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李米的猜想》客串了一番，戚昊沒有收錢，連車馬費都沒要。
    既然選擇了送人情，就別拖泥帶水。
    對此，曹寶平很是感動，拉著戚昊讓他不要走，給安排了酒店房間，晚上還請他吃了雲南的菌子宴。
    吃完飯回到酒店。
    戚昊洗漱完之後就反鎖了房門，然後按照係統的要求閉上眼睛。
    正式進入之前，還有一些選項。
    比如選擇劇本——隻要是他看過的片子，都可以作為訓練素材。
    還可以選擇電影片段。
    戚昊隨手選擇了《蘇州河》。
    這是一部電影風格很鮮明的電影，屬於婁燁的代表作，有一點像岩井俊二，但比岩井俊二更粗暴。
    戚昊去試鏡過《蘇州河》，那時候的他隻要但凡有一點可能，都不想錯過機會。
    當然，他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導演嫌他太嫩了。
    沒想到現在卻可以在夢中演繹裏頭的經典片段。
    “嗨，昊子！”
    切換進入場景，戚昊打開房門，進來的就是被雨淋濕的周薰。
    本以為這個訓練模式應該類似於電腦程序，裏邊的一切都是被係統設置好的，順著電影的鏡頭往下演就行。
    卻不料，這個更年輕的周薰居然上來就喊出了他的真名。
    “你是周薰？”
    戚昊隻感覺頭皮發麻。
    我是不是菌子吃多，出現幻覺了？
    如果不是場景不對，換做是酒店裏的場景，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周薰偷偷的潛入了他的房間，打算對他行不軌之事。
    “我是周薰啊，牡丹和美美都是我演的。”周薰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這不對啊，你是真人到我夢裏來了嗎？”
    戚昊開始呼叫係統，如果周薰明天睡醒了之後還保留著到他夢裏的記憶，真就解釋不清楚了。
    “你怕什麽啊，我就是個nc，來幫你訓練的。”
    不需要係統說什麽，周薰自己就解釋清楚了，很顯然，她雖然有智慧，但也完全知道自己nc的身份。
    “那你和現實裏的周薰什麽關係？”戚昊再一次懷疑係統有病。
    你把訓練設定成固定程序不就得了嗎？
    幹嘛搞得這麽“智能化”。
    “放心吧，我是假的，她是真的，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周薰走近戚昊，沾著雨水濕漉漉的手搭在戚昊的胸口上，笑著說道：“如果你想問我關於她的秘密，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在這裏我什麽都聽你的，不管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配合你……”
    “艸！”戚昊猛得後退了一大步，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
    這特麽是要挑戰我的道德下限啊！
    “訓練時間是八個小時，結束了之後我就不存在了，就算你現在想做點什麽，也不影響待會訓練啊，這裏正好有個沙發……別怕，你就當是做了一場春天的夢……你該不會不行吧！”
    周·nc·牡丹·美美·薰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打住！從現在開始訓練，我命令你像個機器人一樣，隻做配合我訓練的事情。”
    戚昊抹了一把臉。
    他對周薰沒什麽興趣，就算有興趣，他也會光明正大的去追。
    而不是……
    現在到底算什麽，他都搞不清楚了。
    幸好，戚昊的話在訓練空間裏如同聖旨，聽到這話的“周薰”收起了發浪的態度，瞬間就進入了“牡丹”的角色。
    蘇州河是周薰第一部挑大梁演出的電影，讓她拿到了第15屆巴黎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
    也是她第一次徹底綻放演技的電影。
    雖然最突出的是她的表演，但是和她合作的賈宏生其實演得也很不錯。
    戚昊訓練的就是賈宏生的部分。
    這是戚昊極少接觸過的一種表演方式。
    他可以在訓練的過程中自己理解和摸索，也可以現場拿賈宏生來作為比較。
    係統會有一套很人性化的打分體係。
    甚至就連和他對戲的“周薰”，也會在對戲的過程中指點他一些東西。
    當然，周薰自身屬於非科班天賦型選手，能夠拿出來指點戚昊的並不多。
    她能夠配合戚昊對戲，就已經讓戚昊受益匪淺了……
    和周薰“折騰”了一夜，戚昊第二天醒來身心俱疲。
    酒店提供自助早餐，他和老田去餐廳吃點就要離開昆明了。
    “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大家都喜歡吃菌子了，昨天吃的真過癮，我還擔心躺板板呢。”老田拿著托盤往裏邊夾東西。
    他是經紀人，又不是明星。
    所以一點也不需要控製飲食，每天都吃的飽飽的。
    “你再胖就別指望找女朋友了，奔四的人了，趕緊找個伴吧，免得將來直接找有退休金的。”
    戚昊人前高冷，私下裏可喜歡吐槽人了。
    “我特麽才三十一歲，怎麽就奔四了，霧草……”老田氣得半死。
    “嗨，周公子，也來吃早餐啊。”戚昊看到周薰帶著個助理下來，頓時就有些緊張。
    想到昨夜訓練空間裏周薰的那些話，都有些不敢直視這個人了。
    有些人真就是天生吃電影這碗飯的。
    不管是清純的還是妖嬈的，全都信手拈來。
    “對啊，多少得吃點，不然沒力氣拍戲。”
    周薰哪裏知道戚昊所想。
    訓練空間裏的那個“周薰”和她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加油，這電影肯定能夠再拿個影後。”
    發現周薰沒什麽異樣，戚昊心裏才鬆了口氣。
    他昨天不敢亂來，除了自己內心有堅持，同時也擔心現實裏周薰能察覺到。
    他昨晚甚至連《蘇州河》裏的吻戲都給刪了。
    這樣一部被封禁的片子，去了吻戲之後真的失色了不少。
    試想一下，可以選擇不同的女明星當陪練nc。
    又可以在訓練空間為所欲為。
    這絕對是一件宅男神器。
    他是正經人，換做那些不怎麽正經的人，一旦擁有這樣的訓練空間，絕對會樂不思蜀，日漸消瘦……
    嗯，死的也快。
    吃完飯，戚昊就帶著經紀人老田離開。
    得知這一消息後，鄧眧終於鬆了口氣，他總覺得戚昊一天不走，就有一天可能會取代自己。
    他還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弄死戚昊。
    等將來自己和孫荔結婚的時候，鐵定不邀請這貨參加。
    另一邊的候機大廳裏，老田一個勁地抱怨。
    “你知不知道，放著男一號不演，跑去客串，現在網上的人都說你瘋了。你該不會真的是做賊心虛，因為孫荔而對鄧眧謙讓吧。”
    “我和孫荔有什麽，你特麽的還能不清楚？”
    戚昊能夠忍受大部分人對他的質疑，但是作為知根知底的經紀人，也跟著起哄就太傷人了。
    “我哪知道你啊，你這招惹桃花的本事，我為你公關這些緋聞都累的半死，你就沒點兒消停的時候嗎？”
    “這次的客串，你就說檔期排不開，我要參與《投名狀》的宣傳，沒時間進組。”
    戚昊懶得理會老田的抱怨。
    給老田開這麽高的工資，自然是為了讓他做牛做馬。
    “我明白，對業內解釋是曹寶平那邊的人情往來；對外就說是你不忘初心，不管是男一號還是小配角都會認真對待，然後再找劇組那邊發幾張拍戲的照片，說你演跳樓戲都沒用替身，還被鄧眧開車撞掉假發……”
    作為經紀人，老田的工作能力那是絕對沒的說。
    戚昊能夠混成四大小生+影帝，除了自身天賦和努力，也離不開老田這些年的保駕護航。
    “你看著辦就行，然後……你再幫我辦一件事。”
    戚昊都不敢看老田的臉色，他都可以想象的到，一旦老田知道了他要去代言辣條……
    那臉色一定比吃完辣條還要精彩。
    “這麽客氣做什麽，我發現你變了啊。”老田笑著拍了戚昊一巴掌。
    “你幫我聯係一下，找個關於辣條的代言吧。”
    戚昊咽了咽口水。
    “你……你剛才說什麽？”
    老田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
    要麽就是戚昊的語言功能出了問題。
    總之，兩人必須有一個有病。
    “辣條啊，我想代言辣條！”戚昊想到自己付錢雇傭的老田，頓時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為什麽？”老田喘著粗氣問道。
    “哪有為什麽，就是想代言了不行啊。”戚昊也想不出來一個理由。
    “給的錢很多？”老田突發奇想，問道：“該不會又是茲文那邊搞的把戲吧？”
    眼瞅著合約快要到期，茲文想要續簽，戚昊這邊卻沒有續簽的打算。
    畢竟，這幾年茲文並沒有給戚昊帶來什麽好的項目。
    大部分的項目都是戚昊憑借自身的實力，還有闖蕩娛樂圈十年積攢下來的人脈關係，外加老田這個經紀人長袖善舞，才一一拿到手的。
    一部茲文自己的《神雕俠侶》，戚昊還需要拚掉黃小明和聶淵才拿到手。
    可以說，茲文這幾年一直趴在戚昊身上吸血。
    戚昊這幾年賺的錢，相當一部分進了茲文的口袋。
    因為戚昊這邊不願意續簽，茲文就玩了一手惡心的操作。
    他們把戚昊賣給了糖人，給戚昊簽了一部電視劇讓他去給胡鴿做配。
    胡鴿憑借《仙劍1》《新聊齋誌異》《天外飛仙》等多部電視劇算是有了一些名氣，並且還拿到了《射雕英雄傳》這樣的大餅。
    但是他和戚昊終究是沒法比的。
    這次，糖人籌拍《仙劍3》，胡鴿演男一號，戚昊演男二號。
    戚昊就是標準的自降身價給胡鴿抬咖。
    糖人那邊不想把局麵鬧得太難看，隻好來了個並列一番，說胡鴿和戚昊都是男一號。
    這一招大概是跟《功夫之王》學的。
    這電影目前正在宣傳期，房龍和李廉捷倆人都是一番。
    另外，胡鴿每集4萬片酬，戚昊則是12萬的片酬，戚昊的片酬相當於胡鴿三倍。
    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戚昊這邊拿到超過十萬單集的片酬，心裏其實也沒那麽抗拒了。
    隻是這種摁著頭吃草的行為，讓老田一直耿耿於懷。
    “和茲文沒關係，我就是單純的喜歡辣條，找個衛生一點的牌子，老田我知道你很厲害的，絕對能夠把事情辦妥。”
    “你喜歡辣妹還差不多，喜歡辣條，你糊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