮的繁華醉喝完。
片刻之後,穆顏卿已經喝了大半壺的繁華醉,臉頰泛著酡紅之色,似乎有點微醺欲醉。
「穆顏卿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蘇淩柔聲道。
「醉了?可是我心裏為什麽還是那麽堵呢?蘇淩你不讓我喝,那這繁華醉你喝!」
說著,她竟直起腰肢,將剛斟滿的一卮繁華醉,推到了蘇淩的麵前。
頰若紅霞,頸似白雪。
蘇淩一時看得有些呆了,趕緊移開眼神,朝她手中的酒卮上看去,卻見她那酒卮上,她自己的唇印清晰無比,一如她的唇那般嬌嫩欲滴。
蘇淩有些為難,他不太想喝這繁華醉。
準確說,是不敢喝。
方才沒有喝酒,穆顏卿一勾一魅之下,自己差點都難以抵擋,這再一喝酒怕是,沒什麽事,也得出點事來了。
再看穆顏卿此時眼神迷離,的確是有些
醉了。
不清醒的兩個互相有意的人,會做出什麽,蘇淩的確不敢確定。
他正遲疑間,穆顏卿卻有些半嗔地嘁了一聲道:「還是不是個男人吃個酒而已還這麽糾結!你是不是嫌我的唇印在酒卮上,那我換個酒卮給你」
說著搖搖晃晃直起身子,便要起身給蘇淩另找酒卮。
蘇淩將她一拉,她整個人又撲在蘇淩半懷之內。
蘇淩低頭看去,卻見她醉意比方才更濃了些,一雙星眸都有些睜不開了。
蘇淩低低道:「不用換了我就用你用過的」
「嘻嘻」穆顏卿聞言,似乎來了點精神,又將身體撐了起來,也不打招呼,一揚手,那繁華醉美酒從酒卮中傾斜而出。
蘇淩趕緊張口,一飲而盡。
穆顏卿見狀,這才各個的笑了起來,忽地又夾起一塊卿魚魚肉道:「嘴裏含著酒,再吃一塊卿魚肉,別有一番滋味!」
說著將夾了卿魚肉的玉箸朝蘇淩唇邊遞來。
蘇淩張口吃了,頓覺魚肉在嘴裏,將殘留的酒香發揮到極致,那殘留的酒香又進一步增加了卿魚的鮮美。
他不由地稱讚道:「絕配,繁華醉配卿魚果真是天生的絕配!卿魚美酒,美哉!,美哉!」
穆顏卿聞言,忽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整個曼妙的身姿,不受控製的搖曳下,更顯得魅惑曼妙。
她癡癡地看了蘇淩一眼,忽地似自言自語,又似問向蘇淩道:「有魚名卿者,可配繁華醉有女娘名卿者,可配何人呢?」
說著她癡癡地望著蘇淩。
蘇淩一怔,不知為何,卻一陣的無奈。
他給不了她承諾,如果他順著她的意思說,便是撒謊和欺騙。
穆顏卿忽地有些淒然一笑,輕輕甩了甩頭。
原本高挽的雲鬢,被她輕甩之下,金簪滑落到地上,發出輕輕的聲響。
再看穆顏卿,一頭烏發如瀑,長發披肩,更顯幽幽。
「蘇淩這個你不回答我也不為難你」
她忽地一張櫻唇,輕輕的含住了一捋發絲。
這才望著蘇淩,一字一頓道:「那你說是那個叫卿的魚美還是你眼前的這個叫卿的穆顏卿更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