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鏟合一的殺伐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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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每個人都想把這窩老鼠逼出來,賺倌長的那七兩銀子。
蘇七跟著鮑皮短往洞裏灌了一陣辣椒水後就停了下來,誠如阿黃所說,這樣笨拙的方法沒有絲毫作用,反還嗆得他們眼淚直流。
蘇七思索其他辦法。
遠處。
奶牛妹羅珊來了,捂著肚子,麵色發黃。
“嘿,咱們丙字號牛舍的舍花來了!”
“我喜歡她的腿,能夾死人!”
“今天珊妹妹的麵色不好,是生病了嗎,來哥哥幫你看看?”
一群奶牛倌停下動作笑著打招呼,言語輕佻。
奶牛院的奶牛妹不少,但羅珊模樣清秀,身材完好,該瘦的地方瘦的慘絕人寰,該胖的地方胖的肆無忌憚。
不像其她的奶牛妹,橫向發育,縱向成長,大腚落下能壓死個人。
聽到一群奶牛倌們打趣的聲音,羅珊輕笑道:“一群大男人連一窩老鼠都搞不定,還天天想著搞我,好意思嗎?”
眾奶牛倌都羞憤的憋紅了臉。
蘇七微笑問道:“你難道有辦法把這窩老鼠逼出來?”
羅珊點頭道:“自然,我就是衝著倌長的七兩銀子來的。你們都在旁邊圍好,待會兒這群老鼠出來了,可別讓它們跑了。”
她麵色自信的交代。
眾人聽得驚詫,不信羅珊可以弄出這窩老鼠,但依舊依言拿起了糞叉,啵啵鏟,糞桶,棍棒等各種工具圍了起來。
鮑皮短把阿黃帶了過來。
蘇七握起了霸天啵啵鏟。
羅珊卻鑽進了女茅廁,一陣窸窸窣窣後,她又出來了。
手裏提著一塊染血的白布,血味很腥。
很多奶牛倌一陣茫然。
深受老爹鮑皮黑熏陶教育的鮑皮短卻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羅珊的月事布,看這麽大的血量,明顯來月事已經兩三天了。
他疑惑的看了眼羅珊。
羅珊既然來了親戚,那她昨晚是如何給蘇七解決的?!
但很快鮑皮短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因為羅珊居然拿著這片染血的月事布來到了牆角處,將之撕裂成兩半。
一半放在了鼠洞裏,一半放在了鼠洞三尺開外。
眾牛倌驚愕的看著這一幕,既感到好笑又感到驚奇。
蘇七也不由笑了。
大姨媽布能把這些老鼠騙出來嗎?!
這些老鼠可是狡猾的很哪!
倌長韓春看這邊熱鬧的很,好奇的來了,但戴著三級頭,身上綁著鐵板,手裏提著一把啵啵鏟,一幅全副武裝的樣子。
因為他聽蘇七說這群老鼠凶得很,不怕人。
眾人靜悄悄的等待著,阿黃和不遠處臥著的獨眼黑毛狗也在瞧著鼠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大家要失去耐心的時候......
一隻碗口大的老鼠忽地就從鼠洞裏竄了出來,一口咬在了羅珊的月事布上,嘴裏發出歡快的叫聲,像是在呼朋引伴。
下一刻,密密麻麻一大群老鼠就從鼠洞裏鑽了出來。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這些老鼠也太大了,體型個個都有碗口粗,尾巴比筷子還長,看起來凶猛而敏捷。
它們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就像是老色批看到了絕世女優,眼神迷失而暴虐,失去了理智,瘋狂的衝了出來。
“打——!”
一聲暴喝。
所有奶牛倌舉著各種武器撲了上去。
陳濤被院長多次批評他急著立功,手持一根木棍衝在最前麵,豈料這些老鼠個兒大力氣猛,性情凶暴,一棍子下去居然打不死,反而被它們憑借利爪順著棍子撲在了陳濤的臉上,一口咬下。
“啊——”
陳濤淒厲慘叫,滿臉是血。
蘇七急忙一鏟子過去,霸天啵啵鏟絲滑的一斬,那隻趴在陳濤臉上的老鼠就被分屍兩半。
可陳濤卻捂著臉痛苦嚎叫。
他的鼻子沒了,被那隻老鼠一口咬掉了。
而這時,其他奶牛倌也被老鼠相繼襲擊,有人被咬了手臂,有人被咬了腳,還有人被一隻老鼠居然鑽進了褲子,一路向上探索,最後一口咬掉了蛋。
“啊!救命啊!”
“快,幫幫我,它還在咬我,我老劉家要絕後了!”
“阿黃,救我啊——!”
現場亂成一片。
這些老鼠太凶殘,獠牙利爪非常鋒利,很多奶牛倌都流血了,鮑皮短被一隻老鼠咬在了屁股上,疼得大跳大叫,關鍵時候阿黃一爪子掃來將那隻老鼠拍死當場。
韓春戴著三級頭綁著鐵板,老鼠撲上來咬得“咯吱響”,韓春嚇得轉身就跑。
其他奶牛倌自顧不暇,揮舞棍棒糞叉沒有打到老鼠反而把彼此打倒在地。
“都退開,讓我來!”
蘇七大喝一聲,揮舞霸天啵啵鏟勇猛劈殺。
在他的眼裏,這些老鼠不再是老鼠,而是一坨坨移動的翔。
大宗師境界鏟圈技能爆發,啵啵鏟揮舞如風,人鏟合一。
“唰唰唰”
蘇七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出鏟,劈砍,鋒利如彎月刀刃的鏟頭所過之處,老鼠全都屍首分離,鼠頭滾滾。
修成了金剛白骨術第一境後,蘇七的身體素質和力量都得到了提高,五十斤重的霸天啵啵鏟也不再累贅,輕鬆如臂使指。
眾奶牛倌看呆了。
他們沒想到蘇七這麽凶殘勇猛,一把啵啵鏟居然被他使出了橫掃千軍萬馬的氣勢。
韓春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他看得出蘇七使用的是鏟牛圈的技術,可鏟牛圈的本領也能殺老鼠嗎?
見到幾個老鼠要逃,韓春退至眾人身後急忙喊道:
“快,堵住鼠洞,老牛館們上啊!”
“你們不是也鏟了十多年的牛圈了嗎,人鏟合一的境界早已達到了,怕什麽,跟著蘇七一起上!”
“上了多發獎金,不上扣你們三個月的工錢!”
最後這句話最管用。
幾個老牛館硬著頭皮拿起啵啵鏟衝了上去,有蘇七擋在前麵,他們跟在後麵打醬油,偶爾還真的殺了一兩隻老鼠,頓時膽氣大了許多,主動進攻。
“吱——”
鼠洞裏忽然傳來了一聲鼠叫,剩下的老鼠仿佛聽到了號令,霎時全部鑽回了鼠洞,盡管韓春喊著讓堵住洞口卻依舊慢了半拍。
“羅珊,你還有月事布嗎?羅珊?羅珊?.....”
鮑皮短喊道,卻不見回應,扭頭一看,發現羅珊倚著牆壁而立,眼睛瞪圓,臉孔扭曲,腹部上下起伏像是有東西在動。
下一刻。
“哧!”
她的肚皮猛地撐起,被從內部撕裂了。
一隻被鮮血染紅了毛發的老鼠鑽了出來,它比其他老鼠小了一號,但異常凶殘,嘴裏咬著一根白森森腸子,凶惡的揮舞鼠爪,可忽然一個鏟子劃過,它霎時屍首分離,慘死當場。
蘇七衝了過去,扶住了羅珊。
羅珊想說些什麽,卻嘴裏咕嚕出大片血水,眼睛瞪得很大望著天空,滿是不甘心的樣子卻忽然腦袋一偏,死在了蘇七的懷裏。
“羅珊——!”
蘇七大叫。
院子裏的其他奶牛倌也都圍了過來,悲痛落淚。
鮑皮短查看了羅珊的情況後歎息道:“她來了月事,老鼠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從褲子裏鑽了進去,最後順著血腥味鑽進了體內......”
眾人聽得膽寒又憤怒。
韓春一腳踩在了那隻老鼠的屍體上,踩的老鼠的眼珠子都飛了,他憤怒大罵:
“你居然禍害了我丙字號牛舍的一枝花,那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媳婦啊,狗日的老鼠.....”
“汪!”
阿黃和牛棚裏的獨眼黑毛狗同時揚起脖子狗叫了一聲,不滿韓春指鼠罵狗的捎帶它們。
蘇七看著羅珊的屍體,還有院子裏受傷的陳濤及眾多奶牛倌,意識到這些老鼠如果不徹底清除,別說奶牛了,人也不會安生。
說不定睡覺的時候就會被它們吃掉。
看羅珊的情況就知道這群老鼠並非普通鼠類。
它們更像野獸,極其嗜血。
羅珊也許是根據老鼠撕咬奶牛的跡象分析出了這一點並加以利用,卻沒想到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