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若死,便死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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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整容?”軒轅聽荷扭頭看向蘇淩,有些不解的問道。
“額”蘇淩一怔,這才胡亂說道,“整容算是高級易容術的一種吧”
好在軒轅聽荷並未在此事上多問,神情依舊有些不解道:“我隻聽說過所謂一夢枕的,聽我師尊講,那一夢枕通體綠色,內有靈氣流轉,所以看著這棺材裏的那枕頭,應該就是一夢枕了不過,一夢枕乃是靺丸部族至高無上的至寶,如何會在寂雪寺棺材之中呢?”
“說不定這中年男人是靺丸人?”蘇淩想了想道。
“不應該不是的,這棺材中的人,就是大晉人,蘇淩你看他身上的衣裳,雖然已經不完整了,但可以看得出是大晉有身份的人穿的絲綢衣裳,靺丸部的衣裳穿著,與大晉不同,有他們的特點,這一點看來,此人應該是大晉人,而且還是一個沙涼人另外,靺丸部族的人,有一個明顯的特點”軒轅聽荷若有所思道。
“什麽明顯的特點?”蘇淩問道。
“不知為什麽,靺丸部族的人,無論男女,多天生單眼皮,十人之中九人如此,你看著中年男屍,他的眼睛可是雙眼皮而且看起來就是沙涼人的特點,沙涼人高顴骨,鼻梁較寬,這中年男屍的貌相,是符合這個特點的!”軒轅聽荷道。
蘇淩聞言,心中又是一動,沉聲道:“又是沙涼人這三口棺材裏的死者,全部是沙涼人然而,沙涼在大晉西北,此地乃是渤海,大晉北部,兩者相距甚遠,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三個沙涼死者呢?”
軒轅聽荷想了想,也沒有什麽頭緒,微微搖頭。
“哎呀不管了,既然這什麽一夢枕的,說的那麽神乎其神的,不如我拿出來研究一番”說著,蘇淩伸手就要去拿哪中年死者頭下的一夢枕。
“不要動那枕頭!”軒轅聽荷趕緊出言製止他。
蘇淩的手眼看就要觸碰到那一夢枕了,忽的聽軒轅聽荷如此說,趕緊將手急速的撤回,看向軒轅聽荷道:“為何?難不成這一夢枕還暗藏了什麽機關?”
軒轅聽荷搖搖頭,神情之中滿是嗔怪道:“毛毛躁躁的下次想要碰什麽東西,能不能先跟我講一下這中年死者,現在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也是這裏包括那六具幹屍和兩具屍骨之中,唯一一個能看清楚五官貌相的死人,皆是因為他的頭下有一夢枕的緣故蘇淩,你要是把他頭下的一夢枕拿走,這中年男人的頭顱立刻腐化,眨眼之間便是一堆白骨,到時候,咱們唯一的線索,可就斷了!”
“額”蘇淩聞言,撓了撓頭道:“我不清楚啊,竟然還會如此幸虧我手撤回來的快!那現在聽荷,咱們怎麽做”
軒轅聽荷略微思考一陣,淡淡道:“為今之計,應該離開此處,去找那主持無心問一問了但是不能單刀直入,直接問他葬魂林這茅屋之中為何會有如此多的死者,他們都是誰,以免打草驚蛇,再被那主持否認,提前對咱們有所防備”
“要問那無心,還要不能直接問這有點難”蘇淩道。
軒轅聽荷看著那中年男死者的五官貌相,忽地自言自語道:“這個沙涼中年男人,到底是誰呢?為何我好似在阿爺的房中,某本書裏見過一幅畫像,好像跟此人五官一模一樣呢”
蘇淩聞言,精神一震,忙道:“聽荷,你好好回憶回憶,到底是哪本書,說不定你想到是那本書,就能想起來這中年男人到底是誰了”
軒轅聽荷不再說話,站在那裏苦思冥想了許久,終於還是幽幽一歎道:“太久了,記不清了雖然模模糊糊的有些記憶,但是總覺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麵相跟記憶中的還是有差別的”
蘇淩聳了聳肩膀道:“也難怪我師尊軒轅閣中藏書浩瀚記不清楚正常,不用想了,看來隻能找那個無心問一問了!”
“等一等,我想到一個辦法,咱們在這裏先畫一幅畫像,把這個中年死者的五官貌相都畫出來。等下待咱們出去之後,你就以與無心論佛法之名,親自去找他,跟他隨意地聊一聊,不要讓他看出任何的破綻,趁他不備之時,你再突然將此畫像拿出來,展示在他麵前,注意觀察他的神情,隻要他神情出現了驚訝,你就可以抓住不放,問他此人是誰,為何會死在寂雪寺的葬魂林中,到時候他已經露了馬腳,想要矢口否認,自是不能的”
“好計!妙計啊我怎麽沒想到呢!”蘇淩搖頭晃腦的稱讚道,“隻要先畫下這中年死者的相貌,趁其不備出示在無心的眼前,就不怕他死扛不說對啊!”
蘇淩剛想朝軒轅聽荷數大拇指點讚,卻忽的一吧嗒滋味,頓時頭大如鬥,一臉窘相道:“畫畫像這太難了吧”
蘇淩在那個時空,曾經有一段上學學習成績不太理想的時候,身邊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都說,要是蘇淩就這樣大文大理的去拚,到時候考大學考本科就甭想了,頂天了考個專科,還是二批那種。
其實蘇淩的成績不差,就是嚴重片刻,文科老師裏的天之驕子,理科老師裏的榆木疙瘩
所以當時,他的父母在一幹親戚的慫恿之下,想了好多能夠讓蘇淩順利考個好大學的方法,最後就選中了,走美術特長生這個門路,這樣的話,相對的文化科分數會降低很多。
於是,蘇淩也就像模像樣地拿起小畫板,帶上調色盤,報了美術班,學習畫畫。
結果,學了不到一個月,那位開設畫室的老師找到他的父母,說,蘇淩的美術和畫畫水平實在不怎麽開竅,就按他現在的水平,再畫下去,到最後頂多能上個專科
大文大理本來就能上專科,這掏錢學畫畫還是專科,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麽。
於是,鬧劇一場,蘇淩這個靠美術特長生上好大學的美夢徹底破滅,兜兜轉轉,繼續搞起了大文大理。
好在他還算刻苦,終於刻苦學習,迎頭趕上,最後考了個985。
所以,這段不堪回首的學畫畫經曆,一直是蘇淩不願提起的恥辱。
以前都不行,現在用毛筆給這位死了的大哥畫素描畫像,那不是扯犢子麽。
想到這裏,蘇淩一臉窘笑道:“那個除了給他畫像,就沒有其他的方法麽”
軒轅聽荷可不知道蘇淩之前的“光輝曆史”,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就這一個辦法”
“我”蘇淩頭大三圈,嘟嘟囔囔道:“畫素描人像,還得用毛筆我毛筆寫字都是鬼畫符畫像不成,畫符倒是可以試試”
軒轅聽荷忍住不笑,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什麽都會呢?竟然在畫像上抓瞎啊算了,用不著你,閃開點”
蘇淩先是一愣,趕緊朝後麵退了一步,卻見軒轅聽荷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又從腰間拿出了一支毛筆。
“你這從何處變出來的我怎麽都沒發覺你還隨身攜帶這麽多東西?難不成你是多啦a夢?”
“胡亂說什麽離憂山弟子,自然有收納東西的法器,喏,就是這個嘍”
軒轅聽荷素手一翻,在出現時,掌心上托著一個白色的布囊,蘇淩看去,覺得這布囊沒什麽特殊之處,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錢袋子。
“這什麽?”蘇淩疑惑道。
“這東西叫做方寸囊,是有一種用來儲物的法器,隻要是離憂門下,都會被我阿爺贈送一個方寸囊,這方寸囊除了活物和人,其他的任何東西都可以裝進去,便於收納攜帶不過,收納進方寸囊的東西多少,與方寸囊的主人自身境界有關,境界越高,收納的東西越廣泛,方寸囊的空間也越大,自身境界越低,收納的東西和方寸囊的空間也就越少越小嘍”軒轅聽荷道。
“啊?還有這東西”蘇淩嘴巴張的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離憂山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啊哎對了,我怎樣也是離憂弟子吧,師尊軒轅鬼穀怎麽不給我一個什麽方寸囊啊?”
軒轅聽荷又白了他一眼道:“你一次都沒去過離憂山,我阿爺就是想給你,也沒有機會啊”
“那他可以給你,讓你轉交給我啊”蘇淩道。
“這方寸囊隻要從我阿爺手中給了一個人,便會認主,他把方寸囊給了我,方寸囊就會認我為主,我再轉交給你,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了,除了能裝點銀錢”軒轅聽荷進一步解釋道。
“唉,我早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了,我指定怎樣也要先去一趟離憂山,拜見師尊他老人家啊!”蘇淩悻悻道。
“你是拜見我阿爺呢,還是貪圖離憂山的寶貝呢?”軒轅聽荷斜睨了蘇淩一眼。
蘇淩打了個哈哈,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方寸囊是用什麽材質製成的啊,怎麽會有如此機巧?”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阿爺沒告訴我”軒轅聽荷道。
“這老頭兒,怎麽對自己的孫女還藏私啊”蘇淩一陣無語道。
“不過,這麽好的東西,你裝點兒什麽不好,幹嘛要裝紙筆呢?”蘇淩覺得軒轅聽荷用方寸囊裝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懂什麽,離憂弟子,皆是以學問入道,裝紙筆入世,亦是我阿爺對每個弟子的要求,這也是在時刻提醒他們,不要忘了做學問的本心我是他孫女,自然也要如此啊!”
“哦,這樣說倒是可以理解”蘇淩道。
軒轅聽荷不再說話,盯著那中年死者的臉看了一陣,再不遲疑,忽地素手一抖,“刷——”的一聲,那張紙,竟然脫離了她的手,輕飄飄地懸浮在半空之中,發出淡淡的白色流光。
“額這魔術厲害啊!”蘇淩眼神不錯的看著道。
軒轅聽荷右手握住那毛筆,微微一晃,卻見那毛筆肉眼可見地變大,筆尖處竟出現了墨,軒轅聽荷再不耽擱,玉腕輕動,朝懸浮在半空的紙上點去。
片刻功夫,一幅畫像便畫好了,軒轅聽荷將毛筆收入方寸囊中,朝那半空中懸浮的紙輕輕一揮衣袖,那紙化作一道流光,再看之時,已然安靜地落在她的掌中。
蘇淩看去,卻見那紙上的畫像,簡直跟棺材裏的中年死者一模一樣,栩栩如生。
“喏——”軒轅聽荷拿起那畫像,遞給蘇淩。
蘇淩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
“我有一股預感總覺得這三口棺材裏的三個人,是一家子隻是左側那女童的年歲不大,而右側的婦人年歲看起來在三十多歲,左側又是個中年人,所以,他們三人的關係,不是夫妻與子女的話,那這婦人和中年男人是這女童的阿爺阿麼”軒轅聽荷淡淡道。
“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不僅如此,我更覺得,他們三人,是沙涼比較富裕,有身份的人沙涼凋敝,物資匱乏,而他們身上可都穿的上好綢緞,這材質的衣裳,莫說在沙涼,便是整個大晉,普通的百姓,可是都穿不起的”蘇淩道。
“不管了,咱們現在就出去,蘇淩你去找那無心試探一番,我去找林不浪,一起回廂房等你消息!”軒轅聽荷道。
“好!”
兩人商量已定,剛轉身朝外屋走去,便在這時,異變陡生。
“嗚嗚嗚嗚——哢哢哢”
毫無征兆之下,忽的一聲淒厲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徹整個葬魂林上空,聽起來像是女子悲悲切切的哭聲,但後麵哢哢的聲音又不像,這聲音時大時小,淒淒慘慘,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和恐怖之感。
“什麽聲音!”蘇淩低喝一聲,與軒轅聽荷急速對視一眼。
兩道流光同時衝出茅屋,來到茅屋之外的空地上。
“呼——呼——呼——”
蘇淩和軒轅聽荷剛來到外麵,變暗發覺外麵不知何時已然變了天,冷風陣陣,呼呼不止,整個葬魂林被風吹得樹木亂晃,枝杈搖擺,葉落紛紛。
而那嗚嗚的如哭泣的聲音,竟是越發的淒慘和詭異,和著那嗚嗚風聲,令人心驚。
不過倏而,整個葬魂林驀地黑霧彌漫,翻湧不止。
黑霧和著嗚嗚冷風,那原本淒慘的哭聲更夾雜其中,越發的淒厲起來。
刹那間,仿如森羅,淒淒鬼哭,陰風凜凜。
“這!”蘇淩和軒轅聽荷同時臉色大變。
“難道這便是那濟源所說的葬魂林裏鬧鬼?莫不是鬼物出現了!?”蘇淩一臉驚駭道。
軒轅聽荷秀眉緊鎖,忽的盯著正前方那葬魂密林深處,一字一頓道:“我聽聲辨位,似乎那鬼哭之聲,就在前方的密林之中!今日,軒轅聽荷倒要看看,究竟是人裝鬼,還是真的有鬼!”
言罷,軒轅聽荷身化一道白芒流光,朝著那片密林深處的方向,疾馳而去。
蘇淩頓時擔心起來,喊了一聲道:“聽荷,眼前怪異頻發,黑霧森森,不可小視,當心些!我隨你同去!”
言罷,一道流光,衝天而起,朝軒轅聽荷追去。
兩個人將速度提至極致,兩道流光如芒如劍,在滾滾黑霧之中穿梭疾馳,片刻之後已然進入那密林的深處去了。
然而,奇怪的是,兩人進入這密林深處之後不久,那嗚嗚的鬼哭之聲,竟不知何時突然消失了。
雖然鬼哭之聲消失了,但是眼前黑霧慘慘,翻滾彌漫,風聲淒淒,刺骨如刀。
蘇淩和軒轅聽荷同時放慢了速度,加著萬分的小心,在密林黑霧之中向前走著。
隨著兩人越來越深入,那黑霧越發濃密,眼前仿如巨大的黑洞,看不清來路和去路。
“鏘——”、”鏘——”兩聲清鳴,蘇淩和軒轅聽荷的兵刃同時出鞘。
軒轅劍懸浮在半空之中,發散這幽藍的光芒;蘇淩手中的七星刀上的七顆寶石,發散著七彩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兩人方圓周遭。
隻是,奇怪的是,那聽荷劍和七星刀都不是凡品雖然泛著穀穀的光華,卻似穿不透這翻滾的濃霧,隻是照亮了蘇淩和軒轅聽荷腳下數尺之地。
“好生怪異的黑霧咱們的兵刃竟然驅不散它”軒轅聽荷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彌漫的黑霧,一邊低低道。
蘇淩也十分緊張,點了點頭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小心才是,謹防暗中有敵人偷襲!”
兩個人的速度再次放慢,在黑霧密林之中,緩緩的向前走著。
“嗷——吼——”
便在這時,一聲巨大的嘶吼聲,劃破了天際。
蘇淩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一陣轟鳴,腳下的地麵也因這一聲嘶吼聲音震顫不已。
“什麽聲音!”蘇淩大驚道。
“不清楚嗎,但聽聲音,應該在咱們左側!蘇淩,屏息凝神,時刻準備對敵!”軒轅聽荷冷叱一聲道。
刹那間,兩人背靠背,互相依靠,互為犄角,各執兵刃,警惕的注視著眼前和左右兩側。
“轟隆隆踏踏踏”、“轟隆隆踏踏踏”
接二連三的,這種轟隆隆的聲音不斷地響起,然後就是一陣如疾風驟雨的踏踏聲音,刹那之間,這聲音響徹雲霄,不絕於耳。
大地震顫,那數人都難以合抱的周遭古樹也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有一些不太粗壯的樹木,掙紮搖晃了幾下,“哢嚓——”一聲斷裂,倒在地上,煙塵陣陣,夾雜在黑暗之中彌漫飄蕩。
蘇淩和軒轅聽荷也被這劇烈的震顫和晃動震得幾乎站立不穩,左右搖擺,趔趄不止。
“到底是什麽玩意!這特麽的難道地震了?”蘇淩大罵道。
“不知道莫分心!”軒轅聽荷冷叱道。
大地和空間劇烈的震顫之下,蘇淩和軒轅聽荷難以保持站立,蘇淩忽的催動內息,身形陡然旋至半空,朝地麵看去,卻見軒轅聽荷左搖右晃,眼看就要被晃動甩飛。
“把手給我!聽荷!快——”
蘇淩大吼一聲,奮力的朝軒轅聽荷伸出手去。
軒轅聽荷也不再耽擱,纖腰一擰,一道流光直衝半空,然後朝蘇淩的手握去。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蘇淩再不猶豫,輕舒猿臂,將軒轅聽荷的纖腰一攬,將她擁在懷中,然後急催內力,身形如離弦之箭,帶著軒轅聽荷直衝向旁邊不遠處的一棵蒼天的古樹而去。
眼看兩個人就要與那古樹相撞,蘇淩大吼一聲,鏘的抽出江山笑。
“砰——”,劍芒一閃,江山笑直直的搠進古樹樹幹之中,蘇淩牢牢抓住江山笑劍柄,作為支撐,兩個人身體蕩在在半空。
“蘇淩你怎麽樣?”軒轅聽荷關切道。
“無事,撐得住,抓好我的手!”蘇淩大喊道。
身體終於停止晃動,兩個人同時朝著數丈下的地麵看去。
隻見,肉眼可以看到的地麵上,竟出現了許多深深的皸裂縫隙,讓人震驚不已。
“轟隆隆——”的聲音如海潮巨浪,不斷的轟擊著兩個人的耳朵,更是直透入兩人神魂。
不過數息,兩人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蘇淩,這樣下去,會越來越危險想想辦法啊!”軒轅聽荷此時已然緊緊地抱著蘇淩的腰,著急地喊道。
“在想了在想了別著急,一定有辦法的!”蘇淩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一邊盡力的抵抗那轟隆聲音對神魂的侵擾,一邊急切地想著辦法。
又過了十數息,蘇淩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出來,大地依舊震顫,轟隆聲如咆哮,似山崩一般未曾停息。
“蘇淩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我說過的,軒轅聽荷不會讓你死的!我要放手了,這樣我墜落下去,你會輕鬆一點,也許能撐到最後!”軒轅聽荷聲音喃喃,蘇淩聽得出,這聲音帶著少有的絲絲絕望。
蘇淩隻覺得渾身血脈直轟頂梁,他知道軒轅聽荷想要自我犧牲。
他不顧一切,再一次用力將軒轅聽荷擁在懷中。聲音堅定,不容置疑。
“抱緊我!聽話!軒轅聽荷,我不會讓你死的,若今日必死咱們就死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