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8:早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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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這場“審判”才徹底結束。
    虞枝枝是徹底長記性了,在這方麵再也不敢與謝遲拗了。
    “老謝…你看人真準…”
    她靠在床邊,任由著謝遲給她喂小米粥喝。
    男人的身上全是她留下的痕跡,精神很足的模樣,“那可不,這麽多年的醋可不是白吃的。”
    虞枝枝輕笑,抱著平板刷今天的熱搜。
    一眼望去全是有關周墨森塌房的話題…
    謝遲三十歲這年,虞枝枝懷孕了。
    虞枝枝總是喜歡在生理期推遲的時候朝著謝遲招手,等他來到她身邊時又故意嚇唬他,“老謝…快快…來聽聽我們孩子的心跳。”
    他往往也很配合,趴在她小腹上認真聽了片刻,然後抬頭問她,“老婆,你懷的是油燜蝦還是清蒸魚?”
    “也有可能是中午吃的菠蘿釀肉…”
    每當這時兩人就要倒在沙發上笑成一團。
    但這次不同以往,她是真的懷上了。
    謝遲愣愣地拿著她的體檢報告反反複複地看,像是碰上了有史以來最難審理的案件似的。
    虞枝枝懷孕三個月了。
    原來上個月他趴在她小腹上聽到的,還真有可能是孩子的心跳。
    其實無論是從兩人的事業穩定性還是年齡方麵考慮,都是可以要小孩的了。
    “老婆…”
    謝遲重新躺下來,將虞枝枝往懷裏摟,溫熱的掌心貼上她的小腹,他的觸吻落在她耳側,“我們辦場婚禮吧。”
    兩人官宣領證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這幾年虞枝枝一直都在拍戲,很少休假。
    虞枝枝意識有些朦朧,她眼睛沒睜開,“好啊,辦場婚禮,讓滿滿給我們當小花童…”
    靳長宴今年三歲了。
    確實是到了能當花童送花送戒指的年齡了。
    謝遲想讓虞枝枝穿上最美的婚紗,趁著她還沒有顯懷,婚禮籌備的很快。
    朋友們也都來幫忙了。
    虞枝枝懷著孕,母愛泛濫的更加厲害了,看見秦迎夏牽著靳長宴過來就逮著他的小臉親了口,“乖寶寶乖寶寶,讓幹媽親親!”
    靳長宴笑起來和秦迎夏一樣有兩個可愛的小梨渦,“枝枝幹媽,摸摸肚子裏的小妹妹…”
    秦迎夏蹲下身,“滿滿怎麽知道是小妹妹呀?”
    虞枝枝與她咬耳朵,欣喜道,“據說小孩子在這方麵說的都挺準的,迎迎你說我懷的不會真的是個小妹妹吧?”
    “也許真有這個可能噢!”
    “是妹妹呀!”靳長宴眨眨眼睛,肯定道。
    他話音剛落,人就被謝遲抱了起來舉高高,“滿滿說得對!”
    靳長宴笑的很開心,甜甜叫人,“幹爹!”
    靳酌接完電話回來,慢悠悠地開腔,“生個妹妹,滿滿把妹妹帶回我們家去好不好?”
    靳長宴朝著靳酌笑,認真地問他,“可以嗎爸爸?”
    “這個得問你幹爹。”靳酌斜靠著牆,漫不經心地笑了。
    謝遲上一秒還在“嘻嘻”,下一秒就“不嘻嘻”了。
    “把你兒子抱好。”謝遲將靳長宴塞到靳酌懷裏,人又回到虞枝枝身邊,溫柔地在她小腹上摸了摸。
    靳酌笑意更甚,在滿滿臉上親了下,又繼續問謝遲,“怎麽回事啊遲遲,這就開始害怕了昂?”
    謝遲瞥了他一眼,“酌哥,你話密了噢!”
    幾人玩笑間,江應淮和薑稚魚從門口進來。
    “歡迎兩位教授——”
    虞枝枝忍不住轉動手裏的小禮炮,金箔亮片從天而降,落在眾人身上。
    江應淮和薑稚魚都是碩博連讀,在他們的二十七歲完成了博士學位。
    從帝大畢業後,兩人就回了a市辦婚禮,已經結婚一年了。
    現在江應淮和薑稚魚都在a大當教授,從事教書育人的工作。
    “枝枝,快讓我摸摸…”薑稚魚一進門忍不住好奇,摸上虞枝枝的小腹,她忍不住感歎生命的奧妙。
    虞枝枝打趣道,“是不是很神奇,沒想到我懷上了人吧?”
    薑稚魚用力點頭,眼裏的訝異程度不亞於當年看見秦迎夏生了靳長宴。
    “滿滿,來姨姨抱抱!”
    靳長宴被她摟進懷裏,“魚魚姨,滿滿都想念你好久了…”
    薑稚魚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江應淮和薑稚魚都很喜歡小孩,抱著靳長宴愛不釋手。
    “酌哥,能不能讓我們把滿滿接回去帶幾天?”
    靳酌一聽,趕緊把兒子從江應淮懷裏搶回來了,小氣道,“想要啊?你也生唄…”
    秦迎夏在一旁看著他們笑,靳酌是很寶貝滿滿的,因為他知道這是她費盡辛苦給他生下的摯寶。
    謝遲和虞枝枝的婚禮現場並沒有邀請媒體,一是虞枝枝懷有身孕,要防止人多磕碰,二是他們也想和好朋友們輕鬆地聚聚。
    靳長宴穿著黑色的小西裝,手裏拎著小籃子,一邊撒花,一邊笑著向台上的謝遲和虞枝枝跑去,給他們送婚戒。
    台下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舉起手機記錄著。
    “幹爹幹媽,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
    他說到一半,轉頭去望台下的靳酌,又乖乖回過頭,仰起小臉笑道,“早生妹妹!”
    台下笑聲一片。
    靳長宴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妹妹終於趕在立冬這天降生了,取名謝枝雪,小名綿綿。
    …
    謝枝雪兩歲的時候,把五歲的靳長宴給惹哭了,明確的說是咬哭的。
    靳酌居高臨下,看著站在門口哭唧唧的兒子,小臉蛋上還印著綿綿的牙印。
    他不禁笑出聲,“滿滿,妹妹親你了?”
    靳長宴的哭聲戛然而止,他抽抽搭搭,“爸爸,妹妹這是在親我嗎?”
    “嗯呢~”靳酌繼續忽悠。
    “可是…”靳長宴揉揉臉,“妹妹親的我好痛。”
    靳酌將他抱進來,“忍忍,妹妹在長牙呢…”
    謝遲這邊同樣抱著自家小孩,隻不過是樂嗬嗬的閨女,“綿綿,讓爸爸看看你的小牙…”
    他帶著幹淨的指套,去檢查閨女的牙齒,都長齊全了,“難怪能把你滿滿哥哥咬哭了。”
    “爸爸…滿滿哥哥好!”謝枝雪咯咯笑,伸出小手抓空氣,“去找滿滿哥哥!”
    “找啥找,小姑娘家家的…”謝遲不依。
    謝枝雪的眼淚瞬間砸下來了,“爸爸壞…”
    她一哭,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謝遲都給她摘。
    “綿綿乖,不哭了噢…”
    這麽愛哭的閨女,是隨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