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是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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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絲慚怍,鬱琪琪麵對嬴政一雙炯炯雙目,決定選擇坦誠。
    “其實,您不必稱呼我為‘神女’。我相信您應該早看出來了,我隻是個普通人,被困在那個世界而已。”
    像她這種深宮怨婦,秦始皇後宮不缺。她與她們唯一的不同之處是:她的真實身份,以及、係統選擇了她。
    嬴政一陣驚訝。
    他見過鬱琪琪最狼狽的時候,自然猜測到對方是個普通人。不過和他一樣,有幸被神選中,從而成為神的代言人。
    當然鬱琪琪作為“神女”,幫助他與神溝通。如同巫女那樣,對他有莫大好處,他不會輕易揭穿她。
    卻沒想到,鬱琪琪如此率真。兩人尚不熟的情況下,便直接告訴他真相了?
    她是一點不擔心,他會翻臉不認人啊!
    嬴政猶豫下:“神女,神既然選擇了你,你就是神女。以後這種話,不必再說。”
    他的統治,也需要“神女”。
    鬱琪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照不宣與嬴政對視。
    嬴政紳士地一展袍袖,在前引路,開始帶她在鹹陽宮內轉悠起來。
    一大群侍從,未得命令不敢靠近,遠遠墜在他們身後。想必這會兒,陛下丟下滿朝文武不早朝,跑回來陪伴一位神秘女子遊玩之事,闔宮上下傳瘋了。
    跟著嬴政,鬱琪琪確定了,她不能離開嬴政十步開外。隻要超過這個距離,除非嬴政回頭來接她,不然她就給困在原地了。
    如同她召喚他們去自己世界一樣,員工們同樣不能離她太遠,除非是接受任務。
    嬴政也發現了這一點,暗自稱願。這樣神女便離不開他,始終在他掌控範圍。
    閑逛半個時辰,鬱琪琪走累了。她很久沒走過這麽遠的路,之前出門動輒坐步輦。
    嬴政看出來了,邀請她在一處涼亭坐下。宮人們迅速在石桌擺上幾盤水果、一壺酒,兩個玉杯。
    鬱琪琪看了一眼,水果是最常見的桃、梨、棗、梅。想來這個時期,沒有更豐富的種類。
    不過,隻要始皇帝一直為她打工,所得工錢,遲早能改善這一切。
    嬴政親自提起酒壺,為鬱琪琪斟滿一杯酒。
    酒水呈淡紅色,端在手裏嗅嗅,帶種甜絲絲的氣息,應該是度數很淺的果酒。鬱琪琪很高興對方的用心,淺品兩口。
    “神女覺得寡人這鹹陽宮,怎麽樣?”
    嬴政隨意問。
    遞到嘴邊的彩虹屁,鬱琪琪還能不吹?
    立即回答:“氣勢恢宏,瓊樓玉宇。”
    相較她現在身處的皇宮,鹹陽宮大氣肅穆,但不夠華麗。
    轉念一想,別刺激得始皇帝現在就去動工修建阿房宮,那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連忙含蓄表示:“陛下雄才偉略,聖明仁德。視百姓之利如己利,節儉自律,真乃千古賢君、萬民福澤!”
    嬴政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聲音爽朗。
    他自然聽得出鬱琪琪的真實話意。這輩子耳邊沒斷過阿諛奉承,比鬱琪琪能說會道的人不少。但出自神女之口,那意義終歸不一樣。
    隻是神女太多慮了。
    看過生平簡介的他,怎麽還可能幹出上輩子幹過的蠢事?
    “神女近日安好?有否讓寡人效勞的地方?”
    收斂笑容,嬴政目光炯炯,注視鬱琪琪正色發問。
    他認真研究過係統發布的月俸、福利。如果鬱琪琪一直不肯雇傭他為正式員工,那麽他隻能通過做任務,一次獲得十元報酬。
    雖然杯水車薪,但積少成多,總有一天,買得起商城寶物。
    可觀察鬱琪琪現在穿戴、氣色,對方應該已脫困。目前日子過得不錯,沒他用武之地了吧?
    若能想辦法將神女長久留在身邊,便好了。
    鬱琪琪完全不知道,嬴政問她一句話的功夫,腦子中閃過了那麽多念頭,甚至危及到她的人生自由。
    她隻是搖頭回答:“多謝陛下關心。目前小女子一切尚可,隻是靜極思動,想來看望陛下。”
    發現簡承九出人意料的武功高強後,她身邊不缺護衛。始皇帝又不能幫她宮鬥,人家還有自己的國家要管理呢。
    而且始皇帝野心勃勃,有係統幫助,她毫不懷疑對方這一次能打到非洲去。
    所以,她真就是單純仰慕這位迷人的老祖宗,來見證下曆史。
    隻是她忽略了一件事,她是係統認可的“老板”。老板不招工不發布任務,人家員工哪來的薪資待遇啊?
    嬴政略無奈地又一次給她的杯子斟滿果酒。
    他算看出來了,這位神女為何在她的世界,受困於凡人。這心思簡單得,他這一國之君都不好意思對她用謀略。
    好在神女一開始便對他懷有某種好感和信任?先慢慢接觸,培養感情吧。
    來日方長。
    嬴政對鬱琪琪展開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鬱琪琪握住玉杯的手緊了一緊,內心發出土撥鼠的尖叫——媽媽咪呀我出息了!我現在正與千古一帝,在把酒言歡?
    “父王!父王!”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兩人間的和諧氛圍。
    一條小小身影,連蹦帶跳,從亭外跑進來,毫不猶豫一頭紮進嬴政懷裏。
    鬱琪琪看得愣神,放下玉杯。
    隻見那孩子約莫三歲,一身錦袍,腰圍玉帶,頭戴小冠。撲在始皇帝懷中撒嬌時,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透露出好奇,偷偷打量她。
    “他……他是胡亥?”
    “是,他是胡亥。寡人幼子,排行十八。”
    嬴政自然明白鬱琪琪訝異什麽。沉著臉微微點頭,大手撫摸胡亥頭頂。掌心接觸到孩子柔軟濃密的毛發時,他麵色緩和幾分。
    他隨便找個由頭,殺掉趙高;李斯也貶謫為民,永不錄用。但胡亥是他最疼愛的幼子,現在正處於懵懂年紀。他怎忍心將一無所知的孩子處理掉?
    這一次,他將胡亥和扶蘇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希望能讓兩兄弟和睦相處,有著與曆史不一樣的結局。
    鬱琪琪自然明白始皇帝的苦心,善意對胡亥微笑:“小公子真是玉雪聰明,見之不凡。”
    胡亥眼珠滴溜溜轉,臉上滿是狡黠,手一指鬱琪琪。
    “你就是宮人所言,出現在我父王寢宮中的妖女!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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