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扭曲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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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冬木市深山區更往西的位置,綿長的國道背向著市區的燈光向西延伸著。未經開發的寂寥森林中,這蜿蜒的國道像是城市這棵大樹生長的根係,不斷吮吸著森林的生機養分。
    路燈稀疏的道路上,少見的出現了一輛充滿著典雅韻味的流線型汽車,奔馳著的梅塞德斯中,從倉庫街離開的切嗣與愛麗絲菲爾兩人,正向著森林中的一座艾因茲貝倫別館而去。
    “你應該跟隨族長前往不列顛的,現在你也——”想著在倉庫街的激烈戰鬥,切嗣看向一旁的愛麗絲菲爾說道。
    擺脫作為小聖杯命運的愛麗絲菲爾,其實已經並沒有留在冬木市的必要了。
    “切嗣!”愛麗絲菲爾打斷了切嗣的話,明亮的雙眼直直的注視著切嗣。
    “好吧!我不再提這個話題了。”雖然沒有直視愛麗絲菲爾的眼睛,切嗣也同樣忍受不了這種注視,無奈隻有妥協。
    這個時空的切嗣,已經不再是那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但內心依舊希望著世界和平的魔術師殺手了。
    他現在已經完全將過去埋葬,僅僅是愛麗絲菲爾的丈夫,伊利雅絲菲爾的父親,一個心中隻剩下了家庭的男人。
    “停車!”
    騎士王的聲音突然傳來,切嗣沒有任何遲疑的在單手穩住方向盤的同時猛地將刹車踩到底,並且用另一隻手扶住愛麗絲菲爾。
    道路之上,騎士王也顯現出了身形,雙手扶住汽車保持著車身的平衡。在穩定車身的同時,騎士王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氣息,屬於從者的氣息。
    “是從者!”
    沒等切嗣發問,騎士王就說出了緣由,同時,前方的道路上,那昏暗的路燈下,正站著一道扭曲的身影。
    現代風格的著裝,白色的t恤上是斑駁的血跡,還有那白皙的手背上還有著紅色的令咒符文,可就是這具屬於人類的身體上,散發著從者的氣息。
    在向上看去,那是一張慘白光滑的臉,一雙巨大的眼珠格外突出,他的脖子上,緊緊的纏繞著深藍色的怪異束帶。
    “哈哈哈哈哈……”
    看見騎士王出現,那怪異的從者癲狂的笑了起來,臉上像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又帶著一絲恭敬與敬仰,還有著貪婪與占有……
    明明隻是一個表情,騎士王卻清楚的從上麵看到了無數種情緒。
    “青須大人,那就是聖女大人嗎?”
    “對!對!對!”
    一聲微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吉爾滿是興奮的回答道,同時向著騎士王彎腰下跪行禮,像是在覲見國王一般,充滿著虔誠與恭敬。
    直到這時,騎士王才終於知道了那道聲音是從哪裏傳出的了,就在那蒼白麵容頭顱的腦後,還長著一張年輕且有些英俊的臉。
    原本在被曹炎靈重傷且禦主也被斬殺的情況下,吉爾本應該被小聖杯回收的,但他不甘就此落幕,便使用了一些禁忌的黑魔法讓自己和龍之介同時活了下來,便造就了這樣的產物。
    “你是誰?”
    騎士王強忍受著拔劍的衝動,冷漠的發問。
    “嗯!……”
    “您是在向我發問嗎?您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一定是因為這具身體吧!所以您才不認識我的嗎?”
    吉爾麵容逐漸有些扭曲,嘴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不管怎麽說,您一定是認識我的是吧!嗚……隻是因為一些我的改變,您才會這樣發問的是吧!嗚嗚……您一定認識我的對吧!嗚嗚嗚……”
    吉爾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猛地開始撕扯著脖子上的束帶,隨著束帶的落下,映入騎士王三人眼中的是一道橫貫這個脖子的縫痕。
    “是我呀!我是您永遠忠誠的仆從吉爾·德·雷啊!我一直都在期待著您的複活,一直都等待著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一天,我就是為的這個目的才來到這裏的呀!貞德!!!”
    複活貞德,這就是聖杯在創造他時由心靈魔法種下的執念,而有著與貞德相似麵容的騎士王,已經讓吉爾瘋癲了起來。
    “我並不是你口中的貞德,從者!”
    騎士王冷漠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憤怒,自從她被召喚以來,總是有人將她當作別人,心中不由有些憤怒。
    “額!怎麽……難道說,您已經完全忘記了嗎?您將生前的一切都忘記了嗎?”
    吉爾更加瘋癲了起來。
    “從者,你若是想要戰鬥,那便開始吧,不要再這般無禮地胡亂稱呼別人了。我不是貞德,我是不列顛的騎士之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既然對方報出了真名,雖然憤怒,騎士王還是出於騎士之禮同樣報出了真名。
    “啊……額……哦嗚嗚……”
    吉爾像是麵對死亡一般,悲鳴且瘋狂的敲擊著地麵。
    “果然如此嗎!貞德大人,您已經完全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嗎。沒關係,我會讓您想起來的,雖然過程會有些痛苦,但我會依舊會像從前一般陪伴在您的身前的。”
    吉爾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股穢濁的魔力波動,雙手張開,緩步向著騎士王前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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