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惡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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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不屑說謊,亦或祂說的就是謊言,麵對曹炎靈的問題,這黑色人影竟認真地回答了起來。
“在我誕生之前?……在我誕生之前,我的母親是這裏的主人。”
黑色人影偏頭,像是在組織語言。
“那你的母親呢?”
“母親?被我吃掉了,在我的肚子裏。”
黑色人影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你是如何誕生的?”
“如何誕生?……”
這一次黑色人影思考了許久。
“……誕生?……是母親從沉睡中蘇醒時,不存粹的喚醒之人……他們的欲望是種子……種入了母親體內……我開始孕育……”
祂的語言斷斷續續,似乎當時的情形難以形容,但接下來祂的話,又變得條理清晰起來。
“直到六十年前,聖杯回收了一名叫安哥拉曼紐的從者靈魂,他的靈魂是純粹的惡,大聖杯中無屬性的魔力被汙染為了惡的屬性,我也在惡的催化下誕生了,為了能活下去,我吃掉了我的母親。”
“但祂並沒有死亡,祂融入了我的身體,祂在不斷地向我提供著魔力,……”
聽了黑色人影的話,曹炎靈大概明白了祂誕生的緣由,不過還是接著問道。
“所以,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你很特別,在母親的記憶中有和你相似的人,母親稱他為主人。”
“所以呢?”
“我和母親都是一道門,我們無法離開這裏,我想要離開這裏……”
黑色人影的語氣逐漸變得有力。
“你知道怎麽能讓我離開嗎?”
還不等曹炎靈回答,黑色人影突然嘶吼了起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心靈告訴我你不知道!”
尖銳的聲音在這個黑色空間內爆響,伴隨著聲浪,粘稠的黑泥從黑暗中湧出,漆黑的泥浪裹挾著聲浪重重的排向曹炎靈。
“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知道!我要離開,離開,離開——”
“吃了你,對!吃了你,吃了你我或許就能離開了——”
無數黑泥從黑暗中湧出,像是蟲子一樣爬上了黑色人影的身上,祂的身形不斷增大,最終形成了一個黑色巨人。
砰——
擊破了覆蓋他的黑泥,曹炎靈雙翅扇動飛上了天空。
“吃掉我?”
曹炎靈語氣中滿是殺意。
“我還沒有找你算褻瀆我父母的罪過呢!”
握了握滿是暗金色紋路的雙拳,他感覺現在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在這個意識空間中,他不用擔心靈魂無法承受血脈疊加的力量,沒有了魔變的限製,現在九種強大生物的血脈疊加下,曹炎靈達到了前世也不曾達到的高度。
黑色龍翼與紫色雷翼交相輝映,黑發茂盛生長的同時前額長出木質的鹿角,全身閃耀著暗金色的光芒,但眼角卻被細小的淺藍色鱗片覆蓋著,眉心的一個褐色圓點與眼中的銀色瞳孔一同閃著寒光。
“所以,請你赴死。”
紫色的雷霆,青色的罡風,纏繞在暗金影錐之上,擊碎虛空的急速,曹炎靈以自己也無法控製的速度衝刺而出。
砰——
重擊落下,意識空間被震開了絲絲裂縫,那黑色巨人好像真的隻是黑色淤泥,化作了無數黑泥飛射四濺。
意識空間中,隻剩下了一雙巨腿還佇立著,但隨著時間流逝,黑泥再次從黑暗中湧出,不斷向著雙腿爬去。
“痛!這就是痛嗎?我感受到痛了!哈哈哈哈……”
瘋癲的大笑聲在黑暗中回響,黑泥的移動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
半空中,曹炎靈將被扭曲腐蝕的右手撕下,前額的鹿角閃動著綠色的光芒,一隻全新的手臂再次生長了出來。
“既然這麽高興,那就讓你再痛點吧!”
暗影浮動,數道與曹炎靈一模一樣的影子從身後出現,他們手上同時凝聚出了裹挾風雷的暗金影錐。
影子們直接燃燒了全部的力量,將速度與力量都提到了極致。
在曹炎靈話語落下的瞬間,他們齊齊衝向了已經恢複了半張身體的黑色巨人。
黑色的淤泥浪花綻開,極致的惡此時竟誕生出了幾分美感。
穿透黑泥,影子們依舊勢如破竹,在力量燃燒的最後一刻,虛空被擊碎,意識空間破開了無數缺口。
“真當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
再次將黑色巨人擊潰,曹炎靈直接全力向虛空攻去,意識空間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他身形閃動,直接衝了進去。
這個所謂的意識空間,其實便是那黑色人影的“胃”,要是繼續待著這裏,曹炎靈也會被潛移默化的同化。
衝過裂縫,曹炎靈眼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
“使用寶具,破壞聖杯——”
衛宮切嗣解放了手上的令咒,低沉的聲音傳出了騎士王難以置信的話語。
這熟悉的聲音撼動著騎士王的內心,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什,什麽?”
進入暗影結界之後,他們分別遇上了吉爾伽美什與其禦主,明明衛宮切嗣與愛麗絲菲爾已經把那個
禦主擊殺,明明隻需要等待吉爾伽美什被小聖杯回收,明明他們已經找到了小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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